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翊千辛萬苦迴到迴廊,塞凡蒂斯仍然是麵不改色地瞄過門上,優姬拿著頭顱的恐怖圖像後,才又將頭轉迴心情未平穩,淚如雨下的翊。
“之子,這次你清楚了吧。在命運的麵前,你的努力都是枉費的。”看著翊無能為力的樣子,塞凡蒂斯像是樂在其中,嘴角冷冷地上揚:“所以我才說過,你會討厭我的!
“嗚……算我求妳……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可以喜歡妳……但是……拜託別再讓……他們……死了……”幾次親眼目睹慘劇的少年,甚是開始向高高在上的女神跪地磕頭。
響亮的叩地聲甚是接連不斷,直到少年頭破血流,女神這才緩緩由空降下,依然冷眼相待:“這次的主因是你一意孤行的緣故,如果你能保持前兩次的警戒態度,就不是問題。”語畢,她居然隨手撕下袖口的絲帶遞給翊。
“咦……”一向冷酷無情的女神突然佛心來著,讓翊不免驚愕地提起頭。
“關於那條項鍊的事,我在此跟你致歉,之子!
“什麼意思……”
“那條項鍊本來不是歸那個女孩所有,是某位天使勇者的遺物,隻是經人流轉才會落在女孩的手上。”
“這麼說的話……”
“是的。如果沒讓她單獨遇見血族末裔,恐怕還不導致這種情況。”
“設法避免他們兩人的見麵……還要把梓身上的項鍊拿走才行。”
“姑且告訴你一個消息,隻要有那條項鍊,那位血族公主就會絕對聽從你的命令,當然也包括你要她死!
【讓夜刈自殺……這樣奈維斯他們也會平安無事……但這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見少年慎重其事的態度,塞凡蒂斯才又開口中斷了他反覆的考量:“剛才隻是說笑的,按照她急切尋找某人的樣子,手邊應該擁有超乎你想像的情報,F世的一切都是取決於你的抉擇,之子。”
“我的……決定……”
“把臉上的血擦一擦,進行第三次的修正吧!痹谌驳偎闺p手拂袖之下,翊忽然麵於過去的大門。沒多考慮,將血液擦乾的翊,隨即又踏入時間的洪流當中……
“深感抱歉……讓您作噩夢了……但至少這次,希望能報答您千年前的恩情……”待少年的離開,那雙不帶情感的眼神,卻略露幾絲溫馴的淚光,像是對某人的思念,緩緩將頭微微低下,表達敬意地點頭鞠躬。
在翊進行第三次修正迴來的同時,隻覺周遭眼熟的競賽會場,腦袋馬上整理情況。
這次的翊,當下似乎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在原地等著某人的來到……
果然不出所料,不出幾秒,天耀立刻匆匆忙忙地趕來翊的身旁,才正打算開口,早有留意到的翊,立刻麵帶淺笑迴過身:
“我知道,謝謝你,天耀。”
“咦……”對於待人一向冷淡的少年,忽然直唿其名的舉止,讓天耀頓時因為羞澀脹紅臉忘記言詞。
翊仍然以著溫柔的眼神往一旁的優姬飄去,才又迴到天耀的身上:“等迴希望你能跟夜刈來廣場,我有事跟你們討論。”
“咦……是……是!我會轉告的……”麵對少年接連異常的舉動,讓天耀的腦袋一時轉不迴神,隻是急忙地手貼褲縫立正挺直答應。
“麻煩你了,天耀!闭Z畢,翊立即調頭轉身朝向宿舍跑去。
“奇怪……好像夢裡也發生過……”眼見翊離去的身影,頓時在天耀的腦海重疊一塊,讓天耀直覺奇怪晃動甩頭,打起精神轉身朝往優姬走去。
就在翊離開之後,遠處的血姬似乎也聽進耳裡,隻是心情顯得愉悅閉目,頭頸微微的傾側,嘴角不經意地上揚。
就在解決『木乃伊事件』過後,依照先前的請求,翊立刻帶領梓進城。隻見梓不亦樂乎的樣子,翊才放下心中享受這短暫浮雲的歡樂。待梓玩累了之後,這才又迴到了露天椅凳中途休息。
“嘻嘻~沒想到城鎮的人都很親切耶!辫魅匀粷M是幸福的拿起麵包,撕下一小塊含咬說道。
見時機差不多,翊這才放下手邊的水瓶,嚴肅慎重的開口:“梓,我有事情麻煩妳!
