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淼表情一變,暗道自己說漏了嘴,知道自己現在越解釋肯定越麻煩,於是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欲血輝。
“噗!”欲血輝一個激動將剛喝進去的茶水噴了肥杜一臉,接著“哈哈哈……”放聲大笑了幾聲,沒想到龍淼會犯這樣的錯。不過他可不會幫龍淼圓謊,若聽到此話的是別人他還可以解釋一下,可是這人是肥杜,肥杜可是他的好兄弟,他是不會欺騙兄弟的。
肥杜拍拍身上被欲血輝噴的茶水,臉上驚訝並未退去,接著又問:“輝,你別光笑啊,你說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這還不簡單?”欲血輝止住了笑,“她和他們是一夥兒的唄!哈哈……”說完又開始大笑。
龍淼神色再次變化,眼睛不停的在肥杜與欲血輝兩人身上轉換。換做從前直接把肥杜這個知情人殺了就了事了,但現在自己身受重傷,旁邊還有個欲血輝,未必能夠得手。自己身份暴露了,那也不用在靈玉王國混了,還談什麼收攬大權?
欲血輝這句話以及他一係列的動作,卻適得其反,肥杜震驚表情消去,心中以為是欲血輝在說反話,道:“我就說嘛,一國公主怎麼可能與反動勢力是一夥兒的呢,嘿嘿。”憨憨笑了兩聲,轉頭出門去了。
現在輪到欲血輝與龍淼兩人吃驚了……
公羊府內,公羊高朗眉頭皺的跟團廢紙一樣,靜坐在凳子上死死盯著眼前一名下人。
那下人跪在他麵前都也不敢抬,聲音有些顫抖的說:“經過幾天的勸說,威脅,貝醫師始終不肯為大少爺治療斷手之傷,他隻認一個理,那就是咱們現在已經是邪欲複仇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救治的。”
公羊高朗恨恨的咬了咬牙,想要發火卻忍住了,道:“下去吧、下去吧,沒用的東西!”
那日公羊文石手被邪異迷霧銷毀之後,公羊高朗就尋思著為其治療,不說公羊文石是他的寶貝兒子,但是才幹與戰力就是他不可或缺的住手,說什麼也必須的治療。靈玉王國各大醫師中出了四大奇醫之外根本沒有人可以讓公羊文石的手重新再長出來,可是胡醫仙、萬俟輝敬二人遠在玉江,而且不好請,公羊高朗索性就放棄了。而“遊醫”卻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就更別指望了。
剩下一名奇醫貝醫師是近在臨城,可是派去四五波人了,卻沒能將貝醫師移動一步。一氣之下都想宰了這個家夥,但想想貝醫師在靈玉王國的影響力還是放棄了。
“爹——”正在公羊高朗沉思當中,一聲刺耳的尖叫驚醒了他。
“是姿琦?”公羊高朗疑惑的抬眼望著門口。
“哐啷”一聲,門被公羊姿琦撞開了,她懷中抱著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跑了進來,進門就跌坐在地上。不過她卻不予理睬,急忙道:“爹,你快救救相公,他快不行了。”
公羊高朗神色驚變,立刻起身上前,一瞧,便已知道這時八品欲士靈技“骨刺”所傷。看到其中一處傷口,當時嚇壞了,一邊對其輸送靈力一邊開口問:“是誰傷的他?”
“欲血輝!”公羊姿琦惱火的說道。
“他、他迴來了?”公羊高朗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公羊姿琦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眼淚汪汪的望著曙榕,心中痛苦不堪。
“媽的!”公羊高朗忍不住罵了一句,根本沒有一個大家族的家主風範,“殺了我一個兒子還不夠,還要讓我女婿斷子絕孫,欲血輝,我不將你挫骨揚灰我公羊高朗枉為人!”
曙榕成了公羊家族的上門女婿,慢慢成了邪欲複仇的人之後,將欲血輝如
何殺死公羊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公羊高朗。因此公羊高朗會說殺了他一個兒子,都說女婿半個兒,公羊興死了,又來了個上麵女婿,所以公羊高朗把曙榕當成自己兒子在養。而此時看到欲血輝將曙榕傷成了這樣,最重要的是讓曙榕絕了後,他怎麼還能淡定?
命根子是每個男人都特別在乎的,曙榕更加不想成為太監,強忍著痛苦說道:“爹,快用《邪欲之書》救我。”
“《邪欲之書》已經……”公羊高朗的語氣變得十分低落,這兩天為了治療公羊文石的斷手之傷,他不是沒有想到《邪欲之書》。《邪欲之書》上確實有些邪術,對於治療身體缺損也是有相關的法術的,可此時此刻哪裏還有《邪欲之書》呢?
“已經怎麼了?”曙榕急切問道。
“已經被黑骷髏使者帶走了。”公羊高朗一直認為是黑骷髏使者拿走了《邪欲之書》“什麼?!”曙榕聽聞此言兩眼一番,昏死過去!
