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鎮旅館,一個暴風雨的晚上——
“這場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停?”老板安德森在門口望著漆黑的天空,然後加固了一下旅館的牌子。
“嗒嗒~~嗒嗒~~~”一陣馬蹄似的聲音傳來,安德森把目光投向鎮子的入口,不一會看到六個矮人騎著軍用山羊來到了他眼前。他恍然大悟——是羊蹄聲!
“住店嗎?不過二樓的房間沒有空位了。”
“沒關係,大廳就可以,我們就是休息一下。”為首的矮人下了山羊對他說,“不過多拿一些好酒來。”說著他遞上三個金幣。安德森結果錢一看:這不是前幾天在自己酒窖裏翻騰的那個老家夥嗎!布魯諾夫對著他嘿嘿一笑,他就知道今晚又要倒黴了。
矮人們圍著爐火坐了下來,每個人都抱著一大杯麥酒。南海鎮還有一個軍人在這裏,雖然他不是瘟疫遠征軍的成員——法爾林·奧裏涅爾中尉。
“你好啊,矮人盟友。”法爾林中尉帶著醉意靠了過來,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了下來,說道,“好像聯盟有大動作,你們來這裏幹什麼呢?”
“中尉,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布魯諾夫看著他說。
“不不~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幫幫忙而已,雖然……就如你看到的這樣。”法爾林展開雙臂讓他打量自己,“比較廢物吧。不過要是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一帶我還是比較熟悉的。”
布魯諾夫從來不覺得誰會是個廢物,但遇到說自己廢物的家夥法爾林還是第一個,畢竟一個軍官獨自在這個小鎮上酒館裏買醉,總會有一些原因吧。他起身把右手伸過去,說:“布魯諾夫·東泉。”
“法爾林·奧裏涅爾。”
一番交流過後布魯諾夫發現眼前這位中尉雖然人暈得一塌糊塗了,可是腦瓜的思路還是比較清晰的。於是告訴他自己要帶著小隊去拉文霍德莊園,雖然他沒有說去找誰。
“去找那些盜賊?哦……我不問為什麼,不過讓我和你們去吧,畢竟我想你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法爾林一口幹完了杯中的酒說,“不用擔心我,睡一覺明天早晨就會很清醒了。雖然也許現在這樣好一些。”
布魯諾夫覺得他有一句話說對了,自己的確不會給那些家夥好臉色看,卡露莎離開自己去學習的那幾年天知道拉文霍德的混蛋們教了她什麼。他想著對法爾林點點頭。
拉文霍德莊園的家夥們都不怎麼喜歡和外界交往,除了那些他們認為有發展價值的潛行者。在人們的想象中,拉文霍德公爵是一個猙獰且神秘的人,甚至被設想成一個反政府組織,或者是一個某某王國的繼承者。當然,布魯諾夫可不在乎他是誰,隻要是把卡露莎教壞的家夥即使他是薩格拉斯這個矮人也要找他算算賬。
於是第二天的午後,拉文霍德莊園的侍衛看到一個人類中尉帶著幾個不懷好意的矮人來到了他們麵前。
“你好,我們要找拉文霍德公爵。”法爾林上前對侍衛說。
平常來這裏的人幾乎是直接走進去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法爾林覺得還是提前說明一下來意,也提醒身後的矮人長官不要亂來(哦~他當然不知道身後的矮子軍銜實際上沒他高)。
不一會,門口…或許說是洞口的侍衛讓開了道路,布魯諾夫看都沒有看這些蹩腳的家夥一眼,一揮手帶著小隊走了進去。法爾林對侍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侍衛壓根沒正眼看過他。
