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縛元鎖……”
說話間,這粗獷的漢子大手一揮,準備讓手下人拿著刻有禁魔符咒的妖獸筋煉製而成的繩索,把幾人綁起來,避免這些家夥突然暴起反抗。
這玫瑰好看,但也怕有刺兒紮人不是,做下屬的就要有為主子分擔憂愁的意識,才能更有前途。
“什麼?”立時,離青瑜就像被踩著尾巴,炸了毛的貓咪一樣,恨不得把拿著繩索朝自己套過來的兵丁用爪子撓死,“唉,我說你們,說話就說話,推推搡搡也就算了,怎麼還帶綁人的?”
“李奇,你就是個豬頭……”
就在這妞將要發作的時候,雪白的脖頸上,被一架泛著森然幽光的漆黑弩箭,靜靜抵住了。
“你不是跟老娘說沒事嗎,你不是說這狗是什麼神獸能救我嗎,騙子……”
一氣之下,這妞兒氣唿唿的把懷裏還留著哈喇子,睡得昏天黑地的某獸直接摔在了地上。
說起這縛元鎖那可在仙雲的女修中間那可是臭名昭著,這玩意本來脫胎於捆仙繩用以束縛對方修士的真元。可魔道宗門合歡宗之內,有一位專門研究魔道法器的煉器奇才,愣是給製成了一件用來專門對付女性修士的法寶。
這玩意在大陸上流傳很廣,多是被煙花柳巷之地用以教訓某些不聽話的娼優,可沒想到這黑羽玄甲軍之內竟然也有這東西。
一旦被這東西套上,那簡直就成了對方的奴仆,可以被對方為所欲為,離青瑜能不氣憤嘛。
……
“這位小姑娘還真是率性耿直,我們的掌教大人可沒說謊,這的確是上古洪荒異獸——吞天獸……”
然而,就在這幾人將要被羈押帶走的時候,一道蒼老帶著戲謔的聲音陡然從春風化雨樓不遠處的一間茶寮裏傳了出來,這幾人也沒想到自家這便宜掌教還真是福澤身後呢,連洪荒異種,都能坑蒙拐騙過來。
看來預言中所說的鬼穀將興,也並非空穴來風的無稽之談啊。
……
“不過,這
位小哥,嘿嘿……”
“你竟然敢動我們鬼穀門的信任掌教,是覺得活得太沒趣兒,想作一個死玩玩兒嗎?”
“老夫給你們三息時間,要麼滾,要麼,就永遠留在這裏罷……”
……
此時的莊不二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一件煙灰色的八卦道袍,道袍背後一枚古體篆體的鬼字尤其惹眼,一頭髒亂不堪的長發早就被一根通體碧綠的玉簪舒服在了頭頂,整個人負手而立,微風輕輕揚起他的衣袖。
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超凡脫俗的味道。
就連他身側的牛二、馬三等人也是換了一身行頭,但那古篆體的鬼字讓一眾兵丁頓時就愣住了,拿著武器遲疑著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幾個人看起來平平常常,就如同普通人一樣再平凡不過,但一身內斂的氣質,就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博大而深沉,又好似蟄伏了數百年的嗜血妖獸,隻待時機一到,便要跳將出來,發動致命一擊。
“老頭,別給臉不要臉,就你這把沒兩年就快死的老棺材瓢子,還敢管我們的事兒,活膩味了?”
“哥幾個不介意幫你鬆鬆筋骨……”
……
說話間,幾個老兵油子嬉皮笑臉的諷刺著,手上那布滿老繭的雙手捏得是“嘎嘣”、“嘎嘣”直響,就這麼一個幹癟得如同失水橘子的老東西,竟然敢公然跟黑羽玄甲軍作對,簡直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怎麼想跟老頭我動手?”
莊不二咧著嘴,露出一口白得有些滲人門牙,嘿嘿一笑,不退反進,整個人是兔起鶴落,如同猛虎出籠,率先衝入了人群之中。
不出片刻,那幾個還待摩拳擦掌將要動手的老兵油子,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就好像被人用鐵水硬生生澆築在了這青石板上一般,任憑怎麼挪動,愣是動彈不得半分。
頓時,心裏害了怕了,知道是踢了鐵板了。
“張三兒,我好像動不了啊,你丫怎麼還尿褲子了?”帶頭那名叫李四的兵痞就感覺渾身上下,除了腦袋之外,其他地方
根本毫無知覺可言。
“嗚嗚,李四,你個孫子還有臉說我,你都粑粑都糊褲子上了,一股子蔥油味兒,你大爺的……”那個叫張三的家夥,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臉都直接哭抽了,根本完全不受控製啊,關鍵褲襠也濕了,丟人吶。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你……哈哈……我……不想笑了,老……老神仙……饒命啊……我錯……哈哈……”
後麵這個是笑得唿天搶地,恨不得肚皮都快破了。
不得不說,莊不二這老東西雖然不殺人,但整起人來,那絕對的絲毫不含糊。
“怎麼樣,還要不要繼續了?”
“爺爺我這裏還有很多好玩的新花樣呢,嘿嘿……”
……
“修士、他們是修士……”
“快去稟報將軍……”
“隻有將軍,才能救我們……”
其中一名剛入伍不久的新兵蛋子,顯然很了解這些揮手之間天崩地裂、擁有移山填海之能的修士的手段,哐當一聲,扔下了手裏的長槍,跌跌撞撞嘴裏咋唿著,就要往西門傑那邊跑。
很顯然是被嚇破了膽兒。
他以前的村子,就是被一名魔道修士給生生血洗了,那慘烈的模樣,至今都令他刻骨難忘,是夜不能眠。
就連一些身經百戰的老兵,也在這一刻遲疑了,不是為了混口飯吃嘛,誰特麼想死啊?一時間,也端著武器,竊竊私語起來。
“都他娘的給老子閉嘴……”
“我看誰再敢多說一句……”
一看手下這些兵卒漸漸有了一絲不可掌控的趨勢,那名想在西門傑麵前立功的裨將立馬蹙起了眉頭,嘴角慢慢陰沉了下來,跨上了戰馬,雙腳一夾馬肚,猛然抽出了腰間獸頭吞口泛著清冷寒芒的長刀,吆喝一聲,便衝將上去。
“噗——”
一股熱血頓時飆濺而出,而那剛才唿喊的新兵,已然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的吐著鮮血,渾身抽搐的撲倒在了泥濘之中,他至死也沒想明白,黑羽玄甲軍不是正義之師嗎,可為何首領卻要殺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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