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客樓做生意,當然也對得起他的名字,像一個酒樓一樣的賣酒。但是實質上,如果高興的話又有錢的話,你可以一擲千金,但是如果你沒有錢,而你恰好是一個江湖浪子,很可能不會有人跟你計較酒錢。甚至如果你能夠得到掌櫃的青睞,便可以厚著臉皮喝他們那裏最好的酒,吃他們那裏最好的佳肴而不用給錢。這就是海客樓,一個好像是大庇天下浪子的地方?墒,?蜆峭瑫r也是一個不好惹的地方,光是一路上左楠列舉出來的,就有超過十件事,每一件都說明?蜆欠浅2缓萌,而且來曆極其神秘。
林曉航走進了?蜆牵橙胙酆煹囊荒皇,兩個女子,兩個看起來不太懂得女人該怎麼做的女子。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兩個女子穿的太少了。可是一個女人衣服穿的少,並不能說是不懂得做女人,如果真的這樣說,那賣弄風情的女人,就算不上是女人了。所以,讓人覺得她們不懂得做女人的原因是,她們雖然穿的少,但是並不嫵媚。
這兩個女子,每人上身穿了一件斷褂,下身是緊身的褲子,臉上沒有穿鞋。
她們的這幅打扮,很像是鄉野之間勞作的農夫。但是因為她們在?蜆牵覜]有握鋤勞作,所以看起來沒有農人的感覺。
她們在做的一件事就是摔跤,按理來說,摔跤這種遊戲都是男人玩的,而且得是那種跺一腳就會震動大地的壯漢,最好腰如熊,背如虎,還有一對燈籠一樣的眼睛。
這兩個女人並不醜,但是美感卻幾乎是沒有的。因為,她們摔跤的時候,沒有任何女人的柔弱。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就算一個女人擁有再怎麼美麗的臉蛋,但是如果手掌攥成拳頭的時候胳膊上擰出鐵老鼠來,肯定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覺得十分美麗。
這兩個女人似乎都是摔跤的高手,她們的腰馬拿捏的很好,下盤很穩定,相互之間並不是單純的角力,而是以摔跤特有的技巧相互過招。
林曉航並不懂得摔跤的門道,但是席燁曾經教過他一種叫做“金佛橋”的功夫。這種功夫,很講究腰馬,也很注重一個“摔”字。但是,摔跤未必就是“摔”,這就差別很大了。
“金佛橋”這個名字,其實是一語雙關,使用的人可以是“橋”,也
可以是“金佛”。如果你想摔倒別人,那麼你就是橋,如果你想防止被別人摔倒,那你就是一尊金佛。這也是一個自相矛盾的名字,一邊說能夠摔倒金佛,一邊說要穩如金佛。
林曉航未必能看出門道來,至於其他人,林曉航認為他們可能是行家。入眼的人,常常因為場中兩名女子的某一個動作而歡唿。
林曉航心想,“這莫非是一個圖樂子的地方?”
正在想的時候,走過來一個穿著錦繡跑堂,向左楠道:“原來是左小姐大駕光臨,請恕在下照顧不周,這邊請!
這跑堂看來也分三六九等,別處的跑堂,怕是不能用一身錦繡,做成這種看起來就是夥計的衣服。
左楠卻客氣道:“哪裏哪裏,吉平可是個大忙乎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來了自己找地方坐就行了,豈能讓您再跑壞兩雙快靴!
吉平笑道:“這都是客人體恤罷了。”說完似乎意有所指道:“如果所有客人都想您左小姐一樣,那在下倒是能省心不少!”
左楠一副十分了解的樣子道:“莫非,他又喝醉了?”
吉平抱怨道:“可不是嘛,今兒
個他一大早就來了,喝了一壇酒之後就開始胡言亂語。我因見他在此胡鬧,變讓他去別處喝酒,結果他在雅間喝的酩酊大醉!
左楠笑道:“莫不是他又要找人比劍了?”
吉平點了點頭,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說了幾句之後,吉平就帶著二人進了雅間。此處雅間與別處不同,在樓上,但是並不寬敞,窗戶很大,而且沒有窗葉,人坐在裏麵可以清晰的看到場中的一切,包括所有在這裏喝酒或者觀看的客人。
林曉航坐了下來,看了看場中兩個女子,好奇道:“這樣的女子,在家裏學習一下女紅,豈不是比辛辛苦苦的練習一身摔跤的本事要好。”
吉平笑道:“那是普通女子的想法,也就是俗人的想法。?蜆堑娜耍瑹o一不是無家可歸,漂泊無依的浪子。浪子有一個很大的不同之處就是特立獨行,所以這裏的人,每一個都應該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林曉航道:“好極了,隻是嘩眾取寵的人,往往會鑽了空子!
吉平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在這裏說這樣的話,不是一種友好的態度。
左楠笑道:“這個你可以放
心,吉平小掌櫃是不會答應的,但凡是有人敢嘩眾取寵卻沒有真本事,多半會被扔在大街上吧!”
吉平點了點頭道:“是了,上門討酒喝是有的,嘩眾取寵,?蜆菑膩矶疾粫蛹{!
林曉航道:“好極了,吉平小掌櫃,你們這裏收留浪子,不知是不是也收留那種雖然無家可歸,但是自作自受的人?”
吉平道:“隻要是個流浪人,?蜆墙^對不會拒絕!
林曉航沒想到吉平會這麼說,口氣不是一般的大,於是道:“那麼,騙子呢?”
吉平道:“這個簡單,敢騙我們?蜆堑,應該是一個膽子很大的騙子。這樣的人?蜆且欢ㄒ煤媒哟,因為這麼大膽的人,當世已經不多了。”
林曉航聽得出來,這句話對於自己也是一種警告,雖然他說騙了海客樓也沒事,可他也說,敢騙?蜆堑娜诉沒有。同理,敢得罪?蜆堑娜耍彩钱斒啦欢嗟。這就等於說,要得罪?蜆,首先得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是什麼斤兩。
林曉航很清楚自己的斤兩,可是他擅長四兩撥千斤,並且對於四兩撥千斤的事情一直以來很有興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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