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樂離開的第一個月,一切如常!
在周樂裹挾前往荒絕海的大勢,將那些和他當(dāng)初簽訂了賭約,卻不履行的各大堂口弟子,一個個的從堂口中揪出來,到丹青廣場上挨個給藥堂道歉的威勢下。
整個青芒山,再沒有任何人敢挑釁藥堂!
曾經(jīng)被其他堂口的弟子稱為垃圾都不去的地方,現(xiàn)在,儼然成為了青芒山的新貴,不少弟子都開始想要進(jìn)入藥堂!
但藥堂的底子還沒積攢起來,周樂離開的消息也不能走漏,所以,藥堂並沒有招收任何新的弟子!
得天獨(dú)厚的環(huán)境和種植靈藥的技術(shù),再加上小胖子肖圓對靈藥的感悟能力,讓藥堂的弟子不愁修煉用的靈藥!
以《丹道疏解》換來的,與丹堂以靈藥換靈丹的置換協(xié)議,讓藥堂的弟子不愁修煉用的靈丹!
以花青晩為大師姐,讓藥堂弟子不愁武技的修煉與提升!
以耿大山為表率,讓所有的藥堂弟子能凝聚成一股繩!
整個青芒山,或許從單個方麵,藥堂的條件處於下風(fēng)!
但所有的條件加起來,沒有任何堂口能夠比得上藥堂!
隻要三個月的時間,整個藥堂就能完成積攢。
然後,一飛衝天!
但上天沒有給藥堂三個月的時間!
周樂僅僅離開了一個月,第二個月,湯君至、周星源和紀(jì)航,便帶著湯周紀(jì)三家本家的數(shù)十位風(fēng)境強(qiáng)者和兩位雲(yún)境大修士,來到了青芒山!
他們代表的是,本院長老,湯家老祖湯雲(yún)陽,紀(jì)家老祖紀(jì)文信,周家老祖周堇的意誌!
但段兩世是什麼人?
天蕩刀皇之名遠(yuǎn)處四方,段兩世骨子裏就充滿了桀驁不馴!
湯周紀(jì)三家本院修士的到來,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但湯周紀(jì)三家也不是吃素,既然敢來,那自然是有備而來!
他們以河陽城周家和紀(jì)家兩家被田家和周樂殘殺為由,逼迫段兩世交出田向問和周樂!
段兩世自然不可能交出來!
雙方的衝突很快就越演越烈,很快,段兩世的暴脾氣就控製不住了,和湯周紀(jì)三家?guī)淼膬晌浑?yún)境大修士大打出手!
但段兩世在之前,和寒霜龍庭的人作戰(zhàn),受傷不輕。
此時再和兩個雲(yún)境大修士動手,從一開始,就落在了下風(fēng),沒有交手多長時間,就在青芒山數(shù)萬人驚駭?shù)哪抗庵校淮虻耐卵獕嫷亍?br />
從這之後,段兩世閉關(guān),將自己鎖在天蕩刀痕中央的小院中,再不理青芒山的事務(wù)!
沒有了段兩世的製約,從此,青芒山變天!
所有堂口中,那些親近段兩世的人,統(tǒng)統(tǒng)被打壓!
而本院安插在青芒山的人,看到段兩世失勢,那些轉(zhuǎn)投湯周紀(jì)三家的人,和周樂有仇怨,之前被周樂壓的不敢抬頭的人,紛紛被提拔!
一時間,青芒山秩序崩壞,群魔亂舞!
但就算是這種情況,隻有湯周紀(jì)三家最想拿下的藥堂屹立不倒!
要是以往,以周星源三人的性格,早就下令用各種登不上臺麵的手段,將藥堂的弟子斬盡殺絕,以泄心頭之憤!
但這一次不行!
因?yàn)?br />
,藥堂的大師姐,是花青晩!
花語城花家的花青晩!
青芒山?jīng)]有多少人明白花家的分量,但出身太一門的周星源三人明白,花語城花家,到底是什麼地位!
那些他們最拿手的手段,他們根本就不敢用!
要是惹怒了花青晩,花家稍稍發(fā)話,那迎接懲罰的可不是他們,而是他們的老祖!
到時候,他們會有什麼下場,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
所以對付藥堂,他們還隻能用堂堂正正的手段!
一個多月的時間,藥堂承受了數(shù)輪各大堂口的輪番挑戰(zhàn),但好在有周樂鋪下的底子在,藥堂的弟子才能勉強(qiáng)抵擋了下來!
不僅如此,每個人的力量和境界,在這種磨礪中都反而有所提升!
之後,輪繼續(xù),但田向問,卻已經(jīng)被抓到的河陽城新建起來的絞鬥場中,被當(dāng)做奴隸,開始了絞鬥之路!
在田向問被抓迴來的時候,田家的所有人,已經(jīng)被殺了幾輪了!
老家主田德在河陽城一戰(zhàn)就身受重傷,後來寒霜龍庭從田家出來,又重傷了一次他,這次湯周紀(jì)三家迴歸河陽城,田德老爺子率先戰(zhàn)死!
田家二爺田明路戰(zhàn)死!
田家家主,田向問的父親的田明理,被斬下一條胳膊!
田家四爺田明鶴雖然沒死,但也身受重傷!
而田家的護(hù)衛(wèi)隊(duì),更是被殺的超過了三分之二!
