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嗣清楚的記得薑忠對著攝政王不由自主的發(fā)出殺氣的事,當下也不能把話說死,隻得推脫道:“小子年幼,一切單憑父親做主。”
攝政王嗬嗬一笑:“恩,百善孝為先。應(yīng)當?shù)模遣恢矣潞钜庀氯绾危俊?br />
薑忠嗬嗬笑道:“蒙殿下看得起小兒,不過老夫的三個兒子老大和老二都已經(jīng)在帝國任職了,這個小子我暫時想留在身邊服侍我這個糟老頭子,所以殿下好意薑忠隻能心領(lǐng)了。”
攝政王打個哈哈:“哦,沒事沒事,既然忠勇侯不願,那我也不便勉強。不過帝國大門可隨時為令公子敞開著,歡迎隨時過來。”
薑忠薑嗣齊聲拜謝道:“多謝攝政王殿下。”
經(jīng)此一鬧,薑嗣也不便多留,跟著薑忠迅速的迴到人群,然後匆匆的返迴薑家。
場中眾人多少都已經(jīng)看出來了,鎮(zhèn)國侯勢力之大竟然連皇室都不願輕易得罪。但是經(jīng)此一戰(zhàn),薑家幼子已經(jīng)成為很多勢力的拉攏對象,盡管薑嗣沒有報出修為品級,但是一個在成人禮上打敗一名劍客的修士,千年來也就那麼幾個。
接下來的比試繼續(xù)進行,不過經(jīng)過薑嗣與郝建兩人的強勢表現(xiàn),其他人就顯得相對暗淡了,比試也變的索然無味。
不過所有人的心中,都被印上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薑家廢物,已經(jīng)不再是廢物,而是成為了一名讓各大勢力都眼紅的天才。
薑府大廳內(nèi),薑家眾人正臨危襟坐,薑嗣更是有些坐立不安。
薑嗣心中嘀咕:這下又要想辦法自圓其說了,這次該怎麼說好呢?
嗯,告訴父親我在懸崖底下?lián)斓降膭迹窟恚恍校隙〞屛夷贸鰜砜吹摹?br />
要不就說是我自己突然間頓悟出來的?也不行,一個人所周知的廢物突然間能夠修煉已經(jīng)驚嚇的人張大嘴巴,要是還能夠自
創(chuàng)威力堪比神技的劍技,說出去恐怕會嚇出一些老怪物。
要不就說我夢中得高人傳授的?哎,對,就說我還是得了上次那個白胡子老頭的傳授,嘿嘿對了,就這樣說。
白胡子老神仙啊!你要是有靈千萬不要怪我啊,我也算是給您老長名氣了。三清道尊啊!弟子薑嗣不得已才又說了次謊的,請不要責怪弟子,要怪就怪、嗯怪那文廷章,都是他才逼的我使出‘禦劍術(shù)’的。
“小嗣,你今日可謂一戰(zhàn)成名,以後各方勢力說不定都會來拉攏你。我不管你選擇哪裏,但是你都要記住一點,你生是華夏的人,死也要做華夏之鬼。”薑忠一臉嚴肅,深沉的道。
薑嗣見父親說得認真,趕緊點頭答應(yīng):“是,孩兒定當謹記。”
“嗯,還有,你不管什麼時候,都要離攝政王遠點,至於原因你現(xiàn)在先別問,將來你自會知道。”
“是。”薑嗣點頭。心中卻疑惑:父親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能打敗文廷章呢?
薑忠沉默了下,又道:“還有”
薑嗣心道,來了。
“你以後切不可在像這次一樣,輕易和別人約戰(zhàn),你的安危比起薑家任何人都重要。”
薑嗣疑惑,正要發(fā)問。薑忠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一樣,又道:“你現(xiàn)在不必知道原因,你記住我說得話,至於原因你現(xiàn)在還不到知道的時候。”
薑嗣愕然,旋即有些疑惑的看看端坐的大哥二哥,忍不住怯怯的問道:“父親,還有什麼問題麼?”
“嗯”薑忠沉吟一下道:“沒有了。”
薑嗣終於忍不住問道:“難道你們就不奇怪我為什麼能打敗文廷章嗎?”
薑忠故意把頭一揚,看著房頂,一副不屑於知道的神情。
薑武盯著地上的一隻螞蟻仔細的研究,好像非要把那隻螞蟻分
辨出個公母來。
薑義看著一臉鬱悶的薑嗣,終於不忍心,似笑非笑的道:“我們問你,你難道會說嗎?”
