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昏睡三日才醒來,睜開眼看到了身穿藍衣的呂老師。
他看著這處環境優雅,鳥語花香的幽閣,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呂老師用溫水泡過的布匹蓋在少年的頭上,這股溫暖讓他很舒服。
雲天像是做了一場大夢,頭還有些疼。
掙紮著想起來,卻被呂老師的纖纖玉手攔下。
少年虛弱說道:“呂老師,這是哪。”
呂老師擦了擦手,溫柔說道:“以後就別叫呂老師了,叫我六師姐,我叫呂安然,小師弟莫要忘了。”
少年驚訝得看著藍衣女子。
心中想道:“難怪她知道楚老兩千年來隻收了六名弟子。”
“雲天,拜見六師姐!”
少年躺在床上虛弱的說著,呂安然在不遠處給她煎藥,直到給他喂下草藥。
才輕聲說道:“小師弟,既然你成了師傅得親傳弟子,有些東西你要知道一些。”
“六師姐請說。”
“這諸天世界,勢力繁多。但有三處地方,世人稱為三聖地,不屬於諸天世間勢力,卻能管教世間勢力。”
雲天仔細聽著,連忙問道:“三聖地是指?”
“一閣一屋一殿,一閣指的是長安劍閣,一屋指的是西方神殿緣生屋,一殿指的是天神草原的蠻荒神殿,也就是魔教的發源地。”
呂安然輕聲說著,少年仔細聽著,聽到西方神殿緣生屋讓少年很是驚訝。
“六師姐,難道西方神殿之上還有更強的勢力嗎?”
“緣生屋才是西方神殿的核心,沒了緣生屋,西方神殿也隻有一個空殼,想滅掉隻需要抬抬手。”
少年看著呂師姐的纖纖玉手,他毫不懷疑這張纖細的手中蘊含著巨大力量。
一掌就能將處於化鋒巔峰境界的淩辰拍成重傷,那是怎樣的實力。
雲天連忙點頭,還不忘誇讚呂安然一番。
呂安然被他的甜嘴逗得一笑,開心收拾好動迴到了劍閣。
他心裏想著:“誰要是瞎
了眼,欺負呂老師,那就真是攤上大事了。”
幽穀中有吃有喝,還有美女伺候,他當然求之不得。
半個多月的疲勞,趁著這幾日要好好補迴來。
呂安然告訴他最近不要離開長安,最近有故人相見。
他準備修複一下空空如也得天魔靈力,天地靈氣極快在幽穀匯集,集中在了他的身邊。
十三條巨大得靈根在貪婪的吸取著天氣靈氣,靈氣的濃鬱程度都化成了一片水霧。
足足吸取了半日,少年才睜開眼睛,伸了一個極大的懶腰,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走出幽閣。
牛長老正在與沐蕭然下棋,他肥厚的的手上拿著一跟極嫩的玉米,狠狠得咬了一口。
慢慢咀嚼著,臉上掛滿了享受,他是在哪都能吃玉米,一根接著一根。
沐蕭俊郎的臉上掛滿笑容,隻走了幾步,又殺了一片白子。
牛長老瞪大了眼睛,拿著玉米的手微微顫抖。
死死盯著棋盤,走了好幾個迴合才勉強扳迴局麵。
沐蕭然哪裏給他機會,在走三步黑子,他必輸無疑。
“唉!不玩了不玩了,欺負我一個老頭幹什麼!有本事你找楚老下棋去!”
牛長老肥嘟嘟的臉上掛滿了不悅,他從懷中拿出幾根玉米。
玉米一拿出來,生氣的臉馬上變成了笑臉,勉強原諒沐蕭然,將玉米裝進了袖子裏。
沐蕭然輕聲說道:“楚老是何等人物,能與楚老下棋,必然是諸天世界中數一數二的棋手,我還是算了吧。”
雲天從旁邊路過,看到兩人的身影心情大好。
牛長老與雲天聊了很久,他將驪山城發生的事告訴肥胖道人。
隻講了他帶著一萬精騎,費兵幾百便擊退了匈奴三萬狼騎,斬殺一半來敵。
肥胖道人越聽越開心,臉上滿是笑意狠狠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少年知道他的性子,看著性情溫和,骨子裏還是有著漢人的血性。
要是被他知道
茍銘殘殺驪山城居民,指不定就提著法劍滿世界找他決戰。
他修為跟自己差不了多少,遇到現在的茍銘恐怕很難討到好處。
少年很早就將眼前的肥胖道人,當成了他的師傅。
在驪山城給他治病的那一刻起,少年已經將牛長老當成了親人。
沐蕭然坐在凳子上,安靜聽著一老一少的對話。
看著少年對牛長老露出的真情,他看著少年多了幾分好感,這位兄弟算是沒白交。
直到兩人聊得盡興,少年才起身跟沐蕭然走出劍閣。
一路上沐兩人沒有太多的話語,那些恭喜他成為楚老親傳弟子的客套話,更是一個字都沒提。
最好的兄弟往往都沒有多少話可以聊,都藏在心裏最深處。
在對方需要的時候,狠狠拔出手中的刀,不管在哪都能趕去相救。
兩個人出了劍閣,直入長安,順著昌榮大道一路向南,來到了逸仙居。
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麵得位置,菜還是那些佳肴,酒還是極好的汾酒。
兩人舉杯飲下杯中酒,看著逸仙居大堂幾十名舞女,臉上都露出了紅暈。
舞女身材妖嬈,雪白的肌膚裸露恰到好處,不少一分也不多一分,少年很是開心。
他從驪山城得一名無名小卒,走到今天,經曆了太多。
好在他有牛長老、沐蕭然、崔升財這樣的貴人,才不至於混的那麼淒慘。
沐蕭然看著有些愣神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舉杯示意。
三壺上好的汾酒很快下了肚,少年的臉上泛著紅暈,逸仙居的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
夏青山冰冷的麵容出現在少年的麵前,他以為自己喝醉了,並沒有在意。
沐蕭然也看到了少女,臉上帶著一絲別有深意得笑容,伸手指著喝醉的少年。
雲天真的喝醉了,並沒有看到沐蕭然臉上別有深意的笑容,仍盯著少女的絕美冷豔的臉龐。
他心中想著,夏青山那個無
情的女人,怎麼會來到長安看自己?
