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歡葉二人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去尋找其他醫師,正如欲血輝所說,她們十分怕被人識別出自己是噬者,不敢去尋醫問藥。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來到一個人煙稀少的破屋當中,由於兩人心情都很失落,一路上誰都沒有先開口。
兩人在破屋中靜坐如佛,忽然阿力咳嗽兩聲,吐出少許血液。兩人立刻上前,看其病況,弓昭道:“阿力哥快不行了。”
“該死的欲血輝,氣死我了!早知他是這樣的人,倒不如不來玉江。”水歡葉感到腰間被什麼東西擱了一下,鬱悶的摸了摸腰間,將東西取出來,“什麼東西?!”
隨手一扔,沒做理會。弓昭卻注意到她擲出的東西不一般,於是上前撿起,一看,驚喜道:“蘇醒丸!”
“蘇醒丸?”水歡葉一點也不信,“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真的!”弓昭將蘇醒丸放在水歡葉的眼前,“你看。”
水歡葉當然看到了,心裏有些懊悔,這可蘇醒丸一定是欲血輝趁著自己沒有防備放在自己身上的。又聯係以前欲血輝的行為,以及剛剛欲血輝說話的神態,一拍腦袋,道:“我得迴去找他!”
弓昭一邊為阿力喂藥,她知道水歡葉說的是誰,道:“他若再提出那樣無理的要求呢?”
“不會的!”水歡葉果斷的說著。
“咱們時間不多了,再不迴去恐怕阿梅就要被用作祭靈聖女了。”弓昭拉住水歡葉。
水歡葉蹙眉,緩緩輸了一口氣,道:“但願以後還有和他見麵的機會。”
弓昭搖了搖頭,這迴自己這個小姐陷入的真不淺。
欲血輝也在二人離開後的第一時間離開了房間,他知道王磊為何叫自己快些離開玉江,因為王磊曾經說過,蔣家人會追殺自己,隻有逃離玉江他們才會
罷手。他選擇了走水路,水路不用經過三角地,直接到達恢疏港,可節省兩天時間。來到玉石大江一號港,買了票準備上船。
玉江作為靈玉王國王都人口流動是所有省城中最大的,無論是陸路還是水路,出口永遠都是人山人海。幾個赤裸上身,皮膚黑油的青年壯漢向欲血輝這邊行來,欲血輝隻是小心退讓,沒有多在意什麼。
誰知那幾人卻越逼越近,使欲血輝險些掉入水中,欲血輝一拍身後欄桿,飛身到了幾人身後。不料幾人又向他圍了過來,其中一名壯漢道:“小兄弟,坐船?我們兄弟幾個多買了一張票,不如和我們一同走吧?”
欲血輝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好人,喝道:“讓開!”
又一壯漢道:“小兄弟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呢?兄弟幾個好交天下朋友,走走走,咱一起!”
說理不成,隻能動手,欲血輝一掌擊中那人胸口,那人被擊飛了,可他自己卻也被抬了起來。雙腿、雙臂都被人卡著,幾人迅速的移動,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幾人帶上了一艘大客船。
“你們……唔!”欲血輝嘴裏被賽了一快布,緊跟著一個黑色袋子就套在了他的腦袋上麵,後腦勺忽然被擊中,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當他再次醒來,頭上的黑袋子依舊在頭上,嘴裏的東西也還在。手腳被綁在了一個凳子上,隻是普通的手指粗細的麻繩捆綁,但卻十分牢固,不易睜開。
正欲掙開繩索,忽聞幾人腳步聲,似乎幾人正朝這邊行來。一人道:“這迴收益不少,一個若能賣上三百金幣,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另一人立刻潑涼水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以前從來都是七八十金幣,這才雖然是大家族購買,我覺得能賣一百金幣都不錯了。”
前
一人尷尬一笑,道:“說真的,那些大家貴族貴婦不好好侍候自己的男人,非要偷偷買這些小白臉,難道他們的男人都不行嗎?謔謔……”
“這你就不懂了吧,大家族的男人哪個不是妻妾成群,就算一晚上換一個,都有人幾個月輪不上,她們能不寂寞嗎?能不買小白臉發泄嘛?”
欲血輝這才明白這幫人是什麼人了,原來是拐賣人口的,當下怒火膨脹,心道自己怎麼也不能淪落到被人當作努力販賣吧。
忽然頭上的袋子被人掀掉了,不得已欲血輝隻好停止掙開繩索的舉動。嘴上的布條也被抽調了,那人拍拍欲血輝的臉蛋,道:“人人都想著長得好看點,我看長的好看也不是什麼好事,就你了!”
