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不安分的山林,絕美女子抬起了眸子,看向了深深的夜幕,而後收斂了笑容:“你想知道……我便一定要告訴你嗎?為什麼呢?”
倘若是江塵現(xiàn)在敢動的話,一定會抽那個婦人幾個巴掌。
這簡直是專門氣人啊!
雖然你很美,但是你不至於這樣子氣人吧!
你都是一個孩子的娘了,還這麼皮,很容易就被抽死的。
當(dāng)然,他不過也是在腦子裏想想,心中雖有怨氣,可也隻能埋下頭繼續(xù)去看那塊烤肉。
“有時(shí)候……知道越多,便死的越快,他們……都不想讓你知道本尊是誰,這樣……便能夠掩蓋他們做下的醜事了,不過……倘若你知道,便是真正的走不掉了,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他們也一定會殺死你。”
絕美婦人的話不緊不慢的說出,臉上更是漠然。
江塵雖不知道她說的他們是誰,但總歸是覺得她說的有一些道理。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總歸活不長久,讓人無法度日。
衝著婦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江塵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這夫人雖然霸道冷漠,但總歸人不壞。
若非是他自己非要上車,想來不會牽扯如此之多。
“你不害怕嗎?竟還感激於我?”婦人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而後看向了山林的深處,有些發(fā)呆。
搖了搖腦袋,江塵不知該迴些什麼,隻是他淪落到現(xiàn)在這樣一步,的確是不能怪那個婦人。
收迴了自己的視線,婦人再看向江塵,眸子裏略過一絲驚詫,“你不錯,很不錯,縱然修為差的離譜,但心性過人,乃我生平所少見,這樣……你說一說你的不入流的陣法。”
“這……是否隔牆有耳?”
無意的瞥了瞥周圍,江塵有些猶豫。
剛剛那婦人說了一句,想不想知道她是誰,結(jié)果這山林就開始震動。
現(xiàn)在說什麼,不都被聽的一清二楚嗎?
還有什麼差別。
眸子落在了江塵所烤的那塊肉上,婦人好似並不在意,“無妨,聽與不
聽,又有什麼差別,布陣而已,我不會,他們便更不會了,聽你的說法,而不是能直接學(xué)會布陣和從陣中走出。”
被絕美婦人這樣子說,江塵忽然覺得自己愚鈍了。
布陣這種東西,又不是知道原理便能立即施展的,就算是有係統(tǒng)幫他,也要他自己實(shí)際練習(xí)才能夠掌握。
這樣想了想,江塵舒心了很多。
不過立即,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為什麼他們不動手呢?”
“因?yàn)樗麄冊诘任叶景l(fā)!”絕美婦人說的毫不避諱,身子坐的樣子更是從未改變過,除了轉(zhuǎn)頭看看別的,似乎都未曾動過。
她頓了頓,又繼續(xù)說到:“能夠不費(fèi)力氣的除掉一個人總是好的,不然……誰喜歡先在我的麵前送死呢?誰敢先上呢?”
絕美婦人大致是說了緣由,而江塵也聽了一個一知半解。
絕美婦人中了毒,所以那些人在等毒發(fā),因?yàn)樗麄兌疾桓蚁壬稀?br />
先上的時(shí)候,婦人很強(qiáng),先上的那個人一定會被殺死,如此後麵的人就撿了便宜,那便說明……
那些人並不團(tuán)結(jié)!
至少是怕死的!
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江塵問了一個很傻很天真的問題,“既然是毒,那為何不逼出來呢?”
問完之後,連他自己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算是怎麼一迴事,什麼的傻瓜才會這樣?
“你這個問題問的很好,我可以迴答你!”
一個老者的聲音響徹在整片山林之內(nèi),差點(diǎn)讓江塵把手中的烤肉給扔出去。
而絕美婦人卻並不意外,好似早就知道了老者就會出現(xiàn),仍舊是一動不動的坐著。
“屬下拜見夫人!”那老者走上前,麵帶微笑,看起來倒是極為的慈眉善目,而後他便向著絕美婦人的方向,恭敬的跪下,“此次夫人到此,還望恕小老兒照顧不周。”
“我想過很多,隻是不曾想到是你!”老者突如其來的跪拜,並沒有讓絕美婦人感到輕鬆,反倒是臉上的寒冷愈深,“是你的話……那左護(hù)法應(yīng)當(dāng)也參與進(jìn)來了,為何他不肯
來見我,而是派了一條狗過來?”
“夫人說的極是,按照禮數(shù),的確是左護(hù)法大人應(yīng)該來見您,隻是夫人的兇名太甚,小老兒隻能替左護(hù)法代勞了,反正無論是誰來,夫人的結(jié)果都不會有什麼變化,不是嗎?”
即便是被絕美婦人那樣罵,老者的臉上也並沒有什麼變化,反倒是還有些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即便如此,雖說對方隻是派了一個並不怎麼管事的老頭,出來跟絕美婦人同歸於盡,可這老頭也不簡單啊,身上的氣勢非凡,他毫不懷疑,老者會在跟絕美婦人動手之前,先將他給一掌拍死,對方絕對有這樣的實(shí)力!
奶奶的!
他究竟是上了一輛什麼樣的車啊,就這麼一下,感覺整個世界都不正常了!
心下雖是那樣想著,但江塵的臉上還是淡定無比,麵不改色的將手中的烤肉翻了一個麵。
“夫人找的這個小哥不錯,大有臨危不亂的風(fēng)範(fàn),真是好堅(jiān)固的道心,他烤的肉也不錯,剛剛聽說他要教夫人一些陣法,所以我就走了出來,我想問他一些話。”
穿著一襲麻布衣服的老者也坐了下去,就在他們的火堆旁,他看向了江塵。
強(qiáng)烈的目光讓江塵不安,可他還是硬撐著沒有變臉,“前輩既然想問,那不如直言!”
“小老兒是這樣想的,夫人將你留在此處,應(yīng)當(dāng)是給她收屍的,那麼你呢?可想好讓誰給你收拾了嗎?老夫陰百歲,讓你死而無憾!”
老者忽的咧開了嘴,兩排牙齒在月光下露出森森的寒光,讓人心悸。
又挺了挺身子,江塵向著那陰百歲拱了拱手,卻不甘示弱,“既是知道了前輩的名字,那您放心,您的墓碑上必然是有名的!我不會給前輩搞錯,也好讓您的後人上香不跑錯地方。”
他一說完,不止是陰百歲,連絕美婦人的臉色都有些變了,一個是震怒,而另一個則是有些驚詫式的欣賞。
“小輩!你找死!”
陰百歲的臉上爬滿了黑氣,眼看著就要一掌朝著江塵轟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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