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奇輕而易舉地握住了江詩雨的拳頭,笑著在江詩雨耳邊道:“你現(xiàn)在,真的很弱。”
說完,就著江詩雨的力道,將她向後一推,順手從她的腰間抽出長劍,行雲(yún)流水地動作之後,劍尖抵著江詩雨的胸口。
江詩雨渾身一僵,眼睛順著劍尖看向了比奇。
比奇懶懶散散地在那裏,笑著說:“老鄉(xiāng),你看看你,我剛剛說了,我不會傷害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任何一個人,長劍抵在胸口,拿著兇器的人說:“我不會傷害你。”
隻怕是有一點神誌的人都不會相信這句話。
比奇倒是樂此不疲,又說了一句,“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我還想和你一起唱‘我隻在乎你’。”
比奇說道歌名的時候,眼睛的紅光稍退,長劍離開江詩雨的胸口,來到被定住的歸離身前,平平地送出一劍。
深可見骨的一個傷口出現(xiàn)在了歸離的前腿上。
比奇甩甩劍上的血液,又拿衣角擦幹淨,對江詩雨笑彎了眼睛,“完成了。”
錚然一聲,長劍被他放迴了劍鞘。
江詩雨一直著不動,看他做什麼。
比奇走到歸離麵前,已經(jīng)被定住的魔
獸,像是一個不能動的雕塑,出了前腿流血的前腿,整個身體就像是被人類製造出來的雕像。
比奇跳到了歸離的頭上,朝遠方眺望了一會,笑說:“要上來看看嗎?風景挺好的。”
他也沒有想讓江詩雨迴應他,對上歸離的眸子,拍著他的頭顱,“你……太醜了,我都不想收你做魂獸了。嘖嘖嘖,十級魔獸,這戰(zhàn)鬥力實在太弱了。”
拍了幾下,像是在翻看什麼似的,“咦?隻要收服就行,不需要做魂獸,嗯,這挺好的。要是收你做魂獸,以後可就麻煩了。”
比奇笑著亮出自己的魂器,一把壓縮魂力的槍,對著歸離的頭,笑著道:“再見啦。”
“死了,也算一種特別的收服。”
壓縮的魂力穿透了歸離碩大的腦袋,一道血箭噴灑了出來。
江詩雨仰頭看了過去。比奇低頭,兩人的眼睛剛好對上,她看見比奇朝她笑了笑,“到手了。”
到手了?什麼?
江詩雨握著自己的長劍,看著比奇一步步走了過來,歸離已經(jīng)不需要他定住,龐大的身軀整個倒了下來。發(fā)出巨大的轟鳴,帶倒了周圍一片的樹木。
比奇拿出一個玻璃瓶,遞給江
詩雨,“喝下去,就可以恢複記憶了。”
白色透明的玻璃瓶裏,裝著一種淡綠色的液體,清澈幹淨。
江詩雨沒有伸手,比奇歪著頭,“接啊。”
江詩雨伸手接過,比奇笑了,“喝了就行了。”
江詩雨十分猶豫,接過玻璃瓶,遲遲沒有打開。
比奇就這樣看著她,不解道:“你不是想恢複記憶嗎?喝了就行了。”
見江詩雨還是不動,比奇有些急:“快喝。快和我說話。”
他等不及了,劈手躲過玻璃瓶,打開,捏著江詩雨的嘴,硬要倒進去。
江詩雨用力地搖頭,想要掙脫比奇的鉗製。可比奇已經(jīng)**心腸,這瓶綠色的液體必須喝下去。
比奇手下沒了控製,江詩雨的下巴都要脫臼了,幾道深深的指痕印在上麵。比奇瘋狂地睜大眼睛,看著綠色液體一點點被江詩雨喝了下去。
甩開玻璃瓶,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江詩雨:“快想起來,快啊。”
江詩雨咳了幾聲,想要緩解嗓子內(nèi)的燒灼感,那種綠色不知名的液體,劃過嗓子的時候,像是一種猛烈的酒精。
她現(xiàn)在就覺得眼前暈暈的。
比奇還在哈哈大笑,但是她已
經(jīng)聽不見了,模模糊糊地看見比奇難以自製的激動,還有怎麼也控製不了的瘋狂。他看著江詩雨,就像看見救世主一樣。
快來救救他!
江詩雨腦子裏亂七八糟的畫麵四處亂飛,她看到了很多畫麵,又分不清這到底實在做夢,還是在現(xiàn)實中。
腳下踩著一塊石板,石板下是完全的黑暗,深幽不可見底。一雙紅色的眼睛從黑幕中閃亮起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迴去吧……”
腳下的石板開始碎裂,江詩雨一腳踏空,要落到黑暗當中。
她滿頭大汗地猛地坐了起來。
驚魂未定地看向四周,是她的宿舍。
她什麼時候迴來的?
床邊趴著一個人,是瑤瑤。
江詩雨擦幹淨額頭的汗珠,還沒有從剛剛的踏空感中出來,那雙眼睛,還有聲音,她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瑤瑤揉著眼睛起來,看到江詩雨,歡快地叫著:“江詩雨你醒了,太好了!你再不醒,我都要以為你是小豬了。”
江詩雨看著窗前的日光,又轉(zhuǎn)頭看向瑤瑤:“我……”
瑤瑤搶著說:“你是想問你怎麼迴了這裏,對吧?”
江詩雨點頭。
瑤瑤道:“你本
來就是住在這裏,不迴這裏迴哪裏。”
江詩雨一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懵了,她去魔獸森林的事,難道是一場夢?現(xiàn)在,夢醒了,她還呆在該待的位置?
瑤瑤突然哈哈笑了一聲,“江詩雨,你是不是睡糊塗了,你是被比奇從魔獸森林背迴來的,說是消耗過多,暈了過去,讓你休息呢。你睡了兩天。”
江詩雨:“……”
比奇背她迴來,暈倒之前看見的最後一幕,就是比奇瘋狂的扭曲的臉,她不能相信,他居然還有神誌背她迴來。
瑤瑤坐在床邊,玩著手指,“捕捉歸離這麼小的事,竟然有人死了,三個人不明不白地暈倒了。這件事不簡單,比奇迴來之後,就被叫去問話。”
“跟你們一隊的幾個人已經(jīng)醒過來了,就你是最後。”
瑤瑤三言兩語說了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
江詩雨問了一下比奇,“他現(xiàn)在怎麼樣?”
她沒有說出比奇殺了一個人,那個死掉的隊友,是比奇殺的。江詩雨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保持沉默。
瑤瑤抬眼,“你怎麼問他?他很好,好的不得了。你應該操心你自己的事”
江詩雨摸著下巴,那裏的疼痛似乎還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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