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也捏著拳頭,如同暴躁的牛犢喘著粗氣,青筋暴起的看著這廝,說不得就要準備動手揍人了。
那兇悍的氣息,倒是唬得那不可一世的老者微微一愣,後退了半步。旋即又警惕瞪大了渾濁的老眼,厲聲喝道,“哼,兩位秩序神殿的行走大人在此,你們想幹什麼?”
“難不成,你還敢動手不成?”
開玩笑,在來這兒的路上,他就已經(jīng)對著上麵這二位是連溜須帶拍馬,甚至把多年積攢的一點家當都雙手奉上了。
隻希望屆時,這二位可以替自己出個頭,要是能拿到那件東西,甚至找出那個人,那麼自己在門派的地位恐怕就不再是執(zhí)事,可以朝長老的位置挪挪屁股了。
甚至還可以借此在聖子麵前邀個功。
“幹什麼?”
“你窺伺我派的傳承之物,還打傷我們的掌教,你想幹嘛?”
“厲天行,別以為你是瑯琊宗的執(zhí)事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們鬼穀就算沒落,也決計會為了捍衛(wèi)門派尊嚴而戰(zhàn)!”
......
一聽這老小子還敢叫囂,莊不二也是橫眉冷對的頂了迴去。
作為鬼穀的傳人,他們自然知道秩序神殿都是怎麼樣的一群人,說他們和邪魔外道的那些魔修一樣,也不為過。
他們追殺那些修為達到地仙級別的散仙,肆意屠殺手無寸鐵毫無修為的百姓就為凝練精血來蘊養(yǎng)武器,更是暗中滅掉了不少根本不想屈從於他們的門派和氏族。
厲天行找他們當靠山,隻怕是與虎謀皮,自尋死路。
“既然如此,那麼你們雙方何不來一場門派戰(zhàn)呢,就由我二人來做你們的公證人,戰(zhàn)敗方可以任由勝利者搜刮身上的寶物......”
“你們可有疑議?”
雖然說對於瑯琊宗也是看不上眼,但那老小子好歹也算懂事,王為遠和呂思誠二人對視一眼,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慢條斯理的說道。
一方好歹是隱世宗門的執(zhí)
事,修為達到了地仙境,而另一方根本就是一幫世俗的泥腿子罷了,這要是都不能打贏,那也不用混了。
“這——”
牛二故作為難的鬆開了厲天行的衣領,裝傻充楞似的扭過頭,看了看莊不二、孫老頭幾個師兄弟,眼珠是一通滴溜亂轉(zhuǎn)。
“呃,二位行走事情還沒嚴重到那種地步,就不用上升到門派戰(zhàn)那麼嚴重了吧?”
開玩笑,單單是眼前這個黑大個,修為就足矣跟自己比肩,在加上自己丟失了門派賜予的靈劍,他那一錘子下來足矣把自己錘個半死啊,還打個毛線啊。
再加上門派戰(zhàn)就是雙方在場的人輪流進行比鬥,自己就算把聖子用傳訊符給召過來,難道讓自己倆個群毆他們一群。
“厲執(zhí)事,他們可是汙蔑你窺伺他們門派的傳承之物啊?”
“難道你希望瑯琊宗因為你而背負上汙名?”
......
呂思誠這人天性本身就比較涼薄,做事更是憑借自己好惡,可能先前跟你笑嘻嘻的談笑風生,背後直接捅你一刀也是說不定的。
眼看著厲老頭為難,便開始拿話堵他,秩序神殿的名頭和威望可不是那麼好借的。
不過,他倒是從這群人身上,感受到了鐵山帶著的那個小畜牲的氣息,所以他斷定那廝應該是服用了某種特殊的藥物改變了自己的外形和氣息,讓自己無法追蹤。
所以,說是門派戰(zhàn),實則是為了探探這幫人的來路和底細。
“自然不能,可行走大人,我這裏隻有孤身一人,而他們可是一群人啊......”好吧,既然要開打,也得挑個軟柿子捏。
怎麼著,也得先把人數(shù)的差距給抹平吧。
“那是自然,我們允許你從這群人中任選一人與你進行門派戰(zhàn),但躺在地上的那小子除外,你可應允?”
和呂思誠搭檔了這麼久,王為遠自己知道他心裏打得是什麼算盤,所以立刻提出了解決方案。
趕了這麼多天的路,自然是要找些樂子的。
“鬼
穀宗門,你們同意我的決定嗎?”
雖然有意偏袒某條老狗,但場麵上,還是得做足,不過王為遠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刻意散發(fā)出自己屬於地仙巔峰的威壓,朝李奇等人籠罩而去。
“靠,這孫子擺明就是不懷好意啊!”
“哥幾個招子放亮點,護著師侄安全,有任何變故,全力出手,不要用絲毫猶豫。”
馬三暗自運起護體真元擋在了李奇跟前,暗地裏掏出一隻刻滿了紛繁複雜紫色銘文的邪異匕首,瞪大了雙眸,小心的戒備著。
孫老頭也是帶著了一副金絲編織而成的手套,捏著一枚散發(fā)著墨綠色腐蝕性氣息的丹藥,隨時準備動手。
這家夥一方麵要給自己等人下馬威,樹立自己的威信,另一方麵,利用威壓讓自己等人吃點小虧,暗地裏還是便宜了厲天行那老東西啊。
這次說不準,要連同這二人一起絞殺了。
“鬼穀宗門,是否同意?”
這幫隻不過是世俗界的螻蟻,居然還敢?guī)е鴳崙嵅黄降谋砬椋斦媸遣恢阑睿瑓嗡颊\不耐煩的接茬問道,一身可怕的氣勢也如恐怖的疾風驟雨在醞釀著。
而這處雅致的偏廳,也如同一隻老掉牙的門板,“咯吱”、“咯吱”酸倒牙似的哼哼著,朱紅色的欄桿似乎隨時都會搖搖欲墜一般。
而侍立在門外的小廝和婢女,無不吐血著倒飛了出去。
“哼,暫且讓你們先得意一段時間!”
“要不是怕破壞我家小姐的計劃,老身先收拾了你們這些雜碎!”
看著外麵自己人紛紛受傷被迫遠離此間,馮媽的臉色頓時是鐵青一片,這裏的人都是自己一手訓練、培養(yǎng)出來的,可謂是整個公會的中流砥柱和心腹。
可沒想到這二人居然如此肆無忌憚。
要不是怕這片世界的規(guī)則和秩序之力壓迫,自己早就一巴掌把這群家夥給拍死了,哪兒還用得著在這裏聽他們聒噪啊。
“二位行走大人,這裏好歹是煉丹師公會,以勢壓人恐怕不妥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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