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師妹所言甚是,相信諸位師兄弟也有了決斷!”乾元子說著袍袖一揮,原本虛無的大殿之上,竟然泛起了道道漣漪,一道白光劃過,“楚雲瑤”和李奇的身影,竟然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額,李師侄......”
“五師弟,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那好像是你徒弟啊和……和……”赤鬆子這貨老臉憋得通紅,一對牛眼不住的一陣眨巴著,和了半天愣是沒和出口。生生被一旁咬牙切齒,恨不得拔劍出來砍人的玉琉璃,一眼瞪的,嚇得給憋了迴去。
是默不作聲了,隻得躲在眾人身後,一陣尷尬的傻笑。因為,某隻小妞的掌心累已經饑渴難耐了。
他可不想挨劈!
“怎麼可能,嘿嘿......”
“赤師兄,我徒弟早就被我打發下山,雲遊去了!
“絕不可能在......蜀......山......”墨無邪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從腰間解下一隻新煉製的酒壺,漫不經心的倒了一口酒水在嘴裏,剛打算慢慢迴味一下,可一不小心餘光掃到了玄光鏡中的場景,差點沒一口酒水噴出來,把葫蘆給砸出去,黃褐色的酒水不經意間竟然撒了小半地。
瞬間,那張老臉被打的是啪啪作響,那個該死的小混蛋,不僅真的又跑迴來了,還跟執法堂首座楚雲瑤攪和到了一起。
“天啊,他腦袋是讓驢給踢了吧!”玉琉璃瞪著玄光鏡中那道熟悉中,又有幾分陌生的身影,恨不得衝上去,揪著衣領拽迴來,把他掐死!
“好哇,八脈會武落跑,天驕戰的資格放棄,竟然跟個小狐貍精到處瞎晃悠,有種你別迴來,否則老娘絕對打斷你的狗腿!”
“風師妹,看來,有必要把某人弄到鍾靈峰的蛇窟裏反省反省了......”
“玉師姐,諸位師兄,李奇手裏竟然拿著一把木劍,在禁地裏,跟一條蛟龍對陣,我們還是趕緊去看看吧......”風輕舞起先也很生氣,因為胖子放棄八
脈會武的資格,根本沒有跟她們事先商量一下,倉促間就拍板了,更主要的,他竟然跟一個曾經幾次要殺他的女人在一起。
“什麼?”原本撅著小嘴都夠掛茶壺,恨不得把某人當零嘴給生吞活剝了的玉琉璃,再次抬起了腦袋,杏眼猛然一瞪,立馬叫出聲來,“這可是蛟龍,再怎麼樣都有合體期左右的修為,這臭混蛋,竟然以身犯險,他不要命了?”
“還有那把該死的木劍,到底是什麼鬼?”
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十根緊緊擰在一起的手指,差點沒將自己的衣裙扯碎。
......
然而蜀山禁地之中,
那巨大的蛟尾擰著粗壯的身子,那狂暴的蛟尾,如同一尊擎天巨人的手掌猛然間,拍向了地麵,勢要將那隻可惡的爬蟲拍死。
“爬蟲,你給我去死吧--”
然而,一道人影拿著一柄木劍,猶如閑庭信步一般,踱著步子,看似很慢,實則很快的從那道巨大籠罩著死亡的陰影裏走了出來。
“轟隆--”電光火石之間,那道巨尾如期而至悍然拍在了那道老舊的青石板上,直接將其砸成了碎片。
然而那人,早已悠然的消失在漫天塵土中。
一股奇特的劍意護持在他的周身三尺之內,宛如一道湛藍色的風刃屏障,吹得他身上那件沾滿了血跡和泥濘的破舊道袍獵獵作響。
盡管灰頭土臉,但那人鼻梁上,兩顆好似星辰般閃耀的眸子,在漆黑的石室裏,熠熠生輝。
“我死?你或許是看不到了!
話音未落,人影閃現,一把再普通不過的木劍,竟然如同一把神兵利器,毫無征兆,仿佛撕裂了空間,陡然出現,狠狠捅進了那顆黃褐色的眼眸裏。
“吼--”
“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
血色巨蟒已經徹底瘋狂了,根本顧不上什麼繼續化為真龍的事兒了,它現在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把眼前這個弄傷它眼睛的爬蟲,給狠狠碾死。
但是那深入骨髓的疼痛,仿佛沉睡了幾千年的記憶,慢慢在
它的靈魂裏複蘇了,它瘋狂的扭動著碩大的身子,拚命哀嚎著,巨大的蛟尾瘋狂的摧毀著接觸到的一切。
包括那具,它想盡一切辦法,都希望弄到手的龍血鎮魂棺。
“轟隆--”
“轟隆--”
......
這座存在了千年的石室終於發出幾道沉悶的呻吟,轟然倒塌了下來,而原本籠罩在禁地上空那道泛著陣陣漣漪的透明結界,猛然顫動了兩下,緩緩消散在了虛空之中。
漆黑的蒼穹之上,原本密布著的烏雲,不知何時已然消散了。
蔚藍色的天幕上,一米金色的陽光,透過純白的雲彩,悄然灑落在這裏,漾起點點斑駁的光影。
古老的鎮天碑就像一尊矗立在天地間的巨人,千年以來,一言不發的守護在這兒。
而它四周,那原本由法則鎖鏈,緊緊捆縛著的四座由混沌惡獸屍首所化的山峰,驀然間也化成了無數的齏粉,風一揚,如星星點點的螢火般,漸漸消散在空氣裏。
而在一片斷壁殘垣之內,滿地的碎石之間,一條插著木劍的巨大蟒蛇吃力的挪動著尾巴,水桶般粗細的身子不住的抽搐的,汩汩猩紅的鮮血帶著一股奇異的香味,慢慢從它背後的逆鱗處滲了出來。
兩顆如同琥珀般的黃褐色眸子血流如注,已經被刺瞎了,長著犄角的腦袋,無力的耷拉在土石中,怔怔的望著虛空。
它似乎到死都沒想明白,為什麼即將化身蛟龍的自己,會連一個元嬰都沒凝結的人族渣渣給幹掉。
但還沒等來得及想完,就已然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不多時,那巨大的屍首,漸漸化作了一灘充滿勾魂異香的鮮血,那對殘留的血泊中的堅硬犄角,也慢慢化作了點點零星的銀芒,逐漸消散在虛空之中。
仿佛從來不從出現過一樣。
不戒和吞天獸,這倆孫子一看這滿地的龍血,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立馬衝了過來,一個手忙攪亂的拿著缽子往儲物帶裏灌;另一個更沒譜兒,直接趴在地上,張開嘴伸著舌頭舔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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