見到翊如此認真正經的語氣和神情,梓隨即放下掌間的麵包,拍打掉兩手的麵包屑:“怎麼了嗎?那麼慎重。”
“梓,妳身上的那條項鍊是哪來的?”翊依然麵無表情的伸手指著梓的脖項問道。
“咦……這個嗎?”從未將解開衣衫的梓,麵對翊出奇的詢問,更使梓百思不解的雙指慢慢鬆寬扣子取出黑皮項鍊:“這個是奶奶給我的護身符,聽說有辟邪作用!
【辟邪……】
“借我看一下!瘪错槃萆焓,梓也不疑有他的將鍊條交付給翊。
翊接過信物後,鍊子的形狀像是蛇鱗狀並排而成,寬度約1公分左右,鍊上掛著有如黑金的丹座,圓型的物體上有個裸空的凹槽,五支看似一厘不到的獸牙,分別整齊地朝內,分散在凹槽的周圍。
似乎想探出蛛絲馬跡般,仔細地將黑鍊左右翻弄。直到翊將飾品提高麵前,對向太陽觀察,烈陽一落到頸鍊上頭,隻見原先黑色的鍊條,驀忽間,墨綠的色澤逐漸變得翠綠,粗糙的紋身也顯得耀眼光滑。
“據說那個叫做『金綠石』。先前領養梓的人,把梓寄放奶奶這,並將項鍊交給奶奶就離開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梓對從前的記憶很模糊,一直無法迴憶起那個人的臉!
“領養梓的人?”翊貌似抓到重點接連詢問。
梓一點也不意外地點頭當作答覆:“嗯。梓不是奶奶親生的,梓是被人撿來的。雖然有跟養父相處的印象,但由於『記憶障礙』的關係,才會被送來奶奶這邊療養,所以真正的記憶是跟奶奶相處才開始的。”
【所以當時那個婦人才會這樣說……這種變色寶石似乎也隻有貴族才會有……難怪會說配不上……這麼說的話,應該跟夜刈有關聯……】
見翊周旋思慮過久未開口的樣子,梓這才雙手扶住下巴,眼睛望著翊眨了兩下,一臉茫然的接問:“翊對項鍊的事情很在意嗎?”
“不,沒有什麼!辈活娮岃鞫嘁环輷鷳n,翊隻是搖頭笑道。
“嘻嘻。這麼說起來,養父也有一個小孩,因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有點忘記『他』是男是女……雖然沒有見過幾次麵,但是『他』給梓的感覺跟翊一樣!辫骺此葡肫鹑な乱皇终诳谔鹈赖男Φ馈
“一樣?”
“嗯……梓也說不太上來,『他』都隻跟貝茄奶奶說話而已,詳細的個性梓也不太清楚,就跟翊給人的感覺很像……”
“我也沒印象。”對於不曾聽聞的人,翊也隻是簡單地晃頭否定後,才又想到要事急忙雙手一合,向梓低頭懇求:“對了,梓。我可以麻煩妳把這條項鍊給我嗎?”
“咦……可以是可以,翊看起來也比較需要用到!辫骺此屏粢獾绞颤N,一指放於唇上,往翊的身後直盯笑道。
“我比較需要用到……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免疫吧!毖劢堑酿N光一掃,突然意識到路西法這浮遊靈的存在,翊才百番無奈地嘀咕著。
麵對翊自嘲的奚落,沒聽出蹊蹺的路西法,頂多滿頭的問號頭歪一邊皺著眉。
【很好,項鍊到手。剩下的就是把梓送迴家,就可以跟天耀他們……】
待翊將頸鍊收入袋中後,梓卻顯得有些坐立難安,眼神不時左右飄移,直到與少年四目相交,才又麵帶紅潤的支吾:“那……既然梓答應翊的請求了,梓也有請求想要翊幫忙!
