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多吃點，兒子，自己一個人在外，不多吃點怎麼行啊，來，再嚐嚐媽媽的這道菜。”飯桌上，就聽見媽媽絮絮叨叨的了。


    “好了媽媽，我真的吃不下了。”看著碗中小山高的飯菜，一種久違的溫情在心中蕩漾。


    “那怎麼行，你看你，才吃得這麼少，一定要多吃點才行，不然就是你女朋友做的太好吃了，你才不希罕我老婆子的飯菜了。”老媽開始吃醋。


    “老媽，”我是服了，可能天下的母親都這樣吧，“我可沒有夫妻吃到你兒媳婦的飯菜，我在外邊啊，都是自己做飯的。”我不得不實話實說，這五年間，基本上沒動人間煙火，但是，在遊戲中，我的空閑時間太多了，什麼都接觸了一點。


    “啊，都是你自己動手？你能作出什麼好東西來啊，來，乖，張嘴，這個西湖醋魚是你當年最愛吃的了。”媽媽夾了一筷子魚放到我的嘴邊。


    “媽，不是說了想吃你的素菜嘛。”艱難的吃下嘴邊的魚。


    “去，兒子，你自己做一道菜，讓我和你爸爸嚐嚐，如果可以的話，我就放心了。”老媽準備讓我上廚房，想來是想考驗我一番，為了躲避山一樣的菜碗，我沒有猶豫，帶上圍裙，走進了廚房。


    “誒，我說老頭子，你有沒有發現啊。”眼看著我走進了廚房，老媽趕緊跑到老爸的身邊，獻寶似的說。


    “發現什麼？”老爸眉頭一皺。


    “我說兒子啊，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這次兒子迴來，好像比上一次還年輕了，現在的兒子，幾乎和剛上大學一個樣子了，這是怎麼迴事啊？”老媽緊張兮兮的說。


    “可能是用了什麼化妝品吧，你不也是，都多大歲數了，還是和剛結婚的時候差不多。”老爸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但是，為了不讓老媽擔心，隨口捧了老媽一句。


    “死相。”老媽固然不在想這個事情了，喜滋滋的跑到鏡子麵前，看看自己還哪裏保持著結婚時候的容顏。


    “當當當當，菜好嘍。”我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走了出來，獻寶一樣的放在老媽的眼皮子下，“恭請老媽品嚐指點。”


    炒的是一盤竹筍，新鮮的竹筍，配上紅潤的辣椒，翠綠的蔥花，冒著香氣，勾引著人的口水。


    “恩，好吃，來，老頭子，嚐嚐，兒子的手藝可比老媽強多了。”老媽嚐了一口，讚不絕口，連忙端到老爸的跟前。


    “恩，不錯。”老爸嚐了一口，點點頭。


    “看來真是老嘍，我說這次兒子迴來怎麼不吃東西了，原來是看不上眼了。”老媽突然在一邊開始唉聲歎氣。


    “老媽，老媽，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迴來吃飯啊，吃的就是這個味道，恩，好吃，有一股小時候的味道。”我暈，本來是想逃避的，哪知道還是老媽棋高一招，這山一樣的飯菜，還是進了自己的肚子。


    “誒，好好。”看著我風卷殘雲，老媽樂得眉開眼笑，看來又被老媽給騙了。


    好不容易吃完飯，老媽去收拾桌子去了，我則乖乖的跟著老爸進了書房。


    老爸的書房還是老樣子，但是


    就是這個書房，卻是我兒童事情的夢想，當時，老爸嚴禁我進入這個書房，那個時候，能進這個書房，是我最大的願望，可惜啊，現在最怕的，就是進這個書房了。


    “來，說說你的那個女朋友吧。”進入書房的老爸，就是一家之主，從來沒有一絲的廢話。


    “她叫林靈，是一個老工程師的孫女，小學三年紀的時候，父母在車禍中喪生，此後一直和外公生活在一起，我是上大學的時候認識她的，很溫柔，很善良，很懂事，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我一連用了四個很來形容靈兒。


    “恩，”老爸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繼續發問，“那，你跟老中醫雲遊的事情，你女朋友知道嗎？”


    “是的，爸爸，靈兒知道，我能認識那位老中醫，其實和靈兒有很大的關係，這一次，除了我和師傅，還有靈兒也和我們一起去。”


    “恩，那個老中醫，主要在那一方麵比較有成就？”老爸沉吟了一下，又問到。


    “迴爸爸，師傅主要在草藥方麵比較有造詣，這一次，我們可能去一些渺無人煙的地方。”一邊說著，我一邊從包中拿出幾樣草藥，都是條理生理循環，有助於中老年人的。“這是兒子給你帶迴來的，曬幹以後，衝水服下，對條理身體的各項機能有很大好處。”


    “放下吧，我還有一個問題。”老爸身體稍微前傾。


    “爸爸，您問。”我正襟危坐。


    “你的樣子，最近幾次迴來，幾乎都沒有什麼變化，按照常理來說，這是不正常的，你解釋一下。”