她現在是神殿神罰庭主!
身邊的美男子多了去了!
我算什麼啊?
在她眼裏,我就是一個下流無恥的流氓!
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幻覺,幻覺。
想歸想,眼睛還是挪不開,死死盯著少女那張絕美冷豔的臉龐。
直到夏青山踏入逸仙居,急速上了二樓。
少年才緩過神來。耳朵上轉來的劇痛讓他醒了酒。
少女的纖纖玉手,狠狠掐指他紅撲撲的耳朵。
逸仙居傳來了非常不雅的聲音:“疼!夏青山!你輕點!”
少年被冷麵少女扭著耳朵走出了逸仙居,引來眾人圍觀。
夏青山那張絕美冷豔的臉,讓很多書生都流出了口水。
看到少年才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戲,隻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劉政宣的詔書讓長安城百姓都認識了少年,宮中的畫師將他的畫像散播在長安城流傳。
逸仙居中的年輕人,都是長安城有頭有臉的公子哥。
這些人早就將雲天這張略顯清秀的臉記在了心裏。
成為楚老的親傳弟子,在皇宮說話都有很大的分量,他們惹得起嗎?
夏青山揪著少年的耳朵,直到出了逸仙居門口才鬆手。
雲天抱著她的胳膊裝醉,討點利息,少女冷豔的臉上掛著怒意,倒也沒把他推開。
沐蕭然看著這溫馨的一幕,自然十分識趣找了一個理由便離開。
少年跟條癩皮狗一般,死死抱著少女的胳膊,慢慢走向福安大道的宅院。
直到兩人進了宅子,少女冷哼一聲,他極不情願的撒手,臉上掛滿了無辜。
少女看著眼前的醉漢,是又氣又好笑,冷冷說道:“跟你說正事!”
“什麼正事啊?咱倆的正事啊?”
少年嘟囔著,少女伸出手要揪他的耳朵,卻被他躲開。
肆意抓著她嫩滑的玉手,放在嘴裏嚼著,還不忘對少女拋媚眼。
他邊嚼邊說著:“說正
事就說正事,別動手動腳!這裏是長安城,不是你西方神殿!”
少女咬了咬牙,猛地把手從他嘴裏抽出來,猛拍了一下桌子。
雲天看到她真生氣了,轉身去後院夥房燒了壺開水,給她泡了一壺好茶,找出了幾套幹淨衣服。
忙完之後,他喘著粗氣說道:“說吧,什麼正事!”
看到少年正經起來,少女才冷冷說道:“棄神山脈最近有大事發生,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
他當然明白少女的意思,棄神山脈距離長安極其遙遠,就算靠著大漢帝國的傳送陣,也要整整七日才能到達。
少女有求於自己,雲天不太好拒絕。
那天晚上他也在棄神山脈感知到了莫名的召喚,思索一會便點頭答應。
少年想到皇後與少女實在是太像,在心裏打起了小算盤。
皇後必定跟她有什麼聯係,不如明天跟她一起進宮麵聖,看看漢帝劉政宣是什麼反應。
“跟你一起去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夏青山白了一眼少年,冷冷問道:“什麼條件?”
“明天隨我進宮麵聖,簡單吧?好了,水燒開了在夥房,想洗澡自己去洗,床上的被褥前幾天剛派人換了新的。老樣子,你住左,我住右。”
少女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端起了溫茶慢慢喝下。
她這幾日奔波,身上確實多了幾分塵土,正需要好好洗一次澡。
雲天上樓進了被窩,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明月發呆。
樓下傳來了水倒入木桶的聲音,絕美少女正在洗澡。
他仔細聽著水花拍打在身體上,發出的誘惑聲響。
止不住側耳聆聽,幻想著絕美女子衣物褪去後的妖嬈,很快進入了夢鄉。
夏青山極快的洗完了澡,裹上了少年準備好的幹淨衣物。
剛躺到床上就聽到了少年發出的唿嚕聲,閉上了自己清澈的眼睛,嘴上掛著淺淺笑意。
“要是永遠這樣,該多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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