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彬說的對,劉牧真的不是個易於之輩。麵對張士白的挑戰,舞動著手裏的金瓜錘,主動向張士白殺了過去。
張士白盯著劉牧,一動不動。他此時此刻在擂臺的邊緣,如果不及時出手,很可能會掉下擂臺。
就在劉牧的金瓜錘就要落下的時候,張士白突然一躍而起,越過了劉牧,重重的落在擂臺上。這樣懸空的擂臺有一個極大的壞處,那就是極容易晃動。可是這晃動對於高手來說並不算什麼。
張士白重重的踩在擂臺上,使擂臺重重的晃動了起來。
劉牧在邊緣,差點被摔了下去。驚魂未定,張士白的柳葉刀閃爍著寒光已經欺近。
劉牧是個找死的家夥,這一點柳文彬也說對了。
張士白的柳葉刀又快又狠,一刀斬在劉牧的腰間。劉牧吃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部,然後就落下了擂臺。
擂臺下麵的情狀一定不會好看的,可是林曉航偏偏看了一眼。那一幕,林曉航有些惡心。一個屍體,因為腰部中刀太深,結果從中間摔了開來。這還不是最惡心的,最惡心的是,劉牧的腦袋也摔碎了。
這個時候,林曉航聽到了令他憤怒,也是不敢想象的一句話。
“來人啊,把屍體扔出去,地麵打掃幹淨,以免玷汙了仙草。”
林曉航眼睛裏麵就像是射出兩道利刃,看向說這句話的吉平。吉平突然覺得脊背發寒,迴頭就看到了林曉航的目光。
吉平的身子微微一顫,立刻迴過頭去。
可事情還沒有完,這時候又一個人道:“慢著,如果有人靠近螣龜仙草,那他會做什麼事情,可就很難說了。這海客樓雖然是東主,但是和螣龜仙草的歸屬毫無關係,更不能監守自盜。”
說話的是一個頭發已經花白,胡子也花白的人。手裏拿著一條鋼鞭,看起來威風凜凜,有如武神下凡。
吉平笑道:“原來是神鞭門的何掌門,那麼依何掌門隻見,我們應該如何解決呢?”
神鞭門這個名字由來已久,而且在武林之中被人提及,任何人都要畏懼三分的。因為,神鞭門是那種又老又正的門派,正宗的所謂“名門正派”。
但是,何靖方才所言,好像並不符合他的身份,而且令人齒寒。
別以為因為這句話而齒寒的隻有林曉航這種本來隻是湊熱鬧的人,那些擠破了腦袋來搶奪的人,此刻都有些看不起何靖了。雖然他們可能會有同樣的疑慮
,但他們如果良心未泯,一定會瞪大了眼睛盯著下麵,或者是降尊走到下麵,監督著海客樓的人。
突然,從一個窗口飛出一隻茶杯來,向何靖飛了過去。這茶杯似乎天外流星,實在是又快又狠又準。
何靖能做這個掌門,當然也不是吃素的。隻見何靖手臂微微抬起,將茶杯收入衣袖之中,然後手臂抬起,順勢一揮,那茶杯又滴溜溜的飛了迴去。
這時,何靖冷冷道:“姓趙的,有本事你就給我出來,我們到擂臺上較量,你躲在屋子裏算什麼本事。”
於是,飛出茶杯的那邊突然房門大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滿麵紅光的大漢。這人手裏捏著兩顆碩大的鐵球,看起來十分悠閑。
林曉航根據以往江湖閱曆不難猜出,這位便是一手創立淨沙宗的趙頗了。他這樣的人物,居然會來,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趙頗看著何靖道:“何掌門,聽說你要找我上擂臺,是嗎?”
何靖嚇得六神出竅,他可真就沒有這個膽子。他剛才所說的姓趙的,並不是趙頗,而是另有其人。現在他十分後悔,可是他也很怨恨,怨恨這老天太會開玩笑了。世上有那麼多姓趙的,怎麼就會那麼
巧呢!
這時候,從趙頗的身後走出一個看起來十分機靈,十分俊秀的少年,手裏拿著一把扇子道:“何掌門大概是在說我吧,這可真是個誤會。任誰也不會想到,何掌門這樣的身份,竟然會約戰我這種武藝低微的後輩吧!”
一句話惹得很多人大笑起來,何靖更加的窘迫了。可就算是窘迫,他也好歹是一派掌門。一個有身份的人,就算是認慫,那也是十分講究方式的。
在坐的都是聰明人,從何靖的情況不難看出,這個躲在趙頗身後的小子,一定對何靖使了壞。不然的話,何靖一個掌門人,怎麼會如此失了風度。
在趙頗出現的那一刻,相信很多人的心裏都出現了一股絕望。如果趙頗來了,其他人怎麼會還有機會呢!
趙頗對自己在江湖上的分量還是很清楚的,出場的剎那唏噓,已經告訴他,這裏的人都不歡迎他。對於他來說,這未必是一件好事,因為在擂臺上他可能會無人能敵,但是擂臺上的塵埃落定,其實隻是廝殺的一個暫停,後麵的會更加可怕。
趙頗笑道:“不管何掌門是什麼意思,那也是一時氣憤,算不得什麼的。我趙頗來這裏,隻是為了見
一見武林中的諸位朋友,這擂臺,就不上了。”
眾人隻是稍微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知道,這裏的人如果想得到螣龜仙草,一定不隻是會在擂臺上動手,這是尚未言明的共識。
何靖當然樂的不和趙頗上擂臺,既然趙頗都這麼說了,何靖當然很給麵子。立刻笑道:“趙宗主寬宏大量,在下實在是後悔,不該一時氣憤,口不擇言。”
經過這麼一個插曲,卻沒有人忘記擂臺上本來還有一個人的。
張士白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擂臺,而且在一個欄桿旁邊,盡量的不顯眼。可就算如此,上了擂臺的人,是沒有這麼送一下下來的。
果然,吉平目光鎖定了張士白道:“張士白張少俠,為何上了擂臺又下來呢?”
張士白走了出來道:“在下上擂臺,和螣龜仙草毫無關聯。隻是想殺了劉牧,僅此而已。”
吉平冷笑道:“素問張少俠的四絕刀法從未一敗,怎麼今日竟然畏懼了呢?”
張士白果然是年少輕狂,這樣的人,很容易逞一時的血氣之勇,就算是以生命的代價,也很難深思熟慮。
張士白冷哼一聲道:“有什麼好怕。”
說完縱身一躍,又一次登上了擂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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