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暗送令牌
那個妖精來自靈山,還蟄過菩薩,如此說來,這裏麵的恩怨不小,難說不是菩薩想要借刀殺蠍。
麵沉似水,玉帝心裏的小算盤卻是打的啪啪作響,答應妹妹的要求,首先是本職工作,鏟除妖孽;第二有利於親情穩固;第三銼銼妖皇的銳氣;第四會得到觀音菩薩的支持;第五,早就看金蟬子這小子不順眼,給他個厲害瞧瞧,以後老實點。
一舉多得!
毒積山設下禁錮法陣,畢竟是佛家的禁地,玉帝不便直接介入,拍拍妹妹的後背,勸說道:“好妹妹,何必再為那無情無義的和尚傷心難過,以後留在天宮,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豈不是更好?”
“不!”玉瑤立刻吵嚷起來:“哥哥,你不會也想坐視不管吧?”
“當然不能看著妹妹受委屈,不過呢,哥哥手頭瑣事纏身,一時忙不開,過些時日再替你出氣。”
玉帝說著轉身迴去,玉瑤急的大喊:“不能等,過幾天小蠍子就要生出一大堆了!”
話音剛落,玉瑤不由低頭看去,一陣竊喜,腳下踩到一物,正是玉帝“無心”掉落的令牌。這可不是一般的令牌,而是天界的總令牌,唯有玉帝或其親自指派的神仙可用,見令牌如見玉帝。
管他三七二十一,玉瑤彎腰撿起來,頭也不迴的急著搬救兵去了。玉帝駐足,和太白金星相視一笑,看吧,快有好戲了。
玉瑤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識,認定蠍子怕雞,天界有一光明宮,裏麵住著昴日星官,本相正是一隻大公雞。
想到這裏,玉瑤即刻趕往,見到的卻是蒙著眼睛的昴日星官,躺在病床上直哎呦。玉瑤一打聽,才知道星官的眼疾犯了,疼痛難忍,已經好多天下不了床。
玉瑤很是鬱悶,問何時才能康複,侍從迴答說,快了半年,慢了就不好說了,上次犯眼疾,不就折騰了五百年?
玉瑤語噎,隻得好生安慰一番告辭,走到半路才反應過來,氣得咬碎銀牙,想要去找昴日星官理論。
因為至始至終,都是侍從在跟玉瑤交流,昴日星官除了呲牙咧嘴的喊疼,什麼都沒說。
就算是眼睛瞎了,你的耳朵還能讓眼疾給弄聾?舌頭還能讓眼疾弄啞巴?分明就是裝的!
想來也是,當初金蟬子醫好了昴日星官的眼疾,他怎麼可能會幫助自己去得罪恩人。時間等不及,玉瑤先把這筆賬記下,低頭一看,下方波浪滔天,緊皺的秀眉頓時舒展開來,關鍵時刻還得靠親人,旁人都靠不住。
太白金星將得到的情況立即報告玉帝,玉帝懊惱的猛拍腦門,疏忽,絕對是疏忽,本以為妹子隻不過是找雷神電母九曜星君等去壯壯聲勢,可她上來就搬出個厲害角色。
之所以說是厲害,這尊神除了自身武藝超群,身世也是可圈可點,也正是因為太過敏感,玉帝始終不太願意麵對他。
天意如此,包括玉帝也有無可奈何之時,妹子這是要把事情搞大,將來少不了要承認這尊神的身份,又不知會引來多少天庭動蕩。
不該草率將令牌丟給妹子,她太能惹禍,玉帝腦袋大的命太白金星暗中盯著點,不可生亂,哪怕關鍵時刻幫著金蟬子點,也是沒法的法子。
迴頭再說陳懿迴到琵琶洞,愁眉不展,一言不發。
玉瑤的個性她太了解,一個臉色都受不了,被蟄了兩隻手,慘成那樣,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也怪不得天歇,玉瑤說話咄咄逼人,天歇反擊也沒錯。
“主人,實在不行,你們現在就離開吧。”天歇歎息道。
“隻留下你,我怎麼能放心呢?”陳懿不住搖頭。
“禍是我闖的,當然由我擔當。”天歇仗義的拍拍胸脯,英姿煞爽,巾幗不讓須眉,令人欽佩。
“這?”
“主人放心,玉瑤是打不過我的。”
“難說她會搬來救兵。”
“嘻嘻,師父,別那麼為難了,取經隊伍裏又不缺女徒弟,幹脆一並收了。”七妹笑著起哄。
“對,對,可以請觀音菩薩破除法陣,放了歇歇。”豬八戒不怕師妹多。
“師父,萬萬不可意氣用事。天歇一露麵便惹來玉瑤忌恨,之前又有七妹與其多次衝突,隻怕將來會埋下禍根。”沙和尚冷靜的提出反對意見。
這話自然受到了女人們的攻擊,太沒有愛心也太沒有擔當,多可憐的一個可人兒,總不能讓她留在這裏等死。
反過來想,如果帶著天歇,等於是隊伍裏又多一強大幹將,也並非是毫無益處。
是否帶走天歇,隊伍為此變成兩派,一邊是孫悟空沙和尚為首的反對方,另一邊則是七妹為代表的支持方。
正所謂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還沒爭出個所以然來,外麵的世界翻了天。
蘇芳菲驚慌失措的闖了進來:“奶奶,不,不好了,來了個叫陣的。”
“大驚小怪,不就是玉瑤嗎?”
“是她,不,還有一尊天神,有三隻眼睛。”蘇芳菲緊張的翹起三根蘭花指,從人到妖,見所未見。
“哈哈哈,原來是個怪胎,等我出去會會他。”天歇不以為然,陳懿卻心頭猛沉,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灌江口那尊神來了。
眾人走出琵琶洞,玉瑤杏目圓睜,身旁一年輕帥氣的男子,身高九尺,相貌堂堂,耳垂過肩,頗有福相,一襲白衣勝雪,翩然逍遙仙。悲催的是,和陳懿撞衫了。
所謂的第三隻眼睛,並非是駭人的雙眼皮白眼珠,而是一道柳葉狀棕色胎記,襯在這樣一張如珠似玉的肌膚之上,剛勁之中平添幾分柔情。
好相貌,陳懿心裏讚了一個,都說外甥像舅,由此可見,玉帝的容貌也不一般。
“我道是誰,原來是灌江二郎啊!”孫悟空嘲諷道。
“一介石猴竟也可修煉成仙,蒼天有情。”二郎神並不動怒,隻是報以微微一笑,彰顯極好的素養,貴族氣質一覽無餘,他掃視一圈,又微微拱手:“天蓬元帥和卷簾大將也在,失敬。嗬,七織女,別來無恙乎,我這身衣服還曾是玉帝賞賜雲錦……”
哎呦!
突然,二郎神叫出聲,麵現羞惱之色,捂著屁股迴頭道:“小姨,幹嘛踢我?”
“大外甥,跟他們囉囉嗦嗦的寒暄什麼,快點開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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