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說你有沒有可能不走,不是說你要怎麼走?”
墨玉虎無奈道:“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到了分離的時候就應(yīng)該分離,強求一定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七小姐,多謝你的好意,墨玉虎和林曉航,始終走不到一起。”
來人是七小姐,天真爛漫的七小姐也不是沒有秘密,也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會告訴林曉航。
七小姐道:“如果你現(xiàn)在走,從此你就真的會變成林曉航的敵人,假以時日,他和你說不定會廝殺起來。”
墨玉虎道:“告訴方將軍一聲,他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可是墨玉虎命該如此。”
七小姐道:“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會信命?”
墨玉虎道:“不由得不信啊,不然這些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為何總在原地呀!”
七小姐道:“你剛才,給他喝了什麼?”
墨玉虎道:“再過一個時辰他就會承受不了,若是普通人肯定輕則經(jīng)脈盡損,重則身死。可是他不一樣,他有神劍,可就保住他,讓他從此在修煉的時候事半功倍。”
七小姐道:“難道你認為,憑他的天賦,不足以成為獨一無二的高手,所以才用這種辦法嗎?”
墨玉虎道:
“他當然可以,可是那得看,他的敵人和這個武林會不會給他時間,讓他盡快的成長起來。怕隻怕,有些事情來不及做,他就要去承受自己能力不能承受的事情。”
七小姐看著墨玉虎的背影,突然道:“我替他謝謝你,以後就算是兩清了。他日江湖上再見,你千萬別認為他恩將仇報才是。”
墨玉虎道:“是,多謝七小姐了。”
林曉航進入屋子之後立刻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酒不像是酒,沒有酒味。而且入腹之後燒的厲害,他想吐出來,卻發(fā)現(xiàn)這東西入了腹之後立刻散開,無影無蹤。
隻過了一會,林曉航覺得全身的內(nèi)力在飛快的運轉(zhuǎn)。這樣的快法讓他無法想象,而且內(nèi)力開始不停的增加。
林曉航很想找墨玉虎迴來問問這到底是怎麼迴事,但是他現(xiàn)在動一下都很為難。他已經(jīng)被自己的內(nèi)力支配了,隻能順其自然。
內(nèi)力越來越快,越來越強大。林曉航覺得,自己的丹田和經(jīng)脈很快就會漲滿,到了那個時候,他一定會丹田崩裂,經(jīng)脈盡斷。
果然,到了一個時辰的時候,林曉航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內(nèi)力左衝右突,很快就要無法收拾
了。這時候,神劍突然出鞘,主動的飛了過來,吸收林曉航的內(nèi)力。劍吸收了內(nèi)力,那股墨氣變得越來越濃重。
林曉航知道,沒有什麼比自己吸收全部的內(nèi)力更好的了。因為神劍隻是折中的辦法,並不能直接變成他的修為。可是,他的丹田和經(jīng)脈無力承受。就像是拔苗助長,始終是根基不穩(wěn)。
林曉航苦思冥想,突然想起了那天梁叡傳自己的口訣。
內(nèi)力當渾如天地,因為如天地未開,混沌一片卻可容納無窮。但是,遊動起來要如同驚龍,氣要像遊絲一樣走,才算是對內(nèi)力的控製出神入化。
林曉航努力的抓住一起真氣,讓這一絲真氣如引導自己體內(nèi)巨大的真氣。慢慢的,這一絲的帶動作用越來越大,至少一成的內(nèi)力得到了控製。那種高速的遊走變得井然有序,就這樣,他慢慢的,在自己的身體裏,進行著一場蛇吞象的遊戲。
一直到了天亮,太陽照了進來。或許是太陽總能給人活力,又或許是太陽驚醒了林曉航,所以他睜開了眼睛。
這時,門被人打開了,七小姐走進來道:“木頭,你可算是醒過來了。”
林曉航皺眉道:“
你怎麼把梁老前輩叫來了?”
林曉航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識六感變得更加靈敏了,隻是他現(xiàn)在沒有一點力氣,連起來都不行。
梁叡走了進來道:“她說你昏迷不醒,喝了什麼毒藥,讓我來看看你還有沒有救。”
林曉航道:“勞煩梁老前輩親自跑一趟,在下實在是惶恐。但是現(xiàn)在,我恐怕沒辦法起來行禮了。”
梁叡道:“不必起來,畢竟你現(xiàn)在還算是個病人,就好好得呆著吧。”說完,梁叡還有些無奈的看了看七小姐。
林曉航哪裏還會不知道怎麼迴事,七小姐肯定不是畢恭畢敬的請梁叡來的。以她的本事,這位本朝最老的老人家,恐怕也得害怕。
林曉航道:“前輩既然來了,不妨多待一些時日。墨書巷雖然是個好地方,可既然到了,在下也應(yīng)該盡一盡地主之誼的。”說完大聲向外麵道:“譚燕,你去準備一桌好菜,和尚,你幫我去買酒來,如何?”
慧塵走了進來道:“那還是免了,你雖然是病人,也不該讓出家人去幫你買酒。遷就,是要有限度的。”
七小姐抬起頭看了一眼慧塵道:“你去吧,別人都懶得理你,未必會
覺得你這個和尚買酒是很壞的事情。”
慧塵道:“言之有理,貧僧這就去。”
林曉航有些好奇昨晚發(fā)生了什麼,他想七小姐一定把所有人都整怕了。她這個本事很像方景榮,隻是方景榮在戰(zhàn)場上讓人無可奈何,她卻是隨時都能讓人哭笑不得。
梁叡道:“也好,我想你可能並不會聽我的話去看那些典籍,我便在這裏多待幾天,跟你一起參詳一下吧!”
林曉航道:“幸何如之啊!”
說完,艱難的起來,立刻做到了椅子上,摸了摸自己酸痛的手指道:隻可惜,今天我怕是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好好得睡一覺了。”
梁叡道:“我可以等你呀,反正我這做前輩的已經(jīng)送上門來教誨別人了,還會怕等一天的時間嘛!”
林曉航笑而不語,畢竟從尊師重道的角度出發(fā),自己現(xiàn)在確實沒做好。本該是不恥下問的,結(jié)果現(xiàn)在變成了梁叡上桿子的買賣了。
梁叡走過來摸了摸林曉航的脈搏,突然手指微微一動道:“你多了一甲子的功力。”
林曉航一愣,他知道一甲子的功力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很多人一生的努力,自己卻用了不到十二個時辰。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