拉文霍德公爵挑了一個很好的地方建立這個莊園,可以說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他們在這個地方訓練他們認為有資質的人成為潛行者,這些潛行者出去之後成為獨行俠或者是雇用刺客,或者成為貴族的走狗(老百姓這麼說)。也許卡露莎屬於最不受人歡迎的那個。
喬拉齊·拉文霍德公爵在莊園門口,看著一個矮人帶著小隊和一個人類中尉氣勢洶洶的來到他麵前,矮人們都將步槍拿在手中,而且上了膛。拉文霍德公爵不怎麼喜歡和那些王室來往,但是如果有人來這裏沒事找事,他是絕對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看。
布魯諾夫走上前去,抬頭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位盜賊公爵,天知道為什麼一個盜賊出身的家夥能當上公爵,當然他總是懶得管人類的那些破事兒。於是他開口道:“哦~看來閣下就是喬拉齊·拉文霍德公爵了。”
“當然,這位矮人客人。請問您叫什麼呢?來找我又有什麼事情?”喬拉齊打量著眼前這個滿身煙味的矮子。
布魯諾夫很看不慣眼前這個家夥的眼神,這個所謂的公爵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小家夥而已,當年自己遊曆艾澤拉斯的時候他或許還沒出生。“我有話直說,我的丫頭卡露莎在你們這裏學習過,是暴風城軍情七處派過來的,我想知道你們這些家夥除了教會她怎麼割人喉嚨之外還幹了什麼事情。因為現在我發現這個事情不得不管了。”布魯諾夫的口氣並沒有哪怕一點點客氣的成分,實際上他很想在此大鬧一場,順便看看自己的老骨頭還好不好使。
“你是想讓我告訴你有關卡露莎小姐我所知道的一切事情,我可以這麼理解麼?”
“腦瓜不錯!”
“如果我不想告訴你呢?”喬拉齊平靜的問道。他是在不相信眼前的這點人能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情來。
“是麼~”布魯諾夫歎了一口氣,從背後取下槍然後上膛“你覺得我會傻到和一群打家劫舍的強盜費時間去理論嗎?”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從一旁的山崖下麵就飄上來兩架矮人直升機,直升機上的矮人正端著步槍瞄著那些拉文霍德的侍衛,而且直升機上還載有兩挺矮人機槍。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從莊園裏麵走出來一個人,一個人類男盜賊,人們稱他為“孤狼”——溫斯頓·沃爾菲。
“公爵,不必這樣。眼前的矮人是卡露莎的老爹,他有足夠的權力和資格知道有關卡露莎的事情。”
拉文霍德公爵轉過身,對他說:“我們不能沒有信譽。”
“卡露莎也沒有秘密可言啊。”溫斯頓笑了笑。
“喂!你這個家夥是誰?”布魯諾夫實在不能忍受自己被無視。
溫斯頓·沃爾菲走到他麵前鞠躬道:“您好,我就是卡露莎小姐的潛行者導師。”
考林路口被奪下的第一個晚上——
如果說東部王國哪裏最糟糕的話,瘟疫遠征軍的士兵們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東瘟疫之地。當捷普洛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並且消耗了無數個腦細胞之後,考林路口的天災軍團終於覺得這個遊戲開始無聊了,還要感謝泰坦給了一個奇跡般的晴天,雖然隻持續了幾個小時,但是對於空中支援來說足夠了。索茲曼以為跑了這麼多路終於有一個可以安穩休息的地方了,但當他進入考林路口那空曠的城鎮大廳後,他覺得還是睡軍帳比較好。
“怨氣太重。”他這麼說。然後捷普洛夫和索茲曼的副官同時把目光轉向了這個“遊手好閑”的將軍。
