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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為離火晶石較近,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此刻劉延額頭上都是汗跡。
他看著蹲下來的秦烈,看著那六棱角盾在火晶石上焚燒,看著六棱角盾被火焰燒成赤紅色,他心底也是緊張莫名,暗中都將拳頭緊握了。
“反正已經(jīng)損壞了,我們也不一定能活著走出去,就讓他試試吧。”劉延佯裝鎮(zhèn)定道。
“你也瘋了!”高宇冷著臉,陰惻惻的眼睛瞄向秦烈,“你見過這麼年青的煉器師?一個能修複凡級五品靈器的家夥,會隻有這麼大歲數(shù)?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冒這個險,兩千貢獻點換取的靈器,就拿給他糟蹋?簡直不可理喻!”
聽他這麼說,劉延滿臉苦笑,也覺得太冒失了,不由地暗自後悔起來。
每一個煉器師的成長,都極為艱難不易,一般隻有強大的勢力才能培養(yǎng)。
煉器的練習(xí)太過耗費靈材,小勢力根本承受不起,一名煉器師要成長起來,需要全身心的投入,需要時間的積累,需要無數(shù)的靈材堆積……
淩家,顯然還達(dá)不到那個條件,秦烈……也未免太年青了一點。
不論怎麼看,秦烈都不可能是一個出眾的煉器師,也難怪高宇會認(rèn)為他瘋了。
“請你們都安靜下來!”
淩語詩黛眉微蹙,火晶石的赤紅火焰,將她臉蛋映照的殷紅一片,聽著身旁眾人的喧囂嘈雜,她生怕會令秦烈分心,禁不住嬌喝道。
眾人應(yīng)聲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都凝聚在秦烈身上,臉上都寫滿了驚異不明之色。
“唿唿唿!”
火晶石的火苗熾烈洶湧,將那一麵六棱角盾焚燒成赤紅色澤,盾麵上精美的龜形花紋,在火烤下紅光忽閃忽閃,看起來極為華麗漂亮。
“嗤嗤!”
一絲絲白色靈力,從秦烈的右手食指釋放出來,在眾人注目下,他食指遙遙點向盾麵上的龜形花紋,一束白色靈力光芒,立即刺在那盾麵花紋上方。
靈力中夾雜著的一縷精神力,頃刻間,他和盾麵達(dá)成連接!
不需要指頭和器物的碰觸,單憑靈力和精神力的滲透,他就能看清盾內(nèi)的兩幅靈陣圖。
精神力逐漸蔓延,如一張網(wǎng)擴散開來,漸漸覆蓋在盾牌內(nèi)兩幅靈陣圖上,將那脈絡(luò)紋線的扭結(jié)處鎖定。
旋即,靈力迅速湧了進來,聚集在那線路堵塞之地。
秦烈眼睛倏然閉上,注意力空前集中,以精神意識感知靈陣圖的損壞扭結(jié)處,不急不緩地增強著靈力的輸入,一點點地流向那關(guān)鍵位置。
他沒有著急動手,全身心投入,用心去感知,感知器物內(nèi)部材質(zhì)的細(xì)微狀況……
火晶石繼續(xù)在炙烈燃燒,那六棱角盾被四塊石頭架著,朝內(nèi)的一麵正被焚燒著,麵朝敵人防禦的一麵也漸漸呈赤紅的顏色。
秦烈緊靠著火晶石和盾牌,食指靈力如白色刻刀,搭在盾麵上的龜形花紋上。
保持著這個姿勢不變,他渾身大汗淋漓,如剛被人從水裏撈出來一般,衣服全部濕透。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逝……
他精神意識凝聚在盾牌材質(zhì)本身,不敢有一刻鬆懈,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感受材質(zhì)的細(xì)微變化!
在火晶石的不間斷焚燒下,盾牌內(nèi)部的堅硬材質(zhì),終於漸漸鬆軟,似乎要逐漸融化了。
就是現(xiàn)在!
