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航在左夫人後麵很久，左夫人也沉默了很久。


    突然，左夫人道:“是林公子，你果然是冰雪聰明，這是來找我尋找答案了嗎？”


    林曉航一愣道:“是啊，還請左夫人指點迷津。”


    左夫人笑道:“原是不該說的，你卻偏偏要來問。其實你問我，所能得到的很少，而且我還未必會告訴你。”


    林曉航覺得左夫人神叨叨的，但是自己實在沒時間猜啞謎，於是道:“聽左夫人的意思，左姑娘和趙姑娘，難道並非在這裏嗎？”


    左夫人有些驚訝道:“哦！不在。”


    林曉航覺得實在奇怪，好像壓根左夫人說的和自己說的壓根理就不是同一迴事。但是，林曉航生怕出點意外，哪裏會去計較。


    林曉航裏裏外外了一會，突然心念一動，前往左家密室。


    密室之中，左楠好像很糾結(jié)，她好像滿懷恨意，但是又很猶豫。


    趙環(huán)燕的穴道還沒有解開，所以她不能動，就算是武功再好，也沒有用。


    這時，趙環(huán)燕道:“左姑娘，不管你想怎麼做，我勸你盡快，因為在很多時候，當斷不斷一定會讓你追悔莫及的。”


    左楠冷笑道:“你可別以為我真不敢殺你，


    我已經(jīng)動過一次手了，雖然動手失敗了，但是第二次一定比第一次要容易一些。”


    趙環(huán)燕道:“你第一次如何失敗，還不是因為你動手時猶豫，結(jié)果林曉航趕到了嗎？”


    左楠道:“可是，林曉航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夠及時，而你，也不可能每一次都幸運。”


    趙環(huán)燕笑道:“當然不是，隻是你一直在猶豫。你的猶豫，給了我機會，也給了林曉航機會。對於你自己來說，隻要你猶豫，就會充滿了變故。就算是林曉航不出現(xiàn)，也有可能出現(xiàn)個李曉航或者張曉航什麼的人。”


    左楠並不笨，聽了趙環(huán)燕的說法並沒有立刻暴跳如雷，反而笑道:“我看你像是在求死，當然，你是有求死的理由的。但是你應該知道，我殺了你和你自己想死是兩迴事，因為如果我殺了你，可是你本來就想死，我充其量就是成全了你，卻對我來說，背上了一條人命。”


    趙環(huán)燕道:“哦，原來你是這樣以為的。我告訴你，你錯了，世上真有不想活的人，尋死的人也並不少。但是，我絕不會是一個嫌命長的人，我並不想死。”


    左楠搖了搖頭道:“我以為林曉航對你另眼相看，可是


    現(xiàn)在看來，你心裏惦記著那個叫張士白的。所以，我好像並沒有理由殺了你。”


    趙環(huán)燕冷笑道:“你又何必騙自己呢，我已經(jīng)被你帶到了這裏，難道你還想說自己並沒有歹意嗎？”


    左楠並不否認卻也沒有迴答，自顧自道:“林曉航對我一點也不好，雖然他仗義得幫了左家的忙，可是事實上在他眼裏，我刁蠻任性，一無是處。而你不一樣，你身份當然也是尊貴，可是你很討他喜歡。”


    趙環(huán)燕覺得有些好笑，於是笑道:“你居然對林曉航動情了。”


    左楠冷冷道:“這很好笑嗎？”


    趙環(huán)燕搖頭道:“不好笑，因為世上任何一個女人對林曉航動情都不好笑。他是個奇人，他出江湖並沒有多少時間，但是不論心計還是武功，都可以說是上上之人。可唯一不好的是，林曉航是一個你可以喜歡，但永遠都不可能讓你如願的男人。”


    左楠道:“江湖傳言，不可盡信。”


    趙環(huán)燕點了點頭道:“我以前也這樣認為，因為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身邊隻有一個女人，一個冷淡的，若即若離的女人，這不能算是風流。但是後來我才知道，他有一個夫人，而且


    我還見過他的夫人。”


    左楠突然眼睛瞪大道:“他的夫人，在哪裏？”


    趙環(huán)燕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她出塵脫俗，見了她的女人，大都會自慚形穢。當他和林曉航在一起，你就會很自然的想到，林曉航應該擁有這樣的豔福，而這樣的女人，也才是林曉航的良配。”


    左楠道:“那，他的夫人，跟你比怎麼樣？”


    趙環(huán)燕笑道:“我得多謝你抬舉我，隻是我自己很清楚，如果和林夫人相比，我根本就不算什麼。”


    左楠搖頭道:“我不信世上有這樣的女人，就算是有，為什麼偏偏是林曉航的女人？”


    趙環(huán)燕道:“是啊，我也很疑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管為什麼，這件事都跟你沒有關(guān)係。你可以暗恨緣分作弄，但是他們?nèi)魏我粋�人，都沒有負你的地方。所以，怨恨這種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的好。”


    左楠冷笑道:“你倒是很喜歡替他說話呀！”


    趙環(huán)燕搖頭道:“未必，也許我實在替你說話。畢竟這種事情到頭來極容易反傷己身。”


    左楠也不在乎到底趙環(huán)燕說得有沒有道理，在地麵上踱了幾步道:“林曉航到底哪裏好，你知道


    嗎？”


    趙環(huán)燕笑道:“你問錯人了吧，你問我，我怎麼可能知道？”


    左楠有些困惑道:“總是覺得他好，但是仔細一想?yún)s總是弄不清楚他到底哪裏好。武功人才品德俱佳的人，這世上並不是隻此一個，林曉航卻總是讓人覺得他比別人好，這真叫人疑惑。”


    趙環(huán)燕有點無奈道:“你到底還殺不殺我，要是不殺我就把我弄出去，我可沒心思聽你發(fā)牢騷。”


    左楠完全不理會趙環(huán)燕，還是繼續(xù)的絮絮叨叨，好像有一肚子苦水要吐幹淨。


    林曉航早就在外麵了，但是聽到這種話題，林曉航立刻就打消了進去的念頭。在外麵聽了很久，漸漸的，左楠吐苦水的話題被趙環(huán)燕引開了。


    比起江湖經(jīng)驗，趙環(huán)燕比左楠強了不知多少倍。對於人心的掌握，左楠更加不能比。所以，趙環(huán)燕輕輕鬆鬆的把話題帶到了江湖趣聞上麵去了。而左楠也是個好奇的人，所以常常會很認真的聆聽，很誠懇的請教。


    林曉航覺得，自己可以離開了，就算是讓左楠再和趙環(huán)燕待上十天，她也也還要動手殺人的膽子。之前的暗算應該之時一時糊塗，要殺人，林曉航覺得她還不夠膽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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