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還遠不止如此。整個魂閣的四麵牆壁都一一斷裂開來,雖然竹葉小酒樓所有的房間都是竹竿編織的,但其中都被注有靈力,一般人是不可能將其損壞的。
魂閣渾然坍塌,竹竿漫天飛舞,密不可分,想要完全避開是不可能的。羅明傑修煉欲戰靈多年,大戰場雖然沒經曆過幾次,但是與人搏鬥還是常有的事情,這種情況應對起來也是熟能生巧了。並沒有太多動作,雙手各成點穴指法,在胸前虛化幾筆,一道橙色靈力之光迅速盤身而出,全身都被籠罩其中。
掉下的竹竿遇到此靈力之光就被反彈到了另外的方向,一片葉也近不了羅明傑身體。他不再去管向自己落下的竹竿,目不轉睛的盯著先前欲血輝倒下的地方,現在那裏已經被越壘越高的竹竿完全覆蓋了。
他在想剛才那是什麼?血滴!不錯,就是血滴。欲血輝分明隻是一個欲者,怎麼可能擁有血者的能力呢?而且根據這個爆破的能量來看,至少是血士戰靈以上的才有的力量。
靈玉王國可是地地道道的欲國度,很少有血國度的人進來,而且血國度的人通常是被靈玉王國的子民歧視和打壓的。難道說欲血輝是血國度的某個國家派遣過來的奸細?
房間的竹竿已經差不多落盡,外麵的星光已經可以透射到屋裏,羅明傑猛地晃了晃腦袋,暗罵自己想多了,就算是血國度的某個國家派來的人,也輪不到自己來管,甚至自己的家族都沒有插手的權力。還是先把這個家夥推給尉遲靜雅,看能不能被尉遲家族重用,日後再圖高升。
這麼大的動靜周圍早已經是圍滿了人群,魂閣旁邊兩個閣自然也受了影響。其他房間裏的人似乎並沒有出來,不過這裏明顯還能看出有第三方人,這些人羅明傑認識,正是酒樓老板羊老板帶著他的七八個手下。
欲血輝在裏麵被毒打,曙榕三人在外麵同樣也遭受到了攻擊,羅明傑的手下各個都至少是五品欲戰靈學徒。盡管外麵是三對三,三人敗得同樣慘烈。
曙榕後背倚在旁邊房間的竹子牆壁上,身上堆積了好些掉落的竹竿,一臉疲憊,身體有些痙攣,不停的喘息著。肥杜就直接全身都躺在了地上,下半身一直到腰部都被竹竿所遮蔽,露出的上半身也是衣著破亂,
血痕累累。龍傲的情況要相對好些,隻有一兩根竹竿壓在小腿脖子上,氣色也要比兩人好許多。
羊老板微笑著走向了羅明傑,客氣的詢問道:“羅少,這是怎麼迴事?”
“哦,羊老板,是這樣的,這幾個人想要偷我的東西,一時氣憤動靜有些大了,還望老板不要見怪?”羅明傑像是才迴過神,不過反應極快,立即圓了場。
“嗯?小偷?”羊老板當然知道不是羅明傑說的那樣,但他不會為幾個沒見過麵孔的小人物而得罪一個有一定實力家族的未來家主。臉色變了變,口氣不悅的說,“我的酒樓也出現了小偷?來啊,把他們三個帶走,我倒要看看誰敢偷羅少的東西!”