捷普洛夫幾乎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去安排人手清理湖水裏的水元素,因為他要在湖邊還算平坦的地麵上修建一個機場。但是很不巧的是半路來了一個自稱為“信使”的血色十字軍。這個被捷普洛夫稱為“瘋婆子”的女人帶著幾個強悍的手下在十字路口大打出手,打傷了許多士兵,在勸阻無效的情況下一個迫擊炮小隊隊長用一顆炮彈讓這個瘋婆閉嘴了。
“來到瘟疫之地我發現還是要擔心‘人與人之間’的問題。”索茲曼若有所思的說。就是在一塊天災肆虐的土地上,人類還是放不下那點點小分歧。
自從指揮部讓進入考林路口駐紮之後,士兵們就開始抱怨不斷,破爛的房子總是陰森森的,到處都是一股惡心得要命的黴味兒。當法拉米爾和小隊進入到為他們安排的屋子後他們終於發現比丟了錢包更鬱悶的事情了。
“老天,我們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嗎?天災連一張床都沒有留下。”
“因為天災軍團的士兵不會考慮睡覺這個問題。”
約德爾讓小隊的士兵把屋子清理一下,好讓他們睡覺。因為整個屋子都是骨頭,連一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法拉米爾和一些人找了一些還算幹淨的稻草撲在屋子裏,然後砍了一些朽木把壁爐點著。於是這個屋子總算看起來沒有那麼恐怖了。
“士官長,我們晚飯吃什麼?”法拉米爾無意之中問了一句話。他當天的晚飯雖然解決了,但是部隊的飲食問題卻困擾了索茲曼一段時間,因為瘟疫之地沒什麼可以吃的東西,能找到的水也是有毒的。
捷普洛夫本身是不想管索茲曼的那些煩心事,可是當他發現自己的部隊也在麵臨著補給問題時,就幫忙起草了一份報告,把部隊被劫的事情(捷普洛夫一直認為這很丟臉)以及要求補給支援等內容寫了上去,但是在署名上隻寫了索茲曼一個人。當然捷普洛夫並不想把希望都寄托在暴風城的那群窩囊廢上,他聯係了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的矮人基地,並派遣空軍迴去多運送一些急需的醫藥品,他遇見到在瘟疫之地作戰會很需要這些。
索茲曼這個一直專注於打仗的將軍在來到瘟疫之地以後開始有了一些轉變,他希望可以在瓦裏安國王歸來後的新內閣中得到一個較好的評價,首先就是必須打好瘟疫之地這場仗,所以他需要後勤保障到位。令他高興的是,貴族內閣這次很快的響應了他的要求,指派軍情七處調動希爾斯布萊德的軍力為瘟疫遠征軍送去寶貴的水資源。索茲曼很久沒這麼順心過了,但他不知道,這隻是個開始而已。
運輸軍用物資本身是後勤部的責任,但是後勤人員差不多都被索茲曼的副官派去維持前線的彈藥補給去了。這一次從希爾斯布萊德丘陵來的運輸隊需要一支部隊去接應和保護,索茲曼隻好再次用到了自己身邊的那支“全能部隊”——索茲曼的近衛隊。
阿爾莉亞身為近衛隊的長官,這種事情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她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之前的己任長官在任時間都很短,因為這真是一個工作量與薪水極不成正比的崗位。什麼時候將軍的親衛隊還管起後勤的工作來了?當然幸運的是她有一個倒黴的弟弟,或者說約德爾很不幸的有一個倒黴的姐姐。
在考林路口的第一個夜晚,小隊的士兵們終於
可以安安穩穩在一個建築物裏睡一覺了。不知道是不是夜晚溫度低還是這個地方怨氣太重,人們都喜歡湊到爐火旁打盹,絲毫不在乎自己下麵墊的是稻草。法拉米爾暫時還不想變成燒烤,於是一個人找到一塊比較幹淨的地方,鋪好稻草抱著艾語琳送他的那把劍很快的睡著了。因為劍用幾層月布包裹著,看起來他抱得很舒服。
也許他們還不知道現在有一個問題在困擾著他們,不過當他們第二天清晨起來準備洗臉漱口時才發現……沒有水了!