說完當先大笑起來,薑武再也忍不住了,笑的捂著肚子倒在椅子上。薑忠看著薑嗣,也嗬嗬的笑了起來。
薑嗣瞬間明白過來,合著他被耍了。他們幾個很想問自己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但是怕自己不肯說實話,就商量好了讓自己做賊心虛的自己先問出來。
於是薑嗣眼珠一轉(zhuǎn),也裝作害羞的說道:“怎麼會呢,大哥二哥要問我哪裏敢不說。”
“哦,三弟願意說。太好了,快說來聽聽。說實話我們都好奇的要死,就是怕你不肯說。”薑義期待的道。
薑嗣看看緊盯著自己的父子三人,臉色慢慢嚴肅起來,道:“恩,其實我今天打敗文廷章的劍技是有高人傳授的。”
“誰?”兩人齊聲問。
薑忠比較了解薑嗣,不太確定的說了句:“不會又是那個白胡子老頭吧。”
“啊,父親你怎麼會知道,就是上次我和你們說的那個白胡子老神仙啊。”薑嗣一臉驚愕的認真表情。
一臉期待的薑義抓起一隻桌上的水果向薑嗣砸去,薑武直接一腳踢在薑嗣屁股上。
薑忠知道既然薑嗣不願說,肯定勉強不來。
“好了,別鬧了,趕緊讓你三弟休息下,恢複下真氣,明天還要去進行五行測試。等小嗣下次在見到那位高人的時候,一定要請人家到家裏來坐坐,我要親自對這位恩人道謝!”
正得意的薑嗣‘咯噔’下,心中一涼,這要我去哪找什麼白胡子老頭,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啊!
薑忠心中雪亮,知道薑嗣肯定有不願說出的秘密,但是知道自己兒子已經(jīng)從一個眾人鄙夷的廢物,徹底成為一名年輕一代的天才,這就足夠了。
兄弟三人又相互戲鬧了一陣,然後以薑嗣的大聲求饒宣布告終,最後各自散去。
入夜,月光清涼如水,皎潔似碧,銀色光輝灑滿天地。
帝宮的一處偏院內(nèi),一處兩層的精致小閣樓中。
一位身形健碩的老者憐惜的說道:“小月兒你可要想清楚了,接受秘法傳承的痛苦即便是心誌堅韌之人也難以承受的。而且一旦傳承中出現(xiàn)什麼差錯,輕者全身經(jīng)脈盡斷,重者當場死亡。”
月兒跪在地上,純淨的小臉上是一片堅毅之色。
“無月爺爺,月兒想的很清楚,請無月爺爺開啟傳承秘法吧!”
名叫無月的老者顯然很是寵溺月兒,嘴裏嘀嘀咕咕道:“剛開始叫你修煉,不知道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修煉。現(xiàn)在卻寧願承受著非常之痛苦,利用秘法傳承來提高修為,真不知道現(xiàn)在的孩子都是怎麼想的?”
月兒憂鬱的眼神癡癡的望著窗外的遠方。為什麼?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戰(zhàn)成名,成為眾人之中的佼佼者,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受人嘲諷、排棄的廢物了,月兒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為了他,月兒可以放棄修煉,隻為了和他一樣做一個廢物。現(xiàn)在,同樣為了他,月兒也一定要成為一名頂尖修士,不管在大的苦痛,月兒都能忍受。
老者嚴肅的雙手掐動印訣,不停的拍打在月兒嬌柔的身軀上。月兒蒼白的俏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莊嚴神聖的氣息,強大的五行之力一遍又一遍的改造著她的身體。
窗外月白風清,一片厚厚的雲(yún)彩慢慢的擋住了溫柔如水的月光,仿佛不願看到下方一個癡情的美麗女子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山河侯府邸,一處偏僻的農(nóng)家式小院內(nèi)。
一臉蒼白的郝建虛弱的躺在簡單而潔淨的木床上,床邊一位中年婦人正擔心的小聲抽
泣。
整潔樸素的小屋中,一臉溫文儒雅的山河侯麵色有些懊悔的端坐在竹凳上。
“明天你帶著建兒搬迴府裏去住吧,這樣也方便我替他療傷。”
看著躺在床上的郝建,婦人清麗素雅的麵龐上閃過一絲決絕。
“多謝侯爺美意,我想等建兒醒來問問他的意思。”環(huán)顧四周又道:“畢竟這地方已經(jīng)住了十多年了,有著建兒許許多多的痛苦和美好的迴憶。還是等他醒來讓他自己決定吧!”
山河侯麵上閃過一抹愧疚之色,尷尬道:“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但是祖宗規(guī)矩我也不好改變。現(xiàn)在我盡力挽迴以前的過錯,彌補你們母子所受得傷害。你為什麼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呢?”
婦人麵無表情的施了一禮:“奴婢不敢,侯爺你言重了。奴婢從來沒有怨恨過侯爺什麼,要怪隻怪奴婢生的命賤,還連累孩子跟著受苦。”
山河侯見婦人神情堅決,知道再勸說也是徒勞,隻得歎息一聲道:“好吧!就依你的意思,先讓建兒好好休息,我明天在過來為他療傷。”
山河侯有些不甘的走了,留下婦人一人獨自坐在床頭抓住郝建的一隻手落淚。
“孩子,當別人家的孩子在父母身邊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你已經(jīng)學(xué)會操持家務(wù)了。當你同齡的孩子在嬉戲玩耍的時候,你就開始默默艱苦修煉。娘親知道你這麼做就是為了得到你父親的認可,為了娘親向你父親討還一個說法,現(xiàn)在你終於做到了。娘親天天向神靈為你祈禱,希望你早日恢複。”
落雁宮的一處雅間內(nèi),胡達和傑軻一人端著一杯酒,默默的注視著手中的酒杯。
許久,傑軻仰頭灌下一杯酒,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二哥,你在想什麼?”
胡達看著傑軻,淡淡道:“在想我們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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