“羊老板客氣了,這魂閣給老板弄壞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下午就讓人過來修!”羅明傑知道羊老板並不是什麼簡單角色,雖然他很客氣,但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該賠的必須加倍賠。
羊老板也不客氣,笑嗬嗬的說道:“那就勞煩羅少破費了,經此變故不知有沒有掃了羅少的雅興,若是羅少不介意,請到‘雅閣’繼續品嚐小店美酒。”
“羊老板如此盛情好客……”羅明傑突然停住話語,頭慌忙向一邊一側,一聲金屬低鳴刺激著他的耳膜,一枚梭型飛鏢與他耳朵擦了過去。耳邊立刻露出了一道劃痕,淡淡的血紅色印了出來。
羊老板身手可是比他要敏捷許多,身體忽地向後一仰,飛鏢從他鼻尖滑過卻是絲毫沒有傷到分毫。隨即再次直立身軀,跟著就聽到“欻”的一聲,“啪、啪、啪”又是三人倒地聲音,羊老板大驚,趕緊轉頭看看是誰倒下了。
正好就是三個正在按照羊老板的吩咐抓捕龍傲三人迴去的手下,三人屍體倒下的位置都與先前的位置相差了兩三米,喉嚨上插著一枚梭型飛鏢,鮮血順著飛鏢不停的向地上流著。飛鏢上還殘存著淡淡的綠色靈力之光,足以見得,用鏢之人至少是一名欲狂戰靈。
“什麼人?膽敢在羊某酒樓撒野?出來相見!”羊老板霎時變得霸氣無比,哪裏有一絲一毫的平時諂媚老板的模樣。
話雖然說的豪氣,但羊老板內心裏並不知道自己有幾分勝算,對方至少是欲狂戰靈,而自己隻是剛剛突破欲士戰靈的一品欲徒戰靈。要是一對一
打起來,自己根本沒有勝算,隻能靠自己還有些手下,再加上這裏是自己的地盤占據一定地理優勢。
可是對方隱匿在暗中,這就不好說了,自己這個酒樓開辦多年來,大人物鬧事遇到過不少,不過都是明著來的。在暗中的還是頭一次,會是誰呢?難道是殺手,臨城還沒聽過什麼厲害殺手,一時也摸索不到會是誰。又見對方不現身也不迴應,隻好再問:“怎麼有膽殺人,沒膽承認麼?”
“嗖嗖嗖”空中突然又飛來一塊巨大的梭型飛鏢,足有一隻手長大小,並沒有攻擊人隻是插在了一麵竹牆壁上。飛鏢上的靈力之光像流水一般,流到了竹牆壁上,片刻就刻出來一行字:你將幾人放迴去,此事就這麼算了,日後誰也不準提及。
“混賬!”這是何等藐視,羊老板勃然大怒,如此都能忍酒樓也沒必要在開了。全身立刻散發出黃色靈力之光,雙臂胸前一交叉,嘴裏念叨幾句大家都聽不到的話語。念完之後雙臂擲出,黃色靈力光芒忽然彭散開,力量極大,周圍竹竿牆壁迅速向裏凹陷,“哢嚓、哢嚓”一個接一個斷裂開。
接著地麵開始震動,“哢哢……”地麵跟著就裂開了,旁邊的酒壇、桌椅、碗筷等等一一墜地摔了個粉碎,碎裂聲卻被地麵震動聲完全掩蓋。
地麵竟然升起了一隻巨大的山羊,就頭顱就有七八尺長短,全身的毛看起來和普通的羊並沒有什麼不同。實際上他的每根毛都如同長槍一般堅硬,而且鋒利無比。
“靈異獸?!”不知道誰驚叫出了聲。
經常來這裏的羅明傑知道,這隻羊除了大小,其餘都和羊老板養的那隻羊羔是一模一樣。沒想到他一直養的是一隻四象天靈異獸,難怪多年來多少厲害人物經過此處都乖乖聽話。
而他更加奇怪的是那枚飛鏢,飛鏢的梭型就如同人的一隻眼,而最中央恰恰就畫了一隻灰色瞳孔,活靈活現的,逼真的嚇人。一般人見了興許半個膽都被嚇去了,這種鏢在靈玉王國代表著一個組織:眼殺閣!
一個殺手組織,不管是個人還是總部,隱匿都是頭等要務。但眼殺閣的總部卻是人盡皆知,在靈玉王國的都城:玉江。與靈玉王國王室同屬一地,而多少年來從來沒有被剿滅,勢力也沒有被削弱,可見
眼殺閣的強大之處。
眼殺閣膽敢在羊老板的酒樓如此囂張也不足為怪,而羊老板這麼大的反應倒顯得有些不識時務,也許是他一時激動沒有看清楚飛鏢上的圖案。
作為全國最強大的殺手組織,足矣和尉遲家族這樣的大家族相媲美,而且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之所以叫眼殺閣,乃是因為隻要在靈玉王國甚至是三個欲國度來說,隻要是眼睛能看見的地方,他們都可以殺到。
並且眼殺閣殺人方式極其殘忍,通常都會挖去死者雙眼作為戰利品,一般看到死者沒了雙眼都知道是眼殺閣所為,也因為他們有了如此嗜好,其他人殺了人便不敢取死者雙眼了。
殺人取眼是他們殺人之後出現的情況,若是殺人前他們出現在某一個地方,最明顯的標誌便是眼鏢了。
靈玉王國中稍微有點權勢的家族幾乎都和眼殺閣打過交道,看到眼鏢就不寒而栗,氣勢首先輸了三分。
羅明傑知道羊老板的為人,而且兩人多少有點交情,想出來幫他一把,道:“眼殺閣從來都隻做殺人的買賣,今天怎麼為幾個小屁孩動手?”
