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寸寸相思
七海提供的材料和工具特別及時。
後來在風清揚的幫助下,後續材料和工具也到位了。
工部派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很快,源河之間的問題就能得到解決。
隻不過暴雨依舊在下。
那種傾覆天地的架勢,讓臨水國的帝都的百姓都覺得心驚膽顫。
仿佛生活在天子腳下也不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兒。
至少現在來看,這件事聽起來有些可笑。
餘婆這邊為了百姓的安全,及時放下仇恨,刺殺安陽王。
安陽王明知四周的刺客可能遍布各地,說不定隨時會在某個地方給自己來一刀。
但家國麵前,那麼多人命麵前,他也選擇了救人。
隻因為他是安陽王,他必須履行自己的職責。
所以當他和自己的仇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的負責,所以餘婆有些許感動,也就放過了他。
暫時放過。
明明機會盡在咫尺,卻偏偏選擇了妥協。
可見他們沒有什麼不一樣,個人恩怨雖有,卻依然愛這個國家。
有著偉大的家國情懷。
七海確定暴雨再下,那源河之水也不會衝上來以後,才進入空間去看同伴。
空間布丁和機器人木頭一身的水,好在沒有什麼大問題。
見到七海本人,有驚無險。
汪汪!
它叫。
好像在說,終於結束了。
木頭坦白地問了一句,“小主人,怎麼樣,打仗勝利麼?”
打仗,勝利?他明白了,點點頭,笑聲低了低,“嗯,你說得對,木頭,我們成功了。”
“是麼,那恭喜你了,小主人!边是聽起來怪誕卻又有些好笑的機械音。
“木頭,我們去菩提廟裏看看情況。”他交代了一聲,走出空間,立馬喚了那些大臣徒步去往菩提廟。
菩提廟的路上,他們幾乎都是手拉著手,踏著泥水走過得,雖然速度慢,但危險係數低,沒多久,所有的人就都到了。
聞步知坐在人群裏,再見七海。
是她在樹後無意識地瞅見得。
那時的七;蛟S是她見過最狼狽的七海。
穿著沾有泥水的褲子。膝蓋以下全部都是水。
一雙靴子走起路來,還有很多的水漬?┲,咯吱。
每走一步,就會被人聽見那難聽的聲音。
他的頭發被雨水潤濕,風幹了,又有了水。
就好像幾天沒有洗過頭,頭發已經不能看了一般。
他的手上沒有劍,雙手到胳膊處都是泥和水。
看著這樣的場麵,聞步知的心裏頭說不出是因為什麼,放棄了此刻前去刺殺的目的。
感覺沒意思。
這幾天暴雨連續不斷,看過一些無可奈何的生離死別以後,她又開始問自己那個問題了。
為什麼要殺七海?
為什麼呢?
不明白的時候,她就又頭疼了起來。
可惜再不會像在北昀國那樣,有個人會跳下懸崖摘花,跟她說,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七海?”
她在遠處,獨自喃喃,然而卻沒有什麼意思,因為他似乎被自己的朋友包圍了。
他的朋友很多。
有人在樹上,欣喜地喊,“七海兄,七海兄。”
看著朋友那麼熱情激動,七海也跟著跳,他的樣子有一種說不出的滑稽。
“誒,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呢!
當她無意識地聽到這句話以後,心頭咯噔一響。
再看去,一個女人直接奔到了跟前。
抱住了七海。
“你沒事兒,你沒事兒?”
聞步知捂著自己的心口,怎麼會有一種酸酸的感覺。
怎麼會?
“好好好,爺爺沒事,爺爺沒事!
七海立馬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緩解了此刻的尷尬。
看著他給自己臺階,雲紛紛也沒有無理取鬧,故意讓眾人誤會。
“是是是,你老人家沒事,真好!彪吋娂娍粗囊路,著急地說,“你老人家趕緊去換衣服吧,穿著這身去忙,保不準一天就生病了。”
七海兩根手指一伸,“不,快兩天了!
