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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之橋是無海崖最迷幻、最神秘之處,當李玄河等一行人來至橋下時,被深深震撼了。
此橋浩大無邊、綿綿長長,如通蒼穹般直至寰宇深處。
“據說,時空之橋的每一級臺階都可通往宇宙間的無數地方,隻要能掌握足夠多的時空要義,就可遨遊不同時空來迴。不過,傳聞無數歲月間僅有一人做到過。”載歌悠然道。
“有一人就足以激勵世人前赴後繼嚐試了。”羅伽躍躍欲試道,畢竟他算是最懂時空之道的人。
當踏入橋體,每個人像陷入泥沼般緩緩地消失,各自並不知道其他人到了何方。
文佑是第一個陷入的,大約走了三級臺階,隨之獨孤宇環、載歌、載舞三人,共走了五級陷入,落心塵、魔俊等幾人陷落在第七皆,羅伽陷落於八十二階,但驚異地發現,李玄河仍舊前行著。
李玄河被困在九十九階,在前行中,他漸漸明白,對時空道法的掌握,是你能攀越至那一級。
沉落之處,完全是浩瀚毫無承重的空間,在裏麵,可緩緩飄行,但無法找到任何可承載和借助的力量。
李玄河調動自身時空之力,反複穿行,但此片空間之大,感覺永遠行不到邊,且不管前行多少,周邊的場景一模一樣,這是行走疲累時,最令人可怕的。
兜兜轉轉,李玄河開始不再調用任何時空力量行進,也放棄一再盲目的奔波,隻是順其自然極緩飄行。
靜下心來細細感受,李玄河仿若有了一絲明悟,這裏的時空看似緩慢,相比於外界似靜止了般,但實際上是時空脈絡清晰,處於一種相對的永恆。隻要用心感悟融入,就能觸摸到一圈圈脈絡,在這些脈絡上穿行,就能大步流星的跨越。
可是,李玄河知道,這種感悟隻是初始形態,遠遠達不到走出這片時空的要求。
李玄河倘徉在這些脈絡中,漸漸地發現,明悟地越多,抵至的脈絡亦變得越粗和越清晰,就在自己穿行行走的某一時刻,李玄河感覺自己的心髒與血脈與這片天地的脈絡完全共震起來。
而且越來越有力量,越來越契合,此時,李玄河輕輕前行,令自身完全未想到的,一下子就衝出這片時空,跨入一個嶄新浩瀚的新天地裏。
新的時空,到處是交錯縱橫、廣闊無邊且更粗一級的脈絡,在這片時空裏,李玄河如法炮製,細細感悟,未用多久,就與天地再次共震,一步踏行,瞬時,又進入一片新天地,裏麵脈絡又寬了一圈,再行感悟,如此周而複始,李玄河進入了一個又一個新空間……
終於在一片全新的天地內,李玄河看到了一棵橫亙“天地”、浩渺無邊且掛滿璀璨星辰的“巨樹”,粗壯的枝叉上連接著李玄河走來看到或穿行的一層層、一圈圈脈絡,無窮無盡的星辰如果實、如花葉點綴在其間及外圍。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星空樹了?這些脈絡竟是星空樹的枝叉,那麼,浩瀚無窮的星體是不是就是星空樹滋養的'果實'?”李玄河帶著震驚與欣喜之色,踏行而往。這“咫尺”的距離,無論李玄河如何傾盡全力奔行,卻仿佛永遠不可觸及。
星空樹在星辰的光芒下,其一節節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但李玄河知曉,如果要抵達至星空樹下,絕不是自己現行時空感悟可以做到的。
“照今日之情形看來,這星空樹根本不可能在無海崖內,無海崖之內充其量就是星空樹的一個稍大的分叉,隻是這個枝叉太浩大而已,而被稱作了星空樹,真正的星空樹應該是在時空之橋裏自己看到眼前的這個。”李玄河默默想著,內心激情翻湧。
“這時空之橋莫不是星空樹的脈絡通道,一層層階梯代表一個個空間位麵,越是靠近星空樹主幹,其位麵等級越高,擁有的時空法則與要義也更高。”李玄河揣測著,不再一味盲目向前,而是嚐試向一些枝幹脈絡行進。
在一個有數百個星體依托的脈絡枝幹前,李玄河棲身於上,仔細領悟著其釋放的時空要義。
等稍有明悟,李玄河輕微一晃,就進至了這個脈絡上最近的星體,這個星體漆黑一片,但靈氣充足,剛剛立定,李玄河就感覺有生靈靠近,沒有猶豫,再次入至下一個星體,來迴奔躍飛行,當離開最後一個星體闖出這片枝幹脈絡後,李玄河到了一個更宏偉的“枝幹”前。
過猶不及,看著遠處浩大無比的星空樹,李玄河決定就在近前這個“小枝”前修煉,當身心與這片枝叉與脈絡相融後,李玄河感知乾坤印跳動了一下,隨之,此枝叉的脈絡時空規則和要義凝成了一個巨大漩渦衝入亁坤印,乾坤印中的世界似乎與這片時空形成了某種紐帶關係,雖不清楚將有何益處,但想來不會有壞處。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李玄河望到近前的“小枝”閃現出數不清的“洞穴”,抵近仔細觀察,原來是星空樹枝的內部甬道,李玄河嚐試選擇一個大的望不到邊的甬道進入,驚異地發現,內部的時空規則和要義更加的活躍和高級,隻是短暫修悟,就能感到時空之力爆發增長。
“嗬嗬,今後借助乾坤印,碰上辟光之上,那怕是無上輪迴境的強者,我也定能安之若素的避離。”李玄河來迴穿梭,帶著發自內心的笑意道。
李玄河奔行了一個又一個甬道,不斷體悟星空樹內部的時空之力,當感覺以當下自身的修為,再難有所突破時,才循著自己“聚像成影”來時的軌跡返迴。
當出離時空之橋,李玄河才知悉,所有軒轅以及昆侖來之生靈早已從時空之橋離開,去無海崖最後一塊寶地“星空樹”處,也隻有落心塵等一行人,在這苦苦等著他。
“你們這是?”李玄河有些不解地問道。
“你跑什麼地方去了,要這麼久才出來?時空之橋早就關閉了,你是怎麼留在裏麵的?”文佑上下打量著李玄河問道。
“時空之橋關閉?”李玄河錯愕。
“是呀,時空之橋每月切換一次,屆時,不管修悟多少,裏麵之人都會被甩出,我們都是這樣被弄出來的,哎哎,你怎麼能這樣好端端踏步出來?”獨孤宇環拉住李玄河的胳膊,在他麵前瞅來瞅去。
“咳咳……”李玄河用手捂著嘴幹咳了幾聲,不好意思道:“原來如此,那看來是我跑得太遠了些,出來晚了……”
“出來晚了,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出來等你快一個月了,快點把你悟通的時空要義交出來。”文佑裝著氣憤的樣子,大喇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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