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佛寺一年前被慕容梟雄連根拔起,放在北域玄界一處偏僻的角落,懸浮在空中。
北域玄界中幾座大山比晉國最高的山還要高出幾倍,一條大河自東向西橫穿了整個玄界。
寺內的僧人現在隻剩下了一具具骷髏,保持著盤坐的姿態,手中還拿著木魚。
慕容梟雄派人監視這些僧人,活活將他們餓死也沒得到一點線索。
他恨不得將這些僧人挫骨揚灰,族中長老多次阻攔才放下了這個念頭,任由諾大的寺院飄在空中。
玄界中的靈氣非常濃鬱,幾顆老杏樹重新散發了生機,抽出嫩綠的枝芽。
杏樹下的那兩顆一金一青的種子,也在慢慢生長。
本是潔白無塵的臥佛寺,現在蒙上了一層灰塵。
渡緣臺正南方的佛堂中,放著一隻滿是灰塵,鏽跡斑斑的佛燈。
寺內僧人都已經死去,一年之中佛燈無人打理,還在閃著燈火。
隻是這些燈光很微弱,仿佛被微風一吹便會熄滅,搖搖欲墜。
佛燈世界中。
雲天臉上滿是胡須,手中拿著一把卷了微刃得紅色戰刀,刀身上滿是坑坑點點。
萬丈冰山被他用手中的卷刃戰刀,劈開了一條筆直大道。
大道從東至西,貫穿了數不清的冰山,延綿了不知多少萬裏。
他身上的黑色戰鬥服已經變得非常老舊。
幸虧劍閣得布料非常結實,才沒有裸露出很多肌膚。
他的眼中滿是期待,在這個全是寒冰的世界裏,看到了別的顏色。
佛燈世界中的時間過得很慢,隻有白天,沒有黑夜。
他不知道到底劈砍了多少次刀,虎口震裂了多少次。
手中滿是刀繭,堅硬無比的戰刀都卷了刃。
雲天緊緊握住破敗不堪得戰刀,猛地朝著天空發出嘶吼:“啊!!!”
聲音很大,卻沒有迴音,這裏得世界連聲音都沒有。
他的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火
山,奇怪得火山中竟然沒有一絲巖漿,滿是寒意。
一個少女從眼前的火山巖石走出,臉上滿是黑灰,看不出容貌。
她體內的冰寒全都消失不見,完全掌握了光潔如玉的寒冰之心。
明山大師放在雲天手心的冰石碎片,融入了少女的胸口,發出潔白的光芒消失不見。
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眼中滿是熱淚,就這麼緊緊抱著,一句話都說不出。
古老佛燈上的燈光終於熄滅,燈中的世界在快速崩塌。
萬丈冰山化為海洋,高聳火山成了平原,兩人相擁得位置正是這個世界得中心。
中心處的兩道黑白相間的光影進入了兩人的眉心。
空中射出一道光柱,兩人的身體慢慢升起,出現在臥佛寺前。
古老佛燈猛得爆碎,留下一地碎片。
劍閣中的黑衣老人臉上終於露出笑容,牛長老又啃起了玉米。
白清風撕碎了手中的畫像,他的身邊出現了三個人,人他們的臉上滿是疲倦,身上滿是汙穢。
雲天睜開眼睛看到了熟悉的臥佛寺,知道他終於又迴到了諸天世界,猛地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夏青山拽著他的胡須捂著肚子笑著,他摸了一下她的臉,滿手都是灰。
在佛燈世界漫長的歲月中,他終於將肉體強度提升了一個層次。
《天魔九步》第三層亂天步,修煉到了第四層戰天步。
他現在的身體可以硬抗破障境巔峰的強者得全力一擊,都不會到傷害。
《心劍》中的有劍第三重大成,大師兄楚江遠留下的雲霄劍意又粗了一絲,《禦劍》中的出劍更加嫻熟。
雲天在佛燈世界中終於將這些力量,融入到了一起,辟出無色無相的霸道刀意。
夏青山終於完全掌握了冰寒之心,可以通過冰寒之心變身為冰女。
那種寒意足以讓步雲巔峰境界的高手瞬間冰封,裂成冰塊。
晴朗
的天空突然布滿了烏雲,雲天感知到了那片烏雲中蘊含得恐怖能量,那是天雷的力量!
他體內的穴位已經開放了三十二處,惡魔圖案中的穴位多了一隻右手。
在佛燈世界中他早就可以突破,卻沒能引來雷劫。
空中電閃雷鳴,狂風怒吼,黑雲籠罩了整個玄界。
慕容梟雄看著眼前的景象,瞇起了他滿是暴戾的紅色眼睛。
夏青山趕緊跑到了寺院最深處,等待著雲天渡劫,她深知天雷的厲害。
水缸般的天雷從空而降,劈在他的身上。
僅一道天雷他身上的衣物便被完全撕裂。
天雷足足劈完了一百八十道才肯罷休,持續了整整兩炷香得時間。
慕容俊澤看著空中恐怖的景象,烏雲剛剛消散,他趕緊衝上了雲霄,來到了裸露身體的少年麵前。
他被小青一巴掌拍的很慘,多虧他父親靠著族長得位子給他弄來了很多神藥。
修養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將他的身體恢複如初。
他看著身上滿是傷痕,一臉胡子的雲天,看了好一會。
大聲喊道:“原來是你!納命來!”
