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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燈會遇兇
“那……你可問過,她們之間說了什麼?”七海不得不說,自己對女人之間的爭鬥,是格外好奇的。
雲步非不說話了,拿著扇子就走,走了兩步,勾勾手,“聽說她們兩個沒有打架,就隻是坐著,彼此瞪了一宿。哪,像這樣。”幼稚呆的雲家小子,握著扇子,蹲著身,用那雙表現力極好的臉頰,還原了現場。
七海繃著笑,難以置信。可步知那丫頭,也不是好欺負,應該沒有輸得徹底吧。
“你迴去同你姐說,燈會我去。”
在雲步非覺得自己姐姐交代的任務終於大功告成時,身後的人補充了一句,“順便我帶上我的步知。”
雲步非臉頰瞬間就陰雨綿綿了。
嘴角僵著。
扯了扯。
不知道自己是該懇求,還是迴去向姐哭訴。出於畏懼雲紛紛的拳頭,他死皮賴臉地追著七海,一個勁兒地說情。
不過七海堅定,答應的事兒,從來不會改變。
就這麼,他贏了。
“七海兄,聽說你被抓到了永昌侯府,然後當晚就被放迴來了?”
七海是個認真的,好心提醒,“不,當天晚上,我在永昌侯府的柴房裏度過的。”偽裝是一門藝術,“然而我並沒有覺得恐懼,相反,還因為裝神弄鬼,嚇壞了永昌侯爺的妾氏屈夫人。”
“然後呢?”雲步非嘖嘖舌,感慨,“殊不知七海兄如此調皮。”
“然後被嚇壞了的屈夫人終於屈尊降貴地央求我,不要害他那傻兒子。大晚上,我被抓走,這實在很傷麵子。”他嘟囔著反問了一句,“你也認為不妥吧?”
“是了,確實不妥。”風霽轉過臉龐,有些憂慮地問了,“再然後呢?”
“永昌侯府世子在親娘的逼迫下,來了安陽王府,負荊請罪。”
想著雪地裏,一個人光著膀子,背著荊條,在那裏高亢地唿著,自己有罪。他就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狠毒。
一向隻有在貓耳娘師父下被懲罰的他,終於有一天,在別人的身上,揚眉吐氣了。這實在是相當過癮。
七海說完,發現雲步非愣著,不搭理他,背著手往街外走。
……
夜間冷冷,雪色未融。但因為上元佳節未到,大街小巷,紅燈籠高掛,沿街各處,也是華燈初上般的熱鬧場景。
整條主幹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手持著燈籠,走過。
遠處拱橋之下,全是祈福的花燈。
更有小販,在燈會節日裏,打著過節送禮的口吻,讓大家猜燈謎。
七海將那日的兔子簪,塞到聞步知的手裏。
聞步知拾起簪子一瞧,就笑了,她問,“為什麼送我禮物?”
“怕你在雲紛紛那裏生氣!”七海嘴皮子利索,跟著就唱,“據說男人都喜歡給自己的意中人買禮物。”
“是啊,還都不是貴重的禮物!”聞步知揚揚簪子,櫻桃唇上帶笑,“不過,誰讓我喜歡呢?”
她二人在這裏有說有笑,雲紛紛卻是看得眼睛發紅,好在有氣度,不潑婦,望著七海,眉眼都是暖意。
弟弟雲步非心疼他姐,可又覺得別人郎情妾意,那是上天所賜的緣分。怪就怪,雲紛紛認識七海的時間短。
可惜,女人啊,喜歡時,主動起來要人命。
“老伯,猜中了燈謎,這大燈籠就歸我了麼?”
那布衣老伯,手指碰著燈籠,眼裏笑容更甚,“沒錯,隻要猜中了,燈籠就歸你。”
“那好。”雲紛紛眼珠子一眨,突然間就有了好主意,她退迴去,看著聞步知,“聞姑娘,不若咱們比一比?”
“好啊,比什麼?”
雲紛紛手指一伸,笑中帶刺,如玫瑰,“看看誰更聰明?”
七海望著二人,好姐妹般奔出去,開始狂猜燈謎。
而被忽略的人,隻能在背後,無助地看著。
畢竟,二人下了死命令。誰也不能走,都得在跟前觀戰!
