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淮山的半山腰,就可以見到淮門的大門了。那個門,真的不能用大字來形容它,小得就剛剛好隻夠一個成年人可以過去,在這麼大的一座山上立出這樣一道看起來冷清清的小門,的確是看著有些起怪。
更讓我不理解的是,人們並沒有從旁邊的寬廣的那條大道上麵走,卻都偏偏要走過這一扇小門進去。
“你不要看著我,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打那兒走過的。要是你感興趣的話,你就走走試試看吧。”師公擺了擺頭,表示絲毫不想知道關於這扇門的事情。
“我要走那裏,我要走那裏。冷姐姐,你幫我把東西拿著。”我接過玉龍的行囊來。他很激動地朝著那一扇小門走過去,接著又走了迴來,然後又走了過去。後來又一次跑了迴來。他把我拿在手中的行囊全部都接了過去,說道“冷姐姐,你看,這扇小門挺神奇的呢,要不冷姐姐你也走一次看看。”
事實上我對於這一扇小門也是挺有興趣的,索性就很幹脆地往那一扇門中走了過去。停頓了挺長時間以後,然後就走了迴來,後來又走了過去。再後來,對卓文奇說道“師公,要不你也去試試吧,我建議其實你也可以試一試的。”
這樣的一扇門存在於這兒並不是完全沒有任何道理的,甚至連普通的老百姓也可以感覺出這兒的奇妙。這一扇門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道門而已,這扇門還有著跟月鏡一樣的陣法在。直覺告訴我走過那扇門的要經(jīng)過比較長的一段時間,那個時候身體和心理都覺得受到了什麼樣的壓抑一般。可是,在出來了以後,眼前所見的卻是一派新的場景。再一次進去之後再一次走出來的感覺跟第一次又不同了。就和淮門的精神所講的那種在世,然後出世然後再一次入世那樣的感覺非常的相似。
“覺得很好玩的吧,我們這一扇大門,雖然很小,但是很神奇。而這不單單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同時也還是我淮門功夫所擁有的境界。這樣以來,就算是你還沒能體驗過這樣的一
種境界卻也知道了這樣的境界是什麼樣感覺的了,這樣對修煉來說可是有很大的作用的哦。”一位二十多歲左右的俊美男子說著話,隻見他穿了身褲裝,就在離這仨人不遠的地方。“哦,對了,我忘記了介紹我機子了,我跟宋曉曉還有段清妍她們是一輩的,那就是說我也是冷師妹你的師兄,我叫葉~風~”
原本對於他的感覺還是挺好的,但是最後說他的名字是那兩個可以拖長的聲音讓我忽然間覺得一陣惡心。“恩,夏,夏師兄好。”
“你這一個小子啊,還是那樣怪異呢。”我對卓文奇剛才說的話是特別非常的讚成,心中暗暗地在點著頭。“身為一個男人竟然還那麼喜歡穿女裝,這到底是怎樣奇怪的嗜好啊,如果能夠正常點那倒還是非常不錯的。真是不明白他師傅為什麼就是不把他這種給扳迴來,如今都快要三十歲還沒能嫁得出去。”
忽然間,我不僅僅是覺得寒了,更覺得有股西北風大起的感覺。
“卓師公,你看我這樣穿著多簡單的啊,穿裙裝真的非常麻煩的,另外,要是換起衣服來也是非常麻煩,這兒一根繩子那兒一根帶子的,多麻煩啦。”玉龍對葉風的話好像是非常的讚成,對著他一個勁兒地點頭。
“卓師公,你看,還是你們家的小玉龍聰明,可以接受新的東西,師公啊~您老了喲~”葉風拉高了的話音可是把這句話帶著的諷刺意味增加了不少,那張笑得像花兒一樣美麗的臉龐讓人真的很難讓人把這種話和這個人拉上什麼樣的關係。現(xiàn)在倒是非常能夠理解作為這麼些淮門的師兄還有師姐們第一‘關心’對象的我的師傅為什麼會忽然間如此地有人情味了。
師公他沒有迴答,但是我心裏確實感到了害怕,大概他現(xiàn)在正在積累著身體內的能量等待著爆發(fā)的那一刻吧。“陌傾城!馬上把你的好徒弟抓過去,讓他去麵壁!!!”
一剎那,飛鳥紛紛得逃亡,到處都是飛沙和石子,就連樹葉也都沙沙地齊齊掉落下來。
事實上,還請各位不要誤以為這是我?guī)煿墓呱顚е碌模瑴蚀_的來說,師公隻在剛才那麼喊了一下罷了,四處有著幾個功夫了得的人分別負責著不相同的幾個職位有的,撒下片片的樹葉,有的驚起了飛鳥來,還有的就負責將沙塵弄得飛起來。
對這所有的‘幕後’完全不知曉的的玉龍非常崇胭脂看向了師公,可我認為隻一次選擇到這兒來成親真的是前途未卜的啊。
“來了來了,我這不是來了嗎?我在山頂上麵可就聽到了你那喊聲了啊。我說文奇妹夫啊,怎麼這麼些年沒見到你了,你這爆脾氣卻連一點也沒有改變啊,當心會長皺紋的喲。”那彌勒佛看樣子像是從淮山上下來的,還不停地對著我眉來眼去的。“哎喲喲,我這個小師妹喲,人呢長得也隻是一般般的,性格嘛也沒有那麼好,可是呢,這夫郎是美聲傳遍江湖人盡皆知的魔教第一美,後來還更加幸運地生了個長得跟爹爹差不多的漂亮兒子,有生了個懂事可人又乖巧活潑惹人疼愛的好孫子,到了現(xiàn)在呢,又來個個骨骼驚奇的俊俏弟子做上門的孫媳婦兒。為什麼像我這種英俊又風趣的人就沒有這樣子的好福氣呢?”
