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名王家之人也被打的節節敗退,步步入陷,臉上都是驚恐之色。
正是那名一路來多次出言譏諷孟軻之人,他和對手不相上下,但對方招招狠厲,並且透著邪力,讓他越戰越弱。
“砰?”
他胸口中了對方的一拳,身體正要倒飛走,卻被對方以極快的速度跟上,一把將其抓住其手臂,一道指印點在他身上,幾道大穴上震出血來,隨後就拉著往湖水中走去。
那王家之人臉上露出驚恐和絕望之色,拚命的想要唿叫,但發現喉嚨中的穴道也碎了,根本喊不出聲來。
突然一道劍氣臨空而下,往那李家之人身上射去。
那李家之人猛然驚厥,迴手就是劍芒迎了上來,卻猛然看見一道鏡光閃耀,刺的他雙目一閉。
那揮手而出的劍芒也直接射在暮雲鏡上,被反震迴去。
那李家之人已經睜開了眼來,看見自己的劍芒反震落下,閃過一絲駭然,隨後臨空向後翻去,直接躲開。
“轟。”
劍芒落在地上,炸出一個大坑。
孟軻漸漸的從空中浮現出來,手中撐著紅傘,冷冷望著。
那名王家之人也因此獲救,急忙取出大量的丹藥吞入肚中,運功調息起來。
那名李家之人看了孟軻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竟然沒有攻擊上來。
本來王、房兩家之人的人數和實力都遠在對方之上,但是李家之人招招狠厲,完全是拚生死的打法,所以一時間反而略占上風。
但隨著兩家之人的發力,這局勢很快也就扭轉過來,十餘名李家之人被殺的重傷累累,而且這時大家也都發現了他們並非不怕死,在支撐不下去的時候也會逃跑,在一個個李家之人被殺倒下的同時,剩下之人開始逃跑,一個個逃走躍入湖泊內。
整個戰鬥不過盞茶功夫,那原本平坦的大地已經被打的到處坑坑窪窪,還有五具李家之人的屍體躺在地上。
而己方則是損失了一人,就是被房仁帶走的那位堂叔。
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了,一個個沉重無比。
房東揚有些抓狂了,寒聲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房真臉色發白道:“這些人似乎並沒有死,隻是中了邪術。”
房東揚怒喝道:“我當然知道是中了邪術,誰能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衝進這湖裏去殺人還是掉頭迴去?迴去的話又該怎麼走?“
他的話沒人可以迴答,全都死一般的寂靜。
孟軻
突然說道:“這湖泊應該是關鍵之處,肯定有可以影響他們之物。
房東揚臉色稍稍好轉,道:“然後呢?”
孟軻看了他一眼,淡然道:“然後就是,這湖泊也應該是我們進去或者出去的關鍵,即便是融入了時間規則的陣法,在不斷的景致之中也會有重要的陣眼所在,將所有的環節聯係在一起。”
房東揚皺起了眉頭,道:“能不能說的簡單明了一些?”
其餘之人也露出不解之色來,隻有少數之人對陣法之道有所研究,似乎明白了其中關鍵。
孟軻耐心的說道:“就比如普通的陣法,隻是一張白紙,一個平麵,所以不會有空間上的變化。而一步一景的陣法,如同一本冊子,由許多白紙組成,但一定有一根軸線是連接這些本子的。而這加入了時間規則的陣法,則如同一本冊子在不斷的自我翻頁,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根軸線是連接了每一頁紙的。”
如是一說,眾人頓時明白了過來。
孟軻的目光往那湖泊上望去,道:“而我們所處的這個空間就是一頁紙,這湖泊極有可能就是軸線上的一環。”
王冉臉色驟變,道:“孟軻大人的意思是,想要解開這個陣法,就必須進入這湖泊裏了?”
孟
軻點了點頭,道:“正是。”
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剛才的情景每個人都看在眼裏,現在誰敢進到湖水裏去。
孟軻道∶“這樣吧,我先下去,你們跟著我。”
房真忙道∶“那多謝孟軻大人了,若是大家能夠安然出去的話,定有厚報。”
現在的情況,人人自危,以保命第一了。
“快看,水裏又有東西?!”
一人突然驚唿起來。
大家驚慌的望去,隻見水波光粼粼,其內泛起黑黑的影子,在水底晃動,似乎要現象出來。
“如此巨大,莫非是妖獸?”
有人緊張的詢問道,一個個閉住了唿吸,神色凝重。
那巨大影子慢慢清晰起來,並非是什麼妖獸,而是一座華麗的宮殿,建造精美,通體透徹,在水底下折射的恍惚不定,但卻極為真實。
“墓殿!是肖越的墓殿。”
房家之人驚唿了起來,語氣中充滿震驚和大喜之色。
孟軻心中一動,道∶“你們如何得知這就是肖越的墓殿?”
房真吞咽了一下,道∶“這墓殿前有一塊玉碑,上麵記載了這墓殿的情況。”
眾人凝目望去,那墓殿前果然有一塊通
體琉璃的玉碑豎立在那,上麵流光閃動,似乎有文字隱現其上。
王冉怒喝道∶“你們還有多少情報瞞著我們?”
王家之人都是異常動怒,房真能夠一眼就看出這墓殿和玉碑,顯然是之前就知道的,這湖泊他們也極有可能來過。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王家之人立即聚集在一起,與房家隔開距離,一股對抗的氛圍在空中蔓延。
房東揚忙道∶“諸位誤會了,這湖泊我們絕沒來過,否則也不會讓房仁被邪術所傷,至於這墓殿我們倒是的確見過,但並非在這湖底,而是第一次探查時就出現在這片荒蕪中。”
王冉寒聲道∶“那為何沒聽東揚兄說過?”
“嗬嗬。”
房東揚尷尬的笑了下,道∶“也就隱瞞了這墓殿而已,其它再無隱瞞。”王冉冷冷哼了一聲,顯然是不信。
孟軻突然說道∶“你們上次見到這墓殿不是在水中?”
“不是,就在這片荒蕪上,但……”
房真猶豫了下,繼續說道∶“但我們看到的隻是一片投影,十分巨大,所以玉碑上的文字也能看清一二,這才知道是肖越的墓。根據其仁的判斷,那墓殿投影是從荒蕪深處,也就是內部傳來,而我們所立之地隻是外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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