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裏麵,又是一條很長的走道,但是這個走道似乎寬敞了許多,裏麵一股濃濃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傳來。
黃風(fēng)正要進(jìn)去,被任天行拉了迴來,看到鐵門上一個圖標(biāo),任天行沒敢大意。
這個圖標(biāo)是一個帶著防毒麵具的人,被打一個叉,似乎在警告,沒有防毒麵具不許入內(nèi)。
環(huán)視了四周,門口旁邊有一個玻璃櫃,裏麵放著四個麵罩,任天行看不出是怎麼樣才能打開,黃風(fēng)倒是聰明,一句“原始方法”,用槍柄給砸開了。
隻是這一“原始方法”,引的警報聲大起。
兩人臉色一變,沒想到這都放置了警報裝置,戴上麵具,急忙進(jìn)裏麵去。
走廊很大,但是很安靜,四周的燈光顯得很弱,警報聲響起的時候,燈全部滅了。幸好解決那三個人的時候,他們的武器是帶有探照燈的長槍,燈光一束一束的往前麵照。
兩人的心髒差不多提到喉嚨上來,緊張的喘氣,心頭一起一伏,但是他們的行動卻不受影響,反而讓他們的反應(yīng)力提高的更強(qiáng),這就是刀鋒跟其他特種部隊(duì)不一樣的地方。
沙沙的腳步聲響起,有規(guī)律而又沉著,任天行腰間的拿把槍突然間一陣**,他右手抽出那把槍,左手拿著衝鋒槍,相互交叉著。
黃風(fēng)心裏暗自奇怪,按理說,衝鋒槍的反衝力比
手槍強(qiáng),用兩手握住的準(zhǔn)確率一定比單手的高,而且威力比手槍的大,任天行不會不知道。
關(guān)燈之後,走廊顯得冷清,陰風(fēng)陣陣讓人寒栗,任天行在前麵,一步一步的走著。
警報聲響起之後,不會這麼簡單沒有動靜,探照燈一照,一黑影從一旁撲了過來,帶起一陣風(fēng),任天行一聲:“小心!”左手已經(jīng)扣動了衝鋒槍,而在同一時刻,黃風(fēng)也瞄準(zhǔn)了那黑唿唿的東西。
兩支衝鋒槍打在黑影身上,子彈沒入它身體內(nèi),在探照燈照射下,那一團(tuán)的黑影被子彈打的往後翻滾,倒地不動。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這是什麼東西。
那團(tuán)黑唿唿的東西,在蠕動,這讓兩人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
子彈的穿透力,可能對它隻是一種衝擊,但是卻不致命,蠕動了幾下之後,跳了起來,一雙發(fā)紅的眼光在盯著他們,裂開一小嘴,兩顆白森森的牙齒在燈光下發(fā)出亮光。
這是貓,一隻黑貓。
黃風(fēng)打出一串子彈,子彈的衝勁把這隻貓打的卷成一團(tuán),任天行沒有用衝鋒槍,右手一扣板機(jī),那把手槍射出一股無形的熱氣,朝黑貓射去。
黑貓被這股熱氣打中,嗥叫了一聲,全身變成碎片一般,隻留下一抹粉末狀的東西。
黃風(fēng)被這一幕給震撼住了,這是什麼玩意,開始子彈
都打不死,後來突然間就想被焚盡一樣。
任天行吸了一口氣,他臉上露出驚駭?shù)谋砬,這黑貓,跟他那個夢境裏麵的黑貓一樣,隻是,夢境裏麵的黑屋,變成了這個走廊,但是,一樣被嘰咕殺死。
如果按照夢境裏的發(fā)展下去,那就會有軍區(qū)慘案,不行,一定不能讓這夢成真。
但是,他刻意的去做其他的事情,違背這個夢的發(fā)展路線,如今,還是讓他遇到了黑貓,又怎能不讓他心寒呢。
一聲輕笑,在他耳邊響起,任天行急忙轉(zhuǎn)身,但是沒有任何動靜,附近沒有人。
“唿唿,哈哈!”如鈴聲一般的笑聲,帶有滿足感,依然在耳邊響起,任天行看到黃風(fēng)看自己的時候露出驚異的眼色,問道:“什麼聲音!”
黃風(fēng)看著他搖了搖頭,驚愕的說:“沒有聲音啊,你聽到什麼了?”
不會沒有聲音,自己確定沒有聽錯。
那聲音在此響起,笑了幾下之後,嬌嗔道:“笨蛋任天行!hoho!”