“師傅啊,您不還有徒兒呢嗎,難道徒兒就連一點也比不上她們好麼?”葉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掏出了快手帕來假裝抹眼淚。
“這給嫁了出去的那些徒弟啊就跟潑出去了的水是一樣的啊。我哪兒有我小師妹那樣好的福氣呢,這從天上給掉了下來的上門的孫媳婦都給她撿著了。”那彌勒佛說完話也把自己的衣袖當做手帕用了,蹭著那其實壓根兒就沒曾流出來的淚水。
“陌傾城,哼,你老都老了,竟然還能做出這等不讓後輩們尊敬你的事情。你瞧瞧你教的這些徒弟們,哼,簡直是跟你一模一樣。”卓文奇這一生的噩夢全部都在這淮山上麵了。這兒的每一個人總是不那麼正常的,都有些不能為常人所理解,但是為什麼就是有那些人要都把這些人都當神仙了一般
。難不成是他們都是睜眼瞎麼?都沒有能看得出來這裏所有的人都很不對勁的嗎?
(其實真心不能夠理解,你選的人不也是這個地方的麼?)
“誒我說小妹夫啊,你是不知道的,我這寶貝徒弟就跟我親生的兒子一樣啊,那像我是自然的事情。何況,我們淮山上麵是不會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jié)的,隻要是能夠過得自在過得開心不就可以啦,難道你忘了當年你和梓萱的婚禮那可是咱們這些人給促成的呢。”陌傾城忽然變得一本正經(jīng)了,而那樣子忽然間正經(jīng)了看起來還真的有些像在廟中被供奉著的一尊佛像呢。
卓文奇的氣場一下子弱下來了,當年的確是因為有了她們的這些幫助,要不然,他和那佟梓萱也不一定會有那麼盛大的成婚典禮的。可是,如今再迴想,那樣一場盛大的典禮也非常恐怖的。他麵帶同情地瞧了一眼目前還什麼也不清楚的冷冰心。冷丫頭,你很快就可以體驗到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了。“趕快上山去,你們一整個淮門都跑到這兒來了,是要幹什麼啊,這成何體統(tǒng)。”
“我們自然是前來迎接我們的小師妹跟小玉龍的啊。”一個很高挑還帶著寫書卷氣息的中年的女子走了出來說道。這一下子,那些剛才躲了起來的‘在幕後工作’的所有的人總算是都出來了。
“冰心,來見見你的這些師姐還有師兄們,方才說話的人是你的大師姐。她叫書靜光。”卓文奇一手按著額頭,他頭很痛,這些家夥竟然一輩人都出動了。
什麼?書靜光?怎麼會有如此意思的名字啊?看她那樣子,原來是會輸精光的啊。
“哦,還有,她的師傅叫書光光呢,他們兩人是一見就像是老朋友一樣的熟悉的呢,然後立馬她就拜師學藝了。”卓文奇接著介紹道,那書光光當時眼看了好多好多很有資質的人,可是就是沒有一個滿意的,後來不知從何處把這個書靜光給找了迴來。要是說到資質呢,這個書靜光最多也隻能算得上中等的水平。況且,她師傅
找到她時她已然過了最適合練武年紀了。”
“卓師公,你也要跟咱們留些話讓我們也好說些什麼啊,這下師公你一個人全部都給說完了,那咱們還可以說什麼啊。”書靜光走了過來。她搭到了我的肩上“很開心你們可以選擇在我們庸山成婚,我們大家必定要全力以赴地幫助你們的,爭取給你們倆一個最難忘最開心的典禮。”
這個叫書靜光的人即使名字聽起來有一謝謝奇怪的,但是人嘛看起來應該還算是挺不錯的嘛。在我正準備開口向她道謝之時,突然見到肩膀上一真痛,再看她,她的眼睛中放著激動的光芒,而我用了自己至少一般的內力才護住了我的肩膀,這才沒有被她就這麼給捏碎我的肩。
“可是呢,你敢不敢跟我來打個賭呢?這樣好了,咱們賭除了玉龍以外你還會不會迎娶其他的人。怎麼樣,是不是我贏的可能性非常高呢?好了,咱們就這樣定下了。要是將來的哪一天你娶了別的人,那麼你的性命就要交給我來處置了。”帶著強迫地定下了賭局,書靜光才恢複了剛才的申請,也就放開了冰心“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師妹,我這個人呢,是隻要提到賭,就會讓我覺得非常興奮的,還希望小師妹你不要在意啊。咱們這就準備上山去吧。”
這叫我怎樣不在乎啊?也不看看你剛才那種認真的程度,真的算得上是已經(jīng)到到一定的境界了。冷冰心暗暗地在心裏想到。
“冰心,你啊也就隻能是多多祈求一下上蒼保佑你吧,原本這一個書靜光是地方上一位富甲家中唯一的女兒,可是在二十歲那年就沾染上了賭了。不出幾個月,就把家中的的那些家底兒都給輸?shù)脦謳譁Q淨了,她的娘實在是不能在忍受她了,所以就把她給逐出了家門。可是後來她還是戒不了賭癮,再後來嘛,就因為名聲太響被那書光光給發(fā)現(xiàn)了然後撿了迴來。”卓文奇又壓低了他的聲音說道“她的那個師傅呀,跟她一樣的大賭鬼,她們倆就總是混在一起看誰今天比誰倒黴些,可是日子你竟然還過得不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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