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航向孫翼道:“我看你還是不要摻和這件事了,至於原委,等你迴到雲海宮,向尊師一問便知。”
孫翼皺眉道:“為什麼,林大人可莫是與在下玩笑。家師對此事十分震怒,恐怕我就這麼迴去,不僅違背俠義道,而且會被家師責罰。”
林曉航道:“我說了,你若迴了雲海宮,自然能夠知曉此中事件。但是你現在不信,那卻沒有什麼辦法了。”
孫翼覺得林曉航說的很嚴肅,但是他並不了解林曉航,無法確定是確有又其事還是林曉航信口胡謅。
孫翼道:“林大人,這件事情,空口無憑啊!”
林曉航道:“那好,我來問你。以尊師霍掌門的為人,他會不會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的廢人?”
孫翼一愣,如實迴答道:“家師從不乘人之危,自然不會殺害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林曉航道:“既然霍掌門有如此胸懷,你作為弟子,是否應該跟他學一學呢?”
孫翼知道,如果這個問題自己迴答是,那自己今天就不能出手了。可是,他卻也知道除惡務盡的道理,墨玉虎這種人隻要不死,就是個麻煩。就算不衝著仙宮令,他也
想有機會殺了墨玉虎,成就盛名。
江湖上的人,大抵都有孫翼這樣的考慮,隻是林曉航恰好碰上過霍剛,正好是有話可說。可是其他人,林曉航既沒有辦法以江湖道義曉之以情,也沒有辦法以對錯來動之以理,甚至他們未必服氣林曉航,也沒有辦法脅之以威。
孫翼再三思考之下,捏了捏拳頭道:“林少俠,我想試一試。”
林曉航表示理解,他試的並非林曉航所說的真假,而是他自己,他想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大,也想知道,自己如果輸了,到底差在哪裏,差了多少。進一步揚名立萬的機會就在眼前,所以,孫翼還是沒有辦法放棄這個機會。
林曉航尊重每一個武者,所以從來不輕視。盡管他曾經和霍剛交手,但是對霍剛的弟子,他還是給予足夠的尊重。
孫翼本也習練兵器,但是他師父霍剛赤手空拳的功夫似乎更為厲害,於是他果斷的放棄了兵器,主攻拳腳。他認為,拳腳才是本門最厲害的功夫,其他的不值一提。
林曉航並沒有因為孫翼沒有用兵器而放棄用劍,因為所有人都認為林曉航的本事在劍上,所以棄劍,可
能會被孫翼認為是瞧不起他。
劍網密密麻麻的織,林曉航並沒有留多少力氣,但是傷人的心思卻是沒有。
孫翼認為自己的機會在於近身,可沒想到林曉航用了這樣的打法,這樣綿密的劍網,以一雙肉掌極難突破,因為隨時可能這一雙肉掌會被絞成碎片。但是孫翼沒有放棄,他認為不管怎麼往花哨的招式都會有破綻,這個破綻,就是他一擊必破的機會。
林曉航發現孫翼再不貿然進取,便知道他的算計。但是,林曉航更加清楚的是,到了這個時候,自己隻需要一劍,孫翼必定敗北。因為,孫翼這個人攻擊性太強,所以拳法剛猛迅捷。以他的拳法,在主動攻擊別人的時候,就算別人手裏有兵器,也會畏懼的。但是一旦他轉為防守,那就不好了,因為他本來就不擅長。
林曉航應付了幾招,突然一劍斜插出去,左右一擺,迫得對方方寸大亂。這時候,林曉航直取中宮,將長劍放在了孫翼的胸口,含而不發。
孫翼本來要找林曉航的破綻,結果自己的破綻被林曉航看破,並且一擊得逞。這是一件諷刺的事情,而且告訴孫翼一個道理,
那就是自己和林曉航的差距,很大。
林曉航道:“好拳法。”
孫翼無可奈何道:“便是好拳法,我使出來,就差遠了。”
林曉航道:“也許本來不差多少,隻是你操之過急。”
孫翼不以為然道:“明明我穩紮穩打,何來操之過急呀!”
林曉航道:“不是你和我動手的時候操之過急,而是你練功的時候,本來就已經操之過急。你的拳法剛猛未嚐是壞事,但是你太鋒芒畢露,有些不知道怎麼防備別人了。這是你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想來也難以改正。所以,日後如果動手時你能夠以攻為守,那一定會比現在好很多。”
孫翼道:“長聽人說以攻為守,那到底是攻,還是守?”
林曉航道:“為了守而攻,那是攻。你既然不擅長守,那就不要守,自然應該攻。”
孫翼一副恍然的神色點了點頭道:“多謝賜教。”說完好奇道:“我也和你一樣,從來沒有在習武的時候鬆懈,為什麼你能這麼年輕就達到這樣的境界,難道是因為你的天賦超乎尋常嗎?”
林曉航笑道:“其實很多人都說對了,林曉航,的確是一個運氣很不錯的人
。”
孫翼點了點頭道:“多謝林少俠坦誠,今日之事,便作罷了。”
林曉航略微鬆了一口氣,畢竟有一個人不與自己為敵了,這是好事。
一旁的封少秋拍手道:“林少俠果然是武功超群,在下佩服。”
林曉航看了看他道:“那,封少俠有何指教?”
封少秋一愣道:“在下螢燭之火,豈可與日月爭輝。林少俠還是問一問別人吧,在下不敢在少俠手裏僥幸。”
林曉航見他樂意做縮頭烏龜,於是也沒有計較,向眾人道:“還有誰來?”
“我來。”
話音剛落,一支窄細的長劍已經向林曉航刺了過來。
林曉航定睛一看,神色有些變化了,他不認識這把劍,卻認識這把劍的主人。
林曉航長劍緊守門戶,並沒有立刻下重手的意思。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突如其來的一股白煙飛了過來,林曉航發覺時,立刻屏住唿吸,但是,他毫無防備之下不可能沒有唿吸,而剛才白煙來臨之時,正好他在唿吸。這是因為,放出這股白煙的人,早就算好了時機,也知道林曉航何時唿吸。說明,這個人的耳朵極其精明,能夠聽得見人的唿吸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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