“小榕!小榕!”
“相公——你別死啊!”
兩人一同喚著曙榕,公羊高朗探了探曙榕的脈搏,歎口氣:“他隻是暈過去了。”
公羊姿琦不言語,一個勁的掉著眼淚。
看到這副情景,公羊高朗心如刀絞,道:“來人啊,集結邪欲複仇所有人,明日隨我一同征討欲血輝!”
“爹,聽說吞靈噬魂王國有一種複活法術,不如讓我與相公前去治療?”公羊姿琦突然想起曾經聽爹提到過這件事。
“醒魂術?你是說對小榕實行醒魂術?”公羊高朗眉頭緊了緊,他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法術,隻是知道能夠將死人都救活,至於救活之後會發生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醒魂術算不得什麼秘術了,許多大家族的人都知道,但很少見到有哪
個家族的得力弟子死後被複活再而名揚天下,通常都隻是有去無迴,再也沒了消息。
因此公羊高朗不敢相信此術,又不想傷了自己心愛的女兒的心,點了點頭道:“如此確實為一可行之策,不過遠去吞靈噬魂危險重重,我會派人護送他去的,你迴去休息吧。”
“不,爹,我要與相公一同前去!”公羊姿琦倔強的甩著淚水說道。
公羊高朗突然怒喝:“胡鬧!現在靈玉王國正處多事之秋,文石斷手,小榕重傷,人手本來就不夠,護送他一人去已經是極限了,哪裏還有人保護你?”
公羊姿琦被父親的兇怒嚇到了,不由向後退了退,道:“知道了。”
“好了,爹知道你愛小榕,一定會保證他平平安安的!”公羊高朗也意識到自己言語有些過激,這才緩和了語氣。
“謝謝爹,那女兒迴房了。”公羊姿琦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公羊姿琦消失在視線當中,公羊高朗快步到門前將門關好,接著扶起曙榕使其盤膝而坐,自己也盤膝坐在其身後。隨後運起靈力,綠色靈力之光散布公羊高朗全身,氣息柔和。抬手快速在曙榕身後幾處大穴點了幾下,跟著雙掌推出打在曙榕背後,綠色光芒不斷的從公羊高朗身上流向曙榕。
“嗖嗖!”片刻之後曙榕身上幾處骨刺一一飛射了出來,射在了房間各處。
“噗!”曙榕嘴裏逼出一口鮮血,身體已經恢複行動能力,由於上級命根子所以以公羊高朗的實力還難以使之痊愈。
公羊高朗起來負手等著曙榕醒來,眼裏透出一絲寒光,像是做了一個狠毒的決定。
過了一會兒後,曙榕轉醒,發現身上已無大礙,看到身邊的公羊高朗立刻明白是誰救治的自己。轉身跪倒恭敬說道:“多謝爹救治知恩
。”
公羊高朗看了曙榕半響,才道:“你隨我來!”
言罷,自顧著出了門,曙榕還未反應過來公羊高朗要他做什麼。不過看這凝重的氣氛便不多問什麼,起身跟了出去。
出去之後眼前景象讓他呆了一下,脫口而出:“零伢鳥?”
一隻長三丈的寬五尺的羽毛橘黃色,不是特別好看,但也並不難看,而公羊高朗正在**身上。
對於曙榕的驚訝公羊高朗並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道:“上來!”
“哦!”曙榕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公羊高朗肯定有大事要交待。如是平時,曙榕肯定要在公羊高朗麵前好好誇讚一番這隻七星天速度型靈異獸。
他剛一穩,零伢鳥就一聲厲嘯,展翅入空。
曙榕隻感受到一陣強勁的風刮在自己臉上,下一刻竟然已經飛離了臨城到了公羊家族原來的地方:九廟。
公羊高朗一直帶著曙榕來到原來公羊府的大廳,接著又左繞右拐,一直饒了許久才來到一個房間內。房間四麵牆壁上都畫著畫,有一麵牆壁上赫然是逼真的青銅烈如牛。
若是欲血輝看見這裏,定然會說:這不是當初公羊傑帶我來的地方嘛?
公羊高朗與當初欲血輝一樣,上前輕輕觸碰了一下那隻逼真的青銅烈如牛。牆麵忽然裂開,青銅烈如牛活了一般破牆而出,公羊高朗並不慌張,手裏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枚玉牌,令牌上刻著一個靈氣強大的“飛”字。
一道青色靈力之光一閃而逝,那隻青銅烈如牛立刻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乖乖的在了一旁。
曙榕知道此刻不說話最好,但心中的震驚已經超越了理智,驚歎道:“爹,您已經破開靈狂之境抵達靈爵了?”
“沒有!”公羊高朗不想多說一個字,“跟我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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