“該死的,後勤部的家夥們都在吃幹飯嗎?我們身為將軍的近衛團竟然連生活用水都沒有。”一個士兵抱怨道。
“鎮子後麵不是有湖嗎?”法拉米爾說完才發現這裏不是阿拉希,地上的水不能隨便用。
“嗯~去吧,記得當你變成軟泥怪之後告訴我們你對人生還有啥感想。”
這時候之見約德爾帶著一副哀怨的表情從城鎮大廳的方向朝他們走來。
“每當他擺出這種怨婦樣兒就表示我們又攤上什麼麻煩了。”
法拉米爾想著戰友說的應該沒錯,約德爾上次在達隆郡也是這個樣子。
約德爾走到他們麵前,歎了一口氣說:“收拾一下,我們去運水。從希爾斯布萊德。”
“老天,後勤部的人都死光了嗎?”
“上帝,我每個月才比普通部隊士兵多拿了四十個金幣的補助!”
“額…”法拉米爾終於弱弱的問了一句,“我們不會是徒步去運水吧?”不過他總算問到了點子上。
約德爾拋給他一個曖mei的微笑:“很幸運,親愛的,我們騎馬去。”
於是之後的幾個小時裏法拉米爾的叫喊聲傳遍了瘟疫之地,“該死的停下!我說停下…啊~我的屁股!”
艾語琳教會了這個想當聖騎士的小家夥很多,除了騎馬……
在迴南海鎮的路上——
布魯諾夫騎著山羊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不過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而是因為沒有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卡露莎在拉文霍德莊園學的都是身為一個潛行者該學的技能,而且溫斯頓說卡露莎在學習期間也沒有和其他人交流,而且卡露莎是受命於軍情七處才到這裏學習的,也不存在什麼神秘人的雇傭之類的問題。同行的矮人問他會不會是拉文霍德的家夥在撒謊。
如果說布魯諾夫有什麼特長的話,就是他能一眼看出誰在撒謊。
“也許,我該從別的什麼地方著手。法爾林,知道附近哪裏可以找到辛迪加麼?”布魯諾夫先把“找丫頭當麵談談”的想法放在了一遍,因為他知道卡露莎的性格是不會和他說什麼的。
“也許你可以去奧特蘭克山脈找找,那裏有辛迪加份子的營地。要不要我帶路?”法爾林指了指遠處的雪山。
布魯諾夫不知道這個人類中尉為什麼如此熱情的幫助自己,至少他看出來這個中尉沒有惡意。於是他轉頭對步槍小隊說:“你們迴去和捷普洛夫報到吧,我和這個人類中尉去查查辛迪加,至少不能讓他們白搶了我們的東西。”
小隊的士兵點點頭,拍了拍座下的軍用山羊,轉頭向通往瘟疫之地的道路奔去。
“現在我們也出發吧,你準備好了麼?中尉~”布魯諾夫轉頭對法爾林說。
“好吧,長官,反正在南海鎮也是閑著,但是事先說好,我隻負責帶路,如果你想出風頭我可不奉陪。”法爾林還是沒有注意道眼前的矮人軍銜比他低。
於是一個矮人和一個人類穿越了被食人魔占領的奧特蘭克廢墟,在充滿辛迪加刺客的斯坦恩布萊德鎮子旁找到了一條通往高地的走廊。法爾林說他不想走下去了,因為前麵到處都是辛迪加成員,他很確定以自己的身手還不能以一敵百。
布魯諾夫搜索著自己大腦中遊曆艾澤拉斯的經曆,當一條路行不通或者比較難走的時候,往往都有另一條道路在等著他。“法爾林中尉,辛迪加們就在高地是麼?”
“嗯,差不多~你一直走下去了話還會遇到很多辛迪加的首腦,包括我們正在通緝的那個家夥,但是至今為止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迴來。”
“你們在通緝誰?”