雲天剛渡完雷劫,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他,有些發愣。
他剛想開口就被夏青山快速拉走,來到了曾經住過的別院。
他極快換好了衣服,夏青山開口說道:“這裏是北域玄界!”
雲天這才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山上刻著幾個古樸大字,北域玄界。
慕容俊澤緊緊跟著兩人來到了別院,又一次踹開了房門,手中還拿著那把戰刀,隻是沒了黑色煞氣。
雲天這才想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畢竟在佛燈世界中度過的時間實在是太過久遠,很多小事都差點忘了。
他抽出弒天戰刀,刀刃都已經破敗不堪,滿是細小的卷刃。
慕容俊澤大喊一聲,猛地抽出長刀砍向他,刀風鋪麵而來。
雲天這張
臉讓他一年都睡不好,如今這張臉在他麵前,怎麼可能讓他活著!
麵對紅發少年的猛烈一刀,他往前走了四步,輕輕辟出了四刀,散發出無聲無息得刀意。
刀意沒有顏色,沒有多餘的修飾,就是普普通通的揮刀。
紅發少年被刀意掀飛了出去,落到了下麵的建築中。
慕容俊澤大口鮮血,發出一聲怒吼。
他感覺到了這股無形刀意中蘊含著多種力量,讓他剛剛恢複好的身體,又受了很重的傷。
雲天拉著夏青山一路小跑,來到了明山大師的殿堂。
他看到了滿是骷髏的僧人遺體,兩個人將寺院裏裏外外都找了個遍,都沒能找到明山大師。
他心中想到:“下方便是敵人老巢,這該如何是好!”
慕容梟雄聽到了殿堂破碎的聲音,坐在紅色神座上的他,一個唿吸間便來到了兩人麵前。
雲天看著眼前滿頭紅發的中年男子,散發出來毀滅氣息,咽下了一口唾沫,緊緊握住少女的手。
男子暴戾的聲音響起:“就是你們?打傷了我的兒子?”
他聲如驚雷,身體散發猛烈威壓壓向兩人。
少年咬牙抵抗,挺直了胸膛,大聲說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兒子搶我寶刀在先,該死!”
夏青山滿是灰塵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體內發出了濃烈的寒氣,攻擊身前的紅發中年男子。
寒氣在屋中蔓延,眼看著寒氣就要冰封中年男子,卻被他一聲冷哼消散。
弒天戰刀在發抖,雲天嘶吼一聲發動了變身。
他身上布滿了黑色鱗片,雙眼變得血紅。
一道黑色魂影從身後顯現,魂影手中拿著一把紅色戰刀很是駭人。
他握住戰刀跳上高空,劈向了男子,霸刀無匹的刀意震碎了地麵,地板上的青石橫飛,砸到牆上。
男子躲開了這道攻擊,對著身前的兩人一人一掌拍在了地上
,瞬間喪失了戰鬥能力。
他大聲說道:“想不到,傳說是真的!這道魂影必須屬於我!”
兩人被關在了一處很深的牢獄之中,醒來時看到了滿地的枯骨。
夏情山輕輕拍著牢獄的牆壁,發出了清脆而又沉悶的聲音。
這麵牆是精鐵打造而成,又厚又硬,她在思索怎麼逃跑。
雲天佛摸著牆壁,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瞇起了眼睛。
兩人仔查看了牢獄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密道,盤膝打坐修複身體。
男子那一掌威力很大,但卻留下了兩人的性命,應該是為了折磨他們兩人。
夏青山小聲說道:“雲天,你怕不怕?”
“怕什麼?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我隻怕母老虎發威!”
少女臉上掛著怒意,狠狠捏著雲天的臉,兩人扭成了一團。
慕容俊澤撫摸著紅色戰刀,他感受到了刀中蘊含得恐怖力量,臉上滿是興奮。
弒天刀靈在佛燈世界中被封印了靈識,吸取不了天地靈氣。
可恨的主人拿著它整日砍著又臭又硬得冰山,早就陷入了沉睡。
刀靈睜開眼睛,感受到了一股熟悉得氣息,那股氣息來源於這裏的建築。
還有一股精血的味道,隨即發出一陣顫抖就想吞噬紅發少年的精血。
慕容俊澤趕緊將刀扔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他滿是戾氣的臉上掛著憤怒,紅發飄舞,心中想到:“這把刀竟然還想吸取我的精血,這究竟是一把什麼刀!”
他狠狠看著地上得紅色戰刀,修長得眼睛瞇起了一條縫,大步離開了屋子。
躺在地上的弒天戰刀感知到了雲天的位置,刀靈化作一道紅光進入了他的腦海,輕聲說道:“主人,這裏有個密室!裏麵有好東西!”
雲天正在跟夏青山在地上打鬧,聽到刀靈的聲音停下手來,又挨了幾下少女滿是灰塵得拳頭,大聲說道:“你說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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