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航哪管別人的視線,立刻走到了門口,用一種很平和但是毋庸置疑的聲音道:“麻煩讓出一條路來,我們外麵再說。”
很快,所有人都擁了出來,這時候林曉航已經找地方坐了下來,旁邊著一個人,正是吉平。
林曉航看起來很隨意,對於自己的出境好像並沒有清醒的認識,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對吉平道:“小掌櫃,今日已經飲過酒了,那就來一壺茶吧。來海客樓還沒有好好的喝過你們的茶,我想海客樓的茶葉,應該很不錯吧?”
吉平冷笑道:“哦,原來你林曉航竟然也會緊張?”
林曉航道:“何出此言?”
吉平笑道:“往日閣下無所顧忌,隻管喝酒,從來不會喝茶。今日麼,閣下好像不敢開懷暢飲了呀!”
林曉航笑道:“非也,非也。這世上的人都知道,喝酒之後絕不會很清醒的,如果喝的足夠多,那一定樂而忘憂。一個人如果真的懼怕,那才會喝酒,因為喝了酒之後就算是割頭也不會覺得痛。一個人在生死關頭非要喝一壺提神醒腦的茶,那就說明就算是割頭之痛,他也能忍下。”
吉平聽了,大笑道:“好,很好,一定要給林少俠一壺上好的雨前,好叫閣下真真切切地知道,割
頭之痛。”
這時,宋彥秋和蘇寒走了過來。蘇寒看了看吉平,突然道:“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沾沾自喜,一定會先行知道割頭是什麼感覺。”
吉平神色並不好,但是並沒有發作。以前大家都會給他麵子,他就算被人不敬過,他也憑借自己的人脈和本是還了迴去。但是近來不給他麵子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現在這裏的很多人他都得罪不起,蘇寒也是其中之一。
這時,趙頗突然從空中而來,坐在了林曉航身旁。趙頗抱拳道:“沒想到今日竟然熱鬧成了這個樣子,趙某人不會來晚了吧?”
這個時候,作為林曉航的朋友,理應對肯幫助林曉航的人表示感謝的。但是,宋彥秋不會,他能夠為了朋友不當場翻臉已經是非常仗義的了。
林曉航看了看趙頗,有點無奈道:“趙宗主,您自家的事情還沒了,來這裏不合適吧。”
趙頗笑道:“有什麼事能夠趕得上這件事熱鬧呢!家裏的事情已經妥當了,所以才敢出來湊熱鬧,少俠可以放心。”
這時,鄭銘世突然道:“趙頗雖是頂英雄的人物,但是殺伐太重,所以,席燁曾經說過,自己如果到了南方去,一定有機會要教訓一下趙頗,這可是席燁的原話。這話現在
想起來猶在耳邊,怎料他的弟子,竟然和趙頗坐在了一起,真是令人汗顏啊!”
趙頗看了一眼鄭銘世道:“鄭幫主,我想跟你說兩件事,說完了你再做評價,如何?”
鄭銘世道:“哦,願聞其詳。”
趙頗道:“您和席老英雄是朋友,算是人家的前輩。作為前輩,你就算是滿嘴後輩小子不爭氣,那也是正常的。但是,林少俠來了這麼久了,你一直不和這位後輩相認,結果到了這個時候滿嘴的你是席燁的朋友,而且咄咄逼人。你到底是想將自己為了螣龜仙草出手粉飾成教訓晚輩,還是為民除害呀?”
鄭銘世瞪大了眼睛道:“趙頗,你放肆。”
說完,竟然一言不發,一掌向趙頗打了過來。可是趙頗又豈是無能之輩,立刻了起來,還了對方一掌。
縱橫肆虐的內勁發出了隱約雷鳴般的吼叫,為眾人展示了,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絕世強者。毫無疑問,這兩個人的武功在當今的武林之中,堪稱是頂峰強者了。
兩掌相對,趙頗道:“別忙這隻是其一,還有其二,我還是一並告訴你吧。”
鄭銘世冷哼一聲,加大了一些力道。然而,趙頗卻一副照單全收的樣子,加重力道之後笑道:“其二,我想問問。一大
把年紀的往外跑,有沒有想過,你那三個天天等著你死的兒子會如何在你的飛虎幫裏麵內訌?”
鄭銘世含怒出手反被激這一下子再無就此罷手的可能,看起來趙頗十分不明智。但其實上,趙頗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林曉航仗義,幫了自己不少的忙,自己不出手的話心裏難安。但是,他實際上真的如趙環燕所說,為了張士白耗損巨大。正因為如此,他在這種步步危險的地方是不能長久與人動手的。所以,他隻好先聲奪人,讓人怕了自己。隻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的幫上林曉航的忙,也能保全自己。
鄭銘世突然用上了全部的力道,但是趙頗依舊不落下風。突然,趙頗左手也抬了起來,一掌向鄭銘世拍了過去。而鄭銘世自然不敢馬虎,抬起左手迎擊。
這是一場功力的比拚,比到了這個程度,就算是他們倆這樣的人也輸不起了。因為輸意味著輕則癱瘓,重則筋脈盡損而死。
周圍的人被他們嚇到了,不僅是被他們的功力,更是被他們的氣勢。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為他們就會這樣比拚下去,直到分出輸贏的時候,突然趙頗抬起了一隻腳。平常一個人抬腳是很正常的事情,隻要是會走路,那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是,這是一個大家生死時刻。他們倆都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比拚內力,其雙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如果這不是海客樓,樓板肯定在就塌了。可就在這個時候,趙頗抬起了一隻腳,這意味著什麼。難道,趙頗的武功已經超過了鄭銘世嗎?
很快就要見分曉了,因為趙頗好像想動腳啊!但是,他動腳並不快,很慢,因為他不能因為要出腳而讓自己下盤不穩,給敵人可乘之機。
但是在鄭銘世看來並非如此,別人覺得慢,他卻覺得快。因為,他不想沒有讓人一腳踢中,所以想抬腿還擊。但是他老了,真的老了,就算是一生硬橋硬馬的打熬,他還是抵不過歲月無情,開始有些退步了。海客樓堅硬的地板可以承受這樣的壓力,他的雙腿也可以,但是換成單腿就不行了,因為他老了,骨頭似乎都比以前脆了。他覺得,就算自己強行抬腿之後能夠穩,拿自己的另一條腿,也會被巨力壓得骨頭粉碎。
趙頗的腳,終於踢了出去,盡管誰都看得出來力道可能隻有兩三分,但是鄭銘世卻輸了。
“喀拉”一聲巨響,鄭銘世飛了出去,壓斷了一張桌子。他看起來很不好,神色慘白,說不出來是因為羞愧,還是因為重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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