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人品好,你人品最差了!”楊排鳳忍不住的嘲笑道:“心黑,無恥,下流,把人家李繼遷逼到那份上去了,居然還使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脫人家的褲子,你也好意思。”
楊延融麵上一黑,氣道:“我那還不是為了咱們大宋著想?如果我不下流,我不無恥的話,那八萬匹戰(zhàn)馬從哪裏來?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咱們大宋的人被那些遼人,黨項(xiàng)人來欺負(fù)不成?咱們宋軍沒有騎兵,但人家就有,人家來欺負(fù)咱們,咱們就得忍著。小姨,你說我心黑,說我無恥,說我下流我承認(rèn),但我楊延融敢拍著**說,如果能為了咱們大宋,就是把我拿去剁了喂狗,我也沒有二話。”
楊排鳳從來都沒有見他生過這麼大的氣,心裏也是一驚,斥道:“你聲音那麼大幹嘛?想嚇我啊!”
楊延融黑著臉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折賽花頗感頭疼,拉著楊排鳳的手,道:“好了,你們就少說兩句成不成?這還沒到家呢,若是到了家還不吵得天翻地覆了?聽我的勸都冷靜一下。”
“哼!”
“哼!”
“楊郎,你別生氣!”慕容蓉輕輕碰了碰楊延融,小聲道:“小姨脾氣不好,你就別惹她了嘛。”
“蓉蓉,還是你最乖了,你說我做得對麼?”楊延融心裏非常不爽,剛才的好心情被楊排鳳的一通數(shù)落頓時不翼而飛。
慕容蓉嫣然一笑,柔聲道:“楊郎,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是對的。”
楊延融歎了一聲:“還是我的蓉蓉好啊,不像有些人,唉!”
一路上,楊排鳳與楊延融兩人互相看誰都不順眼,連話都懶得說一句。過了幾日,一行人便到了京城汴梁。
楊延融還沒有迴府呢,就被守在城門口的一隊(duì)禦前侍衛(wèi)給攔住。
“蓉蓉,你先迴去,迴頭我再來找你!”楊延融隻來得及吩咐一聲,就被那些個禦前侍衛(wèi)塞進(jìn)轎子抬走了。
“官家這麼急找八郎幹什麼?這都快到家了,連口水也都不讓人喝一口。”折賽花雖然嘴裏報怨,便心裏卻很是高興。作為臣子,何曾有過如此的恩寵?專門派禦前侍衛(wèi)來接,這事兒自大宋朝開國以來就沒有聽說過。
楊延融還真不怎麼習(xí)慣坐轎子,但宮禁之內(nèi)又不能騎馬,暈暈乎乎的就被抬進(jìn)了宮。
“你給我下來吧!”轎子剛一落下,楊延融就聽到了一聲嬌喝聲。
“咦,這不是我的小美人欣宜公主麼?好久不見了,真是越長越漂亮了,來,親一個先!”楊延融拔開簾子,就見到趙紫煙正瞪大著眼睛看著他。
楊延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步就跨了出去,抱著趙紫煙的頭就吻了過去。
“嗚…”趙紫煙臉色驀然一紅,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吧,沒見周圍有這麼多人麼?
“咳咳!”趙光義也沒想到這家夥恁地沒有禮數(shù),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著自己的閨女猛親。
楊延融“嗯”了一聲,這才把欣宜公主放開,看著周圍這麼多人呢,也不禁老臉一紅,幹笑一聲,打了個哈哈,笑道:“喲,皇上也在啊,咦,趙相也在,喲,嶽父大人,你什麼時候在這裏,我怎麼沒有看見?啊,哈哈……”
趙光義搖搖頭,哼道:“你小子眼裏還有誰?這麼大一圈人在這裏站著,愣是沒有看見?我都不希得說你!”
楊延融哈哈一笑,走到趙光義麵前,說道:“嶽父大人,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情啊?我都還沒有迴家,連水都還沒有喝一口,肚子也正餓著呢,是不是給我弄點(diǎn)吃的,喝的來?”
