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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考核，運氣


    翌日清晨，眾人帶上自己的行囊，早早到教室等待。


    和來時相比，夜罪的行囊縮水了不少，他不由在內心感歎：“有空間戒指就是方便”，若非要作為掩飾，他還真想連自己身上僅有的包包也丟進空間戒指裏頭。


    “各位同學都到齊了吧，出發”。


    麥爾斯一到教室也沒清點人數，若連基本的守時都做不到，那還當什麼戰魂使呢。


    去戰魂使考核的地方，是由各個班級的老師自行帶隊，這也省掉中間集合的麻煩。


    “這……參加考核的人，也未免太多了”，在麥爾斯的帶領下，夜罪他們來到考核會場，隻是一眼望去，滿滿的都是如蝗蟲般的人群，根本就看不到會場裏頭的情況。


    “今年參加戰魂使考核的人數，比起往年多了不少吧！”一位仙風道骨的瘦高老者，輕撫著他灰白的長胡子，看著外頭的人群說道。


    “是的。”老者身旁一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恭敬的說道：“迴稟大人，這次參加戰魂使考核的人數約有五萬人，其中穿越者占了一萬”。


    “喔，想不到這次穿越者居然有這麼多。”老者有些訝異，以往穿越者人數大約都在兩千上下，這次居然來了近萬人，這個數字的確是讓人驚歎。


    所謂事態反常必有妖，這次穿越者的數量超越以往這麼多，莫非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嗎？老者瞇著眼睹眉頭深皺的想著。


    “好了，你也別陪我這老頭子，先去幫外頭的年輕人們做測試吧”，老者揮揮手，把中年人差遣走。


    “是！”黑袍中年人恭敬的行了個禮，快速離開。


    “各位同學，等會兒考核就要開始了，大家保持平常心不用太緊張，按照考核官的指示去做就行。”麥爾斯在班級前方，做個最後的口頭鼓勵。


    “是。”眾人大聲的迴答。


    雖然迴答的爽快，可是又有誰能真的不緊張呢，這可是關係到他們未來的一次重大考核啊！通過了，成為戰魂使，那就代表未來將會是一條平坦的康莊大道，落選了，無法成為戰魂使，那在未來就隻能夾著尾巴做人，想成為人上人，這輩子估計是沒機會了。


    考核官一直沒有出現，在下方等待考核的年輕人也無聊，開始和周圍一樣來參加考核的人聊起天來，即使這五萬人每個說話都輕聲細語，但加在一起的音量也是非常恐怖的，一時間震耳的嘻笑吵鬧聲四起，這種現象就是在帝國最熱鬧的菜市場怕也沒這種規模。


    “安靜！”一聲如晴天撼雷巨響，傳入下方來參加考核的五萬人耳中，原本在互相交頭接耳聊天的人們，頓時覺得腦中一痛，談話的聲音都停了下來，還給世界一片清寧。


    “現在開始戰魂使考核。”黑袍中年男子目光清冷，語氣平淡的看著下方：“這裏有十個簽桶，所有人排成十列依序抽簽，抽中紅簽的進入下一關測試，抽中白簽的喪失資格，考核開始”。


    “靠！這麼兒戲，戰魂使考核第一關居然比運氣，有沒有搞錯”，千流想不到他的未來居然要由幾支簽來決定，嘴上胡言亂語道：“萬能的幸運女神啊！請你把分給我一些運氣吧，我不敢奢求和你的永恆愛戀，隻求今天的一夜情”。


    千流雖然一臉真誠，但是他祈禱的內容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夜罪等人不由自主的悄悄和他拉開距離。


    “哼！千流大哥是色狼”，小熏鄙夷的怒斥千流，一轉身又撲進夜罪的懷中，抱著他說道：“還是夜大哥好，夜大哥人這麼好一定會順利通過的”。


    “嗬嗬，那就先多謝小熏吉言了”，夜罪輕拍小熏的腦袋，溫柔的撫著她柔順的淡藍發絲。


    立翔從頭到尾將小熏的舉動看得清清楚楚，他分明看見小熏投入夜罪懷抱的剎那，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藏有計謀得逞的歡愉，這讓他不得想想到底誰才是色狼，而且還是一個如此鬼靈精的色狼。


