地下室牢房,金蝴蝶的白衣女子果然被關在了裏麵。
一身白衣這時看來滿是汙泥,蒙麵的紗布也被取了下來,麵色看上去很蒼白,不過真的很漂亮。
江麗等一幫女生圍在我身邊,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跟盯一賊似的,好象我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江麗,你們沒有受傷嗎?”我看了幾眼白衣女子後問。
江麗咬了咬嘴唇,“沒,沒受傷。”
“算了,何必死撐呢,下去療傷吧。”
“是。”江麗說著就要走,我突然又叫住她,“對了,你們是怎麼抓住她的?”雖然江麗四個人對付白衣女子綽綽有餘,不過要將她活捉,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們本沒這本事的,後來傑豪兩姐弟因為讓那個叫獵鷹的人跑了,他們就過來幫我們的忙,把她給抓住了。”
靠,以六對一,難怪。可是奇怪,這兩姐弟怎麼不見人呢。
“他們兩姐弟在哪?”我急忙問。
“在醫務室。”
聽到“醫務室”我的臉沉了下來,“你看看,別人都知道去療傷,你們還在這裏,還不去!”
“是,我這就去。”說著話江麗把手中握著的一把劍舉了起來,平放在我麵前,“寶哥,這是她那把劍”
“青龍劍?”我伸手過去將它握住。入手冰涼,卻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哇,好漂亮的劍,寶哥,送給我吧。”一幫女生一臉的讒像,看樣子都想要啊。
“想得美,都出去,聽見沒有?”我下了命令。
“不去,我們就在這。”幾個大膽的女生又跟我抬起杠來了。
“在這裏幹嗎?很好玩嗎?”我鬱悶地道。
豔紅出來嘴巴一翹,“哼,我們在這裏防備某些居心不良的人。”
“什麼意思?”好象我要做什麼壞事似的。
“什麼意思你自己知道,哼,男人那點心思我豔紅可是最清楚了。”得,這死妖精。
“這麼說大家是不想走了是吧?”我的眼睛突然變冷,就這麼冷冷地掃個每一個人的臉。
有的人或許是怕了,一個個慢慢後退,“我,我去療傷去了。”
“我,我也去了。”
一下子就剩豔紅不動了,氣得她大叫,“喂,你們沒義氣。”
“你是不是還不想走?”我的聲音更加陰冷。
豔紅扭過頭,嘴巴比之前翹得更高,“哼,我,我就不走,看你拿我怎樣?大不了奸了本小姐。”
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以為我是**啊,你不奸我就燒高香了,還我奸你。
“再問你一次,走還是不走?”我不想廢話了。
“不走。”話剛說完,我的手一晃,“砰”的一下,豔紅倒在了我懷裏。
我扶著她朝外喊道:“來人。”
兩個守在外麵的小弟急忙跑了進來,“寶哥,什麼吩咐?”
“把她帶到醫務室療傷。”
“是是。”兩家夥急忙答應著,扶起豔紅就走,又讓她們碰了下美女,夠福氣的。
所有的人都出去後,我握著手中的劍推開地牢鐵門,在了門口。
裏麵的人坐在地上,昏黃的燈光照著他蒼白而美麗的臉,顯得是那樣的頹廢。
我在進來時帶上了麵具,所以她依然看不到我的樣子。
“你殺了我吧。”沙啞的聲音很微弱,說完話的時候還咳嗽了幾聲,看來受傷不輕。其實也算她厲害了,以一敵六,而且還讓六人全部受傷,這份實力還是很不錯的。
我沒有迴答她的話,而是舉起手中的劍,“嚓”的一下抽出劍身,一道暗淡的青光便折***。
“現在我隻求你一件事,殺我的時候請用我那把劍”說完話,還是幾聲咳嗽。
我“嚓”地將劍合上,然後冰冷地盯著她道:“你認為你現在有資格死在這把劍上嗎?”
…
女子目光猛地一滯,臉上呈現出焦急的神色,“我,求求你。算我求你了,前輩。”
我搖頭,“很抱歉,這把劍沾上你的血,那是一種侮辱,對這把劍的侮辱。”這話說出來,說真的,我也很痛心。當年我自己打造的寶劍啊,竟然被用來做盡壞事,不知沾上了多少不該殺的人的鮮血,甚至還有自己族人的血。當然,這不能怪劍,劍本身無罪,有罪的是拿劍的人。一個罪人竟然要死在我自己打造的劍之下,這本身就是對我自己的一種侮辱。
“劍是我的,我死在這把劍下是理所當然。前輩,求求您了。”女子臉上出現了哀求的神色。說真的,那神色我看著,又有些不忍。
“你為什麼非要死在這把劍下?”
