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服裝,白淨的臉,白色的頭發(fā)。
從頭到腳,從下到上,全是白一色。
白色長發(fā)在風中飄舞,瀟灑地飛揚著、舞動著。
長發(fā)下那雙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向下注視,但是透過那有神的眼神,透過那明亮的眸子,裏麵隱藏的憂傷總會淡淡地溢出將周圍的人感染。如果這裏有花癡,我想象這樣一個人突然衝天而降,必定會讓她們?yōu)橹畠A倒,甚至發(fā)出尖叫。
此時也有女生發(fā)出了叫聲,不過不是尖叫,而是吃驚的叫。
“成鑫?”珍珠和紫衣都將目光轉(zhuǎn)移向了那個白影。看兩人的表情,我知道,這兩人肯定認識這個白影。隻是我不明白,兩人看到白影降落為什麼會感到吃驚,好象是不應該在這裏看到這樣一個人一樣。
我仔細瞧了瞧,感覺有些熟悉,對了,這家夥就是昨天從水裏將齊天救走的那個白衣人。因為當時這家夥速度太快,而且出手就是攻擊,搞得我一時手忙腳亂,竟沒仔細看清這人的樣貌,要不是看到他手中握著的齊天那把寶劍,我還真想不起這人是誰來。
“成鑫,你怎麼會在這裏?”珍珠朝上望著,大聲質(zhì)問。紫衣則隻是望著她,眼睛雖然也很迷惑,但卻什麼也沒說。
成鑫見到珍珠也是愣了下,隨後趕緊飛落地麵,朝珍珠微微一鞠躬,“公主。”
珍珠轉(zhuǎn)著眼珠,顯得是異常的好奇,“你,五百年前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怎麼…?”
成鑫抬起頭,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緊抿成一條線的嘴唇微微拉開,算是笑了,但那笑看在我眼裏,比哭還要讓人揪心。
這什麼男人啊?憂傷成這個樣子。我猜測,在他內(nèi)心深處肯定埋藏著很大的痛苦。
這樣想著我湊到紫衣旁邊,“喂,這人你們認識啊?”
紫衣點頭。
“是不是他失戀了,傷心成這種樣子,感覺整個人渾身都寫著‘哀傷’兩個字似的?”
紫衣扭過頭來,奇怪地望著我,“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我,會這樣哀傷嗎?”
我還沒迴答,珍珠就衝了過來。
“失去你很正常,有什麼可哀傷的,張君寶,要是失去我你才會這樣哀傷是不是?”
我啞然,這是一個相當深奧而沉重的問題。
我正不知道該怎樣迴答,男子望向了我,“你就是張君寶?”
我為了轉(zhuǎn)移這兩人的注意力急忙迴答,“是。”
“剛才一試招果然好身手,難怪齊天會敗在你手裏。”
其實話不能這樣說,論實力我自知不是齊天的對手,能贏他,完全憑的是運氣和老天的幫忙。當然,這裏麵的原因我是不能跟外人道出的,自己打贏他就打贏了,多麼威風的事,說明自己厲害,我還去說這些運氣什麼的,這不是有損自己的威風嗎?白癡啊。
我“恩”了一下,接著道:“你,是來找她們兩個的嗎?”雖然從這人的表情我猜測出這人是找我麻煩的,但我從心裏還是希望他找這兩美女比較好,我最好是溜之大吉。
“不是
。”男子直接給了否定的迴答,“我是來找你的,但是在此遇故人,尤其是遇到公主,實在讓在下有些意外。”
“不用多說這些,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珍珠似乎不耐煩跟人羅嗦。
成鑫猶豫了下道:“迴公主,那天虧了齊天相救,所以五百年前就跟著他到了地球。”
唉,估計又是一段傳奇故事啊,被齊天相救?齊天是誰,仙界的叛徒,竟然被這個叛徒所救,然後又跟著跑到地球來,這裏麵說沒故事那是難以讓人相信的。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問別人故事的時候,就算問了也沒人會給我講,我忍住好奇朝他問道:“找我什麼事?為齊天出氣嗎?”…
我的聲音嚴肅起來。
成鑫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隻是淡然道:“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我正有這意思,真要打起來,在這裏隻會破壞這些建築物。
“好,郊外吧。”說完話,我一縱身,衝上天空雲(yún)霧中,飛向郊外。
“等等。”珍珠和紫衣也追了上來,男子則緊緊跟在我後麵。
郊外,因為中途市戒嚴了的緣故,這外麵此時空無一人,除了一些山巒樹木外再無其他,此刻唯一有的,就是多出來的二男二女,當然,還有一隻黑貓和一白鼠(兩家夥這會蹲在某棵樹上啃香腸去了)。
珍珠和紫衣此時在我這邊,朝著成鑫道:“成鑫,你到底要幹什麼?”