“法庫雷斯特公爵還有他的保鏢奧圖,還有艾登·派瑞諾德公爵。”
“我認識他們,在奧特蘭克王國還在的時候,他們都是貴族,不過他們背叛了洛丹倫聯盟。”布魯諾夫想著自己也許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們,應該是在現在的奧特蘭克廢墟,本以為他們被食人魔或者是天災軍團給收拾掉了。阿拉索帝國的後裔們現在還是不願意放過這些叛徒。
“如果我殺掉了他們,可以把以前那些人的獎金都給我麼?”布魯諾夫看似開玩笑的說道。
“如果你真的做到了,也隻能得到一份薪水。”法爾林認真的說道。
“那好吧,晚上我們就開始。”布魯諾夫緊握著拳頭,眼中閃爍著執著的光芒。
布魯諾夫對於如何翻山越嶺有著非同一般的經驗和直覺。既然高地如法爾林所說有那
麼多辛迪加成員,那隻說明一個問題:他們在保護著什麼。襲擊遠征軍運輸隊的主謀或許就在高地後麵。於是布魯諾夫選擇穿越達拉然廢墟,沿著霧氣湖岸劃船過去,雖然說湖對岸就是部落領地,但是布魯諾夫相信一個家夥就在這裏。如果他是辛迪加的話,逃跑路線朝向部落領地最好,聯盟的部隊不便追擊。
法爾林為晚上的行動準備了一艘小木船,還是從達拉然廢墟附近的收容所裏偷來的,他心裏覺得自己不應該和這個矮人去找死,因為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他是在是不想每天在南海鎮買醉了。
辛迪加在高低的確有一個據點,就在洛丹米爾湖旁邊,一個小莊園還有葡萄架。他們的一個領主艾登·佩爾諾德就在這裏,當然這個領主的稱號是在他們背叛洛丹倫聯盟之前。今天晚上有點特殊,辛迪加的另一位詭計多端的家夥也在這裏——貝芙·佩爾諾德女士。雖然貝芙是艾登的女兒,但是實際上貝芙和辛迪加裏其他的貴族一樣貪婪,權力的誘惑使得她幾乎在想辦法殺了自己的父親去奪得辛迪加的領導權,同時她也是辛迪加組織裏不可多得的法師人才。
今晚他們兩個人同時在這裏是有原因的,因為又有一樁好差事等著他們去做,上一次半路打劫遠征軍的物資讓他們吃到不少的甜頭,不過他們不清楚與自己合作的人對聯盟有什麼深仇大恨。在前些時候,他們按照合夥人的指示在通往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的路上攔截了一支遠征軍的小隊,雖然為首的那個女騎士很能打,但是也敵不過辛迪加最擅長的偷襲外加人海戰術,手下的家夥殺光了小隊的士兵,卻把那個女騎士綁了迴來,因為她殺了不少辛迪加的成員。
貝芙當時看了看這個女騎士,她很奇怪合夥人為什麼要自己去襲擊這個小隊,指示很簡單:全部殺光。她想問問這個女騎士帶領小隊要去幹什麼,但是卻被吐了一口口水在臉上。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臉,微笑著對手下的強盜說:“把她帶給我的父親,他很喜歡美女。”
艾登就如貝芙所預料的那樣,傍晚的時候ling辱了那個女騎士,對於掛上“聯盟”標簽的任何東西,他們總是盡可能的去掠奪和破壞,辛迪加成員在附近地區的暴行是出了名的,燒殺搶掠,*婦女無惡不做。更可惡的是一向吝嗇的艾登竟然把這個漂亮的“戰利品”同手下分享了。
當晚上合作人的代理來找他們的時候,艾登一副春心蕩漾的表情。
佩爾諾德父女同代理人在客廳的餐桌旁坐了下來,這次的行動他們又從合夥人那裏拿到了5000個金幣的酬勞。當艾登小心的收起裝金幣的袋子時,代理人開口了:“佩爾諾德領主,明天中午還有一項任務要你們去做。大約在中午過後,會有一隻遠征軍的小隊護送雲水的馬車從奧特蘭克山脈經過,你們要去襲擊這隻隊伍。”
“這次還是不留活口嗎?”貝芙問道。
“不~還要往他們的水車裏投毒。”
“這個很好辦,我會立刻安排……”艾登興奮的說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轉到這一份酬勞了。
