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階上的慕小北疑惑道:“那個什麼二少主應該是有什麼謀劃吧?不然好好的為什麼提出單打獨鬥比試?”
杜謙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對方明明占優,為何由群毆變成單挑?
“他可能是怕亂打一氣後毀了歸元宗,反而沒利用價值了吧?
不過賭戰比鬥也挺好,若是混戰我怕無暇顧及你,如此至少你不會有危險,這麼嬌滴滴的郡主要是傷到了,我可要心疼死的。”
感受到愛人的關心,慕小北甜甜一笑:“油嘴滑舌,就知道甜言蜜語,**姐也是被你這張嘴騙來的吧?”
杜謙心說我這張嘴可不止會甜言蜜語呢,以後你就知道它的厲害了。
且說廣場上眾人將目光轉向江詩雨,等待著她的決定。
江詩雨沉眉細思,千年的宗門建設,若真的混戰下來,門人必然死傷大半,即便是贏了,也是慘勝。
歸元宗怕是就此跌落為三流勢力,連較大的家族都不如了。
可若是答應了嚴東樓,欲三戰勝其二,怕也不是容易的事,誰也不知道妄行道還有沒有高手隱在暗處留作後手,若是再冒出來一個九品天尊,那也不用打了。
“不知嚴少主打算如何比試?又要何人參與比試?”
見江詩雨似有意動,嚴東樓便道:“比試自然是一對一決鬥,這王對王,則由我方羅長老對鄭前輩。
將對將,則由烏宗主對江宗主。
至於兵對兵嘛……”嚴東樓抬手指向臺階上的杜謙,“便由我對那個人。”
眾人迴首望向其所指方向,隻見大殿門前,杜謙正與一位可人少女緊挨在一起,神態親密地說什麼。
歸元宗有些男弟子不由得暗怒。
這都什麼時候了?杜謙怎麼還有閑心泡妞?
再說他不是跟大師姐不清不楚的嗎?
不過看大師姐的表情,感覺怎麼毫不在意?
話說他身邊的女子誰啊?長得挺漂亮的。
見到眾人審視的目光,慕小北的臉驀地紅了,她趕忙與杜謙拉開一步距離,縮縮著腦袋,小聲嘟囔:“都怪你,都怪你,人家沒臉見人了。”
江詩雨蹙眉看向嚴東樓,沉聲道:“不行!我師弟僅三品修為,如何能與你對戰?這根本就不公平。”
嚴東樓揚了一下額頭的劉海,“江宗主,這世上本無公平。你現在的狀態,應該不可能一直維持下去吧?若真無差別混戰,輸的一定是你們!
本少給你這一個機會,是不想令千年宗門化為廢墟,一些碎磚頭可於我們無用,但你不要真以為我妄行道是好商量的,你的門人死活,隻在你一念之間。”
嚴東樓說話時一直分神警惕鄭亦芝,對方的殺心也一直未撤。
八品尊者的殺意令他時刻揣著小心。
雖然他可以現在退走暫避鋒芒,但以後歸元宗有準備便不會這麼容易攻破了。
而且安知不會再碰上鄭亦芝?與其以後麻煩,還不如現在便誘使對方與羅躍生單打獨鬥。
無論勝負,鄭亦芝都會實力大損。
而把江詩雨安排在第二場,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不管她是敗還是仙靈消散,以後都不會對自己產生威脅。
至於選杜謙,是因為小一輩的人物他隻認識杜謙,知道對方以前是傻子,自己可立於不敗之地,而且對方曾在集香院羞辱過自己,正好滅了他報仇。
其實他根本不關心己方的勝負,隻要解決了對方兩個頂尖戰力,他便再無後顧之憂。
管它什麼賭戰,廢了他們的八品,歸元宗還不是任自己揉捏?更何況他還有後手沒出呢。
江詩雨心中也躊躇,正如對方所言,她先祖之靈的狀態隻能維持數個時辰,這已經是清虛子的大神通了。
其他宗門或家族也有類似的俯靈,不過維持一炷香的時間而已。
自己全力以赴應該能勝烏興應,可是鄭亦芝和師弟呢?而且師弟對戰的是六品神禦境。
雖然師弟曾勝過六品,但那隻是尋常六品,而且還是完全激活妖蠻狀態。
妄行道的二少主看著是個青年,其實年近四十,已入神禦境多年,一定還有各種至寶護身。
正躊躇間,隻聽到臺階上的杜謙高聲喊道:“你的約戰,我應下了。”
身側的慕小北悚然一驚:“杜大哥,你瘋了,對方可是六品神禦。”
杜謙拍拍慕小北的小手,安慰道:“放心,我曾勝過神禦境,不會莽撞的,再說即便不敵,我還不會跑嗎?我還有個未來的郡主沒娶過門呢。”
“可是……”
“小北,雖然我不太在乎宗門存亡,但現如今大師姐陷入兩難,我必須為她分擔,我雖怕死,但此時此刻,怎能做縮頭烏龜?
換做是你遇到難處,我也會如此的。”
見杜謙去意已決,慕小北自手鐲中取出一卷藍色畫軸。
“杜大哥,這是最後一卷六品【天雷卷】,你拿著防身,隻要能發揮出最大威力,凡是騰雲境之下的修士,皆可勝之。”
杜謙並未客氣,將【天雷卷】收入懷中,“小北,待會無論我勝敗,你都要防著妄行道不守信,若發生混戰,你先去元豐樓等我,我們在那匯合。”
慕小北也知道自己留在這隻能給情郎增加麻煩,便點點頭,“杜大哥放心,若真有不測,我會去元豐樓等你。”
有趙三、趙五保護,杜謙並不擔心其安全,便跳下臺階,向廣場行去。
“鄭伯父。”杜謙先對鄭亦芝施禮道:“多謝伯父關鍵時刻前來,解我歸元宗之危。伯父真是有情有義,實乃吾輩楷模。”
鄭亦芝吹胡子瞪眼道:“哼,你這小子,之前還不是罵我,糟老頭子,膽小鼠輩的嗎?現在再來溜須拍馬,已經晚了,等此地事了,我必配一副藥,讓你再也做不了男人。”
杜謙聞言下-身一緊,訕訕地笑道:“伯父一定聽錯了,當時人多口雜,那些話可不是我說的,再說了,我若做不成男人,還哪有靈感畫小人書,伯父以後不就少了一些樂趣。”
見其似在斟酌,杜謙趕忙來到師姐身側,便聽見師姐傳音。
“小師弟,嚴東樓是神禦境修為,你又不能完全妖蠻化,如何能勝?”
杜謙微微一笑,“師姐寬心,我有小北給的畫軸,隻要他不是七品騰雲,弄死他還不跟玩一樣?”
“可是他身為妄行道少主,一定有保命底牌,怕是畫軸也難以威脅到他。”
“師姐放心,即便不敵,我有妖蠻體質,身子硬,傷不了的,況且,以師姐和鄭伯父的能力,還未必需要我出場呢。”
江詩雨忽地想到每次與小師弟摟抱時,不由得羞紅了臉,不敢再與其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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