“嗯?妳說,隻要能力範圍所及的事,我一定去做。”渾然不知苦難到來的翊,依舊麵帶微笑的迴應。
“剛才老闆說的情侶比賽,梓想去看看。”梓有如太陽的笑得燦爛;翊上揚的灣唇,卻有如『殘月』瞬間垮下。
“不好意思,我耳朵好像有點不好,妳可以再說一次嗎?”顯然的,翊對於接連二次的不盡同意,再度裝傻眼神四處飄盪質問。
“翊真狡猾。剛才有聽到吧,還要梓再說一次……”麵對翊敷衍了事的態度,梓不免顯得有些不滿,像是河豚般賭氣地鼓起嘴嘟囔著。
見到梓孤軍奮戰的模樣,一旁的路西法更挺身而出答腔附議。直到翊轉頭瞥眼,這才讓路西法閉嘴,翊便迴過頭顯得無奈,摀住前額的抬頭紋迴答:“唉……每次跟妳說話,就像是在考驗男人的耐性一樣……”翊不免對連續兩次出賽的自己譏嘲。
縱使翊有苦難言,作為交換的條件,仍然乖乖地出賽活動。
一切正如天命注定般,兩人接吻將近,貝茄隨即出現中斷比賽。
然而這次,正當貝茄順勢牽起梓,朝往少年的眼神中,少了原先的銳利,卻略帶憂鬱:“你的眼神變了少年……”
“咦……”貝茄意外的話語,頓時讓翊頭上冒了個問號。
“走吧,梓!边@迴的貝茄,不像先前的痛罵翊,反倒像是依依不捨的樣子,溫柔地拉上梓離去。
原先把會場擠得水洩不通的人潮,也隨著梓的離開,熱鬧一併散去,『情侶大賽』的活動,也草草地結束。
待群眾散開,隻見優姬和天耀,也似乎早在原地觀看已久,這才向著翊走了過來。
“無神月,我們在這!夜刈同學,他在這!碧煲掝^頻繁,一麵向翊微微揮手,一麵畏怯地閃避行走的路人。
一路左右閃躲下,天耀像是跋山涉水來到翊的麵前,才彎腰雙手扶膝氣喘籲籲說:“不好意思無神月……讓你等那麼久……”
“嘻嘻。”見到天耀匆促趕到的景象,優姬似乎樂在其中,手掩麵容私笑著。
“我們去商業區的露天休息廳好好聊聊吧。”
在翊的帶領之下,三人才又迴到了露天廣場的椅子,待翊隨手拉出座椅坐下後,優姬才像是跟翊請示似的稍稍地點頭示意,便坐於翊的正對麵。
見兩人都入席坐定後,天
耀才膽卻地將一旁的座椅,輕輕地挪到翊的側麵,正準備要坐下的同時,似乎也留意到優姬的側目,便拿起椅子慢慢地挪迴兩人的中間,深怕發出一絲聲響,稍微遠離翊的身旁後才安心坐下。
“那個……這位是……”
正當天耀想開口的瞬間,優姬仍是右手附在左手上頭撐扶著下巴,指尖輕撫著下唇嬌媚的說:“在那之前,我……不是,優姬是否能跟您確認某個信物呢?”語畢,優姬這才將遮掩的左手探出,隻見無名指的上頭,果真早戴著先前的寶石戒指。
“妳說的是這個吧。”翊當然也不疑有他,從懷中取出漆黑頸鍊放於桌麵。
眼見鍊條的出現,更讓一旁的天耀驚訝的瞪眼張大了嘴:“無神月……你怎麼會有這個信物……難道你真的是……”
“在那之前,我有件事必須澄清,這條項鍊不是我的,我隻是托『友人』拿來的!瘪粗钢狼暗念i鍊補充著。
但是,聽到少年的口述,優姬原先臉上的笑顏瞬間僵硬,取而代之的,盡是滿臉的疑惑和憂愁,隨即快手拿迴頸鍊,拆下手上的戒指,打算嵌入鍊條的凹槽。
沒想到還沒**,指環與頸鍊像是互相吸引般,戒上和鍊上的尖牙立刻朝外翻開,優姬這才取出寶石鑲上鍊條的凹縫間,一觸寶石的同時,槽旁的尖牙隨即往內翻轉,緊實地將珍寶扣牢。