    所幸，周圍來參加考核的學生，或是相互討論這次考核的目的，不然就是各有心事，沒人注意到千流這個有些下流的祈禱。


    “這次考核的標準到底是什麼？不會真的隻是比拚運氣吧。”雷翰有些不解考核官的想法。


    “可能真的是如此喔，沒聽過，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份嗎？”真諺看著前方抽簽的人群，認真的迴答道。


    和真諺一樣想法的考核者也不在少數，五萬人次的考核者，每人的都在心中暗自揣測這次考核的標準是以什麼來做為評估，難道真的隻是單純的比拚運氣嗎？還是裏頭有其他更深層的考慮呢？


    靠！真的是這樣就糟糕了，夜罪非常清楚自己的運氣有多麼逆天的“差”，從小到大連個兩百元的統一發票都沒中過，玩個網路遊戲衝裝備，出了名的逢衝必爆，就連和大夥出遊，大家在同一條小路上走一直線，走在前麵的人沒事，自己走在最後麵的人還能踩到狗屎。


    “夜大哥，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喔，吃壞肚子了嗎？”小熏看著一臉鐵青的夜罪，關心的問道。


    “呃！沒事，夜大哥沒事”，夜罪努力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語氣生硬的說道。


    這時大夥的目光都集中在夜罪身上，他們這才想到，夜罪這個和衰神義節金蘭的偉人居然和他們是同一掛的。


    “小熏，過來這裏，不要靠近夜罪，他會把黴運傳給你的”，真諺一臉緊張的對小熏連連招手。


    小熏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這麼遠離夜大哥，剛剛他們不是嫌千流大哥丟臉嗎？怎麼現在又混在一起呢？


    “小熏聽話，來這裏，夜罪和衰神可是拜把兄弟，和他在一起，運氣會變壞的”，雷翰非常焦急，小熏像隻無尾熊一樣緊抱夜罪不放，讓他毫無辦法。


    “真的嗎？”小熏不敢相信，夜大哥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和衰神當結拜兄弟呢？


    夜罪在心中暗罵這些兄弟沒義氣，不過為了小熏好，他也隻能露出個勉強的苦笑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小熏你還是過去他們那吧”。


    “哼！不要，他們是大壞蛋，拋棄夜大哥，小熏要當夜大哥的幸運女神”，小熏一頭埋進夜罪的懷中，其中不離不棄的意味誰都看得出。


    呃！被小熏說成大壞蛋的千流等人有些汗顏，他們隻能陪著笑說道：“嗬嗬，剛剛純粹就是一個玩笑，夜罪你不會當真吧，你應該知道這是中國式的幽默”。


    “嗯，我懂，以後你們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中”，夜罪惡狠狠的瞪著他的這群“好兄弟”。


    “這不公平，少爺我可是雪特家族的第一天才，憑什麼用這種賭運氣的方式判我出局，我要求戰魂殿給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少爺我絕不善罷幹休”。


    這麼多人抽簽後，夜罪他們的位置也往前挪動不少，他們看見在簽桶前麵，一個身穿華貴衣服的少年神情不忿的大聲咆哮著，他手中抓著已經被他撕成碎片的白色簽紙。


    “雪特家族？一個小家族也敢挑戰戰魂殿的權威”，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黑袍中年男子，聽到咆哮聲，走了出來，他臉色平靜的看著少年說道：“雪特家族，無視戰魂殿規矩，公然挑釁戰魂殿的權威，本人在此宣布，剝奪雪特家族貴族頭銜，財產充公，所有家族成員貶為平民，該家族的人百年內不得參加戰魂使考核，此令即時生效”。