“因為它對我很重要,死在它之下,我死而無憾。”
重要,有多重要?
“說說你的理由。”我忍不住想知道其中的緣由。
“不瞞前輩,這把劍是我的一位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打造的,如今劍在我手,我就感覺那個人就在我身邊。我曾對這把劍發過誓,劍在人在,劍失人亡。現在,劍已不在我身上,本來我可一死了之,但我想死在這把劍下,這樣,我才對得起這把劍,對得起那個人。”聲音越說越低沉,最後眼裏冒出了晶瑩的淚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是鋼鐵硬漢也未免心動,何況是我。
另一方麵,我很清楚,她說的那個人就是我。聽她的語氣,似乎曾經的曾經,她認識我。可是我仔細看了再看,記憶裏,竟然沒有一點關於這個人的印象。
“你認識造劍的主人?”我突然問了一句。
女子一愣,或許她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不過她隻遲疑了一會後便點點頭,或許是她害怕如果不迴答我問題的話,我就不會答應用這把劍殺她。
“是的,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她還抱過我。”
“什麼?十三歲?”我的腦袋嗡的一下,轉瞬間,過往時光倒流,
記憶在急速地搜索著幾百年前那些破碎的片段。
三百多年前,我帶領三大家族擊敗地球聯盟後,我曾在三大家族那裏呆了三年。
這三年裏,我除了教他們練功外,懶惰的我不想管任何事,所有家族繁雜的事全扔給了別人,隻有重大事件我才插手。這樣一來,我有時候就有不少的清閑,於是就常常去逗一幫小孩子。
說真的,小孩子抱得不少,女娃也抱得不少。要命的是,這些小孩的名字我幾乎是一個都不記得了。都三百多年了,我記性再好也懶得去記一小孩子叫啥叫啥。跟小孩隻是逗逗就算,誰會去留意。就算我留意,注意她的相貌,可常言道女大十八變,這都三百年了,我還認識那就怪了。如果是成人還差不多,相貌再變他也有依稀的輪廓,小孩要說變可是全變,尤其是女孩。
“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這次沒像之前那麼爽快了,似乎不願意告訴我,“一個將死之人,前輩何必在乎我的名字。”
“這麼說你不想說了,其實你不想說我也有辦法知道,傑豪和傑妮他們應該都認識你。”
我一提到傑豪、傑妮,女子目光一亮,身體一動,強忍著疼痛緩緩地了起來。
“前輩,你,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她的目光出現了奇異的目光,“你,你是三大家族的人,你…。”
她似乎猜到了什麼?她也應該猜到,能夠隨意地指揮傑豪和傑妮,加上我曾經展現的身手,除了三大家族的人,恐怕很難再是其他的人。
“這與你無關,我現在隻需你迴答我的問題:第一,你叫什麼名字,第二,你跟造劍之人到底什麼關係?”
男人的心裏在做…
怪,既然美女說認識我,那自然想知道她曾跟我什麼關係,竟然會把我看得這麼重。
女子默然,望著我的眸子由明亮漸漸地黯淡下去,她整個嬌弱的身軀靠著牆壁,慢慢地下滑,最後軟坐在了地上。
而後,她就那樣坐著,低沉著頭,神情顯得是那樣的傷痛,又是那樣的無奈,仿佛昨樣,那個為情所傷的女子,在無聲哭泣。
“他跟我什麼關係?他跟我什麼關係,我能跟他有關係嗎?”女子,低低的聲音,似那傷心人輕微的哭泣,她在喃喃自語著:“十三歲他抱過我,十六歲時他卻恨透了,我…,我到底跟他什麼關係?嗚…。”說完話,女子突然掩麵而泣,是那樣的傷心,那樣的悲痛。
“十六歲時恨透了她。”
我在心裏一直念著這句話,十三歲到十六歲,其間剛好是三年,這麼說,正好是我呆在三大家族的那三年。三年,也就是說,我跟她認識了有三年。
三年,三年的時光怎麼會就這麼輕易地忘記了呢。
不,應該不會。
那一刻,我的腦子不由自主地開始飛旋,過往記憶的碎片一點點從腦子裏擦過,接著組合在一起。一點一點地,圖象逐漸清晰。
十三歲時我抱過誰?十六歲時我又恨過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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