此話一出羊老板臉色一變,也終於明白了對方為何遲遲不肯現身,原來是眼殺閣的人。要早知道是眼殺閣的人,他就不動手了,可是現在是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但他也不是怕了眼殺閣,隻是不想去招惹這個無敵殺人機構,鬥來鬥去肯定是個兩敗俱傷,他人得利。
突然在羊老板麵前十多米的空中出現一個戴著麵具的黑衣人,此人臉上的麵具和剛才扔出的幾枚飛鏢除了大小真是一模一樣。那人身上散發綠色靈力之光,氣勢煞是磅礴,威懾四方。聲音沙啞幹澀,道:“羊老板,你不過是一名剛突破的一品欲徒戰靈,你腳下的巨公羊才隻是四象天,你們加起來也撐不了幾個迴合!”
羊老板不為對方威勢所動,口氣依舊如前:“是麼?我看你是不了解我這頭巨公羊的特性。”
嘴上不依不饒,心裏卻在揣度眼殺閣此次到臨城來的目的。臨城隻是一個發展一般的小城,屬於尉遲家族管理的範圍,而且尉遲家族從來都不怎麼好好管理。足以見得這裏無利可圖,這裏除了尉遲家族能引起眼殺閣的注意,還沒有什麼值得它派人前來。
而且一來就是一名不知品階的欲狂戰靈,通常眼殺閣出來的殺手,最多是個欲徒戰靈,多數都是欲士一二品的。沒想到今天來了這樣一個高手,看來臨城當真要發生什麼事情了,此戰過後得卷鋪蓋迴家報告家族了。
“哈哈哈……”那人狂笑不止,笑聲十分幹澀,紮耳難聽,“你倒是說說你這頭靈異獸有和不同?”
這名眼殺閣的殺手顯然是眼殺閣裏的重要人物,見多識廣,看見羊老板腳下的巨公羊立時就想起了公羊家族了。公羊家族的靈異獸最多的就屬巨公羊,巨公羊生下來就是三才天靈異獸,經過後天的修煉,再跟隨一個強大的主人最高可成為七星天靈異獸。
所以一般擁有巨公羊靈異獸的都是公羊家族的,所以他才沒有急於下手,若是得罪了公羊家族,那可是後患無窮。但也不見得每個有巨公羊的都是公羊家族的,所以他也沒有直接撤退。
“巨公羊屬於攻擊型靈異獸,它能與主人合體,一品欲士戰靈如果和它合體便可達到一品欲徒戰靈的力量。依此類推,我是一品欲徒戰靈自然可以和你到達同一境界,勝負就猶未可知了。”羊老板沒有誇大其詞,但是也有些水分,靈力是可以達到欲狂戰靈,但連真正一品欲狂戰靈都打不過。
“哈哈哈……”那人再一次大笑出聲,一點也不相信羊老板的話,“羊老板,你莫要再次虛張聲勢,你當全天下的欲者都是傻瓜。僅憑一直靈異獸就可以讓人靈力片刻上升一個境界?全天下的戰靈都去養這巨公羊去了,還修煉做什麼?”
在場的旁觀者先前聽到羊老板的解釋皆是為之一驚,未曾多想,現在又聽到這人的解釋,也覺得頗有道理。
“那今天便要你開開眼界,見見我這巨公羊的奇妙之處。”羊老板底蘊不減的大聲說道。
羊老板在這裏開竹葉小酒樓也有些歲月了,名聲早已在外,眾所周知他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今天竟說的煞有介事,大家雖然心裏仍舊覺得此巨公羊不太可能有如此奇效,但也有三分相信了,一心想要看到結合後是什麼模樣。
“既然閣下並不在意你苦心經營的酒樓,那在下也隻好奉陪,出招吧!”最後三字一落,身上綠色靈力之光迅速膨脹,氣勢霎時比方才強大了許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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