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機器人吧
這機器人歪著正方形的腦袋,看著前方的老皇帝說,“嗨,你這麼喜歡我,將我鎖在籠子裏這麼久了呢。你,什麼時候才放我出去?”
老皇帝背著手,“說出你同夥在哪裏,我就放你出去?”
機器人遲疑了一下,“我同伴啊,在……在科技館啊!
老皇帝一聽,忍不住琢磨。這個科技館究竟在什麼地方。
“你說在哪兒?”老皇帝又問了一聲。
“買我們迴家做家務(wù)活,得花好多錢呢。你……有那麼多錢麼?”機器人火急火燎地看了老皇帝一眼,目光落在風清揚的身上。
“這個人是誰啊,是你帶來給我做朋友得麼?”機器人嘟囔了一嘴。
那邊的老皇帝幾乎沒說一句話。
他看著風清揚,忍不住問了,“看見了麼,這個怪物,我相信一定能夠起到作用!”
風清揚沒有迴應(yīng),但是看著看著,他就已經(jīng)看愣了。
它的樣子太好奇了,而且……很是可愛?
單看它的皮膚,同我們不一樣,它更像鐵。可鐵怎麼能動呢,又怎麼能說話呢?
雖然它說話並不好聽,可是每一句還算清晰。
談吐上,它十分像七海。
像極了七海。
莫非……七海就是怪物變得麼?
那七海會否就是他的同伴?
捏著袖子,風清揚無法想象此時此刻自己看到的一切。
老皇帝心有畏懼,不敢走近,便轉(zhuǎn)身邁步離開。
那機器人又叫起來?
【我死了,臨水國就完了!
老掉牙的臺詞,卻被老皇帝看成了什麼預(yù)言。
他懼怕又緊張。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臨水國的秘密!
風清揚倒不是懼怕,隻是從未見過,所以多看了幾眼,覺得這個機器人看起來十分可愛。
瞧著兒子在笑,老皇帝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忍不住問了,“你……覺得它可怕麼?”
風清揚轉(zhuǎn)身,拱手,他迴答得是,“尚好!
“……不可怕?”
老皇帝湊近了,覺得風清揚可能是一個奇葩。
就像……就像當年鎮(zhèn)國公夫人田園詩。
無意間瞧見機器人時,嘴裏嘟囔出來的一句。
啊,我的寶貝!
現(xiàn)在想著那女人飛奔的姿態(tài),老皇帝心裏就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後來,他將這個怪物藏了起來,至於……鎮(zhèn)國公夫人田園詩,她倒多次問過自己,然而他沒有告訴過她。
一句也沒有。
原路返迴,那道門合上,機器人叫嚷起來。
“放了我,放了我啊,待不了多久了,快死啦!
可惜大門合上,老皇帝和風清揚輕鬆愜意地離開了,一點點同情的意思都沒有。
出得密室,來到書房。臨水國老皇帝笑著問,“剛才看見了麼?”
“什麼?”
“那個怪物!
風清揚點頭,“哦!
他並沒有覺得可怕,隻是好奇。
“這樣的怪物如果能夠說服他替咱們臨水國辦事兒,別說吞並北昀國,就是周邊那些小國,咱們也可以不必在意。”
單單把怪物亮出來,他們也能嚇個半死。
風清揚壓著聲音問老皇帝,“父皇打算怎麼處置這個怪物?”
“等到七海那臭小子不顧一切地想要殺朕,殺你父親時,就是它出得密室的時候了?”老皇帝愜意無比,那感覺,就好像寶貝在手,什麼也不發(fā)愁的意思。
風清揚挺喜歡拆開話題來說,貌似就喜歡讓老皇帝下不來臺。
“父皇怎麼知道這個……怪物會聽你的,去殺七海來保護你呢?”
老皇帝被風清揚一提醒,憂心忡忡了,抱著胳膊,看了風清揚一眼,眼神猙獰,“什麼辦法都可以,哪怕……威脅他呢,威脅也是可以的吧?”
“威脅?”風清揚還想問仔細一些,他又跟著說,“父皇打算怎麼威脅?”
“刀架在脖子上,不怕它不怕!崩匣实壅f著說著,竟然顯現(xiàn)出一副乖巧的模樣來。
風清揚沒有笑,繼續(xù)問了,“可是父皇不是說……它是怪物麼,怪物……會被威脅麼?”