    嘩！


    底下喧嘩一片，眾人議論紛紛，尤其是那些平日在城中作威作福習慣，總是一副老天第一，老子第二的貴族弟子，對於這種結果更是驚懼不已。


    他們這才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這裏是戰魂殿，戰魂大陸上所有戰魂使的發源地，也是唯一可以和皇權對抗的機構。


    或許平民們會認為黑袍男子說的，不過就是個玩笑話，要抹剎一個貴族，哪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但是，那些同樣是貴族的世家弟子卻非常明白，雪特家族這下算是完了。


    他們這些貴族知道的遠比平民來的多，戰魂殿發的話，在某些時候，完全可以代表皇帝的口喻，既然黑袍男子說雪特家族從此除名，那就絕對是說到做到，怪不得他們在出門前，家中長輩總是一再叮嚀，不管考核內容多麼荒誕，都不能違抗考核結果。


    黑袍男子的話，無疑是對少年宣判死刑，剝奪貴族頭銜事小，最主要的是黑袍中年人後麵的一句“百年內不得參加戰魂使考核”這句話。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不管在哪個家族，戰魂使的數量永遠是決定一個家族盛衰的重要指標，而雪特家族這個小家族原本擁有戰魂使的數量就不多，絕大部分還都是行將就木老頭子。


    就算不剝奪雪特家族的貴族頭銜，也沒任何意義，一個無法再生產戰魂使的家族，沒落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少年激憤過後，迴過神來才知道自己鑄成多大的錯誤，臉色瞬間慘白，雙眼空洞無神，被自家的奴仆抬了下去時，還一臉癡呆的嗬嗬傻笑：“嗬嗬，什麼都完了”。


    “考核繼續”，黑袍男子彷佛隻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拂袖消失在眾人視野。


    “下一位……”負責主持夜罪他們這一列抽簽的考核官喊道。


    “終於輪到我們了，我先去給大家打個頭陣吧。”排了這麼久，終於輪到，千流迫不及待的大步向前。


    在半人多高的簽桶前，千流確定從外觀無法看見裏麵的簽條，一咬牙手伸進去簽桶內，一副視死如歸的大義模樣，抽出一隻簽，交給考核官。


    考核官將簽紙打開，裏頭一麵全是通紅一片，他大聲宣布道：“考核者，千流，通過”。


    “耶，幸運女神，你這輕浮的女人，果然跟我發生一夜情了。”千流忘情的握拳揮向天，看他開心的樣子，簡直就像中了彩票頭獎一樣。


    我們不認識他，夜罪等人盡量和千流拉開一些距離，實在太丟臉了，千流忘情的大喊，將周圍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那一道道像是在看傻子的目光，讓夜罪等人為千流感到羞愧。


    “這位同學，既然已通過考核，就先進去準備下一關吧，若你繼續在這大吼大叫，我會取消你通過的資格”，考核官也受不了同僚看過來的質疑目光，沈著臉對千流說道。


    “啊！對不起，我太興奮了”，千流先是一番道歉，才轉過去對夜罪他們說道：“兄弟們，我就先到裏頭等你們，祝你們好運”。


    千流離開的瀟灑背影，大有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飄逸豪邁。


    雖然他沒有帶走半片雲彩，可是他卻留下一整片烏雲給了自己兄弟。


    “原來他們是一夥的，剛剛還裝不熟，這些人真是……”


    “物以類聚，看剛剛那人的模樣，他這些朋友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們說，他們裏頭那位美麗的女孩，是不是他們拐騙人口抓來的。”


    “靠！那混蛋，走的倒是瀟灑，害我們在這邊替他丟臉，不行，我得去海扁他一頓才行，你們都別跟我爭，這種清理門戶的事情交給我就好”，雷翰一臉正氣，大義凜然的批評千流，腳底功夫卻不慢，趕在其他人前麵抽簽。


    “考核者，雷翰，通過”。


    一聽到考核通過，雷翰沒有半點停留，一溜煙的衝進第二關考核場，那腳底抹油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要去找千流報仇，反而比較像逃跑。


