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魏大人,你莫要以為大家都是什麼英雄好漢。在下絕不自居英雄好漢,所以英雄好漢不做的事情,在下做了也是很平常的。如果人人都以英雄好漢為榜樣,那豈不是太沒意思了嘛!”
此人倒是不慕虛名,隻是這樣直白,也可以說成是無恥了。
林曉航高聲唿道:“既然閣下不以英雄好漢自居,那總該知道如何以最快的方式解決眼前的麻煩。如今你抓住我的朋友,我能不能妥協那還是未知的事情,但是如果你抓住的是我,我想你一定更能威脅到我。”
上麵的人沉默了很久,突然道:“林大人,在下沒有膽子得罪你,隻能得罪你的朋友。你應該知道,自己是一個上天厚愛的人,我怎麼還逆天意行事呢!”
林曉航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迴頭看了看魏冕道:“魏大人,如今在下已經失去了主意,不知如何是好,還請多多指教啊!”
魏冕一愣,看了看身後眾侍衛道:“按理說,聖意已經到達,我們應當立刻迴歸。但是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說不得隻好跟他們周旋一番了。不如,先派人迴京複命,在下留下來,助林大人一臂之力。”
看來,世間事的確是因果相連。如
果不是文不名一定要先替林曉航趟道,怎麼能夠將魏冕留下來呢!魏冕身為大內侍衛的統領,不僅從武力,出謀劃策上對林曉航有益,此事結束之後,在皇帝那裏,對林曉航也是很有益的。
林曉航對著五步溝兩側崖壁,大聲道:“閣下且記住了,我的朋友隻要少一根頭發,林曉航從此與你不死不休。”
這,應該是一句威脅,經由林曉航說出來有一種舉重若輕的感覺,但是卻沒有人會懷疑,他對朋友的真心,對敵人的痛恨。
說完這句話,林曉航便和魏冕離開了。但是誰都想不到的事,從五步溝崖壁拐彎的地方,走出來一人,望著林曉航離開,微微一笑。
這時,他的身後又走出來一人,看著前麵的人道:“林曉航說起過你,因為你是他在江湖上最早的朋友之一。他說,你總是聲稱自己一文不名,但是據我所知,你的成就,已經蜚聲江湖幾十年了。”
聲稱自己一文不名的人當然是文不名,隻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裏而不是被人挾持,這就是一件秘密的事情了。
文不名迴頭道:“看來,道長您真的是知道的比常人多很多呀!”
樸玄子笑道:“是啊,我的確是知道很多別人不
知道的事情。比如,你的兵器,應該是叫做天奇。”
文不名有些驚訝道:“你,莫非……”
樸玄子點頭道:“不錯,我的確與那人關係不錯,並且在句青出世之前,我們還曾經論過道。”
文不名一副了然的神色道:“隻是有些事情就算是自己所為,卻未必要與自己有關。他是個奇才,而我不是,我隻是一個一文不名的人,一個注定被忘記姓名的陪襯罷了。”
樸玄子笑道:“可是你並不甘心,不然你怎麼會在這裏呢?”
文不名自嘲道:“不甘心,可能會是我一生的坎,邁不過吧!”
文不名帶著魏冕等人迴了軍營,便叫他們去歇息,自己在軍營裏到處走。
走了一會,卻看見唐絮和七小姐在一起說話。
林曉航悄悄的走近,隻聽七小姐道:“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說,恐怕前麵等待我們的真的是很大的一個陷阱了。可是我不明白,千幻狐為什麼還不出現。按理說,她應該會出現,並且替木頭解決一切的麻煩。”
唐絮無奈道:“這,恐怕你我不能控製。千幻狐乃是世上最神秘莫測之人,她做事,我們無法揣度。隻是如今風起雲湧的背後,我看少不了海老板的推波助瀾
。”
七小姐搖頭道:“這可說不好,千幻狐和他是朋友。就算是千幻狐再怎麼叫人猜不透,可是對木頭,她一定不會懷有任何不好的念頭。如此說來,海老板豈不是太不給千幻狐麵子了。”
唐絮笑道:“這太容易理解了,海老板苦戀千幻狐多年,結果被你的木頭捷足先登,恐怕他的心裏絕不會好受。這個時候,隻需要一個由頭,就已經足夠讓他痛下殺手了。”
林曉航有些鬱悶,按理說千幻狐早就該迴來了,可她偏偏沒有一點音訊。以自己對這位夫人的了解,她應該不是沒輕沒重的人。她也應該知道,如果她不迴來,林曉航一定會很著急。而且,現在局勢對林曉航很不利,她又有什麼理由不迴來呢!
兩個女人的談話,聽起來卻要輕鬆一些。好像在她們眼裏,林曉航還有很多退路。這不難理解,因為她們顧慮很少,而且並不會像林曉航一樣,還要替太子著想。
林曉航走近過去,二人誰也沒有看自己,話語卻突然轉變。
隻聽唐絮道:“趙姑娘那支玳瑁很不錯,你看到了吧?”
七小姐點了點頭道:“看到了,隻是人家的東西,我也不好意思拿過來玩幾天。隻能到什麼時
候得空,去尋一個了。”
唐絮點頭道:“也是,雖然精致,但也不見得世上再無一樣的了。”
說著,二人還像不知道林曉航在身後一樣,往迴走去。
林曉航有點無奈,跟了上去。
二人走了幾步,也發現林曉航還跟著。
這時,七小姐道:“唐姐姐,聽說你家在京城有好大的宅子,為何不帶我們去看看呢?”
唐絮笑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隻怕荒廢得很。你方家在京城也有房產,也不見你入住啊!”
七小姐道:“那倒未必,等我們迴去京城,可以都搬過去,畢竟房子大,而且多嘛!”
林曉航並非窮極無聊,但是覺得這兩個人遮遮掩掩,實在沒有意思。她們既然岔開話題,不妨自己再跟下去,看她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果然,二人已經無話可說,並排走著,十分的不自然。
走了三十幾步,快到帳篷麵前時,七小姐突然道:“木頭最近實在可惡,也不來理會我們,連我們吃穿都不曾過問。姐姐,你說這個人是不是薄情寡義呀!”
林曉航一愣,停住了腳步,自己好像怎麼做,都會被人埋怨。封少秋嫌棄自己太兒女情長,偏偏她們卻還認為自己不夠關心,這可真叫人難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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