趙光義恨不得上前去踹他一腳,給身邊的近侍揮了揮手,快去弄點(diǎn)點(diǎn)心來給這小子吃,要是不把他喂飽了,隻怕他不肯出力。
趙紫煙被心上人當(dāng)著這麼多人痛吻,早就不好意思了,狠狠瞪了楊延融一眼,小腳兒輕邁,趕緊跑了,她實(shí)在不好意思再呆在這裏。
“欣宜,你跑什麼啊?我這不還沒有親夠麼?”身後傳來那人的聲音,嚇得欣宜公主更是不敢停留,腳下加力,跑得更快了。
“楊大人,這是禦膳房裏麵做的吳蘇糕點(diǎn),你先嚐嚐!”成了精的老太監(jiān)恭敬的端著一小盤點(diǎn)心,滿臉讒笑的放在桌上,道:“楊大人,請慢用。”
楊延融早就餓了,根本就不知道客氣為何物。隨便拉過一把椅子來就坐了上去,扯開喉嚨便是一通猛吃。
“這個吃貨!”趙光義看得滿眼**,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將老子的禦座拉過去坐在屁股下麵?
周圍的群臣個個皆是大驚失色,這小了純粹就是找死啊,龍椅那是能隨便坐的麼?
“咳咳!”潘美心裏暗暗叫苦,這小子也太無法無天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闖出什麼彌天大禍出來,以後要是把我家湘雲(yún)嫁給他了,那還了得啊?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那個賭約,幹脆就不應(yīng)該讓自己的女兒認(rèn)識他。
“唿,這糕點(diǎn)不錯,嶽父大人,你這還有沒有?迴頭我稍點(diǎn)出去,讓家裏的人也嚐嚐!”楊延融摸了摸半飽的肚子,這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看著一群正瞪著他的眾臣們,不禁大是奇怪:“你們看著我?guī)质颤N?你們也想吃嗎?可惜被我吃光了,沒啦!”
趙光義拍著自己的頭,這小子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大家都在擔(dān)心著你怕被老子砍了頭呢。
“楊延融,你好大的膽子,龍椅也敢坐,難道你是要造反不成?”下麵的一個禦使大人終於看不過去了,雖然他也知道楊延融如今聖眷正隆,但你也不能恃寵而驕,無法無天了啊?
“龍椅,這是龍椅?”楊延融大吃一驚,細(xì)細(xì)打量著剛才屁股下麵那隻椅子,可不是嘛,上麵雕龍描鳳,可不正是龍椅嗎?
“嗬嗬,嶽父大人,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見這裏就這麼一把椅了,就忍不住拉過來坐了,你也知道我騎了好幾天的馬呢,屁股都磨腫了,你不會這麼小氣吧?”楊延融覺得自己背後都濕透了,我的乖乖喲,我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啊?龍椅那玩意兒是我能坐著的麼?
“你坐,繼續(xù)坐下去!”趙光義咬牙切齒地道:“隻要你能給我辦成一件事情,我把這椅子送給你,讓你抬迴家去劈了當(dāng)柴燒都可以。”
楊延融連忙擺手,笑道:“一看這把椅子就值幾百兩金子,拿去當(dāng)柴燒了也太浪費(fèi)了,我看你還是自個兒留著吧。”
趙光義聞言,差點(diǎn)沒一頭載到地下去,我這椅子就值幾百兩金子?你小子有眼光沒有?看清楚了,這可是龍椅,不是外麵那些個爛貨。
“你既然不要,那還不快給我拉過來?沒見我都還站著嗎?”趙光義還真被這家夥給氣樂了,若不是知道這小子沒能力奪他的大宋江山,否則早拉出去砍了,真沒見過這世上還有你這樣的渾人。
“嶽父大人,你請坐!”楊延融哪裏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一把拉過椅子來,放到趙光義的屁股後麵,扶著嶽父老仗人坐好,這才道:“嶽父大人,不知道你這麼急把我叫來,是要做什麼啊?”
趙光義哼了一聲,道:“你這次在府州的所作所為,折卿家已經(jīng)全都告訴我了,我隻問你一件事情,當(dāng)時為何不將李繼遷給我殺了?”
楊延融笑道:“你說的是這件事啊!難道折叔叔沒有告訴你麼?我這不是為了那八萬匹馬呢麼?若非如此,我早一槍把他結(jié)果了,還用得著你來問啊!”
趙光義氣道:“李繼遷那混蛋反複無常,如果下次他再敢來作反怎麼辦?難道就因?yàn)樗哪且痪湓挘憔头胚^他不成?糊塗,糊塗透頂!”
