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木凳更是被砸得四分五裂,隻留下了一地的殘骸。
“你……為何……要……救我?”
顧盼兒被男人那笨重的身形壓得有點難受,但又有些許安全感,那雙婆娑的淚眼之中,閃過了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這個男人不像其他人一樣,有著俊朗的外表,可他的懷抱卻又是如此的令人安心和溫暖。
就像當年被哥哥抱著的那種感覺,真的是很令人懷念啊。
眼瞅這妞看了自己一眼之後,竟然又把頭埋了下去,貼在自己心口,李奇都快無語了,有心把這死丫頭扔下去,可身上太特麼疼了,姑娘你也太不客氣了吧。
哥哥我都快被人一巴掌給忽死了。
“你也不是壞人,就這麼死了,未免太可惜了,可小妞,你能不能先起來,我撐不住了……”李奇這貨哭喪著臉,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腦抽了還是怎麼了,那剎那竟然自己衝出去了。
“可是我靠著很舒服,暫時還不想起來……”
“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我……”
……
胖子差點沒一腦袋“哐當”砸到地上,而某妞兒嘴角揚著,眼睛瞇著,就如同一隻陰謀得逞的小狐貍。
此時的顧盼兒,哪兒還有初見時如同天鵝一般的驕傲,一頭墨色的青絲淩亂的披散在額前,一雙素手緊緊摳著某人胸前的衣襟,雙眸微閉,蒼白的嘴唇間雖然還殘存著一絲尚未幹涸的血跡,但那張絕美的臉蛋,卻恬靜的如同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
還真別說給人幾分驚豔的感覺。
這些年,為了查清整個家族的滅門慘案,她到處拜師學藝,甚至不惜以美色和自由為籌碼,潛入了當年的那個殺手組織之內。
通過不斷地殺人、搜集情報,來獲取組織對其的信任,但也僅僅隻有一點眉目。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她總感覺組織裏,好像有一雙眼睛在背地裏,暗暗注視著她。
但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幾道詭異的紫黑色煙霧,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從那滿是狼籍的羊毛氈上升騰而起,瞬間化作了三名身穿黑色錦衣,打扮利落,麵罩黑色夜叉麵具,手握短刀的刺客,衝著眾人奔襲了過來。
那速度快得簡直令人咂舌,如果不是看見他們衝過來了,你甚至都察覺不到他們的腳步和唿吸,再細細打量他們身上衣服的樣式,竟跟上次偷偷潛入蜀山,想要置胖子於死地的那三名箭手有些相似。
有可能是來自同一個殺手組織。
而且,就在他們跑動的過程中,似乎有一種似有若無的熏香的香氣在空氣中蔓延著,但這個節骨眼上卻沒人注意到這絲細微的變化。
“何方鼠輩,膽敢偷襲,當殺……”
眼看著這幾人周身紫黑色的熒光不斷流轉,在虛空中掠起道道殘影,揮舞著手裏泛著陰寒殺氣的小巧匕首,就如同幾條躲在陰暗角落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毒蛇。
從四麵八方圍攏了過來,同時鎖定了在場幾人的周身死穴,攻了過來。
白衣女子厲嗬一聲,不退反進,如同一隻在刀光劍影中,翩翩起舞的舞蝶,揮舞著湛藍色的靈劍,悍然掃中了其中一道黑影。
“biu……”
想象之中那血花飛濺的場麵,根本沒有發生。
那道身影就如同一道虛幻的紫黑色霧氣,瞬間失去了蹤影,待到白衣女子驚覺之際,一抹如流星般的寒芒,已然自她身側斬落,猝不及防之間,她本能的揮劍格擋,然而還是慢了一步,那冰涼的鋒刃已然割開了她白皙的肌膚。
掛著幾縷如同紅寶石般豔麗的血珠,重新又縮迴了黑暗之中。
“宵小,可敢出來一戰……”
“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
那白衣女子憤怒地瞪大了雙眼,緊咬著銀牙,右手顫顫的提著靈劍,背後肩胛骨上,一道足有三寸的傷口,深可見骨,一條條猩紅刺目的血跡正漸漸打濕著她的衣裙,眼看著是經脈受損,不能強行動用真元,否則這條手臂便廢了。
可她
依舊強打著精神,戒備的打量著四周,隨時準備動手,但一道黑色的詭異煙氣似的能量卻透過她的鼻孔和背後的傷口,如同一道蠕動的蚯蚓,慢慢鑽了進去。
……
而不戒這貨,眼看著一柄泛著幽幽殺機的匕首,突然朝自己刺了過來,連忙嚇得如同滾地葫蘆似的連滾帶爬,怪叫了一聲,“媽呀,我就一個小孩子,你們都不放過,簡直畜牲不如啊……”
“你再逼我,我就還手了……”
一邊叫著、跑著,這鱉犢子一邊從地上把那些雜七雜八的玩意,揀起來,衝那黑衣人身上一通亂砸,砸得對方是嗷嗷直叫。
反正都到這個要命的時候了,還管它砸什麼,能保住小命就8錯了。
“小兔崽子,哎喲,你給老子等著,抓到你,爺爺非捏死你不可……”
“哎喲喂,你大爺的,你能不能換個地方砸,別每次都砸老子的鼻子……”
“靠,胡椒粉,你耍詐……”
……
這黑衣人也無語了,別看幾個人裏麵這死孩子最好對付,可這小王八蛋卻比泥鰍還特麼雞賊,你眼瞅著,手都快夠到他脖子,他猛然一迴頭,齜牙咧嘴地一揮手,不是胡椒粉,就是東坡肘子。
辣得他眼睛疼,可還沒等自個換過神來,這孫子又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半袋麵粉,朝他腦袋上倒扣了上來,媽媽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哪兒是什麼修士啊,簡直比地痞流氓還下三濫啊,還特麼喪心病狂啊。
……
而李奇那邊的驚險程度可就高多了,最主要顧盼兒這妞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就如同一隻發脾氣的小貓,非膩歪在這廝懷裏不可。
所以,李奇原本遊刃有餘的身法,再增加了一個人的重量之後,連他自己也感覺有點壓力山大了。
要不是,自己閃得快,那孫子的刀刃,可就直接把自己抹脖子了,可即便如此還是割掉了自己頭頂幾撮青絲,而自個懷裏這妞,竟然就像犯花癡一樣,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還時不時往自己臉上親兩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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