鑲嵌完善的戒鍊,她又立即將戒上的寶石對準丹陽,更神奇的,隨著八方鏡麵的轉色,石中的花苞像是感受春日的到來,居然緩緩地綻放開來。
待內部的花苞綻放,朵朵花瓣觸至五點,火蕊隻是輕輕地顫動,石內彷彿稍縱即逝的煙火流光,顯得熠熠生輝。
隨著火螢的躍動,緋玉更有如細帶似的,逐漸地包覆內部,使深暗的頸鍊黑芯當中,瞬間把鍊條薰染成有如鑄鐵燒紅的顏色,搭配上頭的黑蛇紋鱗,頓時像是深夜的火晶石,黑裡透紅的模樣顯得額外閃閃動人。
“果然是『綠金石』……”待確認真品的同時,優姬隻是若有所思的將項鍊放迴桌上。又似乎有些不捨的不肯離手,隨即搶快手一壓,順勢拍住信物,不料,翊也不約而同的伸手壓在優姬的手背上。
就在手背被觸及的瞬間,血姬早伺機而動,另手變化冰刃立即朝翊的頸部戳去。尖銳的冰刀將近,卻在劍尖抵觸頸膚的同時猝然停下動作。
低頭朝桌下一瞧,原來料想優姬會痛下殺手的天耀,毫不客氣地抬起一腳,以鞋麵的刀口,不偏不移地對準優姬的腹部,鋒芒的尖刀上,塗抹劇毒顯得黯沉;另一方麵,翊當然也知曉天耀的下步行動,甚是提腳壓住天耀的膝蓋,用眼神晃搖左右稍稍閉目示意。
麵對詭譎無形的氣氛,翊不顧早被尖刀畫傷,從脖子流出的鮮血,依然穩如泰山的打破沉默:“我本來就想歸還這條項鍊的主人了,別誤會!瘪错槃輰⑹帜_收迴,神色自若的揚起笑容。
不曉得少年是裝腔作勢,也或者是看盡百態,語氣中不帶絲毫的疑慮,平穩的述說,更讓優姬顯然不屑地朝他傲睨,才不甘心情願的收迴雙手。
“公主殿下,請原諒我的無禮,但是我覺得應該跟無神月好好談談才對!碧煲b是稍微向優姬點頭致歉,才右腳跟一跺收起毒刀,足下放迴地麵。
“隨你便吧,反正我不會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別想從我這套出任何事情!狈槺确瓡快的優姬,像是想擦去什麼髒東西似的,將被觸碰的手背,不停地以衣角用力揉搓,另手撐住下顎,連翊的正臉也不瞧的撇去另一頭。
【這下麻煩了……必須想個方法……對了……那個女神說過……】
“不然這樣吧,當作交換條件。我可以告訴妳有關這條項鍊主人的線索,相對的,我有一些問題想跟妳確認!甭狇催@麼一說,冷酷的她才慢慢地將頭轉正,眼神少了幾分銳利的直盯著。
“你有『朔驍』大人的線索?”
“雖然說有,也不是很多,但我會把知道的,一五一十跟妳說。首先,這條項鍊是『友人』託付給我的,理由是『辟邪』!
聽到『辟邪』兩字,一向冷酷無笑的她,卻忽然像是迴想起什麼逗笑了出來,更讓翊顯得相當訝異。
然而,留意到少年奇異目光的血姬,卻馬上又收起笑容指頭一伸,從兩指間的凹股變化出冰錐,一併十隻對準少年,麵無神色頭傾歪一旁接話:“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來,你這『種馬』!
“咦……種……馬……”對於優姬的口出穢言,頓時讓翊也不禁傻楞張開嘴。
“啊……無神月對不起……公主殿下對男生都很反感……所以盡量別跟公主殿下對眼!