“沒什麼,隻是想領教這個打敗齊天的人的身手而已。”
“既然這樣,那你放下手中的劍”珍珠指著成馨手上的劍道。
成鑫搖頭,“沒了劍我就沒必要領教了,因為我知道我肯定會輸。”
“你…。”兩個女生還要說什麼,被我阻止,“你們下去吧。”
“可是…。”紫衣有些擔心,最後她小聲囑咐了一句,“這個人速度很快,你要小心。”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其實不用她提醒我已經(jīng)知道了,能從我手中把齊天救走,沒速度自然是辦不到。
紫衣和珍珠都退下去後,成鑫拔出了劍。劍身幽藍,散發(fā)著陰冷的毫光。
“張君寶,今天你和我這一戰(zhàn),無論誰贏誰輸,都不是敵我之戰(zhàn)。”
這話倒讓我愣了下,“不是敵人,難道你我會是朋友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但至少我們不應該是敵人。”他的語氣很誠懇,甚至可以說是帶著懇求,懇求兩人之間不應結(jié)下恩怨,“張君寶,你我本無恩怨是不是?”
我不得不承認,“的確是。”
“既然如此,我們?yōu)楹我蔀閿橙耍俊?br />
“那麼你為何不願意跟我成為敵人,我的為人你清楚嗎?”我反問。
成鑫直接迴答,“在來之前,有人說你卑鄙無恥,好色成性,奸好殺。但是當我看到紫衣和珍珠公主都逼著你在他們兩人間選擇的時候,我否定了那人的說法。”
說我卑鄙無恥和奸好殺的人除了齊天我想不會有誰了,隻是我不明白,他憑什麼看到珍珠和紫衣逼我就否定了齊天的一切呢。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珍珠和紫衣根本就沒告訴你什麼?”
“她們是沒告訴我什麼,但我相信紫衣看上的人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
聽他說到紫衣,我迴頭望了一眼在不遠處向這裏觀看的紫衣,她正也正望著我:容顏冰冷而美麗,神色嚴肅而關切,眸子明亮而冷峻。
這樣一個冷美人,要讓她看上一個人的確很難,一般的男人要想被她看上更男。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她會看上我,至今我也不明白,是不是我狗屎運太強大的緣故。
“當初,我也曾經(jīng)追求過紫衣,可惜他根本看不上我,今天竟然看見她主動追你,說真的,要不是親眼所見,我是不會相信的。”
汗,我大把大把的冒汗。有,有這麼誇張嗎。
“如果你真是卑鄙無恥之徒的話,紫衣別說追你,恐怕看見你會一刀殺了你。”
我繼續(xù)冒汗中。
話說,我以前可是被紫衣追殺過的,因為有次跟人玩耍,使了下瞬間移動,沒想到的是移動到了她的閨房,剛好看見她在洗澡換衣服,氣得她當時連衣服都沒穿衝上來就對我進行追殺,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當場就血濺五步了。
之後的之後,我就是淒慘無比了,被她滿天滿地的追殺,就連仙帝的麵子都不給,那老小子出來說句話跟放屁似的,真?zhèn)窩囊的仙帝。
想起那些被追殺的日子,現(xiàn)在都還心…
有餘悸,好幾次都差點死在了她手上,當然,她也好幾次死在了我手上,結(jié)果都後來是兩個人都還活著。
這樣殺來殺去,不知道為啥,越殺越有趣味了,越殺功力反倒提高得越快。當我的六個戀人全部喪身,她可憐我不再對我追殺的時候,我反倒不習慣了。
這麼多年過去後,這紫衣對我是脾氣大變,簡直變得有些讓人反應不過來,這會更誇張,竟然主動來逼我,這簡直就是跟鐵樹開了花似的,讓人難以相信,就是我現(xiàn)在都有些難以相信這一切全是真的,跟做夢似的。
“呃,這麼說,被紫衣追還能幫我洗刷自己的卑鄙無恥的冤屈啊。”最後,我訕笑著道。
成鑫那裏點頭,“是的,我相信她的眼光。”
他話裏的意思,明顯就是不相信齊天了。
“這麼說你是不相信齊天了?剛才聽你說他救過你,對於一個救過你的人,你反倒不相信,這似乎有些…。”說到後麵,我不好再說下去,即使我不說下去,我想他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成鑫苦笑了一下,“他救過我沒錯,但是我和他之間有些事,是外人無法知道的。”
既然這樣說,我隻好無語地笑笑,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你要走?”他有些愕然地問。
“是的。”我答。
“我們還沒有動手。”
“既然你沒有把我當敵人,我們何必還要動說?不是浪費表情嗎?”
“我不認為是浪費表情。”他的語氣很堅決。
“可是我認為。”我的語氣更堅決。
“你沒得選擇!”一聲厲喝,後麵風聲驟起,淩厲的劍氣帶著厲嘯直撲上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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