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嗯,你說要和我說如煙師妹的事,難不成你說的事與她有關(guān)?”
鍾羽想到雨八荒的事可能與如煙影有關(guān),大覺頭痛,偷眼瞧了一下遠(yuǎn)處的閭秋蕤和檀傾兩女,心下打定主意,要是太過為難,決計不能答應(yīng)他。
大不了迴魔欲宗修煉,它魔欲宗也不是什麼龍?zhí)痘⒀ǎε滤魃酢?br />
卻聽雨八荒說道:“你猜的倒是很準(zhǔn),我說的事,的確與如煙師妹有關(guān)。”
鍾羽撓了撓頭,無奈道:“如果是讓你也為難的事,那就別說了。我自己還照顧不好自己呢,可不想多一個拖油瓶。這一次鬼迷心竅的答應(yīng)護(hù)著她來這裏,我就已經(jīng)很後悔了。”
頓了一下,鍾羽又道:“嗯,不過要是護(hù)送她迴什麼逸魔宗的話,我倒也勉強能答應(yīng)下來,畢竟她現(xiàn)在修為被封,送她一程也是分內(nèi)之事。”
雨八荒麵顯疑惑之色,道:“逸魔宗?哦,倒不是這件事。其實她不是修為被封,而是根本沒有一點修為,不過……”
鍾羽一聽雨八荒說如煙影沒有一點修為,又一次驚異的打斷了他的話,大聲道:“沒有修為?你以為她是顓孫若啊,那可是亞聖之徒!”
雨八荒對鍾羽時而打斷一下他的話,快要習(xí)以為常了,搖頭道:“那你以為呢?我告訴你,她還真是亞聖之徒,不過是咱們魔道亞聖血帝門下的徒弟。嗯,也就是那個讓我勸你拜入魔欲宗的血帝亞聖。”
鍾羽一直都認(rèn)為如煙影神神秘秘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可也從來沒有想過她竟是亞聖的徒弟。現(xiàn)在聽雨八荒點明,頭腦間雖然恍恍惚惚的,但心中其實已經(jīng)相信了,畢竟如煙影堪比顓孫若的氣勢風(fēng)采,就已經(jīng)可以說明一切了。
他現(xiàn)在還記得第一次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顓孫若時,就隱隱覺得兩人很像,隻不過如煙影與他相識的過程實在很尋常,他一開始又將她當(dāng)作了閭秋蕤,此後就沒有往別的地方想過。
鍾羽微微搖了搖頭,平複了一下心緒,扭頭往四周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如煙影的身影。扭迴頭看著雨八荒,他心中隱生不安之念,暗自覺得自己一時怕是甩不脫如煙影了,稍顯幹澀的說道:“亞聖之徒,很重要的人啊,那她的事該由你來負(fù)責(zé)吧,牽扯到我身上幹嘛?”
言罷,故作不耐煩的往前走了走。
雨八荒沒有跟上,隻是說道:“你以為她為什麼是先去見得你,而不是我?她是亞聖之徒,一舉一動都有著深意,她
先去找你,那是血帝亞聖讓她找得你。”
轉(zhuǎn)過身來,鍾羽疑惑道:“亞聖吩咐的?你怎麼知道?又有什麼深意?”雨八荒道:“如煙師妹告訴我的,她說亞聖觀天象之時,察覺到你此事一了,便有一劫要應(yīng)。而且是殺劫,很有可能會死!”
鍾羽心中很是不爽,暗道:“這是耍我呢?”揮手道:“什麼殺劫不殺劫的。他不是說我乃是天定亞聖麼,死了還怎麼成聖。荒謬!”
“天道有常,自有定數(shù),但也不是一成不變,總是會有變數(shù)的。你修道也有數(shù)載,還不知道這天道不比大道,是有著遁去的一的。”
鍾羽對亞聖的冒犯,雨八荒好像並不放在心上,耐心的解釋著。
“那也就是說如煙師妹能幫我消了這一殺劫?”
雨八荒點頭道:“不錯!”
“那,如煙師妹會不會有事吧?”
鍾羽一想到此事結(jié)束之後,要和如煙影待在一起直到殺劫消卻,心中便是忐忑不安,連雨八荒沉吟了一下都沒瞧見。
“你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是天定亞聖,如煙師妹可也未必成不了亞聖,更何況她是血帝亞聖的徒弟,怎麼可能為了你,而讓她受傷害!”