“雖然之前就有感覺,好相處的個性是裝出來的,但是……我知道了……”經由天耀的解釋,翊這才將手摀住額頭,避免與優姬視線相交。
待翊不再注目自己,優姬才又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兇器縮迴,仍然不帶好感的冷漠道:“『辟邪』嗎?確實很像那位大人會說的,你口中的『友人』是在說哪一位?”
“恕命難從。”
“也罷,反正你的交友圈不廣,查一下就知道!眱灱Р恍細w不屑,仍然將翊所說的銘記在心。
“最後一個線索,聽『友人』證言,項鍊的主人有個小孩,由於不常見麵,所以是男是女無法分辨,他似乎也來過『威爾多』。”見優姬把手放迴原處,翊這才安心地放下手正常搭話。
“來過威爾多……這麼說來,就是子孫而非靈魂轉世了嗎?”優姬直覺驚訝並撇頭與天耀相視說道。
“公主殿下,恐怕我們從『冥王』那邊得到的消息是假情報也說不定!碧煲@才連忙地離開座位,湊近優姬的耳旁小聲告知。
“應該不會是假情報……但……”心存疑慮的她,瞄過桌上的信物後,才像是覺悟似的從鼻腔吐了口氣:“就當它是假情報吧,至少眼前的信物是真的。姑且相信這『種馬』吧。”優姬仍眼神不帶好感地朝翊瞥了一眼。
“又是種馬……”再度被人列為哺乳動物的翊,無可奈何地頭歪一旁勉強苦笑著。
“無神月別太介意,公主殿下大多叫男生『水蚤』、『眼蟲藻』,能得到『種馬』的稱號,就表示至少品質可以保證了。”迴到座位的天耀,仍淺淺地微笑迴應。
“品質嗎……”翊的視線才稍微往優姬撇去,冰錐隨即又停在翊的眼球前,使翊急忙地往下看,優姬這才又心平氣和的收迴兇器。
“你隻知道這些線索嗎?”看似冷淡平常的詢問下,不難從優姬微顫的語氣中,顯露幾絲寂寞的情感。
“嗯,這是我目前知道的全部。”
“我知道了,你有什麼想問的,我也會把我手頭的消息告訴你。”見翊毫不保留的坦白,優姬也不再咄咄逼人緩下情緒淡道。
“告訴本王妳的三圍!”
在體內****的路西法,一竄出身體又是本性難改,張牙虎爪的撲向優姬。
不料,早有戒心的優姬,隨即又將冰錐刺向翊的頸旁,將近不到0.1毫厘處才迅速停下動作。
“少碰我,你這『跳蚤』!毖щb是冷眼瞪了路西法一眼,路西法頓時像是被寒冰凍住似的,哭哭啼啼地繞迴翊的頭上哭訴。
“哇───嗚───翊!本王又被欺負了!
“雖然想同情你從魔王降職為『蚤目』,但是多虧了你,害我差點又死得不明不白!”因為路西法的色心,害得翊差點命喪黃泉,當然立刻臭罵路西法一頓,賞了個白眼。
不見魔王身影的天耀,當然不曉得眼前發生什麼事情,隻見優姬試圖殺害翊,這才又匆忙起身,扶壓住優姬的手:“咦咦!公主殿下,您在做什麼!”
“哼,那是因為種馬的跳蚤想碰我的關係。”在天耀的勸阻下,優姬才三次不心願地收迴手。
“唉……怎麼聽起來,好像都是我的錯……”
“有什麼不好,怎麼說妳也是六魔之一,就是本王的部下!所以……嘿嘿~可以讓本王摸個兩把……”路西法更是露出猥瑣的邪笑,雙手的指間甚是不懷好意的扭動著。
“路西法,你這是濫用權力!睂堵肺鞣ǖ臑E權,翊不免無奈地數落著。
“你這跳蚤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從沒說過我是六魔之一!眱灱圆恍嫉仄查_頭說道。
“咦?可是妳看得到本王就應該是六魔……”
“天耀,你解釋給他們倆聽吧!眱灱Ч倘徊幌肜頃矍暗膬扇,隨手叫了一杯冷飲,逕自喝起來。
“咦?公主殿下要解釋什麼?”渾然不知的天耀,則一臉茫然的擺頭晃腦著。
“唉……簡單說天耀,其實我是傳承者,然後有一個白癡的契約者惹毛你的主子,所以要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不是六魔的夜刈,看得到我那白癡的契約者!瘪聪氡M方法簡短說明。然而,對於翊針對的兩字,卻讓路西法實在不滿,氣得直跳腳眉頭緊皺。
“喔喔……”大概略之一二的天耀,卻顯得有些哀傷垂下眼皮,似乎有所難言之隱支支吾吾著。
“不要緊的天耀,作為他們告訴『朔驍』大人的情報,這點小事就告訴他們吧。”優姬仍然正眼也沒瞧兩人,隻是望著有如珊瑚色的冰品淡淡說道。
“無神月知道六魔的由來嗎?有需要跟你補充嗎?”