壓抑了許久的靈力,如突然打開閥門的洪水,洶湧地衝向扭結(jié)的靈力脈絡(luò)!
在精神力的導(dǎo)引下,他靈力按照心中早就確定好的線路,分路衝擊不同的方向,將糾結(jié)在一塊兒的靈線紋絡(luò)瞬間解開!
“唿!”
堵塞的聚靈陣圖,在此刻霍然暢通!
靈力再沒有一絲凝滯,在陣圖內(nèi)迅速流動著!湧入那鑲嵌在聚靈陣圖中的增幅靈陣圖,通過那增幅靈陣圖,靈力被一分為六,分別衝擊向盾牌的六個棱角!
“嗤嗤嗤嗤嗤嗤!”
六束亮銀色鋒芒,突然接連從六棱角盾的六個棱角射出,令靠近的淩家眾人嚇了一跳,紛紛驚叫著暴退。
劉延正不斷擦拭著臉上熱汗,一見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六束銀色鋒芒綻放,他身軀轟然一震,眼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神采,喝道:“成了!成功了!秦烈竟然成功了!”
所有淩家的族人,聞言都是驚駭萬分,一個個不敢置信地看向秦烈,內(nèi)心被巨大的震撼給填滿了。
“老天,他竟然……竟然真成功了。”淩語詩美眸神光流彩,粉澤唇角逸出一個驚喜之極的微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火晶石的火可以熄滅了。”秦烈一灘爛泥般的坐下來,筋疲力盡地提醒了一句,“隻要等盾牌高溫冷卻了,就應(yīng)該可以再次使用,我太累了,就先休息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修複靈器,竟然會如此耗費靈力和心神精力,這竟然比他修煉天雷殛還要艱難,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差點累的虛脫了。
他不但消耗了很多靈力,就連精神力也流逝太多,注意力的高度緊張,又讓他神經(jīng)崩的太緊,有種隨時都可能崩潰的可怕感,這煉器的體會……太深刻了,比任何功訣的修煉都要累人!
“其他話不多說了,這一瓶迴靈丹你先收下,好好借助丹藥恢複恢複。”劉延走上前,先遞上一整瓶的迴靈丹,然後眼神熠熠看向秦烈,說道:“……之前的事情,我現(xiàn)在全部忘記了。我欠你一個人情,隻要這次我能活著迴去,以後淩家如果有麻煩事,盡管來找我,能幫的我一定不會推辭!”
“謝謝劉大哥!”不等秦烈發(fā)話,淩語詩忽然笑容滿麵地道謝,俏臉神采飛揚。
她可知道劉延在星雲(yún)閣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有了劉延這番話,之前他們悄悄離開峽穀一事,不但不會再被追究,而且以後淩家的很多事情,興許還能通過劉延得到方便,讓他們在和杜海天的對抗上,也能多一點憑仗和信心。
“你不應(yīng)該謝我,你應(yīng)該去謝秦烈。”劉延和氣地笑笑,旋即一拍頭,恍然大悟道:“你也不必謝他,哈哈,我差點忘了你們倆是一家的。”
他善意的調(diào)侃,讓淩語詩臉色微紅,抿嘴輕笑一聲,美眸碧波蕩漾地看了一眼秦烈。
秦烈接過那迴靈丹,毫不客氣吞下三顆,此時在閉目用心調(diào)息恢複,仿佛沒有聽到他們的交談。
“還都傻站著?你們時間很多嘛?還不去運功恢複!”淩語詩猛一迴頭,嘴角含笑地瞪著淩家族人嬌聲訓(xùn)斥。
淩家一眾聚集過來看秦烈修複靈器的族人,似乎這時候才從震驚中醒轉(zhuǎn)過來,一個個盯著秦烈左瞄右看,好一會兒才收迴目光,重新返迴原來的位置修煉。
