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航好奇道:“哦,那你倒是說說,這個張兄,他到底笨在哪裏了呢?”
趙環燕道:“他的未婚妻,我的好朋友來了,而且還因為他打了一架,可是到現在為止,他從來沒有去看過人家。你說,這算不算是笨蛋?”
林曉航道:“聽你這麼說,他實在是一個笨蛋,而且還是一個十分可惡的笨蛋。”
趙環燕點頭道:“看,你現在也相信了吧,這個笨蛋,總是固執己見,我看,他真的是不知好歹。”
林曉航道:“不知好歹,這是為什麼呢?”
趙環燕道:“沙靜對他實在是情深義重,他本不該辜負人家的,但是事實上,他總是拒絕人家的好意。這一次,因為沙靜又使了毒藥,他現在又氣的不行,我看這一迴,恐怕是懸了。”
林曉航笑道:“沙靜是你的朋友,張士白也是你的朋友,但是,到底他們倆,誰在你心裏比較重要一些呢?”
趙環燕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道:“當然是沙靜了,她可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我生平最好的兩個姐妹之一,張士白麼,隻是萍水相逢罷了。”
林曉航笑道:“我明白了,所以你第一是要幫你的朋友沙
靜,其次才是張士白,對嗎?”
趙環燕點了點頭,卻又突然醒悟過來道:“你問我這些做什麼,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我來找你,可是要你想辦法的。”
林曉航道:“哦,你覺得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人家兩口子的事情,我一個外人又憑什麼指手畫腳呢?”
趙環燕有點無奈道:“你隻是幫我的忙,和他們兩口子並沒有什麼關係。至於你幫了我的忙之後,他們兩口子之間的事情,那就很難說了,你我控製不了,也不必計較。”
林曉航笑道:“哈哈,趙小姐說得非常有道理,我很讚同。”
趙環燕道:“既然你也讚同,你就應該想一個辦法,讓他們重歸於好就行。”
林曉航搖了搖頭道:“這個世界上,最難以理解的東西,也就是每個人都有,而且時時刻刻都會用,並且自認為十分了解的東西,也就是人心。事實上,我們每天都在想,心裏想什麼自己知道,可是別人的心裏怎麼想,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甚至有時候,人也會不了解自己的心,比如說,你總是去躲避你心裏的某一種你認為可怕的想法。”
趙環燕有點不耐煩道:
“你到底幫不幫忙,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林曉航笑道:“其實是很有用的,因為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心都弄不清楚,那他肯定會做錯事的。就像現在,我勸你想清楚,因為你很可能在做一件錯事,王後後悔,可能就來不及了。”
趙環燕眼睛有些異樣,看了看林曉航,突然堅定道:“我知道我的心,也知道我想要什麼,多謝你的提醒,但是現在,我隻想請你幫忙。”
林曉航玩味了一會道:“你的祖父是前輩,做這件事不是應該更好嗎?”
趙環燕道:“你不能指望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還去琢磨年輕人的想法,畢竟人老了的時候,總是會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掛在嘴邊。”
林曉航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但是其實上,隻要他不是認為兒孫自有兒孫福的那種人,就不可能會坐視不理。隻是,讓他一個過來人去做這件事,難免有些不大合適。他老人家在這方麵也算是很執著的一個人了,所以他並不能去做一個和事佬。你要找,就應該找一個一帆風順的人,隻有這樣的人,開導別人的時候,可以毫不要臉的胡說八道,對嗎?”
林
曉航無情的說破了真相,趙環燕多多少少有些尷尬道:“難道不是嗎,你林少俠,可是從來都幸運的要命。”
林曉航無奈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怎麼樣呢,我隻能跟你走一趟,去解決一下這件事了。不過,能不能解決,這是我絕不能保證的。”
趙環燕一臉的嫌棄道:“事實上,如果你再這麼多的廢話,我可能會忍受不了你。”
林曉航笑道:“我的確是個話癆。”
趙環燕點了點頭道:“江湖上從來不缺少話癆,就好像如果現在不把話說完,以後就會沒得說一樣。而且,我爺爺他,也是一個話癆。並且他還說,如果一個人不是話癆,肯定是還沒有經曆過孤獨。當一個人開始喜歡自言自語,那肯定是一個真正的浪子。因為隻有浪子,才會是永遠一個人,隻能和自己說話。”
林曉航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話癆的確可能是浪子。雖然世上人很多,而浪子,也並不是所有時候都形單影隻。但是作為一個真正的浪子,不會改變的是,他到任何地方都會感覺到孤獨,因為孤獨,所以變成了自言自語的話癆。世上的浪子往往都是
個性鮮明的,所以世上並不缺話癆,尤其是江湖上。
林曉航笑道:“那,現在你就帶著這個話癆去找他們吧,爭取,讓他們被我的廢話說到難以忍受,最後隻能和好。”
林曉航被趙環燕帶著,一路來到了一座屋子裏,屋子裏有一股辛辣的味道,十分刺鼻。
林曉航皺起了眉頭,就在這時候,從屏風後麵走出來一個女子道:“你怎麼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人?”
趙環燕道:“怎麼,你不歡迎我,還是不歡迎大名鼎鼎的東宮侍林大人。”
沙靜看了看林曉航道:“當然,林少俠是武林之中拜年難得一見的奇才,能夠見到他,那真的是一種榮幸。隻是,你帶著林少俠來這裏,好像不是很應該。”
趙環燕道:“有什麼不應該的呢?”
沙靜道:“你我都是女子,恐怕被人看見了,名聲不太好。”
趙環燕笑道:“所以,我們應該找一個地方,光明正大的喝酒。”
沙靜搖頭道:“這,恐怕也不好。”
趙環燕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所以,我還請了一個人來,保證你會打消這個念頭。”
剛說完,門外走進來了一人,正是張士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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