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航眼見這一錘威力大得令人,自然知道肉身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於是立刻功力運轉(zhuǎn)至雙掌之上,倏忽之間抬了起來,直接麵對一隻鐵錘。
眾人驚唿,因為林曉航似乎雙手捏住了這流星錘。他的雙手顫抖的厲害,但是他的確接住了,他用掌裏消耗了大部分錘力,然後將錘子用雙掌按住了。
於碩不由得讚歎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過接下來你可能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因為我會連發(fā)兩錘,希望你能夠接的住。”
林曉航道:“我還是那句話,讓我試試,你盡管來。”
於碩點了點頭,雙錘揮舞了起來,越舞越快,自然力量也是越來越大。直到眾人幾乎已經(jīng)看到他手中鐵錘到底是什麼模樣時,突然雙錘飛了出去,一前一後,一上一下。
雙錘確實厲害,林曉航雙掌能夠撲住一隻錘,可是他沒法單手做到,所以看起來實在兇險萬分。
隻見林曉航雙腳分立,周身湧出無數(shù)的墨氣,這是句青帶給他的力量,是帶著劍意,一往無前的力量。
電光石火的剎那,林曉航突然雙掌交疊擊出去,擊中了其中一隻鐵錘。緊接著傳來
了一聲巨響,兩隻鐵錘深深的砸進了地麵。
原來,鐵錘分先後也分上下,前麵那隻在上。所以,林曉航匯聚全力擊打前麵的鐵錘,使兩隻鐵錘相互碰撞,並且砸在了地麵上。
林曉航此刻不太好,他像是斷翅的鳥一樣被鐵錘的力量帶了起來,差點就掉落在地上。收住腳之後,他的腮幫子鼓了一下又很快恢複原狀。
宋彥秋看到了這一幕,他便明白林曉航已經(jīng)受傷了。因為如果換了自己,他也一定要講一口逆血再咽迴去,這不僅是麵子那麼簡單。
宋彥秋上前道:“於捕頭,如果你不解氣,請衝著我來。這最後一錘,讓宋某來替代吧!你本說是三錘,其實此刻已經(jīng)過了,再出一招,我替他,應(yīng)該沒問題吧!”
於碩道:“通常,我說的一錘就是一招,如果你不願意接受,那表示你們認輸了,人你們不用管了,自己離開吧!”
林曉航上前道:“來吧,第三錘,我先跟你提個醒,你的鐵錘,會變成七八瓣,希望你不要生氣。我可以付給你錢,找鐵匠的錢。”
於碩笑道:“年輕人,有些事說出來,可就不靈了。”
於碩這一錘好
生詭異,將流星錘這種本來剛猛和輕柔並存的武器,用得像是世間最為輕柔的兵器。所以,這一錘起不停的擺動之中飛向林曉航的,那鐵錘擺動毫無規(guī)律可言,根本讓人弄不清楚,這錘到底要從哪裏來。
原來,於碩已經(jīng)猜到林曉航想用長劍削自己的流星錘,不然斷無可能變成七八瓣。隻要於碩還用剛才的出招法,林曉航可以借用於碩自己的力量去完成這件事,可以說是毫不費力。所以,於碩該用這一招,也可以說是隨機應(yīng)變了。
林曉航本該很愁的,可是他偏偏笑了,笑的很是詭秘。
笑完之後,林曉航的劍還是沒有出鞘,他還在等,等機會出手。
於碩見林曉航一動不動,立刻有些疑惑了。自己這麼擺動鐵錘,林曉航始終不出手,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於是,於碩立刻揮舞流星錘,又一次向林曉航而去。
突然,林曉航左手貼上了鐵錘,跟著嗎流星錘,隨風(fēng)搖擺不定。待於碩就要收迴之際,立刻右掌擊打在鐵錘之上。
於碩收迴了鐵錘,卻發(fā)現(xiàn)鐵錘完好無損。三招已過,再也沒有理由出手了。剛剛要收了流星錘,方才收
迴的那隻鐵錘突然裂開,然後劈裏啪啦的掉了一地。
於碩麵色大震,看了看地上的碎渣道:“五雷掌,好啊,你的五雷掌如今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了不起的境界。竟然能夠擊碎生鐵,而且還是由內(nèi)而外,果然,五雷掌十分了不起。”
林曉航道:“世人總是對五雷掌有所誤解,所謂五雷掌的雷,可不是天上的雷,而是怒。是人心的怒火,怒火能夠催動人力的極限,發(fā)出摧毀一切的掌力。也有人認為五雷掌是邪功,因為它讓死去的人五內(nèi)俱焚,可實際上,真正奪人性命的武功有很多事不見血的,這隻是發(fā)力的問題而已。這個如同別的武功一樣,是一種不外傳的法門,我們就不說了。”
這注定是林曉航留在江湖乃至整個天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不論武功或者是聲望,他都與於碩相差甚遠,但是他就是能夠創(chuàng)造奇跡。他不僅打破了於碩從來不會讓任何人逃脫的記錄,而且還硬接對方三招,最後更是赤手空拳將對方的兵刃毀壞。
有的人天生就擅長創(chuàng)造奇跡,這個武林從來就不缺少這樣的人。比如慧塵這種佛法武功俱佳的天才,比如唐絮
年紀輕輕就擁有從未一敗的武功,再比如,林曉航一年之內(nèi)武功精進數(shù)倍,躋身江湖一流好手之列。他們是天才,可他們各自也有艱辛。而且是常人無法想象的艱辛。
於碩已經(jīng)分不清對錯了,不僅不知道林曉航他們的對錯,甚至對自己也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懷疑。林曉航這幾個人出現(xiàn)之後,每每出乎他的意料,並且運氣非常好,但是不可否認,一個人的運氣是非常重要的。
宋彥秋道:“於捕頭,三招已過,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於碩道:“我當(dāng)然有話說,而且有很多話說。但是今天我已經(jīng)沒有什麼興致跟你們計較了,我看我們還是各走一邊吧。”
文不名道:“真會給自己找場子,金麵判官,果然是臉麵貴的很,丟不起麵子啊!”
於碩沒有和文不名做口舌之爭,而是指著遠處道:“你們看,他們好像不太領(lǐng)情啊!”
說來也是奇怪,就算林曉航剛才正在專心致誌的和於碩賭鬥,可是其他三人還不至於顧此失彼,可是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墨玉虎離開,竟然無動於衷。於碩很想知道,他們到底打得是什麼主意,居然不怕心思枉費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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