高宇和兩個族人,在秦烈真將六棱角盾修複好以後,都變了臉色,一直保持著沉默。
聽著劉延和淩語詩的那番話,高宇就知道,劉延已經(jīng)不準(zhǔn)備繼續(xù)追究淩家擅自離開的責(zé)任了。
他心裏暗暗惱火,冷著臉,連劉延都沒有搭理,默默地和族人走開。
……
“就在這裏!他們曾經(jīng)在這裏逗留過!”碎冰府擅長追蹤的那名武者,帶眾人來到秦烈他們曾經(jīng)呆過的灌木叢處,他瞇著眼睛,忽然笑了起來:“淩家的人應(yīng)該也在,從痕跡來看……他們竟然匯合到了一塊兒。”
“如此甚好,也省的我們多費精力了,一鍋端了最方便。”碎冰府的長老顏德武陰聲怪笑,瞥了一眼旁邊的馮逸,安慰道:“馮逸,你盡管放心,那些人一個走脫不掉。”
旁邊碎冰府的武者,聞言都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神色怪異地看向馮家三人。
馮逸如今變得很沉默,他臉上時常洋溢的燦爛笑容早已消失,眼中繚繞著濃鬱的怨恨和殺意,“我會殺光他們給族人一個交代。”他低聲幽幽說道。
“那兩個淩家的小丫頭,到時候……我做主交給你們?nèi)欤灬崮阕屛铱吹綄企w就行。”顏德武嘿嘿笑道。
馮逸點了點頭,一言不發(fā),暗暗攥緊拳頭:秦烈!淩語詩!你們倆給我等著!
“今夜應(yīng)該追不上了,沒意外的話,明天就能找到他們。”那名擅長追蹤的老頭,皺了皺眉頭,說道:“上次如果不是正巧碰到靈獸群,劉延他們已經(jīng)死透了,這次我們應(yīng)該運氣沒那麼背了。”
“嗯,不能繼續(xù)浪費時間了。”顏德武點頭,“早點處理了,好快點趕迴天狼山開采炎陽玉,拖下去萬一讓星雲(yún)閣警覺了,想輕鬆將炎陽玉給挖掘出來,怕是就沒那麼容易了。”
……
秦烈逐漸從修煉中醒來。
睜開眼,他發(fā)現(xiàn)除去他以外,所有人都整裝待發(fā)了,大家都看著他,似乎都在等候他的帶路。
連高宇也不例外,好像耐心等了一陣子了,見他醒來,才哼道:“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你著急可以先走嘛?”淩鑫調(diào)笑,“就怕亂闖進靈獸聚集地,一不小心就送了命,都不用碎冰府動手了。”
高宇咬了咬牙,冷著臉沒有反駁。
“走吧。”秦烈點了點頭,重新為眾人帶路。
他一運轉(zhuǎn)靈力,眼睛驟然一亮,敏銳發(fā)現(xiàn)丹田靈海內(nèi)的靈力,比先前要凝煉精純一些。
這讓他暗暗吃驚,又去感知精神力,發(fā)現(xiàn)神清氣爽,就連精神力也有一定幅度的增進,這讓他大喜過望。
“修複靈器時,注意力空前集中,精氣神都處於最佳狀態(tài)。顯然,耗費靈力、精神力去調(diào)整靈陣圖的過程,也是一種神奇的修煉過程!通過靈器的修複,居然讓靈力、精神力都獲得增強,看來……這也不失為一種極佳的修煉方法!”
秦烈暗暗想著,慢慢運轉(zhuǎn)力量,發(fā)現(xiàn)靈力在體內(nèi)循環(huán)流轉(zhuǎn)之時,每每經(jīng)過渾身穴竅,穴竅都會有酸麻脹痛感。
“靈力貫通穴竅,能以穴竅爆發(fā)力量,這是煉體八重天的門檻!穴竅酸麻脹痛的感覺,這是……快要突破到煉體八重天了麼!”
秦烈認(rèn)真體味了一會兒,神情振奮,目露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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