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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夜闖皇宮
桃夭公主抓著不忍迴來攙扶的芙姑,淚落臉龐,“陛下……陛下為什麼那麼狠心?”她不是皇帝所生,是自己的父親戰死以後,才被接到皇宮的。
陛下封她為桃夭公主時,她還十分受寵。可眼下看來,這不過是妄想。這麼想著時,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芙姑將她攙扶到床上,迴頭看了桃夭公主一眼,快步離去。
七海在空間裏,瞅見殿外,不遠處的皇帝。
那皇帝背對著,隻有一個寬闊的影子。
他問,“桃夭公主可還在送信?”
芙姑跪在地上,惶恐地搖頭,“陛下,沒有,公主再沒有送信出宮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照顧桃夭公主。”皇帝說完,慢步離開。
他明黃色的龍袍,在燈影下,十分刺眼。
——
進入殿中,桃夭公主合著眼睛,殿裏的熏香有些重,七海將它杵滅,才想著喚她。
“公主,公主……”
暗影下,桃夭公主的麵龐十分憔悴,她睜著黑眼圈極重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盯著七海,“你……你是?”
“忘了麼,你清揚哥哥身旁的貼身護衛。”七海見她要起,伸手拉了她起身,“我叫七海,咱們見過。”
她身體虛弱,憂思又重,於是那臉龐淚水剛剛滾了一圈,又不可抑製地往下掉。
“你……真是清揚哥哥的貼身護衛?”桃夭公主是個理智的人,她知道自己這身份,風清揚絕對不會找人來救她,所以她問地是,“清揚哥哥可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七海同情她,看著桃夭公主的臉,想了想,他迴答地很快,“沒錯,就是公子讓我來的,他……想跟你說說話。知道……知道你要和親,心裏很沮喪。”
有心事的姑娘很好哄,因為期待,所以七海這話一出,她真就信了,還跟著附和地問,“那……清揚哥哥什麼時候來見我?”
七海嘟囔著,“見麵麼?”這真是一件困難的事兒,皇帝沒有下旨,風清揚就算被自己的父親帶進了皇宮,想要見到桃夭公主,亦或者勸解皇帝不答應和親,都有些不大現實,“這很困難。”
“……是,清揚哥哥不能入宮,會……會給他帶來麻煩。”桃夭公主抹了一把眼淚,倔強地凝視著七海,她真切地問,“七海護衛可否……可否帶我出宮?”
出宮啊,更麻煩了。
空間不允許自己帶人。所以要想從這禁衛森嚴的皇宮,帶走桃夭公主,並不容易。
七海搖搖頭,拒絕得幹脆,“不行。”雖然他有一顆憐香惜玉之心,但因為憐香惜玉,幫不了朋友還沒了命,不劃算。
“為何,聽說七海護衛武功高強?”桃夭公主倒不是信口胡說,帝都裏傳,據說七海護衛勇上菩提廟,還抓住了北昀國細作嚴番,是一個文武雙全的英雄。
七海聳聳肩膀,退後,坐在凳子上,思忖著說,“公主,皇宮裏有多少雙眼睛,你不是不知道,我這麼帶你直接闖出去,不但不成功,還引火自焚,浪費了大好的時間?”
“可……我隻想見見清揚哥哥。這麼久了,我送出去的書信,他一封也沒有收到,想來……即便我嫁到北昀國,他也……也不會送我。”桃夭公主鬱結於心,麵露愁容,一時之間,她便吐了血。
七海被唬了一跳,“桃夭公主,你……你別急,雖然你人我帶不出去,但書信我可以?”
桃夭公主聽後,一喜,她懷疑地問,“真的?”
“嗯,你想讓我帶多少書信,就可以帶多少書信。”反正東西再多,往空間裏一塞,都不是一個可以難得住他的問題。
那桃夭公主喜上眉梢,櫻桃唇微微上斂,桃花滿麵的笑容裏,平添了一絲喜意。明明前方無路可走,偏偏能從那一道喜氣中,找到那半點兒欣慰。
喜歡一個人很卑微,喜歡一個人又自知自己沒有能力,就比較容易滿足。
她抬起眼,豔麗多姿的麵龐上,多出了一點兒期待,那目光,猶如春光裏,徐徐發芽的葉,翠綠盈盈,“多謝!”
她匍匐拜倒。
——
七海離開的時候,都無法忘卻那悲傷的眼神。
他離開皇宮,在宮外,看那巍峨的皇城,有些猶豫。
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那封書信,拿給風清揚。
可是他迴頭一想,貌似又明白,桃夭公主留此書信的理由。
第一,賭風清揚的真心。
第二,若無退路,風清揚真對她無情,至少最後的日子裏,她能夠看到自己最牽掛的心上人。
然而,七海都沒有想到,他竟然賭輸了。
“公子,你不去見見桃夭公主麼?”
風清揚提起書信,送至蠟燭邊。書信在灼灼的火星裏,一點一點地燃盡。
火星燒到手指,他都失神忘記了。
若非七海眼疾手快地挑了那燃著的書信,隻怕風清揚手指能冒煙。
“得了,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要真不喜歡,你還提醒我去皇宮啊?”
風清揚像個孩子,不容許任何人拿它的倉皇說事兒,“是你提到皇宮。”
“好吧,我提的。”七海知道她好麵子,逗他,“那你這麼急做什麼?”
“七海!”風清揚第一次發火,是衝著七海。呆坐在那兒的七海,沒生氣,反而笑得開心。瞇緊的目光裏,仿若添了細碎的光。
七海在那一怒聲裏,慢騰騰地起來,湊到跟前,迴應,“這麼大的聲音做什麼,也不怕被別人知道?反正,宮我也闖了,書信我也替桃夭公主帶到了。所以公子你要怎麼做,全都看你。”他捂著嘴,背身走了。
風清揚呆怔地看著離開的七海,心裏煩躁,一沒注意,又咳咳咳地咳嗽起來。
嚴冬的風穿過長廊,屋簷的燈籠左右搖擺。
看著那隻剩下一丁點黑漬的紙條。
風清揚的心裏又難受了起來。
不想,安陽王過來尋了他,並阻止他貿然闖宮。
“清揚,這是陛下決定的事兒,你不能違背!”
“父親,你可知桃夭公主所嫁何人?”
安陽王貌似刻意提醒兒子,“她所嫁的,是北昀國最高的王。”
“我知。可她年紀尚小。”風清揚的表情深受痛苦。
喜歡一個人,並要佯裝成陌生人的他,見她安好,他可以置若罔聞,見她吃苦,他連自己都難以說服。
“她是皇族血脈!”安陽王迴以一笑。
“她不是,父親!”陳錢的女兒,隻不過因為父親戰死,所以才成為了孤兒,“皇帝既然疼愛她,封她為桃夭公主,就應該替她的幸福著想。”
“清揚,你不該置喙當今陛下!”
“父親,當年你告訴我,同桃夭公主扯上關係,會害了她。可……可為什麼到頭來,她卻更加痛苦?”遠離家園,前往北昀國,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是一生的禁錮。
如果說當年的退讓是他唯一的妥協,那麼他此刻的堅守,就是對自己愛情最好的態度。
然而,這無以讓人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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