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等他把話說完,孫祁便說道:“大哥,你的意思是你請影衛大人監視了韓兄弟?”
“二哥,別說的那麼難聽,隻是影衛大人知道有生人進城,不放心才去看看的,相信韓兄弟不會介意吧?”劉山石嗬嗬笑道。
“哼,各位話雖說的漂亮,但韓某卻看不到任何誠意,既然得不到信任,那麼我離開便是,如果你們還相信我不會泄露你們的機密,就放我離去,如果還不放心,韓軒也不會坐以待斃,大不了最後戰死就是,我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五大帝國我也反了,再反一次又有何難?”韓軒氣憤的說道。
“韓兄弟,別急,有事好商量。”孫祁知道這是韓軒之計,故意攔阻道。
“是啊,韓兄弟,先別急,你知道我魔族行事機密,萬事都要小心才好,我總要為了這幾百號人的安全著想,所以還請韓兄弟不要見怪,這不老哥已經給你設下酒宴,就當給你賠罪可好?”鄭寶見韓軒態度,雖然還不是非常放心,但不得不承認韓軒已經通過了第二個試探,這才也開口阻止韓軒。
剛才鄭寶之所以將影衛監視的事說出來,就是要看看韓軒的反應,這也算是第二個試探了。
韓軒再次坐下,但仍然一副憤慨之色,而此時所有應到之人均已入座,鄭寶借勢舉杯說道:“好了,剛才隻是誤會,韓兄弟切勿介意,這樣我自罰三碗,向你賠禮。”
也不等韓軒迴應,拿起一壇酒將泥封拍開,便往麵前一隻巨碗中倒了起來,韓軒看到這隻巨碗不禁暗道:“真不愧是酒魔,這隻碗少說也能裝下五斤,要真是三碗下去,撐也得撐個好歹。”
但當鄭寶真的將三碗酒喝下時,韓軒則更加心驚起來,因為他可以清晰的感到鄭寶並沒有用元力抵抗酒力,再次想道:“這酒都讓這酒魔喝到哪裏去了?這也太誇張了。”
可此時首先開口的
不是別人正是欲魔劉山石,隻聽他說道:“大哥,我看你不是誠心道歉,嘿嘿。”
“兄弟何出此言?”鄭寶故意板起臉道。
“我看你就是饞酒故意找個借口讓自己多喝一點。”劉山石嬉皮笑臉的說道。
“呃,這個……”鄭寶一聽,反而尷尬起來。
眾人哈哈一笑,連韓軒也帶起笑意,但他心中清楚,這不過是劉山石借著由子活躍氣氛,自己也正好緩和一下,不然接下來的戲就不好演了。
韓軒與魔族眾人虛與委蛇,開始推杯換盞,居然開始以兄弟相稱,好在他也有些酒量,倒還沒有露出醉意,可就在這時欒甲小眼睛一轉說道:“韓兄弟,現在我兄弟誠意你也看到了,我們是真的把你當自己人,之前誤會一筆勾銷,隻是你是不是也要拿出些誠意才好啊?”
聽到欒甲如此一說韓軒心中暗道:“來了來了。”嘴上卻道:“哦?欒三哥的意思是?”
“嗬嗬,我欒甲號稱精算子財魔,說白了就是個財迷、生意人,任何事情都要跟利益掛鉤,我想韓兄弟是不是也給我們交個投名狀,表表誠意,不過我可事先說明,這可不是不信任你,這是規矩,不信你可以問問二哥。”欒甲眼中閃著精光說道。
韓軒看了看孫祁,隻見他點了點頭,然後韓軒說道:“這沒問題,隻是欒三哥是不是給兄弟指條明路,不然兄弟到哪去給你找這個投名狀呢。”
“這個簡單,明天就有機會,正好我們得到消息,明天有支商隊要從鐵巖城出發前往東木帝國,我們可以在中途的黑風嶺進行攔截,所以我希望韓兄弟可以帶上一隊人馬來完成這個任務,你看可好?”
“嗬嗬,那就多謝欒三哥信任,給兄弟這個表現的機會,放心好了,我一定完成任務。”韓軒也不推辭,欣然接受。
見韓軒答應的痛快,在坐幾人又是紛紛舉杯,直
到酒過三巡影衛鬼舞首先告辭,接著沒過多久韓軒也推說不勝酒力起身離開,而孫祁堅持要送韓軒,所以與韓軒一起離開。
當幾人離開之後,除了鄭寶還在牛飲以外,欒甲和劉山石已經停杯不飲,隻聽欒甲說道:“大哥,你怎麼看。”
“嗬嗬,目前來看還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一切還算正常,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將明天派給韓軒的任務安排好,可不要出什麼岔子。”鄭寶盡管喝了很多很多,但此時說起話來沒有絲毫的走板,依然透著睿智,不愧是東陰嶺的智囊。
韓軒在孫祁的陪同下再次迴到了驛館,兩人均是一身酒氣,顯然都沒少喝,但作為修煉之人早在進入驛館中時就已經用元力驅除了酒意,來到房間,韓軒再次布下那個隔音陣法,然後對孫祁說道:“看來他們還是不相信我啊。”
孫祁這次倒感到有些意外,於是說道:“老三說的投名狀的確是我魔族規矩,所有新加入的人都需要這麼做,主人是不是想多了?”