可是代理人嘲諷的語氣卻給他的熱情澆了一盆冷水,“不需要,投毒會有我們派人另外去做,我們可不想你手下那些蹩腳流的盜賊給我們壞事。”說著代理人又拿出一袋子金幣扔到桌子上,“這裏麵裝有兩千金幣,事成之後還有三千金幣。”
雖然被別人說是蹩腳流,不過看著沉甸甸的金幣袋子艾登還是覺得繼續當奴才比較好,現在它非常想見見自己的合作人,一個小小的任務都有如此豐厚的報酬,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突然聽到二樓的臥室傳來“咣當”一聲響,然後是辛迪加的咒罵聲:“臭娘們兒!”接著一個身影就從樓梯滾了下來,正好倒在了代理人腳前。這是那個女騎士,現在的她上半身被繩子捆綁著,下身血淋淋的,側臉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已經青一片紫一片。
代理人轉過頭剛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女騎士,下一秒全身猶如針紮。女騎士用帶著血絲和淚水的雙眼死死盯著這個代理人,湧出的是無邊的憎恨。
突然一個身穿屠殺者的盜賊擋在了她們之間,代理人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佩爾諾德父女就起身拔出了武器。可是這個闖入者卻對他們搖搖中指說:“自己人呢。”
接著這個盜賊抓著女騎士的長發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饒有興趣了欣賞了幾秒,然後用一種憐惜的口氣說:“花兒開的再嬌豔,一旦被蹂躪過也就一文不值了吧……”說著另一隻手從腰間拔出匕首,像割肉一樣慢慢的劃開了女騎士的喉嚨。女騎士不斷的用自己最後一點力氣掙紮著,可是嘴被堵著連痛苦的喊叫聲都沒發出來,然後對方突然鬆開了抓著她頭發的手,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顫抖了幾秒後最終沒有了動靜。
最後闖入者轉過身彎下腰正對著代理人的臉,說:“我剛才說的沒錯吧?卡露莎~”
卡露莎的雙眼隻是直勾勾的盯著她背後的牆麵。
“布魯諾夫,你確定來這個地方有什麼收獲?”法爾林小聲質疑著,同時把小木船劃向岸邊,再往前麵走一段路就可以看到辛
迪加的莊園了。
“至少我可以肯定半路搶奪物資的辛迪加就在這個地方,我非常想知道他們吃了豹子膽搶軍隊的東西到底是為了什麼。”布魯諾夫說著跳下船,將自己的裝備整理好,並給步槍上膛。
“哦?不是為了那個什麼卡露莎?”法爾林很不是時候的把事實說了出來,也許他這張嘴可以解釋為什麼一個軍官會被派到南海鎮這裏丁憂。
於是他們兩個慢慢摸到了莊園前的草叢裏,發現附近的警戒並不是很嚴,門口還有幾個辛迪加在燒烤。布魯諾夫端起步槍透過瞄準鏡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在這個時候,屋子的門打開了,出來一位法師打扮的女人,她指揮著幾個家夥抬著一個用布包起來的東西,看樣子是一個死人。他們在屋子的側麵挖了一個坑,把那個死人扔了進去,然後澆上燃油,女法師接著施放餓了一個火球術,那個死人便在坑中被烈火吞噬了。
“可憐的家夥,有一個遭到辛迪加毒手的人。”布魯諾夫惋惜的說。可是法爾林推了推他的肩膀,對他說:“那個女人是貝芙·佩爾諾德,她的父親就是這一片地區辛迪加的領導者。還記得我說過的嗎,艾登·佩爾諾德,我們一直在通緝的那個家夥。”
如果艾登是這一帶地區辛迪加的領導者,那襲擊軍隊的行動一定是他策劃的,如果真的如捷普諾夫所說的“卡露莎與這件事情脫不了幹係”的話,那艾登一定知道些什麼。“這個女的在這裏就表示她的父親艾登也在了?”布魯諾夫轉頭問他。
法爾林搖搖頭說:“不一定,艾登的行蹤一向很詭秘。因為據說辛迪加內部也有不少人在打他的主意,當然,除非你這個矮人運氣不錯…”他正說到這裏,從屋子又走出來一個人,艾登·佩爾諾德。法爾林鬱悶了幾秒鍾,然後指指前方門口的男人說,“好吧,長官你的運氣不錯。那個家夥就是。”
