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星天楚的牌,不僅僅是小至爺,就連發(fā)牌的老虎都騰的一下,了起來!
“怎麼可能,平步青雲(yún)!”
這牌,可是老虎親手洗的,親手排的順序,他明明記得,給星天楚安排的拍雖然不錯,但也隻是一般般的水平,和節(jié)節(jié)高升這種牌局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更別說,會發(fā)給星天楚平步青雲(yún)這種可以說是幾種最高等級之一的牌局了!
老虎不說話,小至爺還沒想起他。
現(xiàn)在他一開口,眼前發(fā)黑的小至爺滿懷怒火的眼睛,立刻死死的盯上了他。
“老虎!這到底是怎麼迴事,你不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老虎正要開口辯解,他忽然看到,星天楚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明明隻是少年贏了賭局後開心的笑容,但此時在老虎的眼中,卻變得無比的深邃!
難道是這個少年出千?
老虎的腦海中驀然閃現(xiàn)出了這個想法,但隨後他立刻就將這個念頭掐滅了,能夠悄無聲息的改變他手中的牌的,最少也是要有雲(yún)境的力量。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有雲(yún)境的力量?老虎就算是給人吹牛吹破天,也不敢吹成這樣。
星天楚心中不屑,本來還以為小至爺能再多撐一會兒,沒想到才五十個上品雲(yún)石,就承受不了撕破臉皮了。
但他才從荒絕海出來,在荒絕海中一直倒黴,壓抑的太久了,不想這麼快就結(jié)束。
他還想再玩一會兒這個紈絝子弟。
所以星天楚沒等這兩個人真的撕破臉皮,就輕笑一聲:“小至爺,聽你的意思是,我和這荷官聯(lián)手出千坑你了?這個話我們可要說清楚,小至爺你一直都在這賭場玩,我今天可是才第一次過來,我和這位老虎大哥,之前可才是第一次見麵。”
小至爺確實在懷疑,是老虎和星天楚在聯(lián)手坑他。
但隨著星天楚這話,他轉(zhuǎn)念一想,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且不說老虎這個人,可以說是他看著提拔上來的,基本上沒有背叛的可能,就算老虎真的有這個膽子,那他也絕對不敢這麼做。
因為,在河陽城,他湯君至就是天,隨時可以取老虎的性命!
老虎敢拿他自己的命來冒險嗎?
既然不敢,那現(xiàn)在這牌局到底是怎麼迴事呢,小至爺?shù)难凵駫哌^了星天楚,最後目光落在了席老頭的身上。
席老頭何等的敏銳,小至爺?shù)难劬哌^來,席老頭就知道他的想法。
席老頭手牌一甩,扔到了賭桌上,冷聲道:“你看我做什麼,我一手爛牌還要倒賠你們兩個上品雲(yún)石,我傻啊,要是我出千我不放在自己身上。”
小至爺一看,席老頭果真是一手爛牌。
這才是老虎真正安排好的牌!
老虎心中驚疑不定的,給小至爺?shù)呐茮]有動,給席老頭的牌也沒有動,偏偏就夾在中間的星天楚的牌變了!
難不成,這星天楚的背後,有高人在盯著不成?
看著星天楚這從容的氣質(zhì),優(yōu)雅的舉止,隨手就能拿出十個上品雲(yún)石,顯然不會是什麼普通人。
老虎越想越有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牌局是不能玩了!
此時,星天楚
笑道:“這一局僥幸湊了個平步青雲(yún)高過了小至爺?shù)牟讲礁呱铱葱≈翣斒謿庹乱痪忠欢ㄒ彩且皇趾门疲⌒≈翣敚覀兝^續(xù)下一局?”
輸了近百個上品雲(yún)石,就算小至爺再輸紅了眼,這個時候也不敢再在牌局上玩下去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考慮怎麼賴掉這一局賭債了!
這時候,老虎眼睛一轉(zhuǎn),說道:“這位公子一看就是牌九高手,我們河陽城這小地方的牌局,就算是再玩下去,也就這點花樣了,在您的眼中應(yīng)該已經(jīng)了無生趣了!不如接下來我?guī)托≈翣敚纥c新奇刺激,讓人熱血沸騰的!”
聽到這話,小至爺?shù)难矍耙涣痢?br />
他甩了甩手道:“今天我在牌局上的手氣比不過兄弟你,甘拜下風(fēng)了,接下來,我們?nèi)テ渌胤酵纥c有意思的,到那裏再賭,絕對讓兄弟你玩的盡興!”
星天楚輕笑一聲,饒有興趣的問道:“哦?是什麼樣的刺激,小至爺能先給我講講嗎?”
小至爺扭過頭問道:“今天是誰?”
老虎在旁邊低聲道:“今天恰好輪到田家那小子了,還有兩個青芒山送下來的人,其他的都是小角色了。”
老虎的聲音很低,但還是被周樂和星天楚四人聽到了。
周樂的神色陡然一變,田家的小子,青芒山送下來的人……
此時,小至爺笑道:“兄弟我看你氣質(zhì)不凡,應(yīng)該聽過絞鬥吧!接下來,我們就賭絞鬥士!你今天運氣好,能看到曾經(jīng)統(tǒng)治這河陽城的田家的少年天驕,以及,太一門青芒山的兩個修士出場!”