“哼,你們平時這類任務要多久執行一次?”韓軒再問孫祁道。
“這不好說,有時候一個月,有時候半年,時間並不固定。”孫祁也是聰明人,此時說道這裏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你是說?”
“沒錯,我明明看到你們這次外出,運迴了幾大車貨物,如果要打劫商隊怎麼會在人員折損之後不做調整就立刻再次出發?我看其中必然有詐。”韓軒說的斬釘截鐵。
“恩,您說的有道理,那主人明天還去嗎?如果不去,我可以幫你傳話,就說你身體不適,相信他們不會逼著你去的。”孫祁現在有些佩服起韓軒來了。
“那倒不必,既然他們那麼喜歡試探我,我就讓他們試探個夠好了,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我也正好通過這第三個試探取得他們的真正信任。”
“三個?”
“是啊,第一個讓那鬼舞來監視我,第二個晚宴時鄭寶故意激我看我反應,這次的投名狀我如果所料不差應該就是第三個了,不過具體怎麼試探我還不知道而已。”韓軒給孫祁解釋說道。
孫祁想了想,點頭說道:“的確如此,對了主人,您能告訴我,您是怎麼騙過鬼舞的嗎?他雖然不是魂師,但靈魂修為並不太弱,尋常陣符師也無法與他相比。”
“嗬嗬,這很好解釋,因為我的靈魂修為比他要高,早就發現那個鬼舞在監視我了,所以特意布置了一個迷惑神識的陣法,他不探我虛實還好,隻要他敢用神識偷聽我們說話,就必然會被陣法迷惑,他所聽到的談話內容,是我用陣法故意傳給他神識的。”
“陣符師果然厲害,還有這麼神奇的陣法。”
“這不算什麼,我聽你們總提到魂師,是不是也是類似陣符師的角色?”
“是的,魂師就是魔族的陣符師,隻是他們還充當著魔族的祭祀,組織魔神的祭典,所以地位比陣符師更加高等。”
韓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魔神的祭典?那麼看來你們所說的魔神複活一事一定也是依靠那些魂師的能力了?可具體的做法又是什麼呢?”
孫祁苦笑一下說道:“至於魔神複活一事我也隻是聽聞而已,具體應該怎麼做這也不是我們這些外麵分部成員可以知道的,隻是一兩年前總部曾經傳話說需要大量人類生魂,但做什麼用我們卻是不知道,隻是給我們一件可以收集生魂的法寶讓我們照做,那次我們東陰嶺但因為人員太少沒有達到要求還曾經受到過總部的懲罰。”
韓軒一聽心中怒火中燒,看來父母的死正是那次總部傳令才讓人收走了生魂,但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於是說道:“好了,明天還有事情要做,我不在時,你要盡量找到他們抓東方思語的目的,等
我迴來再計劃營救她,盡量的保護好東方思語,不要讓他受傷害,還有就是這次鬼舞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孫祁點頭答應表示明白,然後這才起身告退。
清晨,還是那個城門,已經有一隊二十幾人的小隊等在了那裏,同樣的黑色勁裝,盡管人數不多,但卻透著一股蕭殺,此時在小隊前麵的兩人,正是昨天曾經攔阻過韓軒的賈文賈武,韓軒到來時,鄭寶四兄弟也均已等在此處。
見韓軒過來,鄭寶開口說道:“韓兄弟今天首次執行任務,我們兄弟都在給你送行,希望你馬到成功,此行韓兄弟還要小心為上。我讓賈文賈武與你同去,也好有個照應。”
韓軒看了眼賈文賈武,然後說道:“多謝鄭大哥以及眾位兄弟,韓軒自當盡力而為,此行並無太大風險,還請諸位等我的好消息。”
說罷,跟隨小隊一同出發,向東陰嶺空間之外走去,經過不短的一段路程,眾人終於再次由那個傳送陣出現在那洞穴中,同樣的路不同的走法,讓韓軒不禁又一次佩服起建造這東陰嶺空間的魔族魂師來。
他從孫祁處了解到,這城外的迷陣每十二個時辰都會變換一次,每次所走的路線都不固定,而陣法的陣圖隻掌握在鄭寶以及那血刀老祖手中,就連其他的幾位首領也是全不知道,這也同樣是魔族內部的規矩,每次有人進出都要得到魂牌中陣法變動的指引才能自由進出。
韓軒等人離開洞穴,拿出地圖辨認了一下黑風嶺的方向,便繼續出發,當眾人走出這片山林,又翻了兩個山頭,才到達了黑風嶺上,黑風嶺很荒涼,連綿百裏都是又黑色的石頭組成,完全看不到一點綠色的植物,隻有一些深灰色的荊棘趴在山峰各處,也因此根本無法遮蔽風沙,以至於黑風嶺上常年都是山風不斷,除了一些喜歡住在土下的魔獸再沒有任何人和魔獸願意在此活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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