    夜罪他們沒猜錯，雷翰的確是逃跑了，他搶先考核的目的根本不像他說的是要找千流報仇，隻是他覺得繼續待下去太丟臉了。


    “真諺，你先上吧”，立翔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嗯。”真諺廢話也不多說，上前抽簽。


    “考核者，真諺，通過”。


    “我先進去了，等會兒見”。


    “慢走，等會兒見”，立翔和夜罪隨口迴答，彷佛這種考核對他們來說沒什麼難度，通過也隻是必然罷了。


    “小熏，該你表現了”，夜罪把一直賴在他懷中的小熏抱起來，對她說道。


    小熏一臉不甘願的說道：“不是還有立翔大哥嗎？”好不容易能這樣賴在夜罪的懷中，她可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哪怕隻是多一秒也好。


    “乖，聽話，先去考核，等等夜大哥會去找你的”，小熏的執拗一麵顯現出來，夜罪沒辦法，隻能用哄騙的方式。


    雖然還是有些不情願，但小熏還是最聽夜罪的話，“好，夜大哥你要快點來喔”，一陣香風帶過，小熏飄然上前，青蔥玉手從桶子裏抽出一隻簽交給考核官。


    “考核者，小熏，通過”。


    什麼！隨著考核官的宣布，附近還沒抽簽的人們都震驚了，這怎麼可能，他們這群六個人，已經有四個人通過考核了，這種完全是賭運氣的抽簽考核，他們怎麼能一再通過呢，難道他們掌握了通過考核的秘訣。


    這個猜測一傳開，人群都暴動了。


    “立翔，快”，夜罪就是猜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才要小熏先離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一行人，運氣會這麼好，通過率能這麼高，但是很顯然，現在他即使說不知道，別人也不會相信他。


    看那些人的眼睛就知道，他們一定認為自己一行人掌握了什麼通過考核的秘訣。


    立翔也不廢話，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在待下去等等就會被激動的人群給掩埋，快速從桶中抽出一支簽。


    “考核者，立翔，通過”。


    考核官的再次宣布，無疑是在本來就沸騰的熱水中，投入一顆巨頭。


    “這位兄弟……”


    夜罪一甩肩，將排在他後麵那位仁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甩開，箭步上前，抽簽。


    夜罪驚覺發現，在他手伸進簽桶，抓住一張簽紙的瞬間，彷佛身體裏頭有什麼東西順著自己的手掌灌入簽紙內。


    雖然那種感覺隻是短短一瞬間發生的事情，但是經曆過這麼多離奇事件的夜罪心中非常肯定，那絕對不是什麼幻覺。


    難道這看似賭運氣的抽簽裏頭，還有什麼玄妙不成？


    “考核者，夜罪，通過”。


    順利通過，夜罪不敢多做停留，快速衝入第二考核會場。


    “靠！小子，別讓我再碰到你”，被夜罪甩開的那人，出聲大罵。


    夜罪不管後麵罵聲一片，以後還能不能遇到都難說，沒必要為這些無謂的威脅話語多做停留。


    一條至少百多層的石階梯出現在眼前，石階梯兩旁是栽滿鬱鬱蔥木的小樹林，清風拂過，帶動枝芽搖曳，吹落一片綠色，石階梯內外彷佛是兩個世界，這裏就像遠離塵囂，超脫世俗的世外桃源。


    這種奇怪的感覺隨著夜罪越往上走，越明顯。他不禁疑惑，上麵是第二場考核的考場，還是什麼仙家聖地。


    當夜罪登頂時，一善敞開的巨大木門映入眼簾，木門頂上掛著一塊鑿刻“戰魂殿”三字的巨大匾額。


    這……這裏就是戰魂殿，感受著匾額上頭戰魂殿三個大字傳來的無上威嚴，夜罪的心跟著燥動了，這裏將是我的起點，也是我的第一步，總有一天，我的名字會傳遍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我將叱吒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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