“這麼說,你老人家可真夠厲害的啊!彪吋娂娭S刺了一句。
七海迴,“多謝誇獎。”
孟綾世子,畢郝來,陳露白等人哈哈大笑,一起帶著七海去了菩提廟密室裏避雨。
再次看到那個密室,過往的記憶接踵而至了。
七海想,終究,終究是過去了啊。
過去了,就不會再出現了那一瞬間的美滿了。
風清揚從地麵上起來的時候,七海很震驚。
他以前在安陽王府是一個多麼潔癖的人,可時過境遷,他也好像變得自然,無所謂了。
七海抱著胳膊,在想象很多的不可能,甚至還特地笑話他,“坐地麵上不涼?”
然而風清揚卻用卻溫文儒雅的態度,說出了最機智的反駁話。
“就算再涼,也比你一個人在淋雨地強,不是麼?”
七海翻了翻眼瞼,跟著說了一句,“那還不是為了你,為了這麼多無辜的人?”
風清揚這次沒再反駁了,他點頭,“是,七海,你是臨水國的大英雄。”
“那大英雄是不是得有什麼獎勵?”
“當然,等暴雨停歇,太陽升起,哪怕迴到皇宮,給你加官進爵都沒問題!
七海懷疑地笑了,“可是,你能做主麼,我表示深深的懷疑?”
風清揚看著七海,那笑明朗,態度也極其溫柔,“我當然能,七海,我是臨水國的太子!
風清揚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這個太子當得很對,至少在七海的麵前,他能夠從容地說出這些問題。
“有一句話,雖然很難聽,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七海叉著腰,思量了一下,便笑著說,“我想你應該明白得,爬得越高,摔下來的時候就越痛。所以小心四周虎視眈眈的人,至少不能丟了命!
“放心,我不會。”風清揚霸氣地迴應了一句,“如果我要是丟了命,誰還能保護我的父親,誰還能跟你鬥。”
氣氛並不是多麼尷尬,並且比想象的要有趣。
他們兩人,說了多少爭鋒相對的話,但到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
很平靜。
卻也很溫馨。
不遠處的孟綾世子問戶部侍郎畢郝來,“誒,你說,七海兄和太子殿下在聊什麼呢?”
“誰知道呢?”
“或許他們兩人和好了吧!碑吅聛硎沁@樣想著地。
但是孟綾世子卻不相信地搖了搖頭。
“不,我不相信。七海兄是絕對不會忘記他背後的那些仇恨的。”孟綾世子抱著手臂,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我跟你說,你信不信,他們兩個啊,是仇敵沒錯,當然更是朋友。未來,太子殿下阻止不了七海報仇血恨,但是七海也殺不了他!
畢郝來沒聽懂是什麼意思,有些哭笑不得,“這我相信,畢竟七海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要不然這一次也不會跳進水溝救他仇人的兒子了!
可不是麼,孟綾世子派人打聽過了,老皇帝自從被抬著迴來,就一直住在宮裏,露麵的機會都沒有。
能夠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老皇帝被風清揚控製住了。
能夠讓風清揚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兒的,除了七海以外,還能是誰呢?
不多時,七海出來了,走到孟綾世子的身邊,打了一個噴嚏。
“孟兄,給我一件幹淨的衣服,這實在太冷了。”
“好,你跟我來!
走在密室的走廊裏,孟綾不說話,時不時地瞅七海兩眼。
七海覺得奇怪,望著他笑,“你盯了我這麼久,到底要做什麼,有什麼事兒,直接說吧。”
孟綾世子還真有事兒見七海。
上次四月茶樓,裏麵的夥計告訴他,他見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孟綾世子好奇。
“上次四月茶樓,你見的那個人是誰?”
“招安館得,你以前可能見過!逼吆]有顧念什麼,直接將鳳弦公子的身份說了出來。
畢竟昔日這招安館是二皇子的地盤。後來二皇子逼宮失敗了。
招安館解散,人就沒了。
“可是,他們怎麼想著去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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