鍾羽惘然點頭道:“這倒也是,這倒也是……不對,亞聖之徒那都是一朝頓悟便成長生賢者,可沒有修煉一說,但是如煙師妹可是經(jīng)常要修煉的,她也和我說過。”
他自認(rèn)為抓住了雨八荒的馬腳,雖然不知道為何欺騙他,但不需和如煙影一起曆練,總是好的。否則的話,一個不小心被閭秋蕤和檀傾知道了,他就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是欲罷航卻是不以為意,搖頭道:“你剛剛還很聰明呢,怎麼現(xiàn)在就變笨了?難道你不知道天魔教是怎麼收徒的?”
天魔教這樣的四大教派,鍾羽又怎麼會不了解,隻是心底刻意的忽略罷了。此刻經(jīng)雨八荒提醒,立時想到了天魔教中需要修煉道心境界的徒弟,訕訕一笑,沒再說話。
雨八荒道:“那就這麼定了,此事一了,你就和如煙師妹一起曆練。記住,她可是亞聖之徒,要好好保護(hù)她,另外她可是將要成為你救命恩人的人,要對她好點啊。”神秘一笑,就要走開。
鍾羽心中忽動,說道:“那殺劫一了呢?我這次可是要往眾神山曆練的,要是到了眾神山殺劫才消卻,難不成還要我送她迴來?”
雨八荒轉(zhuǎn)過頭去,說道:“這個不勞你操
心,到時亞聖自會出手。哼,我發(fā)現(xiàn)你還真是有夠薄情寡義的,如煙師妹此去是為了消去你的殺劫,乃是救命之恩,便是要你送她迴來,又有何不可?”
鍾羽訕訕一笑,嗯啊了兩聲,沒有說話。
雨八荒搖頭笑了笑,走向殺宗的孟旭。
薄情寡義?
迴憶了一番自從拜入天蜀劍宗、本性忽明之後的經(jīng)曆,鍾羽發(fā)覺除了自己親近的人,他對其他人還真是有些薄情寡義,一時大覺不自在。
“轟隆隆……”
一聲巨響直震得他耳朵發(fā)麻,不由得向巨響處瞧去。
原來是正魔兩道的一些弟子聯(lián)合,從別處削下了一大塊巨石,當(dāng)作鬥法臺,放在了出世之地不遠(yuǎn)處的枯木林裏。
鬥法臺放好,正魔兩道都是圍了上去。
兩方雖不至於見麵就廝殺,然而正魔之別,也讓他們成了生死之?dāng)常F(xiàn)下自然沒什麼客套可講,古菟當(dāng)先躍上了鬥法臺。
雖然雨八荒與她定下的規(guī)矩是讓正道弟子先上,然後魔道弟子選人應(yīng)對,本是可以來個田忌賽馬的,以弱對強。可是剛剛定下的規(guī)矩已經(jīng)很是占正道一方的便宜了,雨八荒以大局為重,無恥一點也就算了,可再怎麼無恥,也是要有底線的。
雨八荒怎麼可能再舍了臉麵,隨意找一個人輸給古菟!
他雖然不經(jīng)常下山曆練,可玄一幾人也算是了解他的性子,這才有恃無恐的答應(yīng)了這一條規(guī)矩。
果然,古菟剛一定,雨八荒便已挺躍而上,與她相對而立。
古菟的底細(xì),在場眾人都是知道的,那可是比入了亞聖法眼的鍾羽,還要更勝幾籌。畢竟一個隻是看了一眼,另一個可是曾經(jīng)拜在過亞聖門下,孰優(yōu)孰劣,那是清楚的很。
至於雨八荒,那是很神秘的,當(dāng)初是橫空就出世了,一下子便成了這一輩氣勢最盛的人。雖然以前沒有和古菟交過手,甚至出手的次數(shù)都不多,可沒有一個人認(rèn)為他不如古菟。
也算得上一件奇事。
而前幾天他和古菟來了個兩敗俱傷,更讓人無法懷疑他。
這樣的鬥法,可說是小兒輩中最為誘人的。先前鍾羽心下也是十分火熱,想要看一看他倆的鬥法,可是現(xiàn)在卻是不知為何,心情懨懨,連走過去都覺得沒那心力,不想動彈。
就這樣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
待看見兩人各自打出仙法戰(zhàn)在了一起,索性就坐在了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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