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一方追擊部隊的最前緣,前線指揮官趁著月光逐漸照亮大地之際於戰場連殺數人。而就在不斷攻擊中,由於用力過猛手上長槍狠狠紮入一名敵軍的大腿之中,並隨著那名敵軍吃痛哀號的大動作槍身應聲而斷。
“斷了?真是不祥。”
前線指揮官遲疑地扔掉斷槍,在戰場上久了的人對於一些不尋常的情況有著強迫地在意,換言之不在乎自己的不祥預感便會感到不安心。
“指揮官,需要新的武器嗎?”
跟在一旁的士官問道,隻見前線指揮官搖搖頭。
“不必了你自己用就好,這裏已經沒其他武器能換。”
追趕至此,敵人一路上因為快被追上而丟盔卸甲,武器往往是第一個拋下的,因此在深入敵陣後反而找不到像樣的武器。前線指揮官左看右探後決定使用自己係在腰間的手戟繼續追擊敵人,但卻逐漸放慢腳步,似乎感覺戰場應該要有變化了。
而就在前線指揮官繼續帶人向前進攻時,遠處射來好幾支箭瞬間貫穿身著輕甲的聯軍戰士,使眾
人卻步。前線指揮官遠遠望去,發現是北方人的騎兵在山上駐守。
“指揮官,重騎兵……”
士官轉頭向前線指揮官說道,而事實上所以人都看到了,在山上存在著數十名重騎兵朝著他們張弓射擊。看著這情況,前線指揮官皺起眉頭。
“用重騎兵斷後……還真會想。”
“不如我們包夾上去。”
“別鬧了,北方人射箭的準度與速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才幾個人,現在連八百人都不到,還沒有盾牌盔甲。對方隻要一百個人就好了,每個人八箭我們就死光了,何況你能肯定對方沒有埋伏嗎?這裏已經是人家的地頭啊。看看旁邊的山丘,就算翻過去就看到好幾座的石炮陣我也不會驚訝。”
“這……多少還是驚訝一下吧?”
前線指揮官與士官暫時讓部隊停下,討論著眼前的情況,但讓前線指揮官在意的是對方的射程距離。他目測敵人攻擊己方的距離是在五十步左右,這種距離其實犧牲個兩三個人就能接近對方,問題在於對方是重騎兵,就算
接近了也沒甚麼意義。畢竟重騎兵是北方人之中戰技最精良的群體,就算對方把武器盔甲全拿掉他也不見得能穩贏。
另外,讓前線指揮官在意的是北方人為甚麼在有效射程距離的邊緣就動手。一般而言,等敵人接近些再射擊能殺的人才多,可見對方與其是在狙擊,不如說是在警告。更確切地說,北方人采用一種“割地”的態度將戰損停在此處,告訴他們至少在後援部隊到來之前不能再繼續前進了。而恐怕自己身後的部隊,也就是穿輕甲的標準部隊與弓箭手都無法在與重騎兵的作戰中討得便宜,最糟糕的情況是對方無視黑夜進行衝鋒,再加上一支埋伏的部隊使己方大損,敵人卻安然離開。
“讓我們的人往後撤,在附近重整部隊,等人都到了再推進,這段時間先架起簡單的防禦工事。”
隨著前線指揮官的命令,士兵們開始撿起那些壞掉的裝備在地上挖洞,並架起以斷槍破甲甚至屍體合成的防線。而在不知不覺間,重騎兵的身影已經消失了蹤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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