這些人現(xiàn)在,全部都分批被關(guān)押在絞鬥場中和河陽牢獄中。
之所以沒殺他們,是因?yàn)闇芗o(jì)三家的人,想要他們像田向問一樣,成為他們的奴隸,成為他們的玩物,成為他們的取樂工具!
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了,提出來殺一個!
什麼時候想起來周家和紀(jì)家被毀滅的仇恨了,拉兩個出來折磨!
絞鬥場中的人數(shù)不夠了,那就,用田家的人替代吧!
到現(xiàn)在,就連田向問自己,都不知道田家現(xiàn)在還剩多少人!
田向問說著這些,語氣冰冷而平靜,就好像說的不是田家的事情,而是其他家族的事情!
“對不起,都怪我,讓他們把怒火都牽連到你們田家的身上了!對不起,是我在荒絕海中的時間太長了,我要是早點(diǎn)迴來,就不會是這樣了!”
田向問搖頭:“不必道歉!周樂,錯的不是你,是湯周紀(jì)三家!就算沒有你插手,湯周紀(jì)三家也不可能放過的田家的,反而沒有你的話,田家早就覆滅了!不可能斬殺周家和紀(jì)家那麼多人,田家應(yīng)該感謝你才是!但……”
田向問猛然抬頭,雙目看向了周樂,語氣忽然激動了起來!
“但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要問你,為什麼要我發(fā)下那樣的誓言!”
“以你的才智和心力,就算我不說,你通過我之前的處境,也能猜出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難道,你會想不到我的仇恨嗎?難道,你會不明白,我最想做的事情嗎!”
“周樂,我恨我自己的無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親人慘死,卻無能為力!”
“這半年的生活,我如同被人摁在黑暗的水中,絕望而無力!我知道不應(yīng)該這樣,這樣很懦
弱,但我不由自主的,視你為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芒與希望,期待著你迴歸時攜雷霆之勢的拯救!”
“但為什麼,你要讓我發(fā)下那樣的誓言,將我滿腔的怒火,將我所有的希望,全部都掐滅!周樂!為什麼!”
“如果不能殺盡湯周紀(jì)三家之人,與其讓我茍活著,不如讓我為田家戰(zhàn)死!”
有溫?zé)岬难瑸⒌搅酥軜返哪樕希?br />
那是,田向問情緒激動,揮手之間甩到周樂臉上的血!
田向問敘述著青芒山和田家被壓製,被蹂躪,被折磨的慘狀,看似情緒平靜,但其實(shí),這個出身河陽城的英氣男兒,內(nèi)心早就憤怒的要爆炸了!
他隻有緊握的指頭,指甲深深的嵌入到手掌中,將手掌抓破!
隻有這種痛楚,才能讓他穩(wěn)定住情緒,將整件事情講述下來!
周樂起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盯著田向問,大聲道:“誰說,你發(fā)下了誓言,就再也無法報(bào)仇了!我豈會不了解你的仇恨!”
田向問騰地一聲了起來:“如何做!”
周樂冷笑道:“還記得你之前的誓言嗎?我讓你發(fā)誓,此生不得殺害湯周紀(jì)三家的人,也不得再迴河陽城尋仇!”
“但你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離開河陽城,現(xiàn)在自然可以尋仇!隻要不下殺手,就算把湯周紀(jì)三家的人全部都打的四肢盡斷,隻要沒死不了,那就不算違背誓言!”
田向問聽後,身體一頓,恍然大悟!
這誓言聽上去對湯周紀(jì)三家無比的有利,但其實(shí),根本從一開始,就是個蒙蔽周星源三人的語言陷阱!
在荒絕海那險(xiǎn)惡之地混跡了半年,這時候的周樂的手段,根本不是同齡的周星源三人可以比擬的!
更別說,有星天楚雲(yún)境的威勢在,早就嚇得他們沒任何時間深入思考了!
“原來如此!”田向問衝著周樂深深的低下了頭,“對不起周樂,我錯怪你了!”
“我們之間,還說這些做什麼!趕快起來!”
周樂趕忙抬手,想要將田向問扶起來。
但田向問卻弓著身子,抗拒著周樂的力量。
“我是個沒用的人,救不出我家族中的親人!周樂,田家剩下所有人的性命,我拜托你了!”
田向問說著,重重的彎下了腰!
滴答……
溫?zé)岬乃椋瑒澾^周樂的手臂,落在地上,濺開了兩朵小小的水花!
周樂本想說話,但此時,不由的楞了一下!
那是,田向問的淚水!
或許是對親人死去悲傷的淚水,或許是對自身無力的絕望淚水,也或許是悔恨的淚水……
周樂不從得知。
但這一刻他清楚,應(yīng)該去做什麼!
周樂一發(fā)力,將田向問扶了起來,兩瓶療傷丹藥在周樂的力量下,瞬間變成大片的藥力濃霧,包圍了田向問,快速的治愈起來他身體上的傷勢!
這時,周樂轉(zhuǎn)過頭,嘴角揚(yáng)起了一絲冷漠的笑意。
“天楚,有沒有興趣在這裏大鬧一場?”
星天楚哈哈一笑:“那是當(dāng)然!我早就迫不及待了!”
“那就,讓我們?nèi)グ堰@攤渾水,攪它個天翻地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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