兩人都是個倔強的性子,猜對了,大笑一聲,猜錯了,歎口氣,捋捋袖子再戰。
雲步非退迴來,扇子定著燈籠的兩人,神色哀怨,欲語還休。
他掂量了談話的語氣,“說說,七海兄,我姐和聞姑娘對你情深義重,你歡喜麼?”
“沒覺得。”七海撫撫心口,“有點兒難做。”
雲步非冷淡地望了一眼,覺得不懂風月計謀的人,一點兒沒雅趣。
……
燈會行人眾多,縱然天空飄雪,亦是熱鬧非凡。走在路中,風吹脖頸,也沒有覺得有多冷。
七海嘴饞,看到糖炒栗子,激動地想買。恰在這時,一群黑衣人,手握利劍,腳上一踢,出爐的栗子撲撲砸向身旁的雲步非。
“兄弟……”七海猝不及防地抬腳一勾,好在人沒事兒。
但那黑衣人並沒作罷,劍尖一挽,又直奔七海而來。
眼看著那劍快要入身時,空間出現了,七海消失無蹤。
幾個黑衣人左看右望,都沒有瞧見七海,不禁萬分奇怪。誰知靜立片刻,帶頭的黑衣人脖頸上,突如其來地架了一把劍。
七海在背後的人群裏筆直定,他歎了口氣,故意地笑,“我看個燈會,都會被人行刺,真可憐?”
那黑衣人取下麵罩,腰前玉佩一轉,雲步非就撲著折扇,跑過來勸阻,“七海兄,放下,快放下。”
他都要殺了我?七海別扭地盯著那幾人,心裏鬱悶,都要行刺他了,還讓他乖乖投降。
沒這個道理。
“不放?”
聲音夠野。
“七海護衛,我乃永昌侯府保侯麾下茍富貴!”他拿著手中玉佩,轉過臉龐,悠悠若若,全不忌諱,“侯爺命我等前來是……試探七海護衛武功的!未想還未出招,就敗在了七海護衛的劍下,真是慚愧!”
茍富貴覺得,他再怎麼也算一員猛將,可一招未出,就慘敗至此。想來屈夫人所言,可信。
他也可以迴去複命了。
“……侯爺有令,明日上元佳節,想要邀請七海護衛入府吃酒。不知……七海護衛可否賞光啊?”
七海收了劍,草木皆兵地挑挑眉,“鴻門宴不吃?”
“……”
饒是沒聽懂,七海再解釋,“侯爺替他兒子報仇雪恨,說不定會請我吃刀子?”他可沒那麼愚蠢。
“七海護衛誤會了,屈夫人對七海護衛管教世子一事兒,頗為滿意。已經如實稟報了侯爺。”茍富貴往前進了兩步,恭敬道歉後,又笑著勸解,“七海護衛,你勇闖菩提廟,舍生忘死,為咱們臨水國殺了北昀國細作一事兒,頗令侯爺歡喜。此次設宴,是真心誠意相邀!”
七海繃著臉頰,沒說一字。身旁的雲步非卻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好說歹說,此宴該去。
怕永昌侯爺意不在此,他嘟囔,“可以讓公子陪同一路麼?”
“七海護衛是指風清揚風公子?”
“你也知道,我是他護衛。走哪兒都得帶著他,萬一他要遇到危險,我不失職了麼?嗬嗬,你說是不是?”關鍵公子身份尊貴,他能找到風清揚陪同,萬一說句話,做錯事兒,也不至於走投無路,求救無門啊。
茍富貴聽後,笑容濃厚,沒有半點兒顧慮就點頭笑了,“若能請動風公子前來永昌侯府,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七海拱手,也有禮抱拳。
茍富貴帶著幾人離開燈會,燈會轉瞬又熱鬧了起來。
七海盯著那倒在地上的糖炒栗子,有些心傷地看著被刺客嚇得躲在桌子底下的老板,很是沮喪地問,“你還有糖炒栗子賣麼?”
“還……還有。”那小販矮胖矮胖的,臉色蠟黃,燈籠光下,那小小的眼睛,看起來無不滑稽。
不過人老實,撐著地麵爬起來,他就樂嗬嗬地開始吵栗子。
沒等多久,栗子就好了。
“七海?”
“七海?”
雲步非身旁提醒,“看來你得買四包。”
“不是三包麼?”七海翻白眼。
“我呢,我呢,我呢?”被遺忘被拋棄的雲步非弟弟內心積了三千冰雪,化不開的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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