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群人都跟了過來,吉平才帶頭走了過去。
走了隻有十幾步,突然就看到了兩具屍體。林曉航一愣,自己可沒有在這裏殺人,這人,到底是誰殺的?
吉平把一具屍體翻過來,將胸口的衣服撕開,將傷口上的血跡擦了擦,露出了一個細(xì)窄的傷口。
眾人議論紛紛,吉平冷笑道:“趙小姐,你的玉斷劍,能否讓大家看看?”
趙環(huán)燕的劍一直都是出鞘的,雖然並沒有沾血,但是和那傷口嚴(yán)絲合縫。
趙頗眼神非常不好看,看了看自己的孫女,拳頭捏在了一起。他在做什麼打算,大概很多人都知道,因?yàn)樗麑ψ约旱膶O女非常溺愛,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的。
這時,林曉航走了出來,笑道:“你說這人是趙小姐殺的,但是我看未必。這傷口,其實(shí)上未必就是玉斷留下的。我看,這世上的很多輕薄長劍,都能夠留下這樣的傷口嘛!”
說完,突然拔出旁邊一個他不認(rèn)識的劍客手中的長劍,然後走了過去,走到屍體旁邊道:“你看。”
說完,突然將長劍從傷口裏麵插了進(jìn)去,然後又拔了出來,竟然也十分合適。
這不算什麼,他緊
接著在另外一具屍體的傷口上麵有刺了一劍,然後大笑道:“各位,我沒說錯吧!”
吉平瞪大了眼睛怒道:“林曉航,你……”
林曉航打斷他道:“吉平掌櫃,你不會以為在下竟然是故意將傷口搗爛吧!”
吉平冷笑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承認(rèn)的。”
林曉航笑道:“那就請吉平掌櫃說一說,我為什麼要把傷口搗爛呢?”
吉平道:“為什麼你自己知道。”
林曉航迴身對那個被自己拿了長劍的人道:“這位兄臺,一個劍客出劍,如果要刺中一個人的胸口,會從什麼角度出手?”
那人一愣,林曉航卻把長劍遞給他道:“刺我一劍。”
那人不明就裏,一劍向林曉航刺了過來。林曉航伸出兩根手指夾住道:“請看,這位兄臺無在下身形相若,所以刺我的時候劍就是平的。那麼,如果是趙小姐對兩個好大的漢子出劍,那一定是劍向上,所以傷口,也應(yīng)該是向上的。”
眾人恍然大悟。
林曉航道:“吉平掌櫃,請你再看看傷口,是不是向上刺的呢?”
吉平?jīng)]有看,反駁道:“那,有可能是飛身起來而刺的呢?”
林曉航道
:“有道理,非常有道理啊!可是,你剛剛口口聲聲說由玉斷完成的傷口,卻偏偏是平刺的。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趙小姐要跳起來平刺呢,你當(dāng)是誰家小孩跳起來打棗吃嗎?”
好事之徒立刻將氣氛帶到了一種讓吉平極度尷尬的情況下,林曉航並不覺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吉平會是一件好事。
吉平一愣,低頭看了看那傷口,良久之後抬起頭來道:“林曉航,你耍我。”
林曉航一副很吃驚的樣子道:“哦,我耍你,怎麼說?”
吉平道:“兩道傷口幾乎重合,而且傷口平或者是斜,那都在裏麵,外麵根本就看不到。”
林曉航聳肩道:“這難道就算我耍你嗎,你完全可以像是官府的仵作那樣驗(yàn)一驗(yàn)呀!”
吉平冷笑一聲道:“林曉航,算你厲害。”
說完,吉平了起來道:“那邊也有人死掉,我們?nèi)タ纯窗伞!?br />
走過去之後,吉平一一查看,但是很快發(fā)現(xiàn)這幾個人根本就沒死,隻是被人打暈了而已。至於敵人用的是什麼,根本就看不出來的。
吉平本來希望能夠在這裏看出些什麼蛛絲馬跡,結(jié)果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實(shí)在是令他
很不好受。
林曉航注意到,自己打開的窗戶此刻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那不是自己關(guān)的,應(yīng)該是那個阻止自己和胡蓉的人關(guān)上了窗戶無疑了。
林曉航別有深意得看了一眼身邊的趙頗,趙頗立刻大聲道:“吉平,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吉平道:“沒什麼好說,但就是有些不明白,趙姑娘為何要深夜到處走動呢?”
趙頗冷笑道:“笑話,海客樓深夜裏,難道還不允許別人走動麼,那這麼多人都在幹嘛?”
吉平道:“但是,趙小姐從殺人的地方出現(xiàn),而且鬼鬼祟祟的離開,這就不正常了吧?”
趙頗眉頭一皺,怒吼道:“林曉航,你來解釋?”
林曉航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吉平掌櫃,趙姑娘是來找我的,至於他為什麼要跑麼,我想你不應(yīng)該問。”
吉平就像是終於抓住了林曉航的痛腳似的道:“說。”
林曉航道:“這很簡單啊,因?yàn)橼w小姐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來找我了。這本來是人家姑娘和我之間的秘密,你卻非要戳穿,看來你真的很無聊啊!”
眾人又一次大笑了起來,隻是這一次,尷尬的不隻是吉平,還有趙環(huán)燕。當(dāng)然,還有一個痛恨的人,
此刻就在人群的後麵。
事情結(jié)束,看熱鬧的人一哄而散,趙頗看了看林曉航,又看了看自己的孫女,突然道:“你林曉航不是我的後輩,我當(dāng)然是管不著。但是現(xiàn)在我孫女的名節(jié)受損,你也難辭其咎,所以,你們倆好好想一想,到底怎麼跟我解釋吧!”說完,趙頗自己先離開了。
林曉航剛想迴去,突然趙環(huán)燕迴過頭來,瞪著眼睛道:“你害苦我了。”
林曉航表示很無奈,聳聳肩道:“這我也沒辦法,事分輕重緩急嗎?”
趙環(huán)燕帶著一股殺氣道:“我看你是根本就不懂什麼是輕重緩急吧!”
林曉航無奈的長歎一口氣道:“別急,天幹物燥易上火,喝幾杯再說,喝幾杯再說。”
說喝酒,他們還真的去喝酒了,這世上,能夠任由林曉航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人有,但是一拍即合的人還是很少的。經(jīng)曆了剛才那種事情,居然能夠很認(rèn)真的喝幾杯,可見趙環(huán)燕也是個容易遺忘的人。
酒過三巡,趙環(huán)燕好奇道:“你夫人呢?”
林曉航歎了一口氣道:“好歹你最後還是發(fā)現(xiàn)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發(fā)現(xiàn)不了,其實(shí)這裏應(yīng)該還有一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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