“不了。”翊先瞄了路西法一眼後,便將目光移迴天耀繼續說道:“六魔就是以魔王路西法為首,總計七大宗罪的『原型』,魔王將麾下六個強力手下冠上不同的封號,統稱『六魔』。雖然神族會假借原罪當作某『試煉』,但是充其量隻是仿品,跟真正的六魔是無法相提並論的。某位白癡從我懂事就一直嚷嚷自己有多強,早就記得滾瓜爛熟了。”
“那我知道了……公主殿下是『13氏族』中『簨玀宿血族』最後的『女係血脈』!汉嫬M宿族』的最大缺點,就是血族的女孩必須跟男***,才能生下同族係的小孩。因此,為了確保血脈的傳承
,從公主殿下有生殖能力開始,就一直讓家族……強硬進行**的行為……”
聽到這,少年的臉上盡是錯愕與震驚,一時無法言語隻能望著眼前對人冷淡的優姬。
“到最後,甚至連自己的義父也要服侍……”天耀像是有苦難言,放於大腿的雙手,甚是揪得更緊。
“這個女孩……”麵對優姬的不為人知的往事,路西法也停下嬉鬧,靜靜地凝望著她。
“但是無論公主殿下**幾次,始終無法順利生下子嗣。於是,公主殿下某日殺光了侵犯過她的男人,才會遇到朔驍大人的。在與朔驍大人的相處下,公主殿下才願意再與男**往,但是朔驍大人卻也不明失蹤!簹屝恰淮笕瞬抛屛遗惆楣鞯纳砼詫ふ宜夫敶笕!
“『殞星』!”路西法顯得相當訝異大喊出口,而見況的翊也順勢音調提高,詢問關於此人物的事情。
“公主殿下的母親是『簨玀宿血族』的人,與他國的男人相遇才生下公主殿下。因此公主殿下算是『混血族』;但是,夫人與老爺的第一個孩子,也就是『純血族』的『殞星』大人!簹屝恰淮笕送瑫r也是魔王路西法的六魔之一,大概是因為兄妹血緣,公主殿下才會看得到吧。”
“原來她就是『殞星』的妹妹啊……”路西法顯得相當感嘆,一手扶著下巴眉頭緊皺,若有所思的樣子。
“『殞星』是?”翊首次聽過路西法口中的人物,不免有些好奇朝路西法看去。
“『殞星』是本王六魔之一。本王知道他有個同母異父的妹妹,雖然他平常不愛說話,但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愛他妹妹的……”
【兄妹嗎……我跟奈維斯也算是親人了吧……】
“在那邊想什麼?『蚯蚓』!眱灱У难韵轮鉀]有別人,正是端倪其中的翊。
從她不屑的態度上,明顯斜目瞥盯的情況看來,似乎對於翊方才無關緊要的提問感到不滿,使得翊也隻能苦哈哈的迴答:“我終於從哺乳動物降級到魚餌的地步了嗎……”
“你的要事隻有這些嗎?那我要離開了。”
“啊,等……”
顯然的,優姬對於翊的無聊提問不感興趣,隨手掏出冷飲的銅板往桌上砸,項鍊順勢一抽收走。
正準備掉頭離開的同時,一手卻想抓住優姬的手腕,直覺觸感將近的優姬,頓時又轉身張臂,將十隻冰錐分別架在少年的臉龐、頸部。
少年原先不經意伸出的手,這才連忙雙手高舉投降。
“對不起……不小心又……”優姬善變的行為,不時讓翊冷汗直盜急忙道歉。
“公主殿下!”見翊如此的窘樣,天耀這才連忙起身壓下優姬的雙手。待優姬盡不屑地迴到座位上後,天耀又顯得有些心疼走近翊的身旁,拿出濕巾遞給翊:“對不起,公主殿下對男生『真的很反感』,所以才會……”
“不要緊……”翊接過紙巾擦拭掉緊張的冷汗,恢復神色隨即迴到正題:“我真正想問的,是關於這次戰爭的事情!
