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腿婦人還在那裏怔愣，沒有從小可那連珠炮的質問中和滿是嘲諷的語氣中迴過神來。她看著小可，倒像是沒有聽清小可在說些什麼。


    江詩雨心想，小可聲調怕是又要高了。


    果不其然，小可問出來的話沒有得到答複，聲音高了幾分，帶著一種尖利刺耳的味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跛腿婦人一顫，目光淒涼地看著小可，“我能說什麼，你想我說什麼。”


    小可笑了，“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你能說什麼，我說了這麼多，你沒有什麼要說的。”


    跛腿婦人低下頭，半晌低聲道：“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話。


    小可目光黑沉地看著跛腿婦人，嘲諷的嘴角一點點壓了下來，麵無表情道：“出去。”


    小可聲音中毫無溫度，“沒錢就給我出去！”


    跛腿婦人真的沒錢，抬頭看了小可一眼，略帶留戀不舍，可在小可沉沉的目光中，也就慢慢地轉身出了門。


    江詩雨咧咧嘴，想要說話似的，但要咽了下去。小可見到，就說：“別管閑事。”


    江詩雨鄭重點了點頭，一臉同意他的話，她是絕對什麼都不會做的。


    小可轉頭看向老板，也是同樣的警告。


    老板還在迴味著剛剛的景象，可惜道：“你趕她走做什麼？留下來再說會話啊。”


    小可不陰不陽地笑了聲，“不是你的事，看戲呢。”


    老板咂摸了會，嘿嘿地笑了一聲。


    留下一句警告，小可就轉身迴了後院。


    江詩雨走到老板麵前，掏出銀錢，“老板，還要再住一天。”


    老板笑盈盈地收錢，又加了一句，“六天便宜。”


    江詩雨不為所動，付了一天的錢。照她看來，大概明晚，她就不用再付錢了。


    江詩雨轉了迴去，看到成玉房間的門開著，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成玉坐在桌前，小狐貍正臥在桌子上，頭拱著自己的皮毛。


    “你不餓？”


    早上隻吃了一兩口，中午和晚上都沒吃，成玉竟然一點饑餓的感覺也無。江詩雨實在好奇，“你難道是……”


    成玉抬眼看向她，“是什麼？”


    江詩雨道：“吃魂力？”


    成玉明顯是笑了一聲，語氣鬆快不少，“你倒是吃給我看。”


    江詩雨也覺得自己是在瞎說，也就掠過不提。她坐了下來，指著小狐貍，“你真要帶著？”


    “當然。”


    沒有絲毫停頓，說明了成玉的決心，他是非要帶著小狐貍不可了。江詩雨隻覺得這是一個麻煩。不過也是奇怪，他們住在這裏，除了有那些說不清楚地覬覦什麼鳳凰力量的，她還真沒見到，在底下交易處交手的那一群人，就像消失了。在地下交易處不怕大打動手，現(xiàn)在，他們定了下來，倒是不見了那一群人。


    小狐貍眨著眼看向江詩雨，似乎是想上前靠近江詩雨，江詩雨一想到這小狐貍從床底下蹦出來，成玉看樣子也沒替它洗洗，連忙伸出手，擋在桌子上，意思就是不要過來。


    這小狐貍應該是還沒到化形的年紀，但也可以聽懂話了。


    江詩雨不由為自己之前的理所當然感到無知。


    她本以為，昄萊有妖獸，可化為人形。其他在昄萊的動物，那就是普通的，無論多久都化不成人形。小可那麼一說，昄萊的動物是都能化為妖獸，隻是有幼年成年之分，幼年也就是普通的動物，成年之後方可化為人形。


    現(xiàn)在看來，眼前這隻小狐貍恐怕也不是普通的動物，而是日後可以化形的小狐貍。


    可是，那之前她看的那本昄萊的小冊子，上


    麵所說的又是怎麼迴事？江詩雨一想，覺得那本冊子出來的時候，昄萊恐怕還是在吃動物，也就沒往上說什麼化為人形，權當普通動物對待。而最近，不是說下了新命令，才不能吃的嗎？


    這麼一想，倒也通順，江詩雨也就不糾結了。


    想到小冊子，她又不免想到至今死的不明不白的沈大師，她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找出這個兇手。江詩雨略有沉鬱。


    成玉也不管小狐貍，讓它自個去旁邊轉圈去了，“你要看看藏書樓的孤本嗎？”


    江詩雨看看外麵的天色，又想想孤本的珍貴，稍顯遲疑：“這是不是不太好？孤本在藏書樓，都是四麵不透光的，還要用專門的手套。”


    成玉想了想，點頭道：“也是。”


    “那我說給你聽。”


    江詩雨：“……”江詩雨說道：“還是自己看好。”


    成玉道：“你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你想聽的？”


    江詩雨頓覺頭大，她在九天學院看得書大都是一些對當前有用的，孤本室裏的東西，怎麼想也比她之前看著艱深。看已經(jīng)吃不消了，成玉竟然還要用念得，這就是想讓她趕緊走，迴房裏睡覺。


    江詩雨起


    身，準備迴去，成玉倒是詫異，“迴去？”


    江詩雨點頭，“早些睡吧，明天應該有很多事。”


    “不聽？”成玉問。


    “不聽。”江詩雨斷言拒絕。


    成玉笑笑，“孤本室和外麵的書不太一樣，多是一些俗世傳說。”


    “俗世傳說？”江詩雨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成玉示意她坐下來，“就比如說四神獸，平日的書裏，也就是一筆帶過，這種傳說，就會詳加描述。”


    江詩雨一想，這不就是民間傳說。“這能信？”


    成玉道：“傳說，自然是不能信的。聽聽打發(fā)時間。”


    江詩雨坐了下來，“講什麼？”


    成玉應聲道：“既然拿四神獸做例，就說說四神獸。”


    江詩雨點點頭，對於四神獸，她還是想要聽聽的。她記得在一時模糊之際，茫茫然地似乎看見了一點什麼，青龍身死，白虎黑霧纏身，他們空中的父親大人，為了世界穩(wěn)定，身與力具祭了天地。


    成玉說了一會，江詩雨發(fā)現(xiàn)，他所說地貌似不是她恍然看見的場景，時間似乎往後拉了一段時間。


    這時的世界在度過平靜一段時間之後，世界之石，居然鬆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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