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悶雷般的戰(zhàn)鼓聲響了起來,在這冬日的午後顯得十分的悲壯。在這一望無際的曠野裏,無數(shù)個方陣中騎著戰(zhàn)馬的騎兵手持彎刀,滿臉脹紅的盯著前方。在那兒,一道金色的洪流突然出現(xiàn)在了視野裏麵。人末至,轟隆隆的馬蹄聲已經(jīng)遠遠的傳了過來。
金刀衛(wèi)!楊延融等人站在一道斜坡上麵,凝視著那一道金色的洪流:漫山遍野,無邊無際。在他的麵前,插著三根旗幟,一道為黑色,一道為黃色,另一道為青色。待金刀衛(wèi)的人馬盡數(shù)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時候,楊延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移動著右手,往那道黃色的旗幟摸了過去。但他的眼睛,卻是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金刀衛(wèi)馳來的方向。
在他身周的士兵們盡皆目不轉睛的盯著楊延融,隻要他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奮不顧身的拚殺上去。
終於,在接近楊延融這方軍陣約有十裏的時候,金色的洪流突然加快了速度,以風馳電掣的速度狂奔而來,生寒的戰(zhàn)刀在冬日的映照下遠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楊延融微微一笑,猛地拔出那道青色旗幟,狠狠的甩了出去,同時大喝道:“大宋男兒,出擊!”
“殺!”十五萬由楊業(yè)率領的禁軍將士們狂喝一聲,紛紛拔動馬頭,平舉著戰(zhàn)刀,朝著金刀衛(wèi)衝了過去。馬兒越跑越快,奮力揚蹄,像是一道突然從高山上洶湧而下的疾流般,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殺氣,悍不畏死的迎向那道金色的洪流。
近了,近了!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摒住了唿吸,拳握著雙拳,雙眼瞪得又大又圓。在這一刻,他們都知道,生死勝負就在眼前了。
這時候,楊延融又將那道黑色的旗幟拔了出來,不過,他這次卻沒有拔出來。
“轟”兩道洪湧突然對撞在了一起,無數(shù)的戰(zhàn)馬的嘶嗚聲和戰(zhàn)士們的慘哼聲交匯成一片,頓時,鮮血飛舞,,一拔又一拔的人栽了下去,但很快又有更多的人衝過去補上。密集的人流擁擠在一起,穿著金色鎧甲的金刀衛(wèi)和穿著黑色鎧甲的禁軍將士們頓時攪在了一起,騎兵衝鋒突擊的優(yōu)勢頓時為之一阻。
在另一方,一匹血紅色的戰(zhàn)馬上,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者皺著眉頭盯著眼前的這一幕,喃喃道:“宋軍?他們怎麼敢出來送死?”
站在一邊的耶律斜軫微笑道:“大人,這也許正是蕭綽那個賤人使出的計呢,想要在這一戰(zhàn)中先將宋蠻的實力消耗掉,等兩方都打得筋疲力盡的時候再來揀便宜!
老者搖搖頭,沉聲道:“你錯了!”,說著,指向兩軍交戰(zhàn)的方向,說道:“你看到?jīng)]有,我的金刀衛(wèi)向來所向披靡,攻必克,戰(zhàn)必勝,但是宋軍人多,將他們的優(yōu)勢完全的阻礙住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如今是單對單的撕殺。嗯,不好!”,說到此,老者突然雙眼一瞪,凝視著前方,喝道:“我們中計了!這是以下肆對上肆之法!”
耶律歇軫也是一驚,熟悉漢人典故的他自然明白,何為下肆對上肆。田忌賽馬的故事不僅在中原大地廣為流傳,就是在契丹,也為很多人所熟知。
“來人,傳我將令,命十萬大軍出擊!”老者突然迴頭對身後的一個傳令兵說道。但是話剛一說完,隻見敵營處,又有一支約有兩萬的人馬突然奔了出來,但是他們並不呈方陣之勢,而是像匯入大海裏的魚兒一般,很快就消散在了兩軍交戰(zhàn)的地方。
老者大怒,喝道:“全軍突擊!”,說著,一勒馬韁,率先衝鋒上去。
站在山坡上的楊延融指著遠方的盡頭,哈哈大笑道:“耶律戰(zhàn),你輸了!”,說完,大喝道:“全軍突擊!”