楊延融見皇帝老嶽父生氣了,也是心裏一驚,連忙道:“嶽父大人你請放心好了,若是那李小子不老實(shí),迴頭我就去夏州取他小命就成了。”
“哦,這可是你說的?”趙光義哪裏是真生什麼氣啊!心裏正樂得不行呢,從那六萬匹戰(zhàn)馬運(yùn)抵京城以來,這些天他一直都處於極度興奮中,別看他是皇帝,還真沒有看到過這麼多馬,當(dāng)然,指的是自己手裏有這麼多馬。以前發(fā)動對遼的數(shù)次戰(zhàn)爭中,從來都隻見遼蠻子幾萬匹馬衝鋒的陣勢,早就盼望著自己手中也有這麼一支騎兵了。
楊延融拍著**保證道:“嶽父大人,你放心好了,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那就是板上釘?shù)尼斪樱欢匆谎郏置鳒?zhǔn)確,那絕對是跑不了的。”
趙光義哼了一聲,道:“知道這次為什麼這麼急把你叫迴來嗎?”
楊延融笑道:“我這不是剛迴來嗎?哪裏知道啊!還請嶽父大人你明示。”
“再過三個月,我準(zhǔn)備對率兵攻遼。”趙光義一眨不眨的盯著楊延融,道:“到時候我命你為先鋒,將那幽雲(yún)十六州給我打迴來。”
楊延融吃了一驚,連忙道:“嶽父大人,你可不能這樣啊,我從未上過戰(zhàn)場,哪裏會當(dāng)什麼先鋒啊,你還是另請高明吧,這事兒我做不來的,真做不來的。”
趙光義冷冷一笑,道:“誰要你做什麼了?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是個人物,知道先鋒是幹什麼的麼麼?那就是打頭陣的,聽說你力氣不錯啊,一腳踢死黨項(xiàng)大將張橫,一槍拍飛李繼遷,哼哼,這麼大的本事,不給我上戰(zhàn)場,你留著幹什麼?到時候你也別做別的,隻要給我往前衝就成了,迴頭我就叫人給你打一副鐵甲衣,保證就是十萬支箭射來,也能讓你安然無恙,那三百斤重的鐵甲衣,普天之下,也就隻有你一人能穿了。”
楊延融哪裏肯幹,讓他去賺錢還差不多,去打仗,根本就提不起半點(diǎn)信趣啊,趕緊道:“慢來,慢來,嶽父大人,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你看我不過是區(qū)區(qū)九品禦馬監(jiān)司馬而已,是一個文臣,我沒有做過武官啊,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
趙光義揮手道:“此事不必考慮,我已經(jīng)決定了。還有一事,聽說你手下有幾個好兄弟,一個叫什麼千斤神力王的,力大無窮,也可以弄到你身邊當(dāng)個副先鋒吧,還有申青越,於小虎,趙虎等人也個個皆有萬夫不擋之勇,到時候你們幾個就給我往前衝,有多遠(yuǎn)給我打多遠(yuǎn),知道了麼?”
天啦,這人也太狠了吧?將我的家底全都調(diào)查得個一清二楚,清清楚楚。
“如果你不答應(yīng)的話,哼!你那未婚妻桑雨初,張可兒,還有那個叫小葉子的,我迴頭就叫人去拿了砍頭你信不信?”趙光義目光灼灼的盯著楊延融,哼道:“此次我準(zhǔn)備周全,務(wù)必要把幽雲(yún)十六州收迴來不可。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楊延融額頭上的汗水都流出來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如果自己不答應(yīng)的話,隻怕這狠心的老家夥,還真會將我的幾個老婆弄去砍了頭啊。
“你還在想什麼?楊延融你還不快滾過來接旨?”趙光義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大聲喝道。
“接旨,接旨,嶽父大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著就是了嘛。”楊延融可不敢怠慢了,隻得服從,媽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去他媽的大宋第一富翁,去他媽的天生神力,老子還不是一樣被人家給威脅?
麵對這強(qiáng)勢的皇帝,楊延融不得不屈服了。
“從今日起,我便命你為征遼先鋒,領(lǐng)兵五千,你麾下諸人俱封為副先鋒將,三月後起程征遼。”趙光義冷冷一笑,哼,當(dāng)我的龍椅是那麼好坐的麼?不給老子一點(diǎn)好處,想坐一迴,門都沒有,老子不砍你的頭就不錯了。
楊延融急得連連擦了好幾把汗水,連聲道:“接旨了,接旨了,還有什麼話,嶽父大人你一並說了吧!”
趙光義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限你在這三個月之內(nèi),速製三十萬斤酒出來,以備征遼之用,別看我,這是朝庭花錢買的,不會少你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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