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覺得,你是在嫉妒爺春風得意吧,因為不男不女的妖怪,永遠體會不了,這種至情至性的滋味,哈哈哈......”
果然,樹林裏有人。
一抹披著墨綠色道袍的身影,邪笑著從陰暗的角落裏走了出來,狹長的三角眼裏寫滿了戲虐的神色,一邊走著,還一邊係著衣袍上的扣帶。
要是將血魂教血子不能人道這件事泄露出去的話,隻怕整個血魂教都會成為魔門的笑柄,就看看你還能得意猖狂到幾時。
他倒是不怕自己被抓到什麼把柄,即便有人說他與昆侖墟的聖女茍且,那也不過是給魔道宗門一次狠狠打擊正道臉麵的機會罷了。
......
“不要唿吸這廝周圍的空氣,一旦有任何異香進入鼻腔,立刻封閉五感......”對方是什麼人血寒兮當然清楚,張鬆身上的毒蟲就是此人身後的毒師一脈搞出來的。
更別說他周身逸散出來的氣息,就算合體期高手,也不見得能夠占得半點便宜。所以,他第一時間,將李奇護在了自己身後。
自己能不能恢複就靠他了,絕不能讓他有半點閃失,某人如是想。
“你們這魔道四公子,還真是什麼樣奇怪的人物都有......”李奇微微一笑,凝神細看,卻發現此人似乎並沒有喉結,耳朵上也有一個細若牛毛的空洞,衣物間露出的肌膚簡直白如凝脂。
也貨不會是個兔爺吧,辣麼白家夥的。
“別管他,小胖子,你在哪裏落腳,我先把你送迴去!”血寒兮顯然不想多生事端,最穩妥的方法,還是把李奇給帶離這是非之地再說。
不過,在那之前,他倒是沒忘了從耶律旃檀手裏扣下那枚土靈珠,遞給李奇,算是預付一部分報酬。
至於何時開始治療,也得等先離開這裏之後,再說。
“喲,這位穿紅衣的小哥哥,你說,這長夜漫漫的,不如我們就留下聊聊吧......”然而就在幾人將欲退走之際,慕容仙
卻似有意無意的擋住了去路,眼神中不可遏製的殺意,卻時刻出賣著她的內心。
毒公子是不怕,可不代表她慕容仙不怕。
這幾個家夥隻要稍微出去散布一點謠言,自己以後在昆侖墟還混不混,聖女之位,恐怕也是雞飛蛋打。
不過,有一點,誰都沒想到,其實這毒公子莫流觴其實是個有著磨鏡之癖的女人,所以魔道宗門內,被他禍害的女人不少,卻沒人找他麻煩。
一方麵,是因為他善於用毒;另一方麵,倆都是女人,也不吃虧哇!
“你想跟我動手......”
血寒兮揮袖,將李奇等人送到遠處,猩紅的舌頭舔著幹裂的嘴唇,陰冷到極致的眼神,死死盯著眼前這個妖顏魅惑的女人,似乎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情緒。
周身的煞氣也近乎凝成了實質,隨時準備動手。
“啊——”
“流觴公子,你看,他兇我......”
一看眼前這家夥,二話不說便要動手,慕容仙反而一副受到驚嚇的小女人模樣,縮到了毒公子懷裏,就差沒把整個人都貼上去。
隻要這家夥現在敢動手,就等於對莫流觴挑釁。
屆時,她不信這倆個家夥不會為此打起來。
“慕容姑娘,我跟你還不是太熟,你這拿我當擋箭牌的伎倆或許有點不妥吧!”能成為魔道四公子,莫流觴的心智,比起那些見到女人就邁不動腿的,可強得不是一星半點兒。
怎麼可能讓她得逞,整個人如同一條滑不溜秋的魚,瞬間就從她的胳膊裏,掙脫了開來,退到了一旁。
嘴上掛著一副不置可否的笑容。
他當然知道,現在跟血公子翻臉,就等同於讓自己背後的毒門和血魂教開戰。
“好,既然如此,答應過的承諾一筆勾銷,人,我自己來殺!”
“咚——”
說話間,但見慕容仙不退反進,舉著一把泛著紫色流光的斷劍,足尖點地,毫無技巧,悍然衝著血寒兮就殺了過去。
“雕蟲小技——”
後者,一看這妞兒猝然殺到,攥緊了拳頭
,運足了渾身真元,毫不畏懼那鋒利的劍芒,剛要衝對方心口砸去,冷不丁卻聽到耳畔傳來一陣不屑的奚落,“你上當了......”
原來慕容仙這女人,根本不是想對他出手,而是奔著李奇去的。
所以,當他一拳戳碎麵前虛幻的人影,剛要抽身阻攔的時候,慕容仙那道炫目的紫色劍芒,就要紮進李奇心口了。
“你也挺自信的......”
然而,就在這妞兒將自己的短劍遞出去的時候,李奇的身形,也如片片飛落的黃葉,漸漸消散了開來。
與此同時,一道足足一尺厚的門板樣的物體,卻陡然從那道虛影身後衝她砸了過來。
“咚——”
短劍撞上了那物件,瞬間激蕩起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浪。
可怕的聲勢直接將慕容仙掀飛了出去,狠狠撞斷了一排排的墓碑,狼狽的滾到了滿是曝露骸骨的泥濘裏,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著鮮血,很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噗——”
“暗箭傷人,卑鄙!”
......
直到此時,眾人這才看清那砸飛她的東西,居然是一塊足有數百年的金絲楠木刻畫而成的棺材蓋。
而那扇棺材蓋在靈劍的撞擊之下,竟然沒有絲毫裂紋和破碎,周身玄妙無比的靈紋散發著神秘無比的光芒。
“惡鬼宗的法器——”
藏在灌木叢中的牛二一眼看破了這東西的來曆。難怪孫老頭讓自己二人跟著,他們早就料到今晚這裏不會太安寧了,魔道四宗門其中的三家的傳人已經聚集在此了。
在加上昆侖墟新任的聖女,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
“牛哥,我們到底要不要傳音給李兄弟,讓他們別蹚這檔子渾水?”自從宗族被人滅了之後,鐵山一貫奉行的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政策。
與其讓自己曝露在危險之下,還不如適時的抽身而退。
“不用,現在的局勢很明朗,惡鬼宗的那小子受過掌教師侄的恩惠,不會對他不利。同樣血魂教的血子現在有求於咱,自然也會出手護著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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