耶律戰(zhàn)說得沒錯,楊延融用的戰(zhàn)法確實就是他方才對耶律歇軫所說的下肆對上肆。當金刀衛(wèi)與宋軍攪在一起的時候,他知道機會來了,便令楊延平等人訓練的特種大隊衝了上去。方才剛一接戰(zhàn),雖然禁軍傷亡慘重,但金刀衛(wèi)也討不了多少便宜。當這支兩萬經(jīng)過無恥訓練的特種大隊一衝上去的時候,無數(shù)的小紙包被丟了過去,凡是穿著金色盔甲的人都成了他們襲擊的對象。金刀衛(wèi)的將士們不知道這個東西為何物,訓練有素的他們自然是猛地揮刀劈了過去,然後,很快他們便悲哀的發(fā)現(xiàn),這小東西實在是太可恨了,裏麵裝的全都是石灰。用紙包裹著的石灰被刀劈開,頓時霧茫茫的將眼睛都遮了起來。
趁著這個機會,那些特種大隊的將士們迅速衝了上去,還末接近對手的時候,早就備好的微型弩箭已經(jīng)開始發(fā)射了。
在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裏,十萬金刀衛(wèi)就已經(jīng)折損的不足七成了,恨得耶律戰(zhàn)咬牙狂唿:“蕭綽,老夫必然取你項上人頭!”。
百來萬大軍交戰(zhàn)的場麵是何等的震憾?任他耶律戰(zhàn)武藝通天,在這個混敵不堪的兩軍中所起的作用實在是太小太小了。楊延融望著兩軍交戰(zhàn)處的方向,隻見一身金袍的老者怒吼連連,在亂軍中左衝右突,直向著小山坡的這邊猛衝過來,凡是擋在他身前的人,無論宋人還是遼人,都難擋他一掌之力。紛紛慘叫著倒飛出去。
楊延融搖搖頭,耶律戰(zhàn)要想打到他這兒來,至少還得兩個時辰。到時候筋疲力盡的武林高手,還能起到什麼作用?哎,耶律戰(zhàn)啊耶律戰(zhàn),你是一個很合格的武林中人,卻不是一個稱職的大軍統(tǒng)帥。
耶律戰(zhàn)來的速度比楊延融預料的要快了一些,當他一身殺氣的撲過來的時候,在楊延融的身後突然縱起兩道人影。
“耶律戰(zhàn),你的對手是我們,想要動大師哥!嘿嘿,休想!”一聲怪叫聲中,隻見兩道敏捷的身影猛地衝了過去。
耶律戰(zhàn)怒喝一聲:“大膽小輩!找死!”,話末已,猛烈的罡風如驚濤駭浪般的狂湧而出,一左一右的下在對上了那兩隻手掌。
“”耶律戰(zhàn)的鐵掌與那兩個年青人的手掌接在一起的時候,發(fā)出了一陣沉悶之極的爆響聲。耶律戰(zhàn)大吃一驚,身子猛地飛退幾步,不可思異的盯著麵前的兩人,驚唿道:“九陰絕脈,九陽絕脈,這,怎麼可能?”
楊延融哈哈大笑,指著耶律戰(zhàn),大聲道:“李山,。李林,將這個老小子的衣服給我拔了,再切了他的老**給你們下酒!
“得令!”李山怪笑一聲,如大鵬般的躍起,一掌一掌的朝著驚駭不已的耶律戰(zhàn)狂擊過去。一邊的李林自然也不含糊,一起圍殺耶律戰(zhàn)。
“這兩個小子,可真是給老子長了臉。 辈恢螘r,須發(fā)皆白,一身破衫的龍嘯已經(jīng)站在了楊延融的身側,微笑著看著兩個徒弟,得意的說道。
楊延融嘿嘿一笑,說道:“師父,對你,我可是不得不說一個服字啊,這麼短的時間就把他們訓練出來了。我看你才是天下第一高手嘛!”
龍嘯做出一副那是當然的表情,伸手在破衫裏麵掬了掬,摸出一個小包包來,楊延融一看,頓時大喜,一把就搶了過來,說道:“師父啊,這包煙你怎麼還沒有抽完呢,我先來一根!”,說著,抽出一根煙來,一邊的謝晚婷乖巧的遞上打火機。
“啪”的一聲,燃了起來。楊延融愜意之極的深吸了一口,閉著眼睛喃喃道:“好熟悉的味道,他娘的,真是讒死我了!”
龍嘯的一雙眼睛瞪圓了,指著楊延融,你你你了半天,心疼得真想罵娘,包裏的煙隻總隻有五根,這下子被這個不孝徒弟硬搶了一根,疼得他的心是一抽一抽的,忙又將那包隻剩幾根的煙盒子搶了過來,寶貝兒似的藏在懷裏。想了想,還是抽出了一根出來叼在嘴上,楊延融忙湊過打火機,替他點燃了煙。
師徒倆在那兒吞雲(yún)吐霧,看得周圍的一眾女人偷笑不已。
對下麵的戰(zhàn)事,楊延融等人已經(jīng)不再關心了,得了他授意的楊延平等人專找對方的軍官下手,五十萬叛軍就像是沒頭蒼蠅般的被七十萬大軍圍著打,這一戰(zhàn),足足打了三天三夜。雖然如此,兩方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金刀衛(wèi)終究是這個時代最強悍的存在,不過,當一支來自黃頭迴紇的十萬大軍突然參與進來的時候,戰(zhàn)局就已經(jīng)定了下來。
李山,李林雖然堪堪與耶律戰(zhàn)打成了個平手,但要想收拾這個老家夥,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龍嘯低頭罵了一聲,縱身撲了過去。
“耶律戰(zhàn),你這老不休,竟敢欺負我的兩個徒弟,我龍嘯和你沒完!”龍嘯大喝一聲,在耶律戰(zhàn)不可思異的目光中,與兩個徒弟一起圍毆起他來。
楊延融搖搖頭,擺擺手,說道:“走吧,沒有什麼好看的了!保f完,帶著一幹女人轉下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