一本正經(jīng)的老皇帝無言以對了,“……”
連續(xù)言語上紮刀,老皇帝覺得十分痛苦。
不過再痛苦,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麼糾結(jié)得。
那的確是一個怪物啊。如果威脅它,萬一惹惱了,會不會對自己有利呢?
一想到這裏,老皇帝就萬分苦惱。
……
坐上太子後,風清揚便不能時常迴府了。
身邊的人也換了一批新的手下。
他們伺候這個太子,也是十分上心。
不過偶爾他嗜睡地時候,就會聽到丫鬟嘟囔說。
他血脈不純正,是陛下和細作的兒子,或者又說他是一個病秧子,不知道能做幾天太子,就死了。
當然還有人言,連養(yǎng)育他的父親都不願意認同他做太子,可見能力不足。
在這些理由裏邊,唯有一個理由是最可笑得。
他們說,風清揚是最好看的一個太子殿下,也是最好說話的?梢姏]有魄力。
七海聽說老皇帝讓風清揚做了太子殿下,並且入住東宮以後,就親自到得東宮看了看?
還是那樣,風清揚做了太子殿下,也不喜歡家裏擺放太多的東西。
冷冷清清得。
他睡不著,掀開被子坐起來,走到了桌子上,想要喝茶。
卻發(fā)現(xiàn)是冷茶。
看著外麵夜色正濃,不想麻煩別人,他也就什麼也沒有說。
空間裏的七?床贿^去,忍了很長時間,就出了東宮,叫了一個睡成死豬的內(nèi)監(jiān)。
那人一看七海,嚇傻了。
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麵前這個神秘莫測的七海護衛(wèi)跟他說,“我說,太子殿下頭一天入住東宮,你們就學會偷懶了啊。連熱茶也不給泡一口!
那內(nèi)監(jiān)抱著腦袋,怕打,“七……七海大人,請問……您老有何吩咐?”
“給太子泡熱茶,另外輪流看守。去宮外,把公子的寵物接進皇宮。”七海拔劍嚇他,“聽見了沒?”
“聽見了,聽見了!七海大人饒過小的吧!眱(nèi)監(jiān)最後因為那一句死死看著她,再不敢多費唇舌了。
七海抬起胳膊,最終落在了那內(nèi)監(jiān)的肩膀上,給他整了整衣襟,“他雖然是個病秧子,但心腸不錯,特別是對下人。你們要是好好對待他,說不定以後他成了臨水國的皇帝,你們也就飛黃騰達了!
他周正了目光,笑得毫沒心機,“再說了,這人都會生病,不對麼,他現(xiàn)在生病了,不代表他病就不會好了;蕦m太醫(yī)院的大夫那麼多,對癥下藥,他還是有可能長命百歲得?墒恰L命百歲了,像你這種欺負過他的人,你覺得……自己還能活麼?”
內(nèi)監(jiān)嚇得嘴角哆嗦,他害怕求饒。
七海不想多說,晃晃手,便走了。
一夕之間,消失在了夜色裏。
走在空間裏的七海返迴了所住的房間。
上官流雲(yún)在臺階上等他,身旁放著一盤瓜子。
他理了理心情,有些鬱悶,也有些詫異,糾結(jié)了半晌,他自言自語,“這家夥又跑哪裏去了,怎麼還不迴來?”
話出口,就望見耳邊有人在磕瓜子。
他撲騰著袍子起來,“不是,你……你什麼時候迴來得?”
七?牧藘深w瓜子,“就剛才!
“跑哪兒去了?”
七海把瓜子殼吐在了衣服上,“去見風清揚了!
“你不是怨恨他麼,不想見他麼?”上官流雲(yún)嗤之以鼻,忍不住諷刺她,“怎麼樣,想念他了吧?”
七海後退兩步,眼睛瞪得老大,他不甘心,“我說你能不能換個別的詞兒?”
“你兄弟嘛,想念兄弟是很正常得,這有什麼好尷尬得啊。”上官流雲(yún)看著七海身上那帶口水的瓜子殼,貴族習慣上來了,“不是,你磕瓜子,能不能不這麼惡心?”
時間長了,朋友之間都開始喜歡互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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