又過來兩人快速為欲血輝解開繩索,然後又把他架著,向門口推著。欲血輝沒有反抗,一直被帶入一個鐵籠子裏,交給了另外一批人。
這一批人將裝有欲血輝的鐵籠子抬到了一個船艙當中,船艙裝飾華麗,氣派非凡,應該是頭等艙。將欲血輝立在一旁,那人上前,對守在門口的一名護衛恭敬說道:“人已經帶來了,長相都要好於前幾個,隻是瘦了點。”
護衛一點頭:“你先等著,等夫人滿意了你再走。”
“好!”
護衛將門大開,裏麵床榻帷幔被輕輕撈開,停了片刻,手指勾了勾,帷幔又合上了。送來欲血輝那人喜上眉梢,送來這麼多個終於有一個滿意了,趕緊與護衛一同將鐵籠子抬了進去。將鐵籠子的鐵鎖打開,兩人快速出門,並將門掩好。
鐵籠子裏的欲血輝現在一點也不害怕,到有些期盼,心想,說不定是個美女等著我呢,我堅守十七年的處男之身,今天終於可以破了。
當床榻帷幔再次打開,並且是大開,欲血輝
直接吐了。一個像一坨屎圓形的貴婦,滿臉麻子,還是鬥雞眼。滿臉**的笑容,一步步向欲血輝走來,道:“寶貝兒,我來了!”
欲血輝趕忙打開籠子,抬腿就對眼前貴婦一腳,“哐啷!”貴婦太肥直接壓碎了床榻,同時也暈厥過去。貴婦實力原本比欲血輝強,可是她沒想過欲血輝會對她出手,所以沒有動用靈力,結果欲血輝一腳就把她踹暈了,她便沒機會來打欲血輝了。
這麼大動靜,引起了外麵護衛注意,欲血輝一聽門響,縱身跳在了床上,拉下帷幔,使勁晃動床榻。護衛推門看到床在搖晃,道:“看著瘦的跟麻桿兒似得,沒想到如此兇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言罷,趕緊把門關好,不再吱聲。欲血輝大鬆一口氣,跳下了床,現在他麵臨更大的問題,就是如何逃走。門口的護衛功夫一定在自己之上,而且不止一人,硬闖就等於找死!
打開窗戶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窗口那邊,是海。他可不會遊泳,也不知道這艘船將要去向何方,若是恢疏港兩個時辰就到了,趁貴婦醒來前應該可以到,到了港口就有救了。若是別的地方,時間長的,那貴婦醒來之時就是他喪命之時。
凝望著外麵洶湧的海浪,往事畫麵一幅幅顯現在腦海之中,想想還是學院裏的學員單純,來玉江的這一路他懂得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喂!”背後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欲血輝條件反射的反手扣住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轉身一個過肩摔,將人摔在地上之後五指抓著那人喉嚨。
“不要!”地下那人驚叫道。
欲血輝一聽聲音似乎在哪裏聽過,定睛一看,這不是在萬俟輝敬門前遇到那個小女孩嘛。欲血輝腦子第一反應是,這個小女孩和這個貴
婦是什麼關係,母女?不過應該可以為問問她這條船的去向,小聲道:“你怎麼在這條船上?”
“這還不是因為你!”小女孩賭氣說道。
“因為我?”欲血輝愕然。
小女孩覺得自己占理,撅起嘴,斜眼看向窗外,道:“想知道原因你應該讓我起來吧?該不是我這樣的你都想要吧,要也得等我發育完全了再說啊。”
欲血輝縮迴了手,心想自己長得真的那麼像**嗎?怎麼每個女人都覺得自己對她有非分之想。還有這個小女孩怎麼都說這樣的話,現在女孩太早熟了吧。一把拉起小女孩,道:“你到這裏來和我有什麼關係?莫不是我被抓就是你指使的吧?”
“要是我抓的你,怎麼可能把你送給這個肥婆啊。”小女孩還真是挺成熟的,說話一副大人的口氣。
“那可難說。”此時的欲血輝覺得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理解的。
“要不是為了答應你的要求,我偷東西的事情就不會被爺爺發現,我也就不用出現在這裏了。”小女孩故意裝作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道出自己的委屈。
看她這一行為,欲血輝才覺得她是個小孩,隻有小孩才會讓學著大人做事,渴望快些長大。真的長大了,想法卻剛好相反。
經過三番詢問,欲血輝才明白小女孩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小女孩是萬俟輝敬的小孫女,名叫萬俟筠。
因為答應欲血輝要付出條件的,於是她就迴去尋找欲血輝,誰知欲血輝早就離開,恰巧碰到爺爺萬俟輝敬。萬俟輝敬早就知道她喜歡搞一些小偷小摸,看到她就要抓,於是她拔腿就跑。一口氣跑到了港口,隨便上了一艘船,找了個房間躲在了屋頂。直到欲血輝出現,總算看到一個認識的,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這才出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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