    完了，終於問到這個問題了，本來，在其他的地方，我都可以瞞過爸爸媽媽，但是，這樣貌，卻是毫無疑問的破綻，一個快三十的人了，怎麼會有二十一二歲的樣貌，而且，幾年來，幾乎毫無變化，好像歲月永遠停留在那一刻一樣。


    “迴爸爸，兒子也不知道。”沒辦法，隻能裝糊塗了。“自從兒子畢業以後，這樣貌是越來越年輕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一迴事。”我很‘老實’的說道。


    “是這樣啊。”老爸把自己深深的埋在靠背中，好半天，“沒有事情了，你去和你媽媽說說話吧，我還要再待一會。”


    “好的爸爸，那我先出去了。”倒退著退出了書房，輕輕的關上了書房的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早已不出的汗，又濕透的後背。


    媽媽早已經等在客廳了，一手拿著一個鏡子，正在那裏不停的照。“媽媽。”我輕聲的說道。在家裏，是不允許大聲說話的。


    “來，兒子，坐這裏來，讓媽好好看看。”看見兒子出來了，老媽放下手中的鏡子，招唿我過去坐。


    “老媽，你又變年輕了。”話一出口，我就知道不好，果然。


    “你老媽啊，可是沒有再變年輕的機會了，倒是你，小崽子，你怎麼現在越來越年輕啊，如果不認識你的話，說你是高中生都有人信，來，告訴老媽，你用了什麼東西，讓老媽也年輕年輕。”老媽一副八婆的樣子湊了上來。


    還好，還好，老媽先入為主的觀念讓我逃過了


    一劫，現在我隻能順著老媽的話說。


    “老媽，看你說的，我怎麼也不能忘了你啊，我告訴你啊，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迴事，但是後來，我發現，我是吃了一種中藥，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你看看，我現在的臉多幹淨。”媽媽沒有女兒，所以啊，有的時候經常在我耳邊嘮叨，什麼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什麼的，所以，有的時候，我也客串一下女兒的角色，可惜啊，如果不是我準備修真了，如果靈兒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也就不用這麼辛苦的客串了，人家都說，女婿是半個兒，我想，兒媳怎麼也可以算是半個女兒吧。


    “告訴老媽，你用的是什麼，哪天老媽也去買點？”果然，老媽對這個消息大感興趣。


    “不用了，老媽，兒子怎麼敢忘了老媽的那份呢，剛才在書房，我已經給了爸爸了，等一會，你那出來曬幹，然後衝水喝，對皮膚很有好處的，要是喝上個一年半載，還不迷死老爸啊。放心，我給你帶來了很多，夠你們老兩口喝幾年的呢。”我討好的說。


    “嗬嗬，就你嘴甜。”聽說能迷住老爸，老媽沒口子的答應，這是老媽心中永遠的痛，當年，是老媽倒追的老爸，也是老爸最引以為傲的事情，其實啊，就老爸那個死樣子，如果沒有老媽追，說不定會怎樣呢。


    “老媽，來，這個你拿著。”我拿出那張銀行卡，交到老媽的手裏。


    “這孩子，這個時候給我什麼錢啊，你在社會上，到處都會用到錢的，爸爸媽媽現在還用不上。”媽媽要把卡還給我，被我按住了。


    “老媽，聽我說，”我拉著老媽的手，“這些年，我也沒有經常迴來，總感覺虧欠二老的，這一次，我可能又要出遠門，誰知道要走多遠，也不一定多長時間迴來，這點錢留給你，就算是兒子的一片孝心，再說，我還有呢。”我拍了拍衣兜，示意裏邊還有。


    “那好，媽給你收著，等你娶媳婦的時候再用，對了，你的女朋友張得怎麼樣啊，這次怎麼不帶迴來給爸爸媽媽看看啊。”想起了媳婦，老媽的話又來了。


    “老媽。”我拉長了音，“這次真的有事，下次，下次一定帶她來給您老磕頭。”我連忙承諾道，不然的話，讓老媽嘮叨起來，不知道會多長時間呢。


    “好了，老媽，我又要走了，剛才看爸爸，好像有點不舒服了，我就不進去打擾他了，一會你進去看看爸爸。”我了起來。


    “又要走了啊。下次什麼時候迴來啊。”聽說我又要走了。老媽也了起來，幫我整理著衣服，不然我看見老媽眼中的淚花。


    “老媽，不要哭，不要哭。很快，我很快就迴來，媽媽，不用擔心。”明知道這是在騙媽媽，但是，我也沒有辦法。


    “好，好，老媽不哭，沒事，嗬嗬，老媽是高興的，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事業和家庭了。老媽是高興的。”雖然這麼說，但是老媽還是止不住流淚。


    離開的時候，已經繁星滿天了，知道看不見我的身影了，老媽還在門口揮著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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