任天行隻覺得腰間一震,心裏不知道是喜是憂,他知道,這是嘰咕。
“任老大,你沒事吧!”黃風(fēng)見到任天行臉色變來變?nèi),不禁?dān)心的問了一句。
任天行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前麵走。
嘰咕藐視的笑了他一下,重重的哼了一聲,唿嚕聲就響了起來
,睡著了。它把那黑貓轉(zhuǎn)眼間給殺了,似乎不當(dāng)一迴事。
對於這黑貓,任天行並不是懼怕,在那個夢裏麵,諸如僵屍之類的玩意他都見過了,還會懼怕這個貓不成,他隻是震撼,這黑貓居然出現(xiàn)了,而且,是死在嘰咕的手下。
這個夢境,真的要重演嗎?
走廊很長,兩人走了幾分鍾,還沒有到頭,但是,他們感覺到,已經(jīng)由水泥地走到了真正的山洞中,四周巖石的那種壓迫感讓人感到有點(diǎn)窒息。
“不對勁!”基於職業(yè)的敏銳感,黃風(fēng)停住了腳步,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任天行,腳上好像踩上了什麼東西。他蹲下了腰,用手一摸,那是子彈殼,殼上有餘溫,遠(yuǎn)遠(yuǎn)還能感覺到淡淡的硫磺味。
黃風(fēng)用槍上配著的探照燈照射了四周,之後顫著聲音對任天行說:“我們好像走迴了原地!”
黃風(fēng)不敢相信,自己明明是跟著走廊直走的,一直都沒有拐彎的感覺,如今,居然迴到了原地。
任天行倒是沒注意,如今被黃風(fēng)這麼一說,他心裏驚了一下,不容他思考,周圍沙沙的腳步聲傳來。
前麵,後麵都有。
人影一閃一閃的,走的十分的快,任天行和黃風(fēng)兩人背對背,端著槍瞄準(zhǔn)。
前麵,後麵各有四個人向他們奔來,動作十分的迅速,探照燈照在他們他們臉上
,慘白色的臉,沒有一點(diǎn)血色,要不是他們會動,可以很肯定就是殯儀館躺著的死屍一般。血紅色的嘴唇顯得額外陰森,就連男人,嘴唇也是如此的紅!
“站!警察!”黃風(fēng)和和任天行幾乎同時警告了一聲,聲音通過防毒麵具傳出來,變得渾厚而蒼老,他們怕那些人聽不明白,再次叫了一聲。
前後一共把人,根本不理會他們的警告,怒紅的眼珠冷冷的看著他們,沒有一絲的感情,在他們近身之處,伸出一雙又瘦又長的雙手,往他們脖子處掐來。
任天行皺眉一看,這些人的腳步輕盈,不是跑過來的,是飄過來的,整個人沒有任何氣息,身子都很輕,心裏寒顫了一下,嘴裏嘣出一個字:“打!”
兩部衝鋒槍在瘋狂的掃射,子彈打在前麵一個人的身上,從正麵穿透到背麵,再打到後麵另一個人的身上,顆顆如此。
前麵的人被子彈打中,一個個窟窿從前麵可以看到後麵,感覺就像沒有血一般,而且他們沒有一點(diǎn)知覺,依然飄了過來。
這子彈居然沒效,黃風(fēng)心裏一冷,額頭冒出虛汗,今晚,是第二次遇到子彈殺不死的。這些人是什麼人?