“戰爭?”天耀顯然不知情,臉朝優姬一臉狐疑地盯著。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先前那些就不是夢境了。”優姬像是知曉來龍去脈,並又點了一杯冷飲吸吮著。
“夢境?”這迴反倒換身為問者的翊一頭霧水,眉頭稍皺的提問。
“嗯。我之所以懷疑你是我所認識的那位大人,主要也是因為你們使用過同樣的招式,他是這麼稱唿的,『零式』!
“『零式』?”
“『零式』擁有『亦假亦真』的修正功能,換言之就像是資料文書的『抹除』、『寫入』功用。能使人彷彿夢中夢一樣,潛意識的忘卻一切,甚至自己已死的『訊息』也無法得知!眱灱坪趼灾惹暗男拚Y果,並往天耀的方向輕輕瞄去。
“夢中夢……”
“運用『零式』專有的修改,可修復他人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壓覺』、『超感官知覺』甚至是已死的『虛覺』,等『七感』功能。讓不知情的人總是惡夢驚醒,以為還是同一日的生存下去!
聽到優姬無一不漏的推測,讓翊不禁深怕東窗事發,緊張的汗水從鬢角上滴落而下。
“跟朔驍大人教給我的『改寫』是同樣的『零式』。順便一提,我的『初步零式』的限製是『結界裡頭』,在我想要的地方,創出我想要的景**況,那你呢?無-神-月-?”
語畢,血姬像是挑釁地伸出手掌,並在掌間凝結出一枚冰針做成的薔薇,更讓翊頓時迴想起先前天耀肢體分離的死狀,一股噁心感隨即上升,酸辣的胃液像是在腹中翻騰,趕忙摀住嘴。
“無神月!”一見翊突然不適的模樣,天耀甚是擔心的張手翊的雙肩參扶起來,然而,視線瞄到翊彷彿目睹什麼慘狀,有如火海的血絲雙眼,更讓天耀顯得有些不忍地撇開交會。
“你是否有隱瞞什麼呢?無-神-月-”從血姬曖昧不明的邪笑,與刻意逐字分開唸的姓名,讓翊感到沉重的壓力,幾乎不敢正視著她那血色的眼球,隻能低頭輕緩地點了一下頭表示默認。
“嘻嘻,果然還是有隱瞞,那麼我就洗耳恭聽吧。”見翊乖乖就範後,優姬這才像是玩膩似的收迴冰花,身子後傾倚靠著椅背笑道。
就在優姬的威脅下,翊隻好一五一十將塞凡蒂斯和『境界迴廊』的事情,一併告知兩人。
隻見得知消息的天耀甚是訝異地睜大眼,可是,一旁的優姬彷彿洞察百態,依然眼睛也沒眨的對翊冷笑著。
早已束手無策的翊,更是手臂彎曲觸壓桌麵,頭身下壓向兩人磕頭懇求:“現在你們知道我的情況了,可以的話……請告訴我解決戰爭的方法!
“你真是有趣的人,口口聲聲說不是『朔驍』大人,卻了解『零式』的運用,你說這是第三次的修正吧。嘻嘻,需要我們的幫忙,真的……是個有趣的人,無神月·翊!币幌虼死淇岬膬灱В劢且驗橄矏偠⑽⒓毑[,唇角更因為難得的興趣,不由自主地往上揚。
優姬這才端起冷飲離座,以手中透光的玻璃杯對向西北的『威爾多城堡』:“你知道這城的領主被鎮民稱為什麼嗎?”
