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都沒有去尋師姐,杜謙打算晾一晾,待找到合適的機會再去口花花,舔狗咱是再也不能做了。
杜謙如往常一樣在文書樓中巡視,偶爾與人閑聊幾句,或點頭問候,全為了混個臉熟。
今夜是文書樓每季一次的例行大檢之日,尤其三樓的秘典,更要徹查是否有丟失損毀之事發(fā)生。
不過文書樓已經(jīng)幾十年未出過大事,樓中各人也並不在意今夜的例檢。
關(guān)樓之後,樓主趙天寶開了大堂中的禁製,木板傳出一聲轟鳴,提醒眾人禁製已開。
聽樓中司務(wù)說過,這是防盜措施,尤其能防文書樓的監(jiān)守自盜。
眾人在樓主的帶領(lǐng)下逐層檢查,一、二兩層並未發(fā)現(xiàn)有異,三層也查了大半。
“什麼時候完事?我家婆娘囑咐今夜要早迴的。”
“嘿嘿,是要你迴去交公糧吧?你若力不從心,小弟可以代勞。”
“去你娘的。”
“哈哈哈。”
“噤聲!每季例檢豈可兒戲?”樓主趙天寶打斷人們的玩笑。
大家停了笑鬧,卻心急火燎,盼著早早下值。
三樓,最盡頭的寶庫內(nèi),查畢這一處,便算完美收官。
此間寶庫藏有數(shù)本歸元宗最重要的典籍,尤其宗門的立宗之根本——《歸元決》便在此中。
《歸元決》本是一張無名書頁,由宗門老祖清虛子在一處秘境所得,清虛子修煉此功法後修為突飛猛進,成為當世頂尖高手。
後開宗立派,根據(jù)書頁中的第一句話“無垢歸元氣,化己證仙途。”命名了《歸元決》,也命名了歸元宗。
寶庫內(nèi),眾人汗流浹背地查驗著,隻有修為四品的樓主毫無熱感。
“趙管事,你去打開歸元訣的寶匣,查看是否有異。”趙天寶將鑰匙遞給趙力。
趙力接過鑰匙,費力地爬上雲(yún)梯,擰動鑰匙。
“哢吧。”鎖開。
“吱……”匣開。
“這,這……”
眾人隻聽到趙力張口結(jié)舌的顫聲。
“趙力!有何異常?”樓主急著詢問。
“《歸元決》……沒了!”
“什麼?速速取下寶匣,與我一觀!”
趙力顫巍巍地捧著寶匣,扶梯下爬,此時他腿一軟,慘唿一聲,竟然跌了下來。
寶匣也“乒乒咚咚”地摔在地上。
趙天寶沒去管趙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地上大開的寶匣,其內(nèi)果真空無一物。
他尤不相信,迅速奔過去,捧起寶匣,放在書案上,拿起燈火仔細查看,隨後又探手伸入其中,左右摸索。
《歸元決》真的不見了。
趙天寶惡狠狠地盯著趙力,大吼道:“你!你都做了什麼?給我說!”趙力汗如雨下,驚恐萬分地道:“樓主,我,我隻是按您吩咐查驗,並未做其他啊。”他說著轉(zhuǎn)向杜謙等人,“你們是看著的,我什麼都沒幹吶!”
趙力眾目睽睽之下,的確做不得手腳,他隻是一介凡人,其一舉一動根本瞞不過眾人的眼睛。
這也是寶匣要派毫無修為的趙力去查看的原因。
趙天寶左右翻看寶匣,又爬上雲(yún)梯在架子上尋找,依舊一無所獲。
“你們,也都給我找!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給我找到《歸元決》!”趙天寶急得跳腳,大吼道。
大家也慌亂地一起尋找,書架、桌案、便是磚縫都仔細的摸索了一遍,還是毫無發(fā)現(xiàn),隻差掀開地上的石板了。
趙天寶急得團團轉(zhuǎn),他咬了咬牙,似是下了重大決定,隨即手中掐起一截小指大小的木條。
杜謙凝神細看,木條隱有金光閃爍,與一樓的禁製木板似乎同根同源。
趙天寶奮力一握,木條粉碎,隨即,一樓大堂內(nèi)響起了宏大的鍾聲。
鍾聲轟鳴,遠遠地傳播開去。
“你們都在這裏不許動一步,互相監(jiān)督,但凡有擅動者,殺無赦!”
說完,趙天寶急急地向外跑去。
杜謙也不敢隨意妄動,他明白,文書樓出大事了,樓中同僚也都麵色嚴整,噤若寒蟬,眼神不停地相互掃視。
不多時,便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又聽到邢雲(yún)峰的話音:“寶庫空間有限,長老進入,其他人在外等候。”
隨後,邢雲(yún)峰、江詩雨、趙天寶和一位不認識的馬臉老者進入寶庫。
杜謙迴憶片刻,前幾日與師姐閑聊時,曾提到過宗門的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看其麵相,應(yīng)該是武堂長老李敬之。
聽說李敬之一雙鐵手修煉得堅如神兵,杜謙掃了一眼其雙手,果真漆黑如墨,烏光隱閃。
江詩雨看到杜謙,眼中的擔憂一隱而過,之後扭頭看向?qū)毾弧?br />
趙天寶向幾人講述了一下經(jīng)過,最後憂心忡忡地道:
“《歸元決》乃我宗至寶,祖師曾親自下過禁製,不可能帶出文書樓,而我尋遍了寶庫也無所得,隻差掘地三尺了。”
邢雲(yún)峰四下打量,又看向文書樓眾人,伸手一指趙力,“他們都搜過身嗎?”
趙天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躬身道:“並未搜身,入寶庫之後,隻有管事趙力接觸過寶匣,但他乃凡人,並無盜取可能。”
邢雲(yún)峰冷哼道:“你說不可能便不可能?詩雨師侄且先行避讓,我們得搜搜這些文書樓的酒囊飯袋,來人吶。”
江詩雨聞言離開寶庫,隨後幾個刑堂弟子魚貫而入。
“搜他們身,一寸也不能放過。”邢雲(yún)峰指著文書樓眾人道。
刑堂弟子哄然唱喏,擺布著文書樓眾人張口伸舌,仔細查看口腔。
不見有異,便將他們扒了個精光,令其叉開雙腿,舉起雙臂。
一時間屋內(nèi)鳥光一片,大家如白條雞一般,被人翻來覆去驗身,便是趙天寶也沒放過。
更過分的是,又令杜謙等人俯身,自行扒開屁股蛋子,身後刑堂之人舉著燭火仔細賞析。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杜謙彎腰抖著大腿,晃蕩著一團毛蛋,暗中淌淚:自己嬌嫩的雛菊,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瞧了個精光。
幸好那些無情的刑堂之人沒有真的去“探”,不然他即便是死,也要反抗的。
杜謙心中大罵:“是哪個挨千刀的偷了歸元決,讓老子遭這種罪啊,還有邢雲(yún)峰這個老癟犢子,可真損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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