一道驚雷,在周樂的腦海中劃過!
小至爺?shù)脑挘瑹o疑是在確認,田家,真的出事了!
不僅僅是田家,很可能,青芒山也出事了!
周樂身上本來輕鬆的氣息,霎時間凝重了起來。
在周樂身邊的星天楚感受到周樂的氣息變化,他立刻裝作驚奇的問道:“太一門的修士?當(dāng)真?”
小至爺看勾起了星天楚的興致,立刻笑道:“不是太一門本院的修士,是太一門在這邊的青芒山外院的弟子,雖然弱了點,但姑且也能算的上是太一門的人!”
“他們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田家的少年天驕!那小子的武道,可足足有六品三階,境界也達到了靈境二層!兄弟,這種層級的武道,這種境界的修士表演絞鬥,錯過了這一次,可沒有下一次了!”
青芒山的弟子也好,六品三階的武道也好,靈境二層的武道也好,對星天楚來說,什麼都算不上。
但這話,卻在周樂的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
田家曾經(jīng)的少年天驕,六品三階的武道,那不就是和周樂一起入門的田向問?
田家的靠山,背後的老祖宗,太一門本院長老田康成身死,田家沒有了依仗,被什麼人欺壓了,吞並了,甚至是滅門了,都不是什麼太讓人驚訝的事情。
但就算是田家被人滅門,田向問也應(yīng)該不會出任何問題。
因為田向問在青芒山,而青芒山的掌管者,乃是段兩世!
以周樂對段兩世性格的了解,他絕對不可能會讓其他的勢力,包括太一門本院
的人,染指青芒山的任何事務(wù)!
更別說,讓青芒山的弟子被抓到河陽城,像是奴隸一樣參加絞鬥!
難道,連段兩世都出事了,青芒山,變天了?
周樂越想越深,雙眉不由自主的緊緊皺在了一起。
星天楚看周樂的麵色,察覺到可能有不對的地方,他開口問道:“周兄,這接下來的賭局,你意下如何?”
周樂被星天楚的聲音驚醒,這才看到,此時,整個賭場中,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沒摸清底細之前,周樂也不想打草驚蛇。
他擠出了一絲笑意道:“抱歉想其他事情走神了,既然是難得一見的靈境二層修士,還有太一門弟子的絞鬥,那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不過,天楚兄,到那裏,可就是新的賭局了,這裏的賭注是不是……”
此話一出,立刻戳到了小至爺?shù)耐刺帯?br />
八十多個上品雲(yún)石,他哪裏拿的出來?
小至爺有些惱怒的盯著周樂道:“這位周兄,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湯君至沒有財力拿出這筆錢,還是在罵我輸不起,會賴賬?你又沒參加賭局,有什麼資格談我和天楚兄弟的賭注!”
星天楚比誰都清楚周樂的財力,區(qū)區(qū)一百個上品雲(yún)石,周樂絕對不可能放在眼裏!
既然周樂特意提及,那一定是有所用意!
星天楚哈哈笑道:“小至爺息怒,我這周兄自然不可能懷疑您,他懷疑的是,這賭場!”
小至爺瞇起了眼:“哦?這賭場怎麼了?”
星天楚手腕一抖,將放到老虎身邊的十個上品雲(yún)石,攬到了自己的身前,拿起一塊在手裏拋了拋,道:“小至爺認為,這一整個賭場所有的財產(chǎn)加起來,能值這一塊上品雲(yún)石嗎?”
一塊上品雲(yún)石,都快價值十分之一個河陽城了,一間小小的賭場,怎麼可能和一塊上品雲(yún)石比!
小至爺搖頭道:“自然不值,你是擔(dān)心,老虎會拿了賭注跑了不成?放心,我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星天楚搖頭道:“小至爺你對老虎老板知根知底,但我初來乍到,可不敢放寬心。何況,就當(dāng)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的賭注,可是將近百個上品雲(yún)石,您就當(dāng)是讓我先開開眼,看看小至爺你雄厚的財力,就算是退一步,放到老虎老板這邊也行!”
話說到這份上,小至爺根本沒有話可拒絕。
要是拒絕了,那後麵賭局就不用進行了!
但小至爺哪裏能拿的出來上百上品雲(yún)石?
此時,老虎在一邊冷哼一聲:“說來說去,不就是懷疑小至爺?shù)呢斄Γ磕銈兛芍溃≈翣敽颓嗝⑸降年P(guān)係?我告訴你們,青芒山的財產(chǎn),可以說就是小至爺?shù)呢敭a(chǎn),光是小至爺放在河陽城的靈藥,就價值上百雲(yún)石,更別說放在我這裏的東西了。”
小至爺立刻心領(lǐng)神會,翻手就取出了一大片靈藥。
“這是靈品三階的上品玉心草百株!”
“這是靈品四階的上品海空木百顆……”
“這是青芒山的洞府鑰匙二十個!”
“這是青芒山的武技八本……”
嘩啦啦的,小至爺拿出了一大堆東西。
周樂看到這些東西,眼神陡然就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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