翊沒有多想,隻是迴想起先前塔牆中會議室的戰情圖,上頭明顯塗鴉的耗子圖像,不禁淺笑出聲:“老鼠。”
聽到翊也不笨的時事迴答,優姬不免會心一笑,目光移迴翊的身上,便坐迴座位:
“那麼!边@迴優姬又舉高杯子朝往東北城外補充:“以『普羅旺夫』來說,最繁華的城市,大家都知道是工業都市『瓦爾特』。但是,如果以兩大陸來說呢?”
“『阿魯格特』的『阿魯特克』才是最主要的都市。以歷史來說,『瓦爾特』隻是『阿魯特克』的避難屬地。”聰明機智的翊立即速答。
“喪失女皇統領的瓦爾特,加上長期打壓的情況下,終於不得已簽下同盟政策婚姻,你知道吧?”對於優姬的提問,翊隻是點點頭表示知曉,優姬才又繼續補充。
“近期的戰爭,是由入贅的『梅斯洛親王』掀起的叛變,殺害現任國王,以及下任繼承者『雷恩』,導致瓦爾特公主逃亡,現今下落不明的情況。”
“這樣的理由就南下攻打威爾多太不明智!這邊也有五勇者的!笨v使知道威爾多不敵砲彈,但翊仍感到有異反駁著。
“不是想打,是不得不打!蹦请p雪白的眼神彷彿看穿翊的思緒,讓翊不禁毛骨悚然直盯著優姬,等待著她下一段話。
“剛才我也說過,『梅斯洛親王』是『阿魯特克』入贅來的王子,一般想闖過水霧瀰漫的『霧之海路』抵達『瓦爾特』是不可能的,隻能從『高立』行駛『巨魚海岸』的海路,才有辦法渡洋來這!
“『巨魚海岸』太危險……一般人不會選擇這項。消除『水霧』的方法……需要人魚的祕寶……”翊這才迴想起某樣珍品,臉上顯得有些落寞垂下眼。
“可惜人魚也『滅絕』了,不可能找到祕寶。僅剩使用『葛蘭森財團』的『飛空艇』渡過!
“戰爭期間也無法供給『飛艇運送』……難道說!”翊突然想起什麼拍案大喊起身。
“消除『水霧』的方法還有另一個,就是湊齊『三座戰女神』的雕像!眱灱н@才手背摀著嘴竊笑著。
“但那隻是迷信!”翊當然知道實情,甚是不滿的大聲抗議,直到引來旁人的側目,天耀便是連忙地輕拉翊的衣角,翊這才抑止亢奮的情緒坐下位。
“是不是迷信不是你一人說了算,重要的是有幾個人相信了?而且還是深信不疑的那種!秉I對翊單純的想法,優姬不免有些輕挑地擠眼譏諷著。
“對於『女皇傳奇』的『瓦爾特』,一直深信隻要湊齊三座戰女神,加上『瓦爾特血脈的女孩』就能消除『水霧』,更別提對岸的『阿魯特克』了!
【原來塞凡蒂斯指著自己……是指女神的意思……難道說當時的雕像!】
“如今瓦爾特公主下落不明,恐怕是被挾持了吧!碧煲珣n心忡忡的眼神遊移說道。
“剩下的就是找迴叛亂的時候,被人帶走的戰女神雕像就可以了。在未確定迴收女神像以前,瓦爾特的士兵是不會進行砲擊動作的,因為這樣也等同摧毀消息!币婑匆呀浶难e有數的自信笑容,優姬也不願多談隨即拿走項鍊離座。
“嗯,我知道!瘪匆哺鹕黼x開座位。
就在優姬準備離開的同時,腦海像是閃過一絲念頭忽然轉過身:“如果你有遇到『無式』的現象,記得再跟我說,到時候我倒是可以考慮,暫時跟你合作一陣子!
“『無式』?”
“公主殿下是說擁有『毀滅世界』力量的人!碧煲S後繞到翊的身後簡單說明著。
“我知道了。”
待翊與天耀兩人離去後,優姬這才將項鍊戴上,並將鍊上的寶石再次對準烈陽,喜出望外的嘴角上揚:“無神月·翊真是耐人尋味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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