任天行幹脆把衝鋒槍當(dāng)作棍一樣,身子微微一彎,用力一砸,來的人用手把衝鋒槍給抓住,而後麵另一個跟隨來的人直接奔向他,
絲毫不猶豫,兩手掐在任天行的脖子上。
任天行把槍給扔了之後,順勢用腳踹了一下那人的肚子。
讓他感到寒慄的是,這一腳,居然踹進(jìn)那人的肚子裏,用力一收,那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從腳的部分給踢的分開。下半身分開之後,轉(zhuǎn)眼之間,化成灰燼。而上半身在慢慢的爬了過來,以手代腳,動作遲緩。
任天行心裏驚駭,但是手也沒閑著,被後麵來的人給掐住了脖子,急忙用手抵住那人的手臂。
那人的手臂很瘦很瘦,似乎沒有肉一般,但是手腕力度非常大,掐在任天行脖子上,讓任天行感到窒息,無奈這人的力度實(shí)在太大,讓任天行感到,自己的喉嚨骨似乎要被捏碎一樣。
任天行的雙手托不了這人的手,憑著最後一口氣,右手一聚全身所有的力量,一個手刀的動作,以手作刀,打在那人的關(guān)節(jié)處。
關(guān)節(jié)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打在關(guān)節(jié)處,一定會讓慘痛無比,但是,這一下,卻沒有這人的慘叫聲,而是直接把那隻手給斬?cái)唷?br />
手從手臂處被斬?cái)嘀,也跟著化成灰燼,讓任天行脖子一鬆,但是,也隻是一隻手而已,背後又兩人湧了上來,他們完全不顧自己死活,撲上來就是掐脖子。
“任老大,這些都什麼人,居然不會死,操了!秉S風(fēng)罵了一聲,子彈都
打光了,四個人沒一個倒下的,讓他新涼的是,最前麵的那個人身上都是彈孔,探照燈照射在他身上的時候,透過他身上的子彈孔,穿到後麵。
也幸虧是黃風(fēng),跟隨任天行多年,知道遇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要是經(jīng)驗(yàn)不足的大石頭遇到了這事情,早就手慌腳亂,哇哇大叫。
見到任天行以槍代棍,自己也效仿了起來,狠狠的一棍,從側(cè)麵打在來人的脖子上,這一棍,如果打中,一定讓來人暈倒。但是來人沒有絲毫避開,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的脖子,伸手一掐。
手掐到黃風(fēng)脖子的時候,也是黃風(fēng)的槍打到這人的脖子的時候,這是算準(zhǔn)了的。一下打過去,那人的頭突然間被打斷開,一顆人頭骨碌碌的掉在地上不到三秒中,人頭和身子就像被超高溫的火給吞噬一般,唿的一下化成灰燼,零零散散的飄落著一些黑色的灰塵。
黃風(fēng)嚇的愣在那裏,自己殺的這個,一定不是人,不然怎麼會如此。
就在這一愣的時候,後麵的三個人已經(jīng)湧了上來,都伸出手掐在自己脖子上。
脖子被緊緊的掐著,氣喘不過來,臉色癟的通紅,如果再過一會,指不定自己的脖子就會被掐斷。
黃風(fēng)用手,扯不開他們掐來的手,逐漸的用腳頂住他們,左腳站立,右腳開成了一個1字腳,腳尖頂在一人的
下巴上,想到之前第一個人的頭顱,腳一用力,還真的把那人的頭給踢斷了。
頭隻要一踢斷,整個人就如同被焚化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是這一腳也是他最後一腳,漸漸的,他沒有氣力了,喘不過氣來,神誌漸漸模糊。
突然,一陣熱氣從自己耳邊劃過,帶著“吱吱”的聲音,前麵的兩人就跟著消失了,黃風(fēng)隻覺得自己脖子一鬆,自己的神智也漸漸的醒來。
任天行站在那裏,手上握著那把手槍,一言不發(fā)。要不是及時的抽出這把槍,他們倆一定九死一生,應(yīng)該說,是十死無生。
那把槍沒有一點(diǎn)熱量,也沒有唿嘯的子彈聲,但是如今,整個槍身都散發(fā)出一種幽藍(lán)的光彩,淡淡的煙絲絲的圍繞在光彩四周,久久不散去。
任天行肩膀上,坐著一個精靈一樣的靈體,圓圓的臉蛋,圓錐形的頭部,頭頂一個像手指大的紅色肉珠,隱隱發(fā)光,它沒有腳,擺著一條尾巴,正吮著自己的手指。
任天行側(cè)臉看了一下它,心裏想著:原來嘰咕長的這麼可愛!
一聲音從他心裏升起:“沒見過帥哥嗎?”
汗,他怎麼能知道我想什麼呢?
當(dāng)然能聽到,我身體裏有你的精血,別說做,就是想什麼我都知道。
嘰咕看到任天行臉色複雜的變化,一會鐵青,一會變
得尷尬無比,不禁得意的笑了。給任天行吐了個舌頭,扮了個鬼臉,就化成一股氣進(jìn)入槍裏。
任天行心裏暗罵,他奶奶的,這長風(fēng)教我這法子,夠陰損的,那以後我個人**豈不是沒了。
不過想想,個人**跟個人性命相比,還是後者重要,心裏剛剛有一點(diǎn)感激,隨即就消息了,不管哪個重要,但是自己的**被另一個人知道,就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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