布魯諾夫重新端好步槍,調整狙擊鏡觀察著艾登·佩爾諾德的臉,“好一張群嘲臉,他打算幹什麼?”布魯諾夫主意到艾登看著瘟疫之地的方向,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手中還拿著一個沉甸甸的袋子。於是他意識到辛迪加又開始對瘟疫遠征軍打壞主意了。
“法爾林!”布魯諾夫拽拽身邊人類的衣領,問,“原來辛迪加有過主動襲擊部隊的情況嗎?比如攻擊南海鎮或者搶奪暴風城物資。”
法爾林摸著腦門想了半天,辛迪加雖然有一些勢力,但是和暴風城對著幹的情況很少,充其量襲擊一下民宅,或者搶一些弱小的商隊。至於軍隊他們巴不得閃的越遠越好。於是他搖搖頭。在他們前方,艾登和貝芙兩個人騎著部下牽來的兩匹馬,向著東邊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好時機~”布魯諾夫拍拍他,起身沿著海岸線一直跑,企圖繞道莊園的後麵。法爾林打算跟上他,可以他必須一直彎著腰,這種時候才發現,有時候身高矮一些也很有好處。當他們繞了一大圈來到莊園的後牆時,法爾林才發現辛迪加盜賊是很蹩腳啊,這個樣子都可以滲透進來,問題是下一步怎麼辦,門口有幾個家夥在烤火呢。
布魯諾夫抬頭看了看二層的窗戶,那裏麵是臥室,可以從一旁堆疊的箱子想辦法到一層大廳的屋頂,然後再從屋頂想辦法進去。“來,法爾林中尉。幫我一把。”布魯諾夫恰到好處的提醒他,是利用他身高的好時候了。於是法爾林踩著木箱給這個矮人當了一迴人梯。
“我說這位矮人長官,我們不要玩的太過火!”法爾林在布魯諾夫進臥室之前提醒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說著布魯諾夫扳開窗戶翻了進去。
也許布魯諾夫今天比較倒黴,剛翻進臥室就遇到一個敵人,不過好在這個家夥正在努力的把褲子穿好。於是身為老獵人布魯諾夫果斷的撲上去撞倒他,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拔出短劍**他的胸口。然後等待了一會,確認樓下沒有動靜才起身收好武器。
私下觀察了這個辛迪加領袖所住的臥室,簡直是一個狗窩啊,淩亂的被單和衣物,上麵還粘有血跡。布魯諾夫湊過去摸了摸,血還沒有完全幹,難道這裏殺人了嗎?但是當他看到地上的女士內衣的時候,瞬間就明白了情況。於是一臉鬱悶的轉頭翻箱子,希望能找到一些有關辛迪加活動的東西。
艾登的箱子裏裝了不少洛丹倫時期的獎章,這些都是他原來作為領主時候獲得的,剩下的就是一些書籍和信件。布魯諾夫留意了一下,其中有一本書市他自己寫的,大約有五十多頁,字跡越往後越潦草,知道斷筆處。信件則是一些往日與成員通信的記錄,還有原來他私通獸人背叛聯盟的證據,當然現在這些東西已經沒什麼價值了。甚至都沒有發現他寫的日記之類的東西。
“果然是陰謀家,連日記都不寫。”布魯諾夫合上箱子,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衣櫃上,人們總喜歡往衣櫃裏藏一些東西。於是他打開衣櫃,在淩亂堆疊的衣物中摸索著,可是似乎除了衣服就沒有其它的什麼東西了。布魯諾夫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剛邁了一步,發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他把東西撿起來,發現是一個兵牌,上麵寫著:阿爾莉亞·阿爾方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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