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可搖了搖頭，“一起進去吧。”


    聽到這話，瑤瑤又激動了起來，指著華可道：“滾！不準進來！”


    手指都快要戳到華可的眼睛裏了，江詩雨連忙拽著瑤瑤往裏麵退了進去。


    江詩雨還在想著，這到底要怎麼辦的時候，華可大概覺得今天不能安然進屋了，對著江詩雨略微一點頭，已經轉身走了。


    隨著華可身影的消失，瑤瑤的情緒也漸漸平穩下來。


    她說道：“江詩雨，把門關上。”


    她的聲音恢複了平緩，剛剛那個歇斯底裏的瘋女人，就像不是她一樣。


    江詩雨聽話地關上了門。


    瑤瑤坐了下來，神情淡漠極了。


    江詩雨突然發現，她身邊的人似乎都變了，瑤瑤變了，華可變了，就這麼一點時間，她竟然覺得這兩個人變地太多，多地她都不認識了。


    瑤瑤見她迴來了，指著旁邊的椅子，“坐下說吧。”


    瑤瑤攪著手，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江詩雨問她，“你想說些什麼？”


    瑤瑤頓了會，不敢抬頭，“你都知道了吧？”


    江詩雨想要炸她一炸，就說，“嗯。”


    沒想到這樣一說，反倒使兩人陷入了僵局，完全不知道怎麼展開。


    半晌，瑤瑤抱了那盆花過來，放在桌子的中間，端起茶杯給花澆了水，江詩雨看著她的舉動，一時沒有明白過來，她到底在作什麼。


    瑤瑤教著水的花，四五瓣擁著中間的花蕊，白色的花瓣上滴著水珠。


    江詩雨看著她澆。


    瑤瑤突然抬頭對江詩雨展開了一個笑容，“你說，人怎麼就這麼奇怪。”


    “你不想要的，偏要硬塞給你。你想要的，沒人給你。”


    江詩雨不知道瑤瑤在說什麼，她道：“給了東西的那個人，可能根本不了解你。所以，給了你不想要的。”


    瑤瑤低頭笑了下，“你說地也對。”


    江詩雨坐在對麵，看著安靜的瑤瑤，怔怔道：“我知道之前你說的，不是你心裏的話，就像我在三不管說的，那也不是我想說的。我隻是想讓你離開，那些妖獸是衝著我來的，你要還跟著我，不就白白搭上一條命了嗎？”


    江詩雨說地懇切，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對著瑤瑤，想讓她看看裏麵的真情。


    瑤瑤笑著，含蓄溫和。


    她道：“我知道。”


    她道：“江詩雨，對不起。”


    瑤瑤一下子紅了眼，嘴角還是有著笑，“我之前都是說的都不是我的真心，我想讓


    你走，讓你離開這裏。”


    江詩雨道：“你看，我們多麼相似。”


    兩人相視而笑。


    瑤瑤一瞬間好像又恢複到了之前那種無憂無慮的樣子，她對著江詩雨道：“江詩雨，我給你的劍呢？”


    江詩雨尷尬地摸上腰間的長劍，有些不好意思，“路上沒錢，賣了。”


    瑤瑤點頭，“能幫到你就好。”


    她的目光轉到劍上，“這柄劍是你買的？”


    江詩雨搖搖頭，“不是，是一個人贈給我的。”


    瑤瑤沒有問到底誰給的。問江詩雨這段日子過的怎麼樣，又將她和華可這段時間的事情的說了一下。


    比奇見到江詩雨的時候，是在自己的屋子前麵，江詩雨坐在屋前的石板上，淒涼的身影，孤單地坐姿。


    聽到腳步聲，江詩雨抬了抬頭，隨後又轉了迴去。


    比奇開了門，江詩雨跟了進來。


    她說：“比奇，什麼是萬惡之根？”


    比奇想了想，“錢財？”


    江詩雨搖頭，比奇還要再猜，江詩雨倒說：“我覺得是毫無節製的欲望。”


    毫無節製的欲望，想要吃，想要喝，想要活下來，這些都是正常的欲望，可若是不節製。吃多了，會變成胖子，身體會不健康


    。


    若是想活下來的心太重了，你可以殺人，甚至會吃人，變地不像人。


    江詩雨抬頭看了看天空，一如以往的澈藍。


    比奇愣了愣，毫無節製的欲望？


    江詩雨坐在椅子裏，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


    一係列的事情之後，又知道這件事，她突然有些累了，想要睡一會。


    比奇讓出了床。


    江詩雨在上麵好好地睡了一天一夜，等她醒的時候，又是一片漆黑，外麵亮起了醒星星點點的燭火。


    耳邊是比奇的聲音，“起了嗎？”


    江詩雨點點頭。


    屋子裏沒有光，一片漆黑。


    比奇起身想要點燈，江詩雨道：“別點。”


    比奇嗯了一聲，坐迴了椅子上。


    “你睡了一天一夜。”


    江詩雨嗯了一聲。


    江詩雨了起來，似乎是想要出去，又似乎是沒了力氣，她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


    在牆角突然停了下來，她想見到成玉。此刻，現在，很想見他。


    可是，他不知道去了哪裏。


    她也坐到了椅子上，對比奇道：“唱個曲唄。”


    黑夜裏，，就著外麵的燈光，兩人靠地近了，還是能夠看到一點輪廓的。


    比奇被江詩雨的要求驚到


    了，張嘴就來：“我前麵缺少個知音的人……”


    抑揚頓挫，倒有些意思。


    江詩雨不懂，就問，“你唱的什麼？”


    比奇笑了，“京劇，空城計。”


    江詩雨道：“你還會唱京劇？”


    比奇深夜裏眼睛透了光，“聽了一點，就一點。”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江詩雨問。


    比奇笑笑說：“還記得我問你的問題嗎？這個世界沒有屬相，一般我去問別人什麼屬相的時候，別人都會問我屬相是什麼，你還記得你迴答了什麼嗎？”


    江詩雨搜刮著腦袋裏麵的記憶，“我說了什麼？”她記不得了。


    比奇哈哈大笑，拍著桌子，“我也想不到啊，你竟然說不知道。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就是，你知道屬相是什麼，但是不記得這具身體的年歲月份了。你說，你這不是自己暴露的嗎？”


    江詩雨莞爾一笑，“原來這樣啊。”


    比奇笑完了之後，兩人之間又安靜了下來。


    比奇說：“你聽到了什麼？”


    “聽到的多著呢，不過更多的是關於一個底層逆襲的故事。”


    比奇也笑了，他知道江詩雨說地是誰。


    江詩